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鎮海沒有答應寧玉,卻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哼,景王妃,希望你三天後還能這麼跟我說話。”
兩人重新被帶回去,只是從中午開始,就沒有人來給他們送飯,甚至沒有人給他們送來一壺水。
舒鎮海這是想讓她屈服。
她心中焦急,難道那張銀票沒有起到一點作用?爲何風傾墨還沒有找到這裡?
到了晚上,寧新春道:“姐,我好餓。”
“春哥兒,忍忍,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寧玉拉着寧新春的手,語氣堅定。
寧新春畢竟還是孩子,慢慢的睡着了。
……
一座宅院裡,風傾墨負手站在院子裡,身後是蘇一城和蘇睿父子。
“王爺,我們找遍了全城也沒有發現您說的圖案,會不會王妃留下的不是這個記號?”
蘇一城斟酌着開口。
風傾墨該找的地方都找了,還派人盯着舒鎮海,可是都一無所獲。
“不會,你們繼續留意。”
“是,如果王爺沒有什麼其他吩咐,我們就告退了。”
“嗯。”
蘇家父子走後,風傾墨的暗衛走進來,“王爺,舒鎮海今天下了衙沒有直接回府。”
“去了哪裡?”
“王爺,屬下失職,舒鎮海很聰明,甩了我們跟着的人。”
“這麼說他已經留心到有人跟蹤?”
“屬下覺得不可能,他應該習慣了警惕行事,所以不管有沒有人跟蹤,他都會如此。”
“這隻老狐狸,繼續盯着,下回再跟丟了,就不要來見我了。”
“是。”
風傾墨獨自一人在院子裡站着,一抹白衣飄然落下。
“還沒有玉兒的消息?”
“我懷疑是舒鎮海,可是我擔心打草驚蛇對玉兒不利。”
“如果是舒鎮海,玉兒暫時就不會有事,他肯定是要利用玉兒威脅你。”
風傾墨贊同,可心裡一團亂麻,他從未如此揪心過。
甚至他有衝動,把舒鎮海抓回來,可是那樣的話對救出玉兒沒有一點幫助,反而會讓舒鎮海魚死網破。
他不能冒這個險。
“以前我不相信你是真心喜歡玉兒的。”
玉無折突然說道。
“我風傾墨做事從來不需要別人的認可,感情也是一樣。我喜歡玉兒,就是喜歡玉兒。”
夜裡京城寒氣重,玉無折道:“回屋吧,別傷了身體。”
風傾墨牽了牽嘴角,“你有把握對付他們?”
說完,腰間的軟劍已經握在右手上,一道漂亮的劍花使出,劍氣飛向其中的一棵參天大樹。
玉無折同樣牽了牽嘴角:“什麼都瞞不過你。”
他也加入了戰鬥,暗處的偷襲者都被激了出來。
嗖。
一支箭上刺着一塊布條射到樹幹上。
偷襲的人迅速撤了。
“他們的目的應該就是來送那個字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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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無折縱身躍到樹上,拔下了箭頭。
把布條交給風傾墨,風傾墨打開,上面寫着幾個字:景王妃在舒鎮海手裡。
“這布條會是誰送來的?”
風傾墨問道。
“冀王。自從魯國公被抄家後,冀王低調了許多,可不見得他就是真的什麼都不管不問了。對於攪渾這潭水,他是很樂意的。”
玉無折看向風傾墨接着說道:“其實你知道是舒鎮海抓了玉兒是不是?”
“我不能冒險,再沒有得到玉兒確切的下落前,不能打草驚蛇。”
玉無折看着風傾墨,“你變了,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風傾墨了,以前的你,遇到這種情況,根本不會在意一個女人的死活。”
“她不是一個女人,她是我愛的人。”
玉無折說道:“我聽說你在尋找玉兒留下的線索,是什麼?”
風傾墨從懷裡掏出一塊白色錦帕,上面是一朵海棠,線條簡單,卻清楚的看出是海棠。
“我和玉兒約定了,若是有一們找不到對方,就要想盡一切辦法留下線索給對方。”
“就是這個?”
“對,她留下的是海棠花的圖案,爲了不是湊巧跟孩子胡亂畫的混淆,在圖案上特別花了點心思。”
“那你的是什麼?”
風傾墨看了眼玉無折,“秘密。”
玉無折認識的江湖人士很多,放出消息,尋找海棠花的圖案。
雖然大家不知道爲何要尋找海棠花的圖案,但是紛紛找尋,倒是找來不少海棠花的圖案,有的還牽扯出一些秘密的事情。可這些都不是寧玉的那朵海棠花,也就說,還是一無所獲。
蘇家的錢莊在京城雖開業沒有多久,卻吸引了不少客人,原因只有一個,蘇一城有錢,把銀子放在蘇家的錢莊他們安心。
“夥計,給我把這張二十兩的銀票換成碎銀子。”
婦人把一張二十兩的銀票從窗口遞進去。
心道:敢揹着我藏私房錢,換成碎銀子藏起來,看你能發現嗎。
夥計接過銀票,看到銀票左下方的那朵海棠花,眼睛一亮。
“怎麼了,不給換嗎?”
婦人拿了丈夫的銀票多少有點心虛,不過想到丈夫敢藏私房錢她就來氣,夥計又慢吞吞的,頓時火從心裡起。
“給換給換,不過太太,您等等,我這裡的碎銀子不夠了,我去後面取點。”
然而夥計手邊的櫃子裡還有很多銀子,何止二十兩。
婦人並不知道這些,心裡已經不耐煩,嘴上催促道:“那快點。”
夥計一溜煙跑進了內室,立刻飛鴿傳書。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還沒有見到夥計出來,婦人心裡更加煩躁了。
終於把夥計盼了出來,婦人埋怨道:“怎麼這麼久?”
“抱歉,出了點事情耽誤了。”
婦人只當是夥計辦事出了紕漏,也無心詢問,她只想快點拿到銀子,時間長了怕她家老爺發現。
夥計把碎銀子稱好,用布包包好,這才遞到婦人的手上。
“二十兩一錢不少,您點點。”
婦人喜的連稱好。
低頭點銀子之際,後勁一痛,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暈過去的想法是,有人搶銀子……
譁……一盆冷水澆到婦人的臉上,婦人清醒過來。只迷茫了剎那,就想起了手裡的銀子,發現銀子還在,鬆了口氣。
直到這時候,她才發現,她已經不在錢莊了,而是在荒郊野外,身邊還好多穿着侍衛服的人圍着她,眼前還有一個衣着華貴的男人背對着她。
婦人開始害怕了,她不過是偷了她家老爺二十兩銀子的銀票而已,難道是那個老東西不顧念夫妻情分報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