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
“好吧。”
南宮領打了個響指,那美人便去換了身衣服,在鄢月跟前扭起了腰肢。時而衝南宮領拋媚眼,時而搔首弄姿,那些個動作要多露骨有多露骨。最後,轉着圈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去,只剩個肚兜和褻褲,趴在地上,翹着豐臀一扭一扭,看得鄢月幾乎噴血。
“好了,姑娘開始吧。”南宮領好整以暇的看着鄢月,細長的桃花眼,滿是戲謔。
鄢月咬了咬脣,嘲諷道:“公子既瞧了我的樣貌,還能看我跳這種舞麼?”
南宮領勾了勾脣:“你這不是戴着面紗麼?你眼睛還挺好看的。”
鄢月微垂眼簾,眼底冷光暗閃:“公子,這種舞我不會跳,你還是開價吧。”
“不會跳?那算了,你回去給你丫環準備後事吧。”南宮領說完,也不再看鄢月,一把拉過剛跳舞的美人,各種親。
鄢月臉色一沉:“三萬兩銀子。”
南宮領嗤笑,手上一用力,便將那美人的肚兜扯了下來,當着鄢月的面上演活春宮。
鄢月暗自握緊雙手:“五萬兩!”
南宮領斜睨了鄢月一眼:“不跳,免談。”
鄢月暗暗咬牙,甩袖離去:“那麼,告辭了!”
“你可別想着偷,那些無垠花根,我都讓人下了毒,你就算偷走了,也沒用。更何況,過了今晚子時,你那個丫環,就沒命了,你確定能在子時前偷到麼?”
不急不緩的聲音,在鄢月耳邊飄起,她腳下一頓,心念微轉,緩和了臉色:“公子,我是誠心來找你相談的,還請公子開個價。”
南宮領哼笑着,在美人胸前留下一枚紅痕,如波光瀲灩的雙眸,在鄢月身上打了個轉:“說了,你學她跳個舞,我就給你。”
鄢月瞪着南宮領,恨不得上前掐斷他的脖子。殺氣,一閃而逝。“公子,你不要強人所難。”
南宮領眼波一轉,緊盯着鄢月,隨即指了指其他美人:“她們可都會跳,這很難嗎?”
“她們是你的人,自然會跳。”鄢月緊緊揪着衣袖,深吸口氣,怕自己一個沒忍住,顯露功夫將對方暴揍一頓。
南宮領若有所思的望着鄢月,突然手一甩,將不少池水潑向她。鄢月腳下微動,轉而小跑着躲開,而此時,南宮領已起身,來到鄢月跟前,手指一動,便將鄢月的腰帶勾了去。
“你……”鄢月面上驚慌着,連連後退,心下暗道:這人的動作,好快!怕是個高手。
這時,門被大力踢開,穆珩青衝了進來,見鄢月衣衫不整,而南宮領手上正拿着鄢月的腰帶,臉色瞬間陰沉。
“十萬兩,外加一顆深海玉龍珠。”穆珩青將鄢月護在身後,語氣生硬的說。
“玉龍珠?”南宮領眼眸一動,深深看了眼穆珩青,將鄢月的腰帶扔給他,“好,成交!”
……
小丫服下了解藥,臉色慢慢好轉,鄢月終於鬆了口氣。
“那顆玉龍珠,很珍貴麼?”
“嗯,目前世上不足五顆,價值連城。我們楚嵐,也只有兩顆,一顆在國庫,一顆父皇送給了我。”穆珩青替鄢月倒了杯茶,隨口說道。
鄢月張了張嘴,她沒想到,他竟爲了她,做到如此地步。一時間,心底是滿滿的感動。許久,她誠懇的說:“這次真的謝謝你了。那五萬兩,我會還給你的,至於那顆玉龍珠……”
“什麼還不還的?我們之間,還用得着這麼見外?”穆珩青眉梢一挑,有些不悅,“你是我娘子,我的不就是你的?你如果要還,那珠子你怎麼還?”
鄢月微抿脣,沉默。他說的沒錯,此種寶物,她怎麼還?拿什麼還?
穆珩青見她如此模樣,輕笑一聲,無意中瞥見她的腰帶,頓時,笑意全無,冷哼道:“那個南宮領還真是無恥下流,竟敢欺負你。若非怕暴露功夫,我真想當場辦了他!”
鄢月想到剛纔的事,神色變得嚴肅:“他的功夫,似乎不錯。殿下,你可知他是何人?”
穆珩青雙手環胸,幽幽的說:“我有派人去查,明面上就是一富家公子,這底細很容易就查到了,一清二楚,清楚得讓人不敢相信。”
“假的。”鄢月毫不猶豫的吐出兩個字,“剛纔接觸下來,我感覺得到,他這個人,深藏不露,不簡單。”
“我也覺得。”穆珩青眯了眯眼,“親親孃子,你可知,這玉龍珠,爲何能讓他鬆口?”
“不是因爲它珍貴稀有麼?”
穆珩青笑了笑:“這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它的作用。它有祛除百病、增強體質之效,並能使人的皮膚變得細膩嫩滑,緩解人的衰老。以它做藥引,每天塗一點在臉上,能使人青春常駐。”
鄢月訝然:“還有這功效?如此說來,南宮領爲此鬆口,難道……”
穆珩青似笑非笑:“他身邊有人需要這個,而且,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
鄢月沉吟着:“會不會是千商樓真正的東家?”
“很有可能。”
鄢月眸光微動,看向穆珩青:“殿下,你怎的會帶玉龍珠過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身邊有個這樣的女人?”
穆珩青挑眉:“我也是猜測的。我讓人查了千商樓的情況。它是十五年前出現在此地的,建成之日便展出了各種奇珍異寶,一一進行拍賣,還請了不少有名望的人到場助陣,在江湖上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它每年都會蒐集各色各樣的珍寶,其中有一些並不會拿來賣,這些東西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在駐顏方面有奇效。這次的無垠花根也是,雖然它有毒,但用的好,就是駐顏的佳品。所以,我猜想他們千商樓背後,定有一個地位極高的女人。”
鄢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神秘女人,究竟是何身份?”
“想必來頭不小。”穆珩青伸了個懶腰,靠在鄢月肩頭,“親親孃子,我困了,你陪我睡會兒吧。”
鄢月翻了個白眼,欲將他推開,想到這次他也是費心費力照顧了她好幾天,確實是累了,便抖抖肩膀:“呶,借你,也不用還。”
穆珩青嘴角一抽,伸手摟着鄢月,將臉埋在她頸間,悶聲說:“剛纔,那個南宮領叫你跳什麼舞?”
鄢月想到剛纔的情景,臉刷的通紅:“你想看?找那個美人去唄。”
穆珩青低聲笑着,溫熱的氣息撲在鄢月頸邊,癢癢的。“我又不認識她,我找你,你以後跳給我看。”
“滾!”
……
香引摟。南宮領細細打量着手中的玉龍珠,但見其不過掌心大小,通體鵝黃色,透亮如明月,在陽光下泛着一絲暖暖的光。輕觸之下,有點點清脆的聲響。握在掌心裡,似乎有絲絲暖意。
“果然是個好東西。”
“公子,這珠子好漂亮啊,您送給奴家吧。”一美人纏在南宮領身上,撒嬌道。
南宮領眉峰半挑,輕輕撫着那美人的臉,帶着一抹邪笑,問:“想要?”
“嗯。”美人望着那玉龍珠,漂亮的眼眸止不住的興奮。其他美人見狀,紛紛靠上來:“公子,奴家也想要。”
“都想要啊?”南宮領邊笑邊在衆美人身上各摸了一把,隨後突然甩袖,將最先開口的美人一掌打入池中,眉眼一橫,語氣冰冷的說:“就憑你們,也配得到這東西?都給我滾!”
那美人被南宮領這一掌,打得直吐血,再加上落入水中,掙扎了兩下,很快沉了下去。其他美人見狀,嚇得臉色發白,連滾帶爬的跑了。
南宮領翻身躺在榻上,也不管池子裡還有具屍體,優哉遊哉的喝着酒:“這皇帝對二皇子可真是好啊,送了他這麼個寶物。不過他也太浪費了,就爲了個丫環,把這寶物轉手給人。”
南宮領自言自語着,邪魅的臉上,露出一絲讓人看不懂的情緒:那個醜丫頭,到底有什麼本事,竟能得到二皇子如此相待。一個學士府的小姐,有這麼大的魅力麼?剛纔那股殺氣,到底是他的錯覺,還是真的。倘若是真的,那麼,這月四小姐,可藏得夠深啊。還有那二皇子,來這兒竟隨身帶着這個,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想到這,南宮領眼底,閃過一絲冷光……
回到月府,小丫也差不多醒了,得知鄢月和穆珩青爲了她特地趕去了千商樓,感動得直抹眼淚,抱着鄢月一頓哭。
月霄見幾人安然無恙的回來,鬆了口氣,將鄢月叫到書房,把之前月畫受驚昏迷的事告訴了她。
鄢月聽完,淡淡道:“昏迷?大姐的膽子何時這麼小了?”
月霄表情嚴肅的說:“她若沒有昏迷,將糕點有毒的事及時告訴你,那麼就不會有小丫中毒之事。舞兒,你說她是不是故意的?”
“哼,應該吧。”鄢月冷笑一聲,想到前不久從三皇子的人口中套出的話,便對月霄說,“爹爹,我已經查出來了,大姐是三皇子的人,母親的死以及我孃的死,都與他們有關。”
月霄目光一沉:“三皇子?可知爲何要下毒害她們?”
鄢月將所知的告訴了月霄。“爹爹,當年皇后可與我娘有什麼過節?”
月霄搖頭,臉上頗爲不解:“你娘從未見過皇后,哪裡來的過節?”
鄢月眉頭直蹙,若有所思道:“難道說,害我娘,是大姨娘自己的意思?爹爹,她之前與皇后有交集麼?”
“沒有,她也很少出府,更沒進過宮,怎麼會與皇后有交集?”月霄撫了撫額,嘆道,“此事怕是另有隱情。”
鄢月垂下眼簾,低聲說:“既然如此,皇后怎麼會對我娘下手?”
月霄沉默着,眉頭深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