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出浴好看吧?美吧?什麼“溫泉水滑洗凝脂”,什麼“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文晴舔了舔乾燥的嘴脣,人是老老實實地盤腿歪在牀上,腦袋裡面可是別開生面的很。
她想到了上官橙的皮膚,當真是膚如凝脂,曾經的每一次,文晴的雙手都忍不住在那上面流連忘返,就像……嗯,就像還沒下鍋的雞蛋豆腐,只不過是白色的,嫩白嫩白的。
她想到了上官橙誘AA人的背部曲線,還有胸前那小小的、粉嫩的小籠包子……
要是能跟上去,跟到浴室,然後“嘩啦”拽開浴室的門,在上官的驚訝中猛地摟住她的腰,然後,這樣那樣,那樣這樣……
唔……
不能想了!
文晴掩面,兩隻手都快要被臉上蒸騰的熱氣給烤熟了。
於是,文晴可恥地發現自己竟然……有了感覺。
文晴!你的節操呢?讓狗吃了嗎?
文晴在心裡大口地啐自己。如此純潔的同居感情,如此純潔的洗澡澡,竟然被你yy成這樣!
文晴打開窗戶,讓純潔的風在空氣中流淌,充塞她的房間她的大腦,順便掐死猥|瑣君,節操君崛起!
既然沒得yy,總要找點事兒做,不然,又不能眼巴巴地欣賞上官橙,豈不無聊死?
文晴!難道你的世界裡只剩下上官橙了嗎?作爲經紀人的敬業精神呢?職業操守呢?
文晴搓了搓退了幾分熱度的臉,關上窗,端起水杯“咕嘟嘟”灌了半肚子白開水,纔算是定了定神。
她捏着手機,想了會兒措辭,便撥通了喬瑞琪的號碼。
“你說啥!”
喬瑞琪聽了文晴的話,半天沒反應過來,還以爲自己幻聽了,剛剛應酬完一撥大佬被灌滿了酒精的腦袋使勁兒在風中晃了晃。
文晴在電話這頭對着天花板默默翻了個白眼,喬瑞琪你大腦秀逗了嗎?姐難道口齒不清嗎?說得這麼明白你還聽不懂?還是被姐嚇着了?
“我說,我要當上官橙的經紀人。”文晴耐着性子又重複了一遍。
“爲啥?”喬瑞琪腦筋飛轉,琢磨着其中的關節。
“反正我做藝人也沒啥前途。”文晴撇撇嘴,金百合獎什麼的,影后什麼的,從此只能say拜拜了。
“不做藝人,也不一定就要做經紀人啊,還是給上官橙當經紀人,而且,”喬瑞琪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噼啪響,“晴晴啊,你能擔起來上官的前途嗎?大華可是很有經驗的經紀人,至少在我們公司是最有經驗的……”
言外之意,你文晴就是菜鳥一隻,藝人都沒做明白,還想當經紀人?當經紀人也就罷了,還要一出道就給上官橙這麼大的腕兒當經紀人?不打算掂掂自己幾斤幾兩嗎?
文晴聽得鼻孔噴火,你妹的喬瑞琪!你可以侮辱我的職業,但不能侮辱我的能力!想當初,要不是爲了罩着上官橙,誰稀罕跟你這破公司簽約?這些年,好嘛,上官橙紅了,你在她身上掙了多少錢?我又替你擺平過多少事兒?就大華那貨,還“最有經驗的經紀人”?我呸啊!呸你滿臉黑!大華那面瓜,見着個有錢有勢的恨不得跪下給人家趴地上舔皮鞋的貨!他能給上官帶來什麼前途?還真不是我小瞧他!
姓喬的你這叫啥?這叫得了便宜還賣乖!
文晴一隻手掐着電話貼在耳邊,另一隻手狠狠戳着牀單上的花紋,恨不得那是喬瑞琪的小菊菊,我爆!我爆!我爆爆爆!
電話那端的喬瑞琪可不知道自己的小菊菊正被人無情地糟|蹋,還絮絮的,思路清晰得一點兒都不像是喝多的。
“而且,晴晴啊,你忘了你現在是啥身份了?你現在是本公司的籤——約——藝——人!你這是赤|果果的違約行爲,知道意味着啥不?”
文晴聽她羅裡吧嗦聽得心煩,不耐地擺了擺手,也不管對方能不能看到:“不就是賠錢嗎?喬瑞琪,甭跟我廢話,你就說條件吧!上官橙的經紀人姐當定了!”
喬瑞琪聞言,嘴角一勾,都快笑彎了眉,根本不計較文晴的“沒大沒小”,伸着倆手指在空中比劃了一個“v”——
姐就喜歡這麼上道兒的!
嗨歸嗨,她嘴上可是半點兒沒含糊:“要說你想開始新的職業規劃呢,我作爲你多年的老上司,理應該支持你……於情於理吧,我都不該和你計較錢不錢的,不過這畢竟是公司的買賣,我還是要代表股東利益說話的……”
文晴聽她拽官腔拽得牙酸,忍着不適感聽她繼續裝大尾巴狼,同時繼續戳牀單,戳戳戳……
“嗯,至於賠償金嗎,完全可以折抵你做經紀人的提成。”喬瑞琪貌似替文晴想得特別周到。
次奧!文晴很想罵街,你妹的,你上嘴脣一碰下嘴脣,姐就變成給你白乾活的了!還是姐求着你給你白乾!
“哈哈,當然了,不能讓你一直白乾,”喬瑞琪狀似特善解人意,“兩年!就兩年。兩年之後,你的經紀人提成照舊。”
文晴纔不信喬瑞琪就這點兒要求,兩年的提成,對喬瑞琪來說就是九牛一毛,她是商人,這點兒小賬她不可能算不過來。
“就這?”文晴追問了一句,與其等那死女人磨磨唧唧,還不如她主動問呢。上官的澡應該快洗完了,她可不想錯過“美人出浴”的美景。
喬瑞琪“嘻嘻”一笑,心道小晴晴不愧是沛霖姐的閨女,就是聰明,當然也是遺傳的沛霖姐的聰明。
“我聽說沛霖姐要加入衛視的《我演故我在》?”
“是嗎?”文晴一向沒太關注過她老孃的日程安排。
“四個評委,就有沛霖姐一個。”喬瑞琪的內部消息靈通得很。
文晴“哦”了一聲,靜待下文。
喬瑞琪輕輕一笑:“要是我有幸能和沛霖姐一起做評委的話,晴晴你說是不是對公司的宣傳很有效果呢?而且,沒準還能挖出些演藝新人。”
文晴挑眉,原來重點在這兒。
她就不懂了,大旗娛樂又不是那種二三流的小公司,要靠炒作來博得名聲,喬瑞琪本人也不缺名聲,更不缺錢,公司的藝人也是一大把,何苦去參加那玩意兒?錄節目累得要死,還得按照節目組的要求各種表演各種裝,笑都是設計好的笑,哭都是設計好的哭,回頭頂多就給你個幾十萬,圖啥?
“那種娛樂大衆的秀有啥意思?我要知道我媽參加,我都勸她不去。”文晴不耐煩地摳了摳指甲,嗯,長了,該剪了。
“晴晴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追求,你還年輕,你不懂。”喬瑞琪瞬間化身老前輩,現身說法啥叫“爲理想勇於獻身”。
好像你比我大多少似的!
文晴不屑地撇嘴。
“喬總啊,聽你說那四個評委,除了我媽,都是男的,不知道現在這種節目就是流行男女搭配3+1嗎?而且,那仨男的,估計您還真動不了。真要動,大概也只能把我媽替換掉了。”
姐們兒,人家是選秀節目,又不是《半邊天》,就是要迎合大衆玩4p三男追一女順便賣賣腐什麼的,您去了,是去分庭抗禮嗎?
喬瑞琪聽罷,心情立時低落了。換掉薛沛霖?那她還不如不去呢!本來沛霖姐就不怎麼待見她,這不拉仇恨嗎?看來不過是自己在癡心妄想,還指望沛霖姐能給說上話呢,還指望期期錄節目能和沛霖姐親密接觸+戰鬥在同一個戰壕呢。原來,自己離那個人那麼遠。
“行了,先這樣吧,上官橙你暫時照顧着,其他的再說。”
喬瑞琪說罷,悻悻地掛斷了電話。
文晴一怔,咋感覺怪怪的?喬瑞琪這是被自己刺激到了?貌似很失落的樣子。
刺激到喬瑞琪,讓她跳腳,本來是件高興的事兒,爲啥心裡莫名地不踏實呢?有種被惦記了的不安感。
上官橙步入臥室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若有所思的文晴,微垂着頭,一隻手還在摳另一隻手的指甲。
文晴正思忖着怎麼和上官橙分說,鼻翼抽了抽,嗯,熟悉的味道。她猛然擡頭,那人已經嫋嫋娜娜地來至她的面前,在離她一米遠處,停住。
素白暗花的睡裙,遮住了玲瓏有致的曲線,即使有同色系的睡袍罩着,依舊掩不住胸前真空的小小突起,以及深色系的小褲褲。
文晴吞了一口口水,壓下心頭的燥熱,還是忍不住伸出右手,伸向上官橙。
眼前是白生生的手掌,掌心泛着健康的血色,五根手指修長,只是指甲略長——
上官橙臉上一陣潮熱,她爲自己居然不害羞地關注到對方的手指而臉紅。她不敢同樣擡手搭上那隻手掌,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發生,比如被猛然拽入懷中什麼的,就像自己曾經習慣的專屬於太平的方式……
上官橙謹慎地沒有接招,而是向前兩步,挨着文晴在牀邊坐好,低着頭。
曾經她每次洗完澡,都會規規矩矩地穿好那兩片在她眼中詭異十分的內衣,並且規規矩矩地穿着它們入睡。不過,文晴很嚴肅地告訴她,這樣不好,不僅容易導致乳|房變形,更有得乳|腺癌的危險。上官橙專門查過,“乳|腺癌”是種要人命的可怕的病,於是她知道文晴沒有唬她,也聽話地在洗完澡後不再穿上面那件,包括睡覺也不再穿着。可是,其結果就是,每每文晴都會用異樣的目光凝着自己的……胸前,久久轉不開眼,讓上官橙覺得羞澀非常。
不過,還有更讓人羞的——
“好聞……”文晴像只大狗狗,湊在上官橙的脖頸間、耳旁、身體前後,抽着鼻子嗅個不停。
上官橙輕輕推開她,撩起耳側的鬢髮掖在耳後,抿着脣想了想。
“你爲何這般喜歡薄荷味?”和那人一般,連沐浴露都是薄荷味道的,令上官橙在沐浴時別無選擇。
文晴很認真地想了想,終於得出結論:“就是喜歡啊,從小就喜歡,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可能因爲好聞吧?”
說着,又抽着鼻子嗅啊嗅。
上官橙不着痕跡地躲避她的鼻息,周身都被熟悉的氣味包圍,讓上官橙的心頭暖了些。
文晴就是這樣,很多時候,她說不清爲什麼,只是喜歡,就是喜歡,因爲喜歡,所以可以不必計較爲什麼,但憑我心而已。
或許,自己問她“喜歡我什麼”,會讓她很困惑吧?上官橙暗想。
可是,除此之外,她一時也想不出其他的藉口了。這份情,太真,太熱,讓她承受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