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這麼說,當然有辦法可以保護你啊,你媽我是很開通的,只要你的生命安全,做什麼都行。“
“啊?”什麼意思?
她喝了口水壓壓驚,然後扔出了最後一個超級無敵炸彈:“記得做好措施。”
心裡的檀木全是密密麻麻的省略號……
好在媽媽只在我這裡住了一天就走了,因爲家裡還有一個有點老年癡呆的奶奶需要照顧。我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嘴巴上說着不願意搬家,但是我還是認命的把我的東西都打好了包,坐等白氏搬家隊上門。
果然,兩天後,我剛一下班,有幾個穿着黑色西裝,乍一看是保鏢的人過來道:“蘇晴小姐,我們奉了白總的命令,幫助你搬家,所有的大件物品你們交給我們就好,貴重物品請您隨身帶好。”
果然!
除了一張工資卡,一張存摺,一個筆記本電腦,我也沒有什麼貴重物品,坐着車就到了白暖的家。
遙控大門自動向兩邊打開。
我下了車,嘆口氣,這個時候,像一隻小燕子一樣,這棟房子裡飛出了一個女孩子,張開雙臂跑了過來,道:“蘇晴,蘇晴!”
是胡嬌嬌啊!
看到她我也開心,和她來了一個擁抱。
她打量我,道:“你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我幫忙拿啊。“
“我哪裡有什麼東西啊。“我有點尷尬,一直都在外面租房子住,各種東西都是簡易的,能丟就丟的那種。
“也好,我帶你去看房間。“她興奮的拉着我往屋子裡走,路過一面玻璃牆,我驚訝的看着玻璃牆外面的室內游泳池。真是土豪的級別。
“你喜歡游泳啊?白暖會游泳哦。”胡嬌嬌介紹道。
“沒,我沒見過,就只是看看。“
上了三樓,胡嬌嬌道:“這是你的房間啦,我的房間在隔壁,有事可以找我,沒事也歡迎找我聊天。”
我走進房間,這房間裝修得簡直是公主風格,土豪得不像話。
“嬌嬌……”我小心的問:“這裡還有別人住嗎?”
“沒有啊。哦。”胡嬌嬌本來在我房間裡的歐式沙發上坐着吃葡萄,她跳起來,道:“有的時候呢,我奶奶會來住。再就是我,也很少見白暖招待客人來這裡住宿。”
“所以說,這棟別墅就只有白暖一個人住?”我驚訝的看着她。
根據我在房地產公司的經驗,如果這樣的別墅是一萬一平,那麼這個別墅的總價值起碼有五百萬以上……
五百萬在富人來看不是什麼錢,但是在我這個工薪階層來看,已經是不小的數字了。
我的臉在抽搐。
胡嬌嬌不以爲意,道:“你累了吧,你先休息。有事叫我。明天如果你有空,我帶你參觀這個豪宅。”她扭動了一下,比了個勝利的姿勢。
“哦。”我點點頭。
她出去了,我關上了門,剛剛在牀上坐下,就看到牀邊有一道門。
牀邊怎麼有門?難道是暗門?
我嚇了一跳,該不會有人從這裡進來什麼的吧?
此時,房間的門卻開了,白暖走了進來,他看着我,手裡提着我的一包衣服,我趕緊尷尬的從牀上站了起來,光顧着和胡嬌嬌聊天了,連自己的衣服都忘記拿了。
“白暖,那道門是幹嘛的?”
“哪道門?”白暖皺緊眉頭。
“就是這個。”
“這個?”白暖又好氣又好笑的推開,道:“這是衣帽間。笨蛋女人。”
“衣帽間?“我推開他,探頭進去,剛纔白暖已經開了燈,果然是在電影裡見過的那種富豪一般的衣帽間,裡面都可以住人了,不過裡面當然是空的。
“你把衣服都掛在裡面啊。”白暖說。
我真是孤陋寡聞了,不過,看自己的淘寶幾百塊包郵的衣服,真的很難和那麼高大上的衣帽間匹配。
“沒見過吧?”
我聽到白暖這麼問,心中大叫不好,他該不會又要開始毒舌了吧?
“沒見過。”
實話實說沒見過!
“我帶你去看看別的地方,免得你又被嚇到。”他拉着我的手,往樓梯下面走,一直往下,是地下室。
雖然地下室裡有照明,但是我真的有被嚇到。
別墅的地下室是防護性很強的鐵門,如果在裡面殺人分屍也不會有人知道!
沿着彎彎曲曲的樓梯下去,我看到了壯觀的景象。
沒錯,密密麻麻的排列的都是紅酒。
這麼說,白暖是土豪到了專門弄了一個地窖來保存紅酒的地步?
可惜,我對紅酒完全沒有研究。
如果專門來保存,估計每一瓶都價格不菲。
“要來一瓶嗎?”白暖隨手抽出了一瓶,淡淡的說:“人們都把橫着放的葡萄酒叫做‘睡美人’。”
我連忙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一方面這一口下去,估計我賣身都還不起,另一方面,我是真的見酒就倒。何況據說紅酒後勁很足。
“白總,我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好。”他也沒有說什麼,直接把他手中的那瓶紅酒遞給我,道:“幫我拿着。”
從地下室出來,他才從我手裡抽走了那瓶紅酒,自顧自走了。
我鬆了一口氣,直接回房間,準備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適應一下,然後迅速熟悉,準備睡覺。
只聽叮咚一聲,是短信息。
糟糕,是瓜瓜。我搬家的事還沒有跟她講!
她道:“豬頭,你在哪裡呢?我聽你房東說你搬家了,你搬家爲何不告訴我!”
怎麼告訴她?告訴她我住進白暖的房子?那簡直就是被包養的代名詞好嗎?
“你睡着了?”
見我沒有迴應,她又發了一條短信。
我趕緊撥通了她的電話,道:“我沒事兒。就是覺得得換換環境,走得太急了,關鍵是房東趕人。抱歉啊抱歉。沒有及時告訴你。”
“那你現在住哪裡呢?”
“我……我現在找了一個朋友的房子,她……開花店的,人很熱情,我們合租的。”
“哦,那你注意安全啊。有人跟你合租就好。我還擔心,你會被人賣掉呢!”說着,她就掛了電話。
我這種狀態,跟被人賣掉也差不多了,好嗎?
鑽進被窩裡,舒舒服服的抱着鵝絨被睡到了天亮,結果一大早被什麼冰冰涼的東西弄到臉上驚醒了。睜眼一看,白暖穿着睡袍站在牀頭,道:“我餓了,你去煮麪。”
“你這個人怎麼一聲不吭就跑到人家的房間裡啊?”我簡直要抓狂了。
“聽見了沒有,我餓了,給我煮麪!”
他轉身走了,不過在走之前,扔下一句話:“給你15分鐘的時間穿衣服洗刷,下樓給我煮麪!”
你妹!我是來給你當廚孃的嗎!
下樓之後,我進到了廚房,嘟嘟囔囔的從一邊拿麪條,反正自己早上也要煮麪當早餐的,話說,白暖這麼土豪,怎麼自己不僱傭一個專門的廚師?
水開了,我準備把面下鍋,白暖靠在廚房門口,懶洋洋的抱着胳膊,道:“你要注意一下,我要的面,面要佔百分之五,蔬菜和肉要佔百分之九十五,水不要超過這個鍋的百分之十五……”
不就是尋常的一鍋麪?還有這麼精確的比例?
我悻悻的把筷子一扔,道:“白總,那你來煮一鍋這樣比例的面來看看!”
“不看!”他翻了個白眼兒,轉身就走。
什麼人,誰家煮麪會有這樣的比例,哪怕是大廚,你讓他做這個比例的面給你吃啊!
悻悻的把面端上桌,白暖果然是翹着二郎腿,拿着一份報紙,在餐桌旁邊當大爺。
“面來了。”我端上了面,就像是以前一樣,他還是狐狸形態的時候……好在狐狸形態不會說話,那個時候比這個時候可愛多了。
他這個時候倒也不是叫囂着做面的比例問題了,拿起筷子就開吃。
我吃着吃着想起了一個問題,小心的問:“那個,我是不是可以搭乘你的順風車去公司啊?白總?”
白暖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仰頭看着我。
壞了,他每次一這樣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想說什麼,一定是拒絕。
果然,他說:“不好意思,你自己坐公司的車去吧。如果每次我都讓你搭乘順風車,我也很困擾的。”
他抓起一旁的包,轉身就走人了,我透過玻璃窗看到有幾個黑衣人跟在他身後上了車,應該是他的保鏢。
呸,什麼人,搭順風車都不同意,小氣鬼!
胡嬌嬌應該沒有起牀,還好,這個別墅羣的地理位置不算很偏僻,走個約莫十五分鐘,就是站牌,可以搭乘公司接送員工的公車。
可是,我早就對公車產生了恐懼心理,一坐上公交車就想起那死去的公交車司機對我笑的場景和漫天飛舞的人頭。
坐上公交車,公交車上的人不多,也是寥寥的幾個人,嘀嘀咕咕的,應該是別個部門的。
我坐在了他們前面,聽着他們的談話,一般來說,能夠迅速的得到公司內部消息,就從這些同事的八卦裡知道了。
他們說着:“你知道嗎,聽說我們公司最近鬧鬼……”
“鬧鬼?”
一聽到鬧鬼兩個字,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你怎麼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