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神醫點頭,“對,就是這件事。”
“太好了,姐,你也要跟師父學醫?”
寧新春倒是很高興,可寧玉還是很意外。
當初風傾墨失憶了,白老爺子想讓他跟他學醫,如果莫神醫找的是風傾墨,她倒是不意外,畢竟神醫選徒弟的標準都差不多。
可這是莫神醫第二次提出讓她跟着他學醫了,這讓寧玉受寵若驚的同時,又有點不解。
“莫神醫,我真的有資格學醫?可是我的歲數是不是不適合?”
“非也,老夫二十歲纔開始學醫,跟你如今差不多大。學醫比別的學科更講天賦。”
“可我並無學醫的天賦啊。”
“春兒,去把師父的醫書拿一本過來。”
“哎。”
寧新春找了一本傷寒雜病論拿來。
“給你姐姐。”
寧玉接過,依舊不解。
“給你一盞茶的時間,你能看多少看多少,之後我會考驗你。”
寧玉點頭。
從第一頁開始翻看,然而並不見她做多的停留就翻向下一頁。
一盞茶的功夫很快過去,莫神醫說道:“王妃,把醫書給春兒。”
寧玉依言合上醫書遞給寧新春。
“春兒,翻到第五頁。”
“是,師父。”
“王妃,你來背一下第五頁的第二段。”
寧玉很流利的背誦出第五頁第二段的內容。
“第三頁,第一段。”
“第十頁,第四段。”
“第十一頁,第一段。”
“第十六頁,第三段。”
“第二十二頁……”
寧玉有些爲難,“莫神醫,我只看到了第二十頁,所以第二十二頁的內容並不知曉。”
一旁看着醫書對照的寧新春,驚訝的嘴巴都能放下個雞蛋。
這是何等驚人的記憶力,這過目不忘的能力就是莫神醫說的天賦。
莫神醫笑道:“王妃還說你沒有天賦嗎?一盞茶的功夫,你能記下醫書二十頁的內容,而且一字不差。知道我師兄爲什麼想讓王爺當他的徒弟嗎?”
“因爲傾墨也過目不忘?”
莫神醫點頭,“擁有過目不忘能力的人是老天的寵兒,可遇不可求。老夫一下子遇到了兩個,但是老夫更願意收你爲徒。”
“可是,我已經有師父了,要是再拜師是不是不妥?再說,我弟弟也是莫神醫您的徒弟,我要是成了你的徒弟,豈不是成了他師妹?”
莫神醫哈哈大笑起來,就連如今內向了很多的寧新春都不禁笑出聲來。
寧玉的這個小糾結實在是太可愛了。
莫神醫早就跟傲天提過這個事情,他想挖人家的徒弟當徒弟,自然是要先把這個師父給哄好。
傲天又不是孩子,他自然知道能得到莫神醫的傾囊相授意味着什麼,對寧玉,對蒼生都是一件好事。
至於寧玉說的什麼成了寧新春的師妹,還不是莫神醫一句話的事情。
“以後你姐姐就是你師姐。”
師父的吩咐莫敢不從,何況寧玉還是他姐。
寧玉打算跟莫神醫學醫,莫神醫暫時就沒打算走了。
王府就是他落腳的地方,加上王府還住着傲天和程曦,真是熱鬧極了。
養心殿裡,魏國公帶着孫子李厚鯤進京拜見風傾哲。
“魏國公一直在泉州頤養天年,此次進京所謂何事?”
“實在是老臣沒辦法,我這個孫子當年跟冀王的女兒朝霞郡主訂了婚,如今到了適婚了年紀,老臣想要皇上開恩,讓兩人完婚。”
“既然訂了婚肯定有婚書,魏國公爲何不直接去找冀王?”
冀王在京城很低調,幾乎很少有冀王不好的話傳出來,要說沒有冀王的刻意經營是不可能的。如此一個注意名聲的人,肯定不會做出悔婚的事情來。
“老臣是想去找,可是當年的婚書不見了,老臣這也是沒辦法才找到了皇上您。”
“沒有了婚書,你讓朕怎麼爲你做主?難道要強行把你的孫子和朝霞郡主湊成一對?”
魏國公跪倒在地,李厚鯤扶着他祖父,也跪倒在地。
“皇上,您就看在老臣一片忠心的份上,幫幫老臣吧。”
“李愛卿快請起吧,容朕想想,你這突然進京不如就住在宮裡吧,也好讓朕多關心一下老臣。”
“臣謝主隆恩。”
祖孫倆離開,風傾墨從屏風後面出來。
“不知道皇上讓臣弟看這一出是所謂何意?”
“沒有意思,只是碰巧了,不如讓你也看看這兩人到底安的什麼心思。”
“能有什麼意思,如今魏國公年事已高,而他的兒子早在幾年前戰死沙場。現在他想要讓李厚鯤世襲爵位,若李厚鯤沒有人幫襯,恐難立足。畢竟手裡的雖有兵馬,可是李厚鯤太嫩,那些將領若是有異心,李厚鯤要是鎮不住那些人,就只能是被他們反客爲主了。”
“所以六弟你的意思呢?”
風傾哲笑的儒雅,在風傾墨面前他總是一副慵懶的模樣。
“我能有什麼意思不知道嗎?”
風傾墨往椅子上一坐,兩人倒是像小時候一樣,你不服我我不服你,揭下了面紗兩人都覺得心裡舒坦。
“想要收了魏國公的兵權談何容易,如果可以,我早就這麼做了。”
風傾哲無奈的笑了笑,當初他手裡多缺人啊,那時候都沒法收了魏國公的兵權,要是有辦法,他當初何必那麼着急。
“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魏國公的孫子李厚鯤就是李家的突破口。他這次來京城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朝霞郡主跟他連面都沒有見過,他怎麼可能甘心娶了她。這一切的表現,不過是在他家人面前做戲罷了。”
“六弟,你說的對,看這個李厚鯤就是個紈絝,不過倒是挺能裝,那就看這個小子在京城能玩出什麼花來。”
兄弟倆對魏國公的事情進行了一番討論,接着閒話家常。
“聽說弟妹跟莫神醫學醫了?”
貌似是不經意的問出來,風傾墨卻沒有立刻回答,眯着眼,“皇兄是如何得知的?”
“這京城的事情有我不知道的嗎?”
“你在景王府安插了眼線?”
景王府他已經清了好幾遍,這種可能其實是不存在的,可是被風傾哲這麼問,讓他很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