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畫畫的不好,我會重新給你畫一張。”
寧玉笑道:“你可要說話算話。”
確實,那幅畫的眼睛一點不像她,怎麼看怎麼彆扭。
“沐王果然跟突厥有勾結,這是剛剛魏傑帶來的東西。”
風傾墨並不隱瞞寧玉,把魏傑給他的信遞給寧玉看。
寧玉打開,面露震驚。
這信是沐王和突厥太子的通信,從這信的內容還看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就是突厥太子是在大周長大的。
“突厥的太子怎麼會是在大周長大的?”
風傾墨說道:“我也是最近纔得到的消息,據說突厥的太子小時候被人擄走,是半年前才找回去的。”
“這麼多年了,他們就能肯定那個人是突厥的太子?”
“突厥太子的身上有一處胎記,應該不會錯的。”
關於突厥太子身世這個問題很快就討論結束,風傾墨當即拿起筆,開始畫寧玉。
這次的畫完完整整就是寧玉的模樣,寧玉一時有點不解,風傾墨爲何當時會畫上那樣一雙眼睛,那雙眼睛的主人是誰?
她沒有問,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問題不能問。
沐王和突厥太子勾結,這個罪民足以治他的罪。
風傾墨讓人把這封信不留痕跡的讓風傾哲得到,風傾哲看着案上的信,怒火中燒。
對身邊的侍衛道:“知道怎麼做了?”
“是,屬下知道。”
第二天,就傳出沐王被抄家的消息。
然而沐王卻根本不在王府,沐王收到消息,連夜出城跑了,可憐他一家老小一個沒跑掉。
風傾哲讓人制約了沐王的軍隊,然後再抄家。
沐王知道後,知道遠水救不了近火,唯一的法子就是他自己跑,才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沐王妃面無表情,一臉悲痛。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沐王會丟下他們自己跑了,如今沐王造反之心所有人都知道了,皇上怎麼可能放過他們。
風傾哲把沐王一家全部關進了宗人府,等待有一天可以用來威脅沐王。
然而朝廷的武將可用的不多,沐王自己就是個能用兵的,風傾哲正頭痛派誰去對付沐王。
“皇上,臣願意帶兵前往。”
“你?”
風傾哲有點意外,這站出來的人是今年的狀元鄒遠浩。
有人說鄒遠浩是胡鬧,他一個文臣怎麼可以帶兵打仗,也有人覺得現在朝廷無可用之人,既然新科狀元主動請纓,自然是胸有成竹的。
“皇上,臣小時候習過武,而且也讀過幾本兵書,絕不是信口開河,我可以在此立下軍令狀,請皇上成全。”
都這樣說了,風傾哲也樂意讓鄒遠浩去,總是有人幫他分憂了。
他只恨沐王會找時機,趁着霍將軍不在朝廷之際,加上他知道他不會輕易亮出底牌,所以這時候動手,篤定朝廷無人可派。
跪在地上的鄒遠浩默默在心裡說道:冉一,等我,我定能讓皇上下令還你自由。
他和江冉一的見面絕對算不上愉快,可是慢慢的他卻發現他喜歡上了那個表面一本正經實則刁蠻任性的江家大小姐。
爲了江冉一,他也一定會凱旋而歸。
新科狀元出征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大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連百姓都知道,鄒遠浩是個文臣,怎麼可以擔任武將?
只有江冉一,眼圈是紅的,“你是爲了我嗎?”
“快乾活,磨蹭什麼呢?”
江冉一用力搓着衣服,相比江家的其他女性,江冉一的遭遇算好的,她被送到皇宮的浣衣局洗衣服,每天都有成山的衣服,怎麼洗都洗不完。
曾經的她從未想過自己有這麼一天,如果不是心裡還有他,她可能早就想不開了。
景王府裡,寧玉也知道了這個消息,聽到鄒遠浩這個名字,她覺得很耳熟。
突然想到,封縣似乎就有個叫鄒遠浩的,難道是他?
她沒有關心過新科狀元是誰,所以並不知道鄒遠浩是新科狀元,然而現在知道了,她是吃了一驚。
書生能帶兵去打仗?
風傾墨說道:“跟我想的一樣,我就知道他會去。”
“傾墨,你的意思是,這件事跟你有關?”
寧玉真的震驚了,風傾墨打得什麼算盤,爲何讓鄒遠浩去跟沐王打,這不是讓鄒遠浩去送死嗎?
“你知道鄒遠浩是誰嗎?”
“新科狀元。”
“除了這個呢?”
“他是封縣人,我記得我曾經遇到過他。”
“不僅如此,他還是那日元宵花燈會上出燈謎的人。”
寧玉震驚的微微張了嘴,隨即說道:“那江冉一後來找到他了嗎?”
以江冉一的性格,肯定會找到他的。
江家出事後,江冉一被送去了浣衣局,日子過的肯定很悲慘。
“不僅找到了,鄒遠浩還跟江冉一私定終身了,如果不是江家出事,這會兒兩人估計已經拜堂成親了。”
風傾墨就是利用這一點,想要試探一下鄒遠浩。
鄒遠浩的功夫不弱,不僅如此,擅長兵法。
如果鄒遠浩是個可造之材,他不建議花點功夫在他的身上,如果這次他敗了,也就沒有功夫可花了。以他對沐王的瞭解,定會殺了去攻打他的戰將給風傾哲看。
而鄒遠浩就算是勝了,他肯定會跟皇上開口,讓皇上放了江冉一,然而就算是功臣又怎麼樣,他根本不瞭解風傾哲的性格,不但不會放了江冉一,還會遷怒鄒遠浩。
等到那一天,他再拉攏也不遲。
去打仗並非一朝一夕能回來的,外面戰火紛飛,京城卻依舊過着歌舞昇平的日子,完全沒有受到沐王造反的影響,反倒是讓京城的老百姓多了一些談資。
昔日繁華的沐王府,硃紅的大門貼了封條,倒是便宜了一些樑上君子,夜間順點東西也能算得上是劫富濟貧。
沐王府被查抄了,如今景王府也進入了大家的視線,原因就是,皇上會不會哪一天不高興了,就把這個沒用的王爺也給抄家了。
冬枝回去後很生氣,蘭香問道:“怎麼了?”
寧玉吩咐冬枝把她最新研製的方子給魏夫人送去,說真的,知道是送配方,冬枝着實驚訝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