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已經讓廚房準備午膳了,相信很快就可以用膳。”寧玉嘴上這麼說着,視線卻被牆上的一幅畫吸引,這畫上的人?
“我隨手畫的。”
“這是我嗎?可是我怎麼覺得眼睛不太像?”
不這麼認真會死啊,風傾墨暗罵。
這眼睛當然不像,他畫到眼睛的地方,突然想到一個人,就順手畫上去了。
“誰說不像,這不就是你。”風傾墨冷哼一聲,負手往書房外走去。
這是生氣了?寧玉覺得這男人真是不可理喻,就這麼聽不得不一樣的聲音?
風傾墨一直等午膳用完了也沒有見到所謂的專門爲他做的糕點,一氣之下打算去練功,緩解他心裡的鬱氣。
其實他每天出門表面上看是去各種地方花天酒地,實則是藉助這些地方,然後金蟬脫殼去隱秘的地方練功夫。
“王爺,請等一下再走,我有事情要跟您說。”
寧玉不管正在鬧情緒的傢伙,她把之前冬梅看到的,還有她的感覺對風傾墨說了。
這個王府說到底還是風傾墨當家,這樣的事情當然是交給他操心,雖然不靠譜,可還是讓寧玉有那麼一點點的期待,期待他能處理好這件事。想到那雙可怕的眼睛,她就汗毛直立。
風傾墨丟下一句話,“這件事我會查。”
然後邁着大長腿很快消失在福馨院。
醉仙樓這兩日的生意特別好,除了火鍋還有其他的特色菜也都大賣。
很快就到了跟風傾墨進宮的日子,一大早風傾墨就帶着寧玉盛裝出行。寧玉帶了和胖竹進宮,帶是肯定的,可是卻還帶了胖竹,這讓冬梅心裡很不是滋味。
馬車裡,寧玉說道:“我們進宮用得着擺這麼大的陣仗嗎?難道是因爲你準備了什麼貴重的不得了的賀禮,怕被人打劫了?”
她把簾子掀了一個小角,路邊的百姓都在觀賞他們這個景王府出來的馬車隊。
王府當然沒有這麼多人,那些護送他們的將士都是風傾墨找霍將軍借的。
真不知道風傾墨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能讓霍將軍借將士給他。
整個護送馬車的隊伍排了有上百米,至於嗎,不就是進宮送份賀禮嗎,用得着這麼大陣仗?
她倒是好奇這賀禮是什麼稀奇玩意,用得着這麼多人護送?
“你懂什麼,我們倆纔是被保護的對象,賀禮算什麼,我就是送口破鍾,馮韻婉她敢不收?”
風傾墨鄙夷的看了眼寧玉。
寧玉不說話了,風傾墨瞪着她,“怎麼,你覺得我說的不對?”
“不,我覺得你說的對。”
本來風傾墨還打算藉此好好教育一下寧玉,誰知道寧玉肯定的這麼幹脆,讓他都無從下嘴。
“那天給我的糕點,你弄哪裡去了?”
風傾墨到底是沒忍住。
“啊?”寧玉有一瞬間的呆愣,什麼糕點?
“就是那天你覺得有人盯着你那天,親手給我做的糕點,哪裡去了?”這麼沒面子的事情他肯定不會去問其他人。
“那天胖竹救了我,我把糕點賞給她了。”
“救了你?”風傾墨的臉色緩了緩,“什麼救了你,你遇到危險了嗎?”
那天只是聽到寧玉說她感覺有人盯着,後來冬梅看到了一雙可怕的眼睛,並未聽說寧玉遇到什麼危險。回頭他肯定要好好教訓一下九霄,王府的暗衛都是幹什麼吃的,居然這樣的事情都沒有人跟他彙報?還有那雙什麼眼睛,居然現在都沒有查到線索。
風傾墨的臉色變了變,可怕的眼睛?
寧玉把胖竹怎麼救了她說了一遍,本來她覺得自己沒有受傷,這件事也就不值得提了,現在風傾墨問起來,她自然也不會瞞着。但是說完後,看着風傾墨的臉色怎麼不對?
“王爺……”
寧玉喊了兩遍,風傾墨的臉色本來就蒼白,這樣不苟言笑的時候,真的有點人讓人害怕。
“我知道那雙眼睛是什麼了。”風傾墨突然大笑起來,寧玉一臉錯愕。
聽着這話有點不對,哪裡不對呢?
這四匹馬的大馬車就是穩當,舒舒服服的就到了皇宮的東華門。
馬車一路進了東華門,風傾墨心情很好,可是卻見到寧玉的臉色不對。
“你怎麼了?不會鬧肚子吧?”
如此一說真是給寧玉鬧了個大紅臉,“我只是在想,你排場這麼大,應該很有錢,爲何王府的賬上只有那麼點銀子?我開酒樓,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寧玉確實擔心了,一開始她只是想着要賺點錢,讓王府上下好過冬。可是如今卻想到風傾墨的身份,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他的王妃開酒樓,會不會到皇上那裡去參他一本?
風傾墨說道:“我這排場都是借的,到時候還人情還要銀子呢。你開酒樓很好,繼續開。”
心裡卻暗道,他這是在安慰她?他不是要看她笑話嗎,這反過來安慰她是個什麼情況。
“王爺,其實你很好。”
寧玉說完,耳根紅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她跟風傾墨不熟,真的不熟。
風傾墨輕笑,卻沒有再揶揄寧玉。
馬車停下,風傾墨扶着寧玉下了馬車。一對盛裝的璧人立刻吸引了大家的視線。
只是納妃而已這麼多人,倒是出乎風傾墨的意料。他在思索他這個皇兄到底要做什麼,爲了安撫馮翰林?那皇后的位置他中意誰呢?
碧華宮裡,宮女正在給馮韻婉梳妝,“婉妃娘娘真是天生麗質,這套趕工的華服實在是太適合了。”
馮韻婉暗暗捏緊了拳頭,本來她該穿皇后的鳳袍,如今皇帝只是給她一個婉妃就打發了她。這口氣讓她怎麼咽得下去。
“閉嘴,拖出去亂棍打死。”
宮女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拼命求饒,卻無人敢爲她求情,很快被人拖出去。
碧華宮頓時噤若寒蟬,都害怕一個不小心就惹怒了這位新主子。
這時候一個小太監過來稟報:“婉妃娘娘,冊封大典很快就要開始了。”
“知道了。”
小太監退下,馮韻婉起身,畫着濃妝的她臉色陰鬱,全然沒有被冊封的喜悅。
我一定要得到那個位置。
馮韻婉暗暗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