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妃是風傾哲的妃子,雖說被稱呼太妃,但是年紀卻不大。
寧玉放下書,“她所求何事?”
“她的孩子病了,可是太醫院沒有太醫跟去醫治,只能求到您這裡。”
這確實是個尷尬的問題。
後宮裡的幾個太妃,說白了地位還不如宮裡又體面的宮女,在宮裡,就處於餓不死,自生自滅的狀態。
寧玉也沒有去過問過此事,只是在吃穿用度上不會虧待他們。
對他們太好不合適,畢竟風傾墨的這個皇位在很多人眼裡是奪來的,對風傾哲的那些妃子越好,越會讓人覺得風傾墨心虛,想要彌補。
寧玉從不覺得風傾墨有什麼不對,風傾哲自始至終都想殺了風傾墨,風傾墨這麼做也是情理之中。
何況風傾墨這個皇帝當的很稱職,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他不是皇上,可她不能這麼自私。
“讓太醫院派太醫過去,就說是本宮說的。”
不管怎麼樣,孩子是無辜的,風傾墨也不是那嗜殺之人,不然也不會留他們在後宮。
看看時辰也不早了,寧玉寬衣睡下。
五更的時候,她聽到有人哭泣的聲音。
“凝香……”
寧玉坐起身,凝香匆匆走進來,“,是不是外面的聲音把您吵醒了,我這就讓人把張太妃帶走。”
“她怎麼了?不是讓太醫院派太醫去給她孩子看病了嗎?”
“回,太醫說張太妃的孩子已經無力迴天。”
寧玉睡意全無,吩咐凝香,“讓那個給張太妃孩子看病的太醫來見本宮。讓張太妃先回去,不要再哭鬧了。”
周太醫來見寧玉,寧玉問了情況,“周太醫,那孩子到底是什麼情況?”
“回,那孩子本是感染了風寒,可是拖的時間太長,孩子太小,如今真的沒辦法了。湯藥根本喂不進去,若是能喂進去湯藥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唉,臣實在是沒辦法能把湯藥給那孩子喂下去。”
太醫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半年前那個孩子還是皇子,如今卻什麼也不是了。
“本宮有辦法能給那個孩子喂下藥去,你按照本宮說的去做。”
周太醫詫異,可不敢妄加懷疑,恭敬道:“是。”
寧玉吩咐凝香拿來紙墨筆硯,她把方法寫在紙上,甚至還配上了圖。
周太醫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這方法何止能救這個孩子,所有無法喝下湯藥的病人都適用。
“仁慈。”周太醫跪下,額頭貼地,真心歎服。
“快去吧,莫要耽誤了那孩子的病情。”
周太醫退下,寧玉也沒有了睡意,詢問凝香,“爲何這麼多天了,都沒有人來向本宮稟報張太妃的孩子生病了?”
“,幾位太妃住的地方是宮裡最偏的,平時奴婢們也很少過去,可能是那邊的奴才辦事不利。”
寧玉沉默了,她能想象出那些奴才對待這些落難主子的落井下石。
“傳本宮的話,從今日起,每位太妃增派兩個宮女兩個太監伺候,若是怠慢,嚴懲不貸。”
北方邊陲小鎮,程曦和傲天在家裡煮火鍋。
“少了點辣椒,我去買點。”
傲天說道。
“還是我去吧,正好我要買點豆腐回來,對面街上餘西施的豆腐味道特別好。就是每天過時不候。”
程曦披上狐狸大氅,就要出門。
傲天道:“還是我們一起吧。”
兩人幾乎形影不離,程曦很樂意傲天一起。
對面街上的豆腐攤子,餘西施正在給排隊買豆腐的人一一打包。
“好長的隊伍啊。”
程曦感嘆,怎麼每次來都這麼多人。
“不着急,慢慢排隊。”
傲天拉着程曦的手,排在隊伍的末尾。
然而總是有那麼不懂規矩的人,不管不顧的插隊。
“餘西施,給我來塊豆腐。”
插隊的人色眯眯的看着餘西施,這還不算,伸手就摸餘西施的手。
餘西施是個非常老實的姑娘,連說話都不敢大聲,被男人這麼一摸,嚇得瑟瑟發抖。
後面的人看不過去,“讓開,怎麼能插隊?”
“是哪個不開眼的在說屁話,老子就是要插隊怎麼了?”
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沒人敢惹他。
可是這麼耽誤下去,豆腐也買不成了,很多人都離開了,這大冷天的,冰天雪地的,誰樂意在這裡受凍。
最後只剩下傲天和程曦還在。
“不買豆腐就讓讓。”
程曦不滿道。
男人回頭,看到程曦,兩隻眼睛頓時瞪大,色眯眯的盯着程曦看,“小娘子……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一腳踹飛。
兩人跟就當沒這個人一樣,程曦笑呵呵的對餘西施道:“餘姑娘,給我兩塊豆腐。”
“哎,好好。”
餘西施被嚇到了,包豆腐的手都在顫抖。
兩人買了豆腐要走,餘西施的娘跑出來,“兩位貴人,你們不能走啊,走了我們娘倆可就沒活路了?那個男人是這裡的惡霸,他醒過來,肯定不會放過我們娘倆。”
傲天那一腳直接給他踢暈過去,現在還趴在地上沒醒。
“那你想讓我們怎麼辦?”
程曦倒是同情餘西施,可是她娘一看就是個精明的主,何況她也聽到不少關於餘西施這個孃親的事情。
餘西施並非她的親生女兒,從小不是打就是罵,直到餘西施的豆腐生意好了,她才收斂。
還聽說餘西施她娘給她找過一個丈夫,只是這個男人短命,沒等餘西施嫁過去,他就死了。
從此之後,沒人敢來娶餘西施,說她剋夫。
“你們要讓他不能再來找我們的麻煩。”
餘西施的孃親很會看人,看程曦和傲天的穿着氣質,還有剛剛傲天那一腳就知道他們不是普通人。
這個惡霸時不時的就來白拿豆腐,還白吃餘西施的豆腐,讓餘西施的孃親巴不得有個人來治治他。
現在餘西施就是她的搖錢樹,她可不能讓這個惡霸惦記上,對她沒有一點好處。
“我們爲什麼你?”
程曦很討厭餘西施的孃親,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
“你們打了人,怎麼能走?”
餘西施的孃親很潑辣,大嗓門喊着,巴不得所有人都過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