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兒。你回來了。”
桑默離開竹林的打鬥現場,回到之前的別亭。還沒近別亭裡,最先發現她的就是万俟珩。
“哦,嗯,我回來了。”
桑默擡起頭,望着上前來的万俟珩,姍姍的點了點頭,輕聲的應道。桑默欲言又止的望着万俟珩,不知道該不該把鮮于千瀾的事說出來。
雖然,他們離着別亭的距離並不是很遠,不過幾百米的距離,只是多就多在這幾百米的距離中間有着一個米竹林,徹底的將他們給隔開成了兩個景緻。所以,剛纔竹林那邊的打鬥,他們在別亭這邊毫無察覺。
“怎麼了?不舒服嗎?”
看着桑默望着自己的眼眸,似是有話要說的表情,万俟珩擔心的問道。他很想知道鮮于千瀾到底跟桑默說了什麼,纔會讓剛剛離開前好事心情很好的人,怎麼回來就變了臉色呢?
“剛剛……”
“桑公子,請問我家主子怎麼沒與你一起回來?”
就在桑默想要將剛剛的事情說與万俟珩聽的時候,突然卻被一道嚴謹又帶有一點怒意的男聲給打斷了話頭,桑默循聲回頭,看見的居然是昨晚上跟着鮮于千瀾身邊的那個素型中年男子。
說實話,那人的臉色此刻非常的難看,肅寧中帶着不可忽視的怒氣,似是在隱忍這什麼,只是,礙於彼此的身份而收斂着。
“哦,他被兩名黑衣人劫持走了,至於去往什麼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桑默見着素型中年男子不善的臉色,知道他是護主心切,也知道茲事體大,便也沒計較他的擺臉色,很簡單明瞭的將鮮于千瀾的行蹤告訴了他,卻不想換來的是一震驚吼。
“什麼!”
素型中年男子被桑默給出的答案驚秫到了,嗓門飆到了最高處,變成了驚吼,響徹整個竹林,驚起一片鳥飛。
“我說的是實話呀。”
桑默並沒有將素型中年男子的爆吼放在心上,只將事實擺在眼前。
“你,你爲什麼不早說!”
素型中年男子原本就沒有將桑默放在眼裡,而此刻遇見這樣的情況就更加的不將桑默放在眼裡,說話的態度更加的放肆無所顧忌起來,話裡的斥責更是明晃晃的擺在眼前。
“誰知道你在這裡?請注意你說話的口氣,我並不是你家主子的隨從。”
桑默可以放任一個人的無禮一次,但並不代表她會一直忍受,所以,她又怎麼可能繼續這樣讓人這麼肆無忌憚的爆吼。
“你!來人!你們看着他們不許離開,其他的人跟我去那邊看看。”
素型中年男子被桑默的嘲諷刺激的怒不可遏,但終究還知道此刻什麼纔是最重要的事情,當即便立即的做出最正確的判定,迅速的分配人力,進行最恰當的安排。
桑默看着眼前將他們包圍的幾個灰色衣着男人,不禁好笑在心裡。她果然是沒有想錯,這鮮于千瀾的部下還真的就是那麼的不可一世的最先就那她開刀了。
半響,去而復返的素型中年男子滿臉急切的又來到了桑默的面前,眼眸裡帶着不可忽視的滔天怒火,以及臉上驚慌的表情。
“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沒事硬要躲到荒郊野外來,我家主子就不會非要執意的獨自飛行而來!要不是你的任意妄爲,我家主子也不會被人襲擊帶走!若是我家主子出了任何一點意外,罪魁禍首就是你,你難辭其咎!到時候後我一定稟明君主,絕不放你獨自逍遙!我們走!”
素型中年男子氣勢洶洶的用手裡的利劍指向着面前的桑默,將所有的責難都推加到桑默的身上,惡狠狠的眼神像是要將桑默凌遲一樣,散發着幽深的冷光。
說完之後,將手一揮,率領這其他部下快速的行離而去,只留下一片塵埃飛舞在空中。
“默兒,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帶鮮于千瀾尋人而來的部下離開後,万俟珩伸手拉着桑默緩緩的來到別亭裡坐下,親手爲她倒了一杯暖茶,放於面前,而後又爲他自己倒了一杯,才輕聲的詢問事因出處。
“就我與他說完話,正要回來,突然的就從空中飛落幾個黑衣人,但我並不知道他們是來找鮮于千瀾尋仇的還是隻爲來綁架他的。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正當我要離開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明明是鮮于千瀾佔優勢的,結果去在剩下兩個黑衣人的時候,他卻無辜的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然後就被剩下的兩個黑衣人給扛走了。”
桑默大致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給在座的万俟珩和亓官夙聽,沒有任何隱瞞的。反正那些黑衣人是來找鮮于千瀾而得找她的,所以,桑默並不覺得有什麼好要隱瞞的。
“那些黑衣人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聽完桑默的解釋,万俟珩並沒有去在乎鮮于千瀾的去向問題,他在乎的只有那些黑衣人有沒有想對桑默不利。
“沒有,他們只是在離開的時候看了我一眼而已,並沒有要把放在眼裡的樣子,然後就直接走人了。”
桑默搖搖頭,讓万俟珩他們安心下來。若那些人想對她不利的話,估計他們也帶不走鮮于千瀾了,若到時候,追風一出馬,他們也就只有死的份了。
不過,桑默對於剛纔那鮮于千瀾部下說的話也並不是全然的無視的。若真如他所說的那樣,鮮于千瀾之所以會來這裡,是因爲出來找她的關係,桑默覺得自己或許是要負上那麼一點責任了。
只是,想想剛纔那素型中年男子說要將這事稟告給水月國的君主,事情就有些鬧大了,若真的給他們的君主知道了自己的胞弟被人抓走了,到時候,事情怕是就複雜了。首當其衝的及是她的麻煩事會接連不斷,只因爲她是最後一個見着鮮于千瀾的人啊。
“珩,小夙,看來我們是要在這寺廟裡住上一陣子了,欸,怎麼就讓我遇上這樣的事情了呢?晦氣啊晦氣!”
桑默將事情看透之後,便告訴万俟珩亓官夙二人,他們將被麻煩找上門了,所以,再離開也是於事無補的,索性,他們就在這裡等着了,免得被到時候被水月國的人冤枉他們畏罪潛逃,成爲通緝犯。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若是我們就這樣離開的話,怕是要被水月國的人誤會了。”
万俟珩明白桑默話裡的意思,他知道事情若是發生在一個平民百姓身上,他們倒是可以無視掉,但是,鮮于千瀾的身份是堂堂水月國的王爺,這要是失蹤了,便是舉國上下的大事,更何況,鮮于千瀾似乎是很受水月國的百姓愛戴的。
所以,現在,他們能做的就只有盼望這鮮于千瀾的那些部下不是吃白食乾飯的,儘早的將他家主子尋回來吧。
時間很快的就過去了,一會兒便就到了晚膳時間。
白天,万俟珩吩咐四婢女將在酒店的行禮搬來了寺廟的客人廂房,而万俟珩也早先就跟這寺廟的住持提了住宿的事情,沒想到住持也爽快的答應了,也不併未要他們什麼香油錢,只說着寺廟簡陋,只要他們住的習慣不嫌棄便行。
所以,桑默他們住進這寺廟裡也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兩個時辰不到就搬了行李住了進來。寺廟裡雖然是真的簡陋了些,但是好在乾淨,所以,桑默他們也便安心住下了。
晚膳的時候,桑默他們吃的是跟寺廟裡的住持是一樣的素食,很清淡爽口的素食,所以,桑默吃得倒還算開心。
用過晚膳之後,就在桑默真要休息的時候,突然,澤蘭進來告訴桑默說,白天時候來的那個素型中年男子,又帶着人來了,還點名說要找她,說是想要了解一下,白天發生的情況。
聽着澤蘭的轉述,桑默想,那些人恐是沒有找到鮮于千瀾是被什麼人擄走的線索,所以,纔來找她的。
桑默也沒有拒之不見,只讓澤蘭告訴他們,讓他們多等一下,她過會兒就出去見他們。
隨後,待澤蘭離開之後,桑默出聲把追風喚了出來,打算問她一些白天她沒看見的事。
“追風,那鮮于千瀾是怎麼被那兩名黑衣人放倒的?”
桑默沒有多說其他,很直接的在追風出現之後,開口就是問她鮮于千瀾是怎麼倒地不起的。她記得,明明在轉身前,那人還是好好的站着的,纔不過一個轉身的時間,一切就有了極致顛倒的結果,這着實讓桑默想不通啊想不通。所以,她得問清楚,才能出去面對那些前來找事的人的問話。
“我也沒多去注意他,但是,我有看見那些黑衣人想鮮于千瀾的上空扔了什麼,我想,他應該是中了什麼迷藥之類的毒,纔會在那麼快的時間裡便倒地不起不省人事。”
追風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看見和自己猜想的都告訴了桑默,她那個時候的注意力只放在了自己的主人身上,所以並沒將過多的去注意哪些無關緊要的人會是怎樣。
“原來是這樣,那那個鮮于千瀾也太不小心了,居然就這樣被對方給制服了,真是大意失荊州,不,他很有可能是失身失人。不過,追風,你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人麼?”
桑默聽完追風的話,想想也覺得有種可能,不讓那麼厲害的人怎麼會好好的那麼快就被搞定了?想着想着,桑默不禁有了玩笑的心情,只是當玩笑過後,桑默還是忍不住的問了追風有沒有看出白天那些黑衣人的身份。
欸,終究還是不願意就這樣讓別人因爲她的關係而出什麼事,所以,桑默有時候對自己也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