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傾哲看着趙江,並沒有思考多久,“希望你能活着回來見朕。”
趙江的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鎧甲,單膝跪地,“臣遵旨。”
換了衣服,風傾哲混在了龍禁尉當中。
本來風傾哲的身手就不弱,只要不是穿着那身皇上的衣服,他要突圍還是很輕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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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圍之後,風傾哲騎在馬上,手裡丟出一顆石子,砸中了樹上的程曦。
程曦猝不及防,跌落下來,正好被風傾哲接住。
“啊……”
程曦大喊,“風傾哲還在裡面呢,你放開我。”
“別動,我在這裡。”
風傾哲說了一聲,聲音伴隨着風聲,聽的不是很清楚。
程曦的姿勢有點尷尬,趴在馬背上,她擡起頭,風吹的睜不開眼,“你,你是風傾哲?”
“你覺得呢,不然有誰會救你?”
風傾哲快馬加鞭,朝着圍場出口去了。
那裡有大批的龍禁尉在,到了那裡就安全了。
知道是風傾哲,程曦也就不再掙扎了。她在樹上看的清清楚楚,今天的形式太危險了,能逃出來都是萬幸了。
“什麼人?”
看到一人一騎,馬背上還橫着一個女人,龍禁尉大聲呵斥。
若不是因爲風傾哲穿着龍禁尉的衣服,他們肯定要弓箭手準備了。
風傾哲拉了馬的繮繩,“是朕。”
龍禁尉副指揮使這纔看清風傾哲的樣貌,惶恐的跪下:“聖上。”
然後嘩啦啦的一片人跪下,風傾哲翻馬,把程曦扶下來。
程曦的身體都僵,肚子被馬背隔得生疼,頭暈目眩,腳下虛浮。
不過總算是脫離了危險。
龍禁尉們嚴陣以待,遠處來了一羣狼狽的人馬,仔細一看正是那些孩子。風傾哲眯眼,發現兵部尚書的女兒和禮部尚書的女兒都不在其中。
當傲天和玉無折趕到的時候,幾個龍禁尉和那些黑衣人廝殺的厲害。
二十多個龍禁尉如今只剩下幾個,這打鬥實在是慘烈。
其中一個身穿便服的人,被護在中間,傲天和玉無折沒做多想,立刻出手救人。
白衣摺扇,右手翻飛,一排刀片一樣的暗器傾瀉而出,頓時慘叫連連。
傲天手裡握着弩,每發出一箭都必命中。
玉無折落在樹枝上,單手負在背後,衣袂翻飛。
黑衣人損失了大半,擡頭看到樹上一左一右的兩人。
“殺了他們。”
黑衣人分散了一批人出來對付玉無折和傲天,如此一來龍禁尉這邊的壓力頓減。
趙江提劍刺向一個黑衣人的腹部,傲天眯眼,“他不是皇上。”
一掌拍飛衝過來的黑衣人,他腳尖輕點,落在了趙江身邊。右手搭上他的肩膀,趙江早已經殺得眼紅,哪裡管得了那麼多,反手就是一劍,傲天險些躲過,衣襬被削去了一個邊。
“這是要人命啊。”傲天瞪大眼睛,誇張的叫起來,他已經看到了,穿着便服的人是龍禁尉指揮使趙江。隨便動動腦子就知道,爲什麼趙江會穿着風傾哲的衣服,自然是爲了引開這些黑衣人的視線。
誰讓這些黑衣人只認衣服不認人呢。
趙江也看見了傲天,兩人遞了個眼色。如今風傾哲已經不在這裡,傲天神情放鬆了許多。
傲天和玉無折加上幾個龍禁尉且戰且退,並沒有要拼殺到底的意思。
然而黑衣人畢竟人多,加上趙江並不知道風傾哲是否安全,能拖一時是一時。
“這些黑衣人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比地上的螞蟻還多。”
傲天順勢還躲開了一個正在搬腐肉的螞蟻羣。
遠處傳來大批的馬蹄聲,衆人擡頭,只見到一片塵土飛揚,甚至看不清來人的樣貌,但是從揮舞的旗幟和衣着來看,是大周的龍禁尉無疑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龍禁尉自然是高興有人來救援他們,既然龍禁尉來了,定然是皇上安全了,他們心一下子放了下來,越戰越猛。
此消彼長之下,黑衣人生出了膽怯之心,孰勝孰負已經不用多說。
黑衣人見情況不妙,的對趙江進行攻擊,趙江應接不暇,差點被一劍刺中,好在傲天一直在他旁邊,替他擋開了那一劍,順便殺了那個黑衣人。
剩下的黑衣人知道大勢已去,紛紛落逃。
“指揮使,您沒事吧?”
趙江的樣子看上去實在是很有事,從頭到腳都是血,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那些黑衣人的。
“我沒事,回去見皇上。”
趙江衝着傲天和玉無折抱了抱拳,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我們去找玉兒和傾墨。”
風傾哲肯定已經沒有事情,傲天和玉無折也沒有必要一直跟着了。
“正有此意。”玉無折心裡擔心寧玉,就算傲天不去,他也會自己尋寧玉二人去了。
幕後人的派出了一支人馬對付風傾墨和寧玉,原本已經突出包圍圈,卻依舊有埋伏等着他們。
鋪天蓋地的黑衣人,讓兩人覺察出了不同尋常來。
且不說懸崖那裡不可能上來這麼多黑衣人,就算有可能,這麼多武功高強的黑衣人,也不是一般人能調遣的。
如此的實力幾乎可以猜測幾分背後人的身份來。
這些黑衣人對地勢如此熟悉,偶爾說出的也是大周的話,可以排除外患,那就是隱藏的內憂。
圍場有守衛,能瞞着守衛讓這麼多黑人潛藏在圍場裡,只有不超過五個人能做到。
除了皇上只剩下四個,兩個親王,兩個國公。
黑衣人背後的人不是不知道,如果此時敗露,他有很大的可能會暴露出來,於是,他的舉動就會更加了。
幾乎可以肯定,若是抓住了景王夫婦,對他來說,也是多了一分勝算。
景王的手裡如今可是握着大周的兵馬。
然而景王能戰勝霍將軍,並非僥倖,如此身手和兵法都精湛的人,他們想要抓住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唯一的突破口可能就是寧玉。
一路上,他們對寧玉的攻擊最多,風傾墨爲了護得寧玉周全,已經受傷,好在並不重。
兩人找了個暫時安全的地方休息,風傾墨把馬兒系在樹上,拉着寧玉坐下。
寧玉擔心他的傷勢,從自己的裙襬邊撕下一塊來給風傾墨包紮,可是實在是太草率了,寧玉面露焦心,“傾墨,你的傷勢雖然不重,可是一路上流了不少血,這些黑衣人又像瘋了一樣追我們,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逃出去。”
“所以……”
風傾墨看着寧玉,一雙黑色的眼眸深不見底,藏了太多的未知,但是有一抹心疼卻不自覺的流露出來。
寧玉移開視線,不敢看風傾墨的眼睛,“圍場這麼大,定然有相對來說安全的地方,你帶着我很難離開,不如我找地方躲起來,你先離開,然後再帶人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