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涼爽,二人騎着馬漫步,真的是無比愜意。
“玉兒,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爲何魏國公在李厚齊十歲的時候就把他丟到軍營裡?”
寧玉搖頭,她要是知道就不用問了。
“因爲李厚齊的生母只是一個,當年魏國公世子酒醉後,不小心有了他。後來李厚齊五歲的時候,他娘死了,他的舅舅帶着他上了魏國公府的門。”
“那又怎麼肯定那個孩子就是魏國公世子的呢?”
風傾墨笑了笑,“那也是這個孩子福氣,居然長了張跟魏國公世子一樣的臉。如此還用懷疑嗎?魏國公當時很生氣,可生氣也沒有了,但是這是家醜,很少人知道。孩子就這樣養在了國公府。沒等世子國公的位置,他就因爲一次花天酒地不慎跌落水裡死了。魏國公心痛的同時,就打算培養這個孩子。到底是自己的孫子,就這樣丟到了軍營裡。”
寧玉不以爲然,“依我看,魏國公到底是偏心的,怎麼不說李厚鯤也是他孫子,他怎麼沒有把李厚鯤丟到軍營裡。那時候李厚鯤比李厚齊可大多了吧。”
“這你可冤枉魏國公了,他倒是想,可是偏偏李厚鯤有個護着他的祖母和娘,魏國公要是敢把他丟到軍營去,估計前腳丟進去,後腳就要給老婆媳婦收屍。”
“這麼誇張?”
寧玉咋舌,怪不得能養出李厚鯤那種性子來。
她就更加好奇了,李厚鯤這種性格,魏國公肯定不能逼迫他,他是怎麼會答應娶朝霞郡主的。
“就是有這麼誇張,就說娶朝霞郡主這件事吧,如果李厚鯤自己不答應,恐怕沒有人能逼得了他。”
“所以這當中肯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嗯。”
兩人繼續往前走,這裡是一片沙地,沒有樹木,動物很難藏身。
兩隻兔子拼命跑,好似知道寧玉和風傾墨是來抓它們的似的。
風傾墨拿起弓箭就要射,寧玉攔住他。
“別,我們就這樣看看風景說說話多好。”
“你就不怕到時候一隻獵物都沒有回去後丟臉?”
“這有什麼好丟臉的,就說我們忘了打獵的事情。”
風傾墨不懷好意的笑了,“那別人要是問起,我們爲什麼會忘記打獵的事情呢?”
寧玉就知道他腦子裡想的是什麼,嗔道:“討厭,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沒正經。”
正說着,頭頂上空出現一隻禿鷹。
“小心。”
風傾墨摟住寧玉,躲過了禿鷹的攻擊。
可這隻禿鷹似乎就認準了兩人,居然在空中打了個旋,又飛了回來。
風傾墨拿起弓箭對着禿鷹就過去,這禿鷹很矯健,居然躲過了這一箭。
若是一般人這個時候肯定發慌了,眼見着禿鷹再次襲擊過來,風傾墨再次拉開了弓箭。
寧玉手裡抓着弩,眼睛死死的盯着空中的那抹黑影。卻沒有動手,她擔心自己射不準反而會激怒這隻禿鷹。
風傾墨的騎射之術是不差的,第二箭禿鷹並未躲過,就這麼直直的掉落在沙地上。
二人翻馬,風傾墨牽着寧玉的手,來到禿鷹身邊蹲下。
從它的腳上來一個小小的紙條。
“這……”寧玉驚訝,這居然是一隻傳遞消息的禿鷹。
風傾墨打開紙條,上面寫着兩個字:圍場。
“難道有人要傳遞消息給外面的人?他們的目標是誰?”
“可能是皇兄,也可能是我們,甚至可能是那些大臣的孩子。”
“我們快去找皇上吧,把這件事告訴他。我懷疑送信出去的可能不止這一隻禿鷹。”
這麼重要的事情,肯定不會只是一隻禿鷹送消息,如果對方已經收到了消息,這裡豈不是已經很危險了。
“玉兒,你說的對,我們快去找皇兄他們。”
兩人上馬,不知不覺,他們已經走了好多路。
……
風傾哲帶着程曦,後面跟着侍衛。
“你給我的解釋呢?”
程曦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剛剛那樣的風傾哲是她不喜的,太霸道了。
“解釋就是我喜歡你。”
程曦沒有忽略一個細節,風傾哲說的是我,而不是朕。
她對他說過很多話,她告訴他,她要嫁的男人只能有她一個女人,要給她足夠的尊重。
可是風傾哲永遠也做不到,這也註定了他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
然而,她聽到了什麼,他的說的是我,他這是要做什麼?
“你,你說什麼?能在說一遍嗎?”
侍衛離他們有點距離,他們的對話外人是聽不到的。
程曦哪怕就是再感動,也知道,風傾哲是皇上,有些事情還是不能隨便。
不過聽到他這麼真誠的話語,她的心裡怎麼就那麼喜悅呢。
她真是沒藥救了了,不是都想好了嗎,以後跟風傾哲沒有關係了,現在呢,怎麼他就說了一句話而已,她就投降了嗎。
“程曦,我喜歡你,只是我的時間不多了,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我說的在一起,不是你進我的後宮,而是我們過自己的小日子。”
皇宮那樣的地方不適合程曦,可是程曦依舊不敢相信,風傾哲爲什麼會改變主意。
他不是一直都在拒絕她嗎?
“能告訴我爲什麼突然改變主意嗎?”
“我從未改變主意,只是以前我擔心自己的時間不多,不想辜負你。”
“可你那段時間又那麼寧玉。”
“你這是吃醋了?”風傾哲大笑,隨即認真道:“寧玉是我的弟妹,我又怎麼可能真的對她怎麼樣。”
“那你爲什麼?”
後面的話,程曦沒有說,她當然會吃醋,每次看到他寧玉,她都有種要掐死他的衝動。吃着碗裡瞧着鍋裡的,偏偏瞧上的還是她最好的朋友。
“這不是想讓你死心嗎,可是我才發現,這些根本都是沒有用的,我依舊想你。”
“我不信,你如果真的對寧玉沒有一點想法,怎麼可能做的那麼逼真?”
程曦翻了個白眼,心裡卻緊張,她看不懂這個男人,他隱藏的太深,他表現愛的方式也不同。她倒是希望他對寧玉是真的,認識他這麼久了,就沒有見他真的對哪個女人動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