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是懷疑,他心裡一直有一個念頭,凌茗瑾總能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做出一些驚人舉動,他寧願相信更加虛無縹緲不切實際的懷疑,也不想去相信凌茗瑾與此無關。
他彷彿,已經習慣了凌茗瑾帶給他的意料之外,涼亭中,他看着婢女扶着凌茗瑾漸漸遠去苦澀一笑,換了別人,誰會有這樣的想發?他怎麼對凌茗瑾這個人,總是抱着不一樣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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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盛會帶給長安百姓的喜悅已經慢慢淡去,少了那些娛樂活動,衆人對這菊花也是會看膩的,就說今夜,山上的人就很少,白公子與蕭明軒做在涼亭中,一個拿着酒袋子,一個手握着摺扇。
摺扇,美酒,在這金秋裡,都是風雅的東西,但這酒袋子握在蕭明軒手中,卻無半點美感,他喝得很猛很快,似乎是要一口喝下這一袋子的酒。
白公子一直在一旁看着,沒有相勸,也沒有陪同,這對朋友有些奇特,一個嗜酒如命,一個不能沾酒。
許久過後,蕭明軒才搖着空酒袋子起身,白公子見他腳步虛浮,趕忙上前扶住。
“你這樣喝酒又有什麼用呢?明軒,你素來不是一個膽怯的人,怎麼與凌姑娘,卻是…………”白公子搖頭惋惜,不知該如何相勸,這情愛之事,最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我也知道,我都知道,可我就是這樣,有什麼辦法呢……”蕭明軒痛心疾首得大聲喊出,嚇得四處的百姓都後退了幾步。
他一直不敢與凌茗瑾說自己的心意,他沒有勇氣,沒這個膽子,他很在意,正是在意,才怕失去,現在凌茗瑾離他越來越遠了,他除了借酒消愁,別無他法。
“明軒,我們大家都看得出凌姑娘對你沒那個意思,你爲何,就是這麼想不開呢?”
“若是能想得開,我早就不在長安了,小白,你不懂。”蕭明軒聲音愈來愈小,從寒水到安州,再到修城,再到江城,再到旦城,到現在的長安,都是他要跟着凌茗瑾,若不正是因爲凌茗瑾一直只對他有朋友的心思,他怎麼會這般苦惱怎會不敢與她說明。
“你還是,早些離開長安的,我有預感,長安要亂了。”白公子聞了酒氣臉頰泛起了紅暈,蕭明軒力氣又大得很,他扶着他還是有些站不穩。
“長安要亂?五位皇子現在都跟貓似的,亂不了。”蕭明軒撲哧一笑搖頭。
“皇上病了快一個月了,現在還沒有起色,再過一月就是入冬了,撐得過去撐不過去還是一回事呢。”白公子見蕭明軒已經成功的被自己轉移了思緒,心中鬆了一口氣。
皇上大病快一個月了,一直都沒有起色,御醫院的人束手無策,皇后重金懸賞也沒個結果,武安侯幾天前出了長安,聽說是找來了藥聖,但這藥聖,又豈是這麼容易抵達長安的。
“皇上病了多次,這次想來也會有驚無險,你擔心什麼,還是好好想想怎麼避過長安憶的那件命案吧,皇后現在,肯定是看你不順眼了。”蕭明軒雖然有些醉了,但卻不似凌茗瑾那般滿嘴胡言,他腦子很清醒。
“她一直看我不順眼,我怕什麼,這是是皇上下旨去查的。”白公子瞭然一笑,掩不住笑容背後的擔憂。
都能看出他現在的處境他豈會看不出,本北落潛之與自己就有仇,自己在入長安後與各位皇子交好互不偏袒,就是要與皇上表明自己的態度,現在自己得罪了蘇家得罪了皇后,那就是得罪了四皇子,大皇子又在內庫失權一事對自己有怨氣,這氣遲早是要出的,也就是說現在他除了三皇子與五皇子,五個皇子被他得罪了三個,而且三皇子曾與他有舊的,至於會不會再咬上一口什麼時候咬上一口,都是說不準的。
皇上病重,五位皇子得罪了三人還一個態度不明,這處境,着實是讓人心憂,好在皇上並沒有聽蘇宿醒的片面之言,不然他的處境,會更糟。
菊花盛會,開得真不是時候啊!看着涼亭外稀少的百姓,白公子倚着欄杆嘆了一聲。
青州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原本也不是多大的事,不過是死了一個妓女,青州知州沈得鵬一直未在意,卻不想長安憶的紅媽媽一直不願和解,更是把這事不知用什麼法子捅到了皇上面前,這就了不得了,皇上親自派了人來審案,還都是朝中的大臣,沈得鵬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由捂着急劇加速的心說了一句我的個乖乖。
這事朝廷派了人來,自然就不能當簡單的命案來處理了,沈得鵬很是重視的跑到了長安憶,強行勒令長安憶關門歇業,然後又派人將紅媽媽一直保護得很好的案發現場重重包圍,最後還去見了蘇勝留在青州的管家。
蘇宿醒也很鬱悶,自己求仙問道求長生被北落潛之抓了包,被逼在皇上面前折損白公子,誰知一向信任他的皇上居然沒信,逼得他只好說這段時間長安憶的命案,結果害得自己要來青州審案。
知道北落潛之心思的他,鐵定是要想個辦法將這事與白公子聯繫起來的,可壞處就在這,與他同行的還是一個大臣,是長公主信任之人,若是他有失公允,定然會招來口水之災。
所以,如何將這命案牽扯上白公子,就成了最大的問題。
到了青州後,他先是去了一趟府衙,然後再去了長安憶,在長安憶看查了一陣過後,他將兩方責任人都叫到了公堂打算審案,這本就是一件簡單的案子,有物證有人證,系蘇勝殺人無疑,但這麼簡單的案子,卻驚動了長安裡的人,青州百姓好奇了。
許多人放下手裡頭的事情到了府衙外,就等着開堂審案,就等着這麼一件簡單的案子長安來的欽差如何審理。
蘇勝也日夜兼程趕了來,正好趕上了開堂審案的他此時正忐忑坐在府衙後堂,他是皇后的堂兄,是當朝國舅,若不是謝紅死不和解,哪裡會有這麼大的動靜,皇上的態度,讓皇后有些拿不準,蘇家倒是出了不少力,但卻不知爲何兩位欽差居然都將蘇家的大禮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欽差態度堅硬,皇上態度揣摩不透,這就讓一直膽大包天的蘇勝有些忐忑了,他第一次明白,也有錢辦不到的事。
他之所以會來了這裡而不是匿名遠逃,是要等皇后的消息,在皇后知道皇上派了兩位欽差來審案後她就開始在長安走動了,殺人償命是大慶律法,蘇勝不想死,他還只有四十多歲,還只娶了十二房妾室,他還未享受夠榮華富貴,他還沒有活夠。
在來青州之前皇后說過,若是兩位欽差真的判了個殺人償命,她絕不放過長安憶,就算判了這個結果,他們也不怕,匿名逃走或者找人替死,都是有過這樣的先例的。
但蘇勝不想就這麼的放棄自己的一切隱姓埋名遠走他鄉,長安繁華,他心亦繁華,要他去偏遠之地隱姓埋名,他實在是不想不願。
蘇宿醒與另一位欽差坐在後堂內,謝紅也在,氣氛很緊張,謝紅現在是得勝者,但她沒有表露自己的勝者之態。
長安憶以前也死過人,他都接受過和解,這次之所以不願,還得怪蘇勝的身份,現在白公子在長安處境堪憂,她必須做些什麼去幫助他,本以爲白公子會順着自己的意思攀上皇后這個高枝,卻不想他拒絕了,欽差來了青州,蘇勝也回了欽差,這個案子,並未給白公子帶來多少的好處,得罪了皇后四皇子蘇家,只換來了皇上的一個肯定。
白公子有舍有得,謝紅卻是虧了長安憶好幾天的聲音,今日,她也並不希望兩位欽差判蘇勝死罪,她在想要不要等下與他們求個情。
一件命案裡面有白公子與北落潛之的角力,有皇后蘇家的影子,這就不簡單,如何判決,蘇宿醒一直沒有低,在路上的時候他與另一個欽差商量過這個案子,另一個欽差的意思是輕判,蘇宿醒此次是爲了挑起白公子與皇后四皇子的矛盾而來,想的是重判。
兩方態度不同,這商議自然也是一直沒商量出一個結果,長公主的深意便也是在此。
青州現在,可是多事之秋。
在青州寒水河上,今日多了一行人馬,這些人一個個帶到佩劍策馬齊驅,一看便是江湖中人,帶頭的那名,是一個穿着紫色衣衫上繡杏黃色蟒蛇略顯老態的男子,他身旁的那位,卻是一副郎中打扮。
與船家講好了過河船費,中人牽着馬上了船,這名郎中打扮的男子看上去不過二十卻沉穩異常人,不覺讓船家多打量了兩眼。
男子隨身帶着一個箱子,這是船家判定其是郎中的憑據,身穿紫色衣衫的男子顯然是王侯將相,船家不敢怠慢,就是看口要船費的時候就未要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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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顏皇貴妃作者:洛玫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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