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辭走向看着醜陋恐怖布偶人發愁的孫宇飛:“給我。”
孫宇飛把盒子蓋上說:“很恐怖的,我打算拿去扔了。”
蕭清辭連忙說:“別別別,我覺得挺可愛的。”
孫宇飛懷疑道:“清辭,你沒事吧!”
蕭清辭搖搖頭,這種事不是就此結束,而且她要去做的事一定會被阻止,所以只能悄悄地做。
他們要去下一個地點的時候,蕭清辭提前準備了東西,她只說肚子疼要去上廁所,請工作人員陪着他。
然後提前跑到房間門口,等看見有粉絲蹲在門口鬼鬼祟祟的時候,她就藏到轉角,那個戴着帽子的人把一個盒子放到門口打算起身走的時候,只聽見一個小奶音說:“你好啊!”
他原本就做賊心虛,聽見聲音嚇了一跳不說,回頭看見呲牙咧嘴的布偶對着自己大笑,他被嚇得哭着喊爹孃。
大約過了十分鐘,陸辰錫他們都趕到了那個人還沒緩過神。
蕭清辭拿那個布偶在他面前亂繞:“還敢不敢了?”
他拿手擋住眼睛求饒:“以後不敢了,以後不敢了。”
孫宇飛說:“清辭,原來你留下它是爲了這個。”
蕭清辭朝孫宇飛晃了晃手中的布偶:“對付這種人我辦法多了去了。”
孫宇飛連忙避開她:“清辭,你把這東西拿開,看着憋得慌。”
最後是陸辰錫把那個人從地上扶起來的,他走的時候有氣無力,陸辰錫還讓他小心點,注意車輛。
蕭清辭說:“他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你管他那麼多幹嘛?來的時候都不怕去的時候會害怕?”
陸辰錫說:“他們也只不過是惡作劇用不着懲罰。”
蕭清辭不服氣:“我也不過是惡作劇怎麼叫懲罰?”
陸辰錫欲言又止,好像又覺得是自己理虧,想要解釋,蕭清辭沒給機會自己拿房卡扔在他手裡,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孫宇飛嘆口氣:“咋們清辭什麼都好,就是怕別人是非不分。”然後從陸辰錫手中拿走房卡。
陶鈺梟拍了拍陸辰錫的肩膀跟上孫宇飛。
其實蕭清辭也不是真生氣,一進房間腳一踢,鞋子滿天飛,一頭載到在沙發上哀嚎一聲。
最近幾天到處飛,就沒好好睡過一覺。
有人敲門,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陸辰錫,她把腦袋使勁埋在沙發靠墊裡哀嚎一聲才起身開門。
“道歉呢?”
陸辰錫說:“我沒做錯什麼道什麼歉?”
他走進來看了看房間:“想不到你一個小助理住這麼大的房間,我們三個人住一起?公司怎麼分配資源的?”
他不道歉反而抱怨起來了,而且這通常都不是陸辰錫的做法,蕭清辭趕緊伸手試探他額頭的溫度:“你不是發燒了吧!”
溫度正常,她懷疑道:“難道被嚇傻了?”
陸辰錫說:“嗯,被嚇傻了。所以以後你不要生我的氣了,不然真會被你嚇傻的。”
蕭清辭還沒回味過來他說的話,陸辰錫已經說完“晚安”離開房間關上門。
“他這是怪我咯?”蕭清辭準備追問,打開門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但是細細想來的時候似乎又不是那麼一件事兒,她忍不住笑得跟傻子一樣,一頭栽在沙發上,一隻腳搭拉在茶几上,興奮得包着抱枕使勁搖:“好你個陸辰錫,好的不學盡學這些亂七八糟的。”
孫宇飛的助理五點半就去叫他們起牀,打開陶鈺梟門的時候發現他沒在,便去敲洗手間的門,洗手間燈暗着,他以爲是陶鈺梟睡懵了忘記開燈,孫宇飛頭髮倒立着,眼睛也沒睜開:“陶鈺梟你好了沒?”
沒聽見迴應,過來會兒,陸辰錫也憋不住就去敲門:“陶鈺梟你快點。”然後頭靠在門邊的牆壁上。
晚上睡得晚,早上又起得早,實在是困得不行。
十分鐘過去了幾年依舊沒有動靜,陸辰錫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用力推門,開門時發現洗手間的門居然沒鎖,打開燈,裡面也沒人。
“陶鈺梟人呢?”他驚慌的聲音嚇得其他人頓時清醒過來。
孫宇飛跑過去:“陶鈺梟呢?”
孫宇飛撥他的電話,手機在房間裡響。
手機在牀頭櫃旁的地面,他昨天穿的衣服都還在。
陸辰錫努力讓自己鎮定:“他是穿着睡衣的,不可能出去,我們到前臺問問。”
“楊哥呢?”孫宇飛才發現陶鈺梟的助理也不見,打電話說關機。
工作人員問了所有人都沒看到他出過房間。
孫宇飛心慌得有些發懵,鬱悶道:“難道房間裡有機關?失蹤了。”
陸辰錫比較冷靜:“不可能。”
他環視周圍的環境,他們是在六樓,這個高度窗戶是不可能有人進出的。
監控被人動了手腳,中途有兩個小時是關掉的根本無法知道那兩個小時發生了什麼事。
蕭清辭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把監控查了一遍,孫宇飛的助理說:“怎麼可能?”
蕭清辭試了試,被子裡面已經沒有溫度,人可能離開很久了。
她說:“先別報警。同時我們再去查一遍周圍的監控。”
如果陶鈺梟被綁架,沒有弄清楚情況不能貿然行動。
孫宇飛的助理慌張道:“如果報警會不會有影響?”
孫宇飛生氣道:“現在重要的是陶鈺梟,影響什麼的有什麼重要的?”
陸辰錫說:“先不要報警,如果是綁架,報警對他不利。”
綁架,他不敢相信不願相信,但是不能不信,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失蹤。
他真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或者陶鈺梟和他們玩的一個惡作劇。
蕭清辭的手機響起來,來電顯示是鳥雀,她連忙示意陸辰錫先別急。
她是避開他們接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鳥雀好像是偷偷摸摸的樣子:“阿生,刀疤他們帶回來一個人,看起來和你認識的那個明星很像。”
蕭清辭的心徒然落到地獄去一樣,壓低聲音說:“刀疤他們帶陶鈺梟去幹什麼?”
鳥雀說:“據說刀疤和陶雲浩有奪妻之仇,陶雲浩又是陶鈺梟他爸,所以他們盯上陶鈺梟,現在他們在陶鈺梟身上發現黑鷹的圖案,以爲他和這個有關係。”
“黑鷹?”奪妻之仇可以她聽說過,但是陶鈺梟怎麼會和黑鷹有關係?
鳥雀急急忙忙說:“有人來了。”
聽見電話那頭嘟嘟的聲音,蕭清辭都快奔潰了,黑鷹一直在黑鷹幫,難道陶雲浩和黑鷹幫有什麼關係?
她手腳無措時聽見陸辰錫的聲音說:“孫宇飛你見過陶鈺梟的這幅畫嗎?”
孫宇飛說:“鷹?之前沒見過啊!”
蕭清辭連忙抽身回來,緊張地搶過陸辰錫手中的筆記本,一個普通得不能在普通得筆記本,上面有一隻用黑色中性筆畫得鷹,鷹倒也普通,不同之處在於脖子上有一個專門的黑點,那是黑鷹特有的標誌。
除了黑鷹還有三十塊錢。
陸辰錫說:“清辭你見過?”
孫宇飛說:“這就一普通圖案,有什麼稀奇的?”
陸辰錫說:“陶鈺梟每次出門都帶着這個筆記本,他每次都當寶貝放着,但是剛剛我在牀底下撿到,有點兒蹊蹺。”
蕭清辭深呼吸一口氣:“有個黑社會幫派叫黑鷹幫,這隻鷹是他們的鎮幫之寶。至於這三十塊錢,我不清楚。”
“黑社會?”孫宇飛和陸辰錫異口同聲驚呼出來。
陸辰錫說:“不能隨便報警。”
孫宇飛拿出手機:“我給陶叔叔打電話。”
蕭清辭說:“我也給我三叔打個電話問問情況,他知道的人多消息也多。”
她給蕭深打電話,蕭深剛接通電話就說:“是問你那明星朋友吧!”
蕭清辭急忙點頭,然後又發現他看不到說:“嗯嗯,三叔,刀疤想幹什麼?”
蕭深說:“刀疤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消息,說那孩子知道黑鷹的下落。”
蕭清辭慌不擇言:“三叔,黑鷹一直在你手中你怎麼不說?”
蕭深沉默了一會兒:“我一直策劃着如何解散黑鷹幫,不想黑鷹再現。但是黑鷹幫人太多,想要給那麼多人找到去路要很長時間才能辦到。”
蕭清辭緊緊握住手機,略帶請求輕聲說:“三叔,你幫我給刀疤帶個信兒,不允許他動陶鈺梟半分。”
蕭深怕她做出衝動的事,安慰道:“清辭,你別亂來,這邊有我,我先給刀疤打招呼。但是刀疤同陶雲浩有私仇。”
他自己想脫身但是身在局中脫不了,他不想再把脫離苦海的蕭清辭扯進來,這條路走下去沒有什麼好結果。
蕭清辭說:“我知道了,三叔你放心吧!我不會亂來。”
蕭清辭又聽了一些關於刀疤和陶雲浩的事,刀疤和陶雲浩之間的恩怨沒有一樣不威脅到陶鈺梟的安全,但是有一點,他一定是要陶雲浩認輸,所以陶鈺梟目前沒有生命之憂。
孫宇飛沒有陶雲浩的號碼,所以是用陶鈺梟的手機撥過去的。
蕭清辭問他:“陶雲浩怎麼說?”
孫宇飛說:“陶叔叔直接掛斷電話了。”
剛剛他只說陶鈺梟被黑鷹幫綁架,陶鈺梟驚懼交加,直接掛斷電話。
蕭清辭說:“你把他的號碼給我。”
孫宇飛說:“誰?”
瞬間也纔想起來她說陶雲浩,連忙把號碼給蕭清辭。
蕭清辭曾經和他通過電話,但是沒想到後來還會有聯繫。
當時通話只是解決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是這一次卻是人命關天。
蕭清辭苦笑一下,撥通電話,那邊的聲音聽起來很平穩,沒什麼波瀾。
蕭清辭像平時開玩笑那樣,卻又是狠狠的威脅,說:“陶先生,據說您跟刀疤有點私人恩怨,現在您的兒子在他們手上。”說完掛斷電話。
陸辰錫和陶鈺梟孫宇飛的關係,就好像人身上的肢體,平時看着無所謂,但確是缺一不可。
陶雲浩的腦袋重重靠在辦公椅上,他只覺得這一次已經看不到光明瞭。
秘書小心翼翼道:“董事長,您沒事兒吧!”
陶雲浩朝他搖手錶示自己沒事,吩咐:“你先出去。”
秘書退出辦公室,沉重地拿起手機,他從來不知道,一個電話居然是那麼沉重,簡直讓人身心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