“呵!搞了半天,這賞花竟變成的了遇親大雜會了啊。怎麼着,這會子願意拿正眼看我的朋友啦,花大叔?”
桑默很快的從亓官夙和花滿樓的話意裡聽出了事情始末,再爲這亓官夙他鄉遇師叔高興之餘,當然不會忘記調侃花滿樓兩句咯。
當然,桑默是不會挑那種沒有意義的話胡侃,她可是有目的的,至於是什麼目的,當然是桑默想知道,滿樓爲什麼至始至終都把除她以爲的另外三個人當做透明的。
“哈哈哈,好小子,你終究還是忍不住了是吧。可是,老頭子我偏就是要不正眼看他們,我樂意,哈哈哈。”
聽花滿樓的話,很明顯的,他早就知道桑默話裡的隱藏的話意了,於是,去而又故意的光明正大的承認,他就是不拿正眼看桑默的朋友,而且也擺明了不會告訴桑默原因。
“嘖!沒想到花大叔的智力也已通過返老還童了,來來來,這麼好的東西,我還要在喝一杯,也爲我這枯伐的頭腦補補,看能不能超過大叔你。”
見花滿樓擺明了是不會說爲什麼了,索性桑默也撒歡的不再去問,順便啊,看能不能早撈一杯百花漿喝喝,好飽飽口福。
“就知道你會惦記着我這寶貝,可是,真的不能在給你喝了,不是老頭子我捨不得,而是這百花漿一日最多隻能喝兩小杯,在多一點,都會出事的,這裡面,蔓菁可是配放了很多珍貴藥材的,喝太多會起反作用溢血的。所以,桑小子,想喝的話,要不你明天在來找老頭子就好了。”
桑默的話才說完,花滿樓就一臉奸笑的樣子瞪着她,卻有很開的搖了搖腦袋,將百花漿的害處說出,好讓桑默打消念頭。
“額,大叔,要不,你送我一罈,我自己帶回去喝?”
自是將花滿樓當做是忘年之交,桑默便敞開了心懷,耍起了無賴來,眼裡的狡黠的笑更是顯而易見,擺明了是要訛人了的樣子。
由此可見,桑默要麼就不隨便,要隨便起來就徹底的沒皮沒臉。
“臭小子,你想得倒美啊,你以爲老頭子我這百花漿有多少壇啊?每年也就這麼一罈好不好!還送你一罈?你個死小子,你想讓老頭子我饞死啊。去去去,要喝,明天再來。”
花滿樓一聽桑默這話,立馬的擺弄這手,如同趕蒼蠅一般的扇着,然後寶貝似的的抱住自己的百花漿,眼神也故作小心的瞅着一邊的桑默。就知道這小子不會就這麼算了,真是變着法兒念着他的百花漿呢。還真是!
“欸!大叔真小氣!好了啦,我不會搶你的百花漿的啦,你不用想防賊一樣看着我好不好?那好吧,既然百花漿你不能分我一點,那這回蘭花你總可以送給我幾顆了吧,你看我的暖暖都快饞死了的說。”
見從花滿樓那裡是註定這會兒是撈不到百花漿喝了,於是,桑默立馬轉身,伸手就朝着石桌上的迴天蘭下手。這回天蘭其實也不算大株,所以開的回蘭花也不多,只有十來個的樣子。
不過,桑默想着,暖暖好久都沒有吃過這回蘭花了,聊甚於無吧,解解饞總是可以的啊。
“不行!”
就在桑默的手就快要碰上回蘭花的前一刻,倜然的一聲大叫,把桑默嚇得立馬的就收回了手,然後帶着驚嚇的眼朝着聲音的來源地瞅過去。
剛纔的聲音,原來是花蔓菁發出的。
而也正是花蔓菁的這聲大喊,原本因爲花滿樓是樓師叔這消息而怔住半響的亓官夙,終於是回過了神,但是,他卻並沒有看向花蔓菁,而是依舊死盯着花滿樓不放,一雙大大的棕色瞳眸裡,全是隱晦的激動和喜悅。
這還是桑默第一次看見亓官夙,在除了她以外的人面前,面露喜悅的神情,甚至就是連在小正太的師父面前,她也沒見過他這樣的眼神。看來,小正太並不像他嘴裡說的那樣討厭他這位聞名不如見面的師叔啊。
至於,万俟珩與聞人魄兩人,他們是一直都在靜靜的喝茶,順道關注他們的交談,但是卻不參與。所以,桑默在掃向他們的時候,他們望着她的眼神亦是平靜的很吶,彷彿是在故意的縱容着。
就因爲看出了這樣的狀況,桑默一時間突然的搞不懂他們在想什麼了。但是,一時她也無暇去顧及他們,有什麼話,等回去後她自會再問的。
“呵呵,蔓菁啊,不幹嘛突然那麼大聲啊,嚇死人了啊。”
緩慢樓倒是沒有去阻止桑默的動作,反倒被自己女兒突來的驚乍給嚇着了,免不了的悠閒抱怨聲起,但是瞅着女兒的眼神卻是和藹的不得了。
“爹爹,回蘭……花不能……他不能……摘不能……摘。”
見自家爹爹開口,花蔓菁那不完美的聲音再度響起,眼裡急切的來回盯着石桌上的迴天蘭草和自己的爹爹。
剛纔她也是被小神醫的身份給驚到了,所以,一時也怔神之間。但是在看見桑默伸手要去摘回蘭花的時候,她立馬就想打了雞血一般的大喊出來。
因爲,那花,重過她的命。
“誒誒誒,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着急。咱不給多了,就給桑小子幾個,你看他那雪迷猴都快抓狂了,不給它幾個,它會饞死的,怪可憐的啊。”
花滿樓似是知道女兒再說什麼,但是,他卻也能體諒雪迷猴的辛苦,若是沒看見,這雪迷猴到還好,既然看見了而不能得,只怕會暴躁不已。所以,花滿樓試着給女兒感性的溝通,用憐憫來勾出女兒的心軟。
“不行!”
可是,無奈這一次,花蔓菁的態度卻異常的堅決,堅決到連天生的口吃都不帶拖音了,而是鏗鏘有力的擲地有聲啊。
“蔓菁,你看看,爹爹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個忘年之交,你給爹爹個面子不行嗎?”
見女兒這般的態度堅決,花滿樓感到很是頭疼,他知道,女兒一般是很好說話的,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孝順得讓他做夢都會笑。可是,但凡一扯到這花田蘭草上的回蘭花,事情就什麼也沒了商量。
真是頭疼啊頭疼。花滿樓不想在桑默面前丟面子,但是,也不願惹寶貝女兒生氣,這可真是難辦啊。
“額,這個,花姐姐啊,爲什麼這回蘭花不能給我幾個啊?你是有急用嗎?還是有誰也中了毒需要回蘭花解毒啊?”
桑默委實搞不懂,不過是區區幾個回蘭花而已,這兩父女怎麼就搞得好像異常難辦一樣,甚至彼此還不惜有些僵着臉下來了。於是,桑默終於是站出來問了幾句。
其實,桑默並不是非要得到那麼幾個回蘭花不可,她只是以爲花滿樓養着着迴天蘭草自是不缺的,所以,她纔會開口問他要。若是,他們真是有用處的,她也不會強人所難的硬要啊。
“呵呵,桑小子啊,這,這回天蘭草是你花姐姐的命,不應該是比命還重要的東西,至於這原因嘛,還不就是因爲那……”
“瓔珞冒昧前來,竟不想花老爺今日有客來訪,可有打擾?”
就在花滿樓要給桑默說花蔓菁爲什麼把那回天蘭草看的比命還重要的原因之際,突然的,不遠處傳來的一道文弱的嗓音,無意中打斷了花滿樓的話意。
雖然,說話的人還沒有完全的出現在衆人面前,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來人是誰,畢竟人家都自報家門了。
試問,在這守望城裡,又有幾個自稱瓔珞的人呢?
除了百里瓔珞,還會有誰?
“呶,原因自己來了。”
花滿樓聽見來人的聲音之後,並沒有轉身相迎,而是繼續的將剛纔沒講完的話說完,之後,撇了撇嘴,對着桑默擠了擠眼,隨後,一臉無奈的轉身。
“呵呵,原來是百里少東家來了,還真是準時準點,一刻不差啊。”
轉過身,撐起笑臉,花滿樓瞬間的轉變了以一種拿腔帶調的語氣,甚至連剛纔直率隨性的性子也收了起來,換成了一種帶了身份的莊重。
桑默對於花滿樓這樣的人前人後的轉變,感到一絲的訝異,她竟沒想到,花滿樓也會在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當然,桑默也沒忘記他剛纔說的那句‘原因自己來了’的話。很明顯的,花滿樓的的意思,是直指百里瓔珞而去。
原來,花蔓菁這般在乎那盆迴天蘭草是因爲百里瓔珞。
“又來叨擾花老爺花小姐,瓔珞真是過意不去。知道花老爺喜歡研究花草樹木,這些是瓔珞託人從各國各族蒐羅而來的不知名的花草樹木,還請花老爺不要客氣,也算是瓔珞的一點心意。”
百里瓔珞一路由着身邊的棠祏扶着走的,一邊謙卑的說着,一邊讓身後的人將一盆又一盆的開着各色花卉的盆栽搬至在花滿樓的面前放下。說完之後,百里瓔珞還親自附帶着行了一禮。
故而,一直在注意着花滿樓的臉色,所以,百里瓔珞並沒有注意站在花滿樓身側揹着他的人是誰。
“嗨,百里少東家,你也來百花園賞花啊。”
就在百里瓔珞行完禮直起身的時候,桑默立馬的轉過身,從花滿樓的身側測出半個身子,出其不意的微笑着同百里瓔珞打招呼,也成功地引得他一臉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