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狗賊膽敢再次侵入黑風寨,實屬膽大妄爲!”男子聲若洪鐘,怒吼聲響徹整個深洞,迴音不斷,仿若滾滾雷霆在衆人耳邊炸響,震得人耳鼓生疼。
此人正是黑風寨的護法之一——耿寒秋,往昔身爲血斧門的頂尖高手,其斧法之精湛,在江湖中聲名遠揚。此刻,他全身肌肉緊繃,眼神中燃燒着熊熊怒火,宛如一頭被激怒的猛獸。
只見他雙手高高舉起那柄巨型戰斧,戰斧在幽微的洞穴光線中閃爍着森冷的寒光,在訴說着往昔沾染的無數鮮血。緊接着,耿寒秋施展出“狂血奔雷斧”,一招“裂地狂瀾”使出,整個人如同一顆蓄勢待發的炮彈,攜着千鈞之力,朝着石飛揚迅猛劈下。
那戰斧帶動的氣流,竟將周圍的空氣都硬生生地撕裂,發出“滋滋”的尖銳聲響,好似空氣即將被點燃,刺鼻的氣息瀰漫開來。
石飛揚目光如炬,眼神中透着沉穩與冷靜,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在這危機四伏的環境中依然堅定。面對耿寒秋這勢大力沉的一擊,他身形一閃,側身如鬼魅般輕盈地避讓。
石飛揚的動作敏捷而優雅,每一個細節都拿捏得恰到好處,巧妙地躲過了這足以致命的一擊。
幾乎在躲避的同時,石飛揚手中的緬刀已然出鞘,刀身寒光閃爍,宛如一道銀色的閃電劃破黑暗。
他隨即施展百勝刀法,一招“刀破星河”使出,緬刀帶着排山倒海的凌厲氣勢,朝着耿寒秋的戰斧重重撞去。剎那間,金屬撞擊聲震耳欲聾,“鐺”的一聲巨響,似洪鐘長鳴,在洞穴內不斷迴盪。這股強大的衝擊力使得周圍地面微微顫動,揚起一片塵土,整個洞穴都在這一擊之下顫抖。
在激戰中,石飛揚敏銳的洞察力發揮得淋漓盡致。
他一邊靈活地應對着耿寒秋與其他匪徒的攻擊,一邊仔細觀察着匪徒們的武藝路數。
他發現這些匪徒的招式極爲奇特,不僅融合了血斧門那大開大合、虎虎生威的剛猛斧法,每一次斧擊都帶着呼嘯的風聲,似乎要將一切都劈成兩半;還夾雜着一些他從未見過的奇異招式,這些招式詭異多變,讓人捉摸不透。匪徒們的攻勢看似雜亂無章,實則配合得天衣無縫,彼此之間的呼應如同精密的齒輪,運轉得恰到好處,宛如一個緊密協作的戰鬥機器,令人防不勝防。
石飛揚在奮力抵禦敵手攻勢的同時,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時刻在敵人的防禦中尋找着破綻。
突然,石飛揚一聲大喝,聲如雷霆,那聲音彷彿能穿透黑暗,震懾人心。
他施展出神龍爪神功中的一招“龍爪探海”,手臂瞬間發力,肌肉高高隆起,如蛟龍破水而出,帶着呼呼的風聲,直取一名匪徒的咽喉。
那匪徒還沉浸在同伴攻勢的掩護中,完全沒有料到石飛揚的攻擊如此迅猛。
石飛揚的手如同一把鋒利的鉗子,瞬間擒住匪徒的咽喉,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如同樹枝折斷,匪徒的咽喉被捏碎。匪徒瞪大雙眼,滿臉驚恐,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頃刻間氣絕身亡,身體如斷線風箏般倒飛而出,重重地砸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石飛揚身形如電,動作一氣呵成,瞬間一轉,又施展出一招“龍旋絞殺”。他的手臂高速旋轉,帶動周圍的空氣形成一股小型的旋風,宛如一臺無情的絞肉機,帶着一股凜冽的殺氣,直撲另一名悍匪。
那悍匪見勢不妙,急忙揮舞大刀試圖抵禦。
然而,在石飛揚強大的神龍爪面前,那大刀宛如紙糊一般脆弱。
只聽“咔嚓”一聲,悍匪的手臂被直接絞碎,骨頭斷裂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緊接着,石飛揚猛地一扭,只聽“嘎吱”一聲,彷彿巨石轉動,將悍匪的頭顱擰下,鮮血如噴泉般噴涌而出,濺落在洞穴的地面上,場面慘烈至極,血腥之氣迅速瀰漫開來。
另有悍匪企圖從背後偷襲石飛揚,他們以爲石飛揚正專注於前方的激戰,無暇顧及後方。
然而,石飛揚感知敏銳,第六感在危險臨近時發出了警報。
察覺後,石飛揚迅速施展一招“龍尾擺盪”,身體如閃電般急速轉身,手臂如神龍擺尾,帶着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那悍匪還沒來得及靠近,就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擊中,身體直接被折爲兩截,內臟散落一地,血腥之氣愈發濃烈,瀰漫在整個洞穴,讓人幾欲作嘔。
然而,悍匪們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源源不斷地涌來,他們的呼喊聲、腳步聲交織在一起,似要將整個洞穴淹沒。石飛揚、柳婷婷和龔思夢三人逐漸陷入重重包圍,被匪徒們圍得水泄不通。
龔思夢全力施展神水宮的武功,周身閃爍着水藍色的光芒,那光芒在這黑暗幽深的洞穴中顯得格外耀眼,與周圍陰森的黑暗形成鮮明對比,彷彿是黑暗中的一道希望之光。
她握着蟒蛇鞭,施展出一招“水幕天華”,只見一道晶瑩剔透的水幕瞬間在身前形成,水幕中似乎蘊含着神秘的力量,流動的水波發出輕微的“嘩嘩”聲響。
龔思夢試圖以此阻擋敵人的瘋狂攻勢,水幕在悍匪們的攻擊下,泛起層層漣漪,每一道漣漪都是她在艱難抵禦敵人時的掙扎。
但無奈她功力有限,在衆多悍匪的瘋狂圍攻下,逐漸感到力不從心。
龔思夢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死神賽跑,額頭上滿是汗珠,汗水順着臉頰滑落,滴在洞穴的地面上。
正當石飛揚等人陷入苦戰之際,柳婷婷卻突然從衆人視線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石飛揚心中一驚,暗叫不好,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他意識到形勢已變得極爲不妙。
就在此時,一道致命的劍氣從背後如閃電般襲來,劍氣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石飛揚本能地轉身抵禦,但由於事發突然,還是慢了一步。
劍氣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瞬間劃傷了他的手臂,鮮血瞬間涌出,“嘶”的一聲,石飛揚倒吸一口涼氣,疼痛讓他的身體微微顫抖。
不過,瞬息之間,石飛揚的傷口鮮血凝結,卻是他體內的葵花聖女賦予的極品血脈,起到了護體的作用。
石飛揚回頭一望,竟看到柳婷婷,此刻她眼神冷冽如冰,彷彿變了一個人。手中握着一把散發幽光的寶劍,正是石飛揚之前在山洞中發現的神器之一。
寶劍上的幽光在黑暗中閃爍,呈現它的神秘與危險。
緊接着,柳婷婷揮舞“幽光奪命劍”,施展出“寒星破月”一式,劍法犀利,劍影閃爍,如寒星般璀璨卻又帶着致命的威脅。每一道劍影都似乎蘊含着無盡的殺意,朝着石飛揚的致命之處迅猛刺去。
此時柳婷婷手中的劍,是一件神物利器,不是凡間寶劍,並非凡人可擋。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龔思夢不知從何處如閃電般衝出,她目光堅毅,眼神中透着決然與無畏,毫不猶豫地擋在石飛揚面前。
劍鋒“噗”的一聲刺入龔思夢的胸膛,那聲音如同重錘砸在石飛揚的心上。
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的衣裳,如同一朵盛開的紅梅,在這黑暗的洞穴中顯得格外悽美。
龔思夢的身體微微一顫,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但她的眼神卻始終深情地望着石飛揚。
“龔姑娘!”石飛揚眼眶欲裂,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哀痛呼喊,聲音在洞穴中迴盪,充滿了悲痛與憤怒。那呼喊聲彷彿要將整個洞穴震塌,宣泄着他內心無盡的痛苦。
石飛揚左手中指的戒指上的神龍驀然彈出,瞬間擊斷了柳婷婷手中的劍,嚇的柳婷婷趕緊飛身而逃。
柳婷婷做夢也沒想到,石飛揚身上也有神物利器!她邊跑邊喃自語:難道石飛揚也在修仙嗎?
龔思夢緩緩倒下,石飛揚急忙伸手接住她,動作輕柔卻又帶着無盡的焦急,彷彿生怕弄疼了她。
龔思夢嘴角溢出鮮血,氣息微弱地說:“石大哥……我……我不能讓你受傷……”
石飛揚內心既憤怒又悲痛,宛如被萬箭穿心。
他的雙手微微顫抖,看着龔思夢漸漸失去血色的臉龐,心中充滿了自責與悔恨。
他輕輕將龔思夢放下,迅速從懷中取出珍貴的“天山雪蓮水”,瓶口剛一打開,一股淡淡的清香便瀰漫開來。他小心翼翼地將藥水灑在龔思夢的傷口上,藥水觸及傷口,發出“滋滋”的細微聲響。
原本如泉涌般奔流的鮮血逐漸止住,石飛揚稍稍鬆了一口氣,但他知道龔思夢的傷勢依然嚴重。
接着,他依次取出少林的“少還丹”、武當的“還魂丹”、崑崙的“聚元丹”、峨嵋的“護心丹”,這些丹藥均是各大正派的療傷神藥,每一顆都閃爍着神秘的光澤,蘊含着無盡的生機。他一顆顆喂龔思夢服下,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擔憂,希望這些丹藥能創造奇蹟,挽救龔思夢的生命。
喂完丹藥後,石飛揚望着龔思夢蒼白如紙的面容,心急如焚,彷彿熱鍋上的螞蟻。
他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上天能保佑龔思夢平安無事。他不再猶豫,深吸一口氣,將內力匯聚於腳底,體內真氣奔騰不息,發出“嗡嗡”的聲響。
他抱起龔思夢,身形一閃,如一道黑色閃電般衝出深洞。
出洞後,他找到守在洞口的朱雀和白虎,神色凝重,眼中滿是擔憂,將龔思夢託付給他們:“務必照顧好龔姑娘,她若有任何閃失,我唯你們是問!”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朱雀和白虎對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堅定,鄭重地點頭應允,在向石飛揚許下一個生死承諾。
石飛揚眼神堅毅,毫不猶豫地轉身,再次毅然決然地躍入那深邃不見底的洞穴裡。
洞內的黑暗濃稠如墨,恰似一張龐大且貪婪的巨口,迫不及待地瞬間將他吞沒。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空間裡,石飛揚如同一隻謹慎的獵豹,緩緩摸索前行。
每一步,他都踏得極爲小心,腳掌輕輕落下,生怕驚擾了潛藏在暗處的危險。
石飛揚伸出手掌,沿着冰冷的石壁緩緩撫過,石壁粗糙的質感透過掌心傳來,帶着絲絲縷縷未知的恐懼。然而,他的目光卻銳利如鷹,在黑暗中閃爍着堅毅的光芒。
石飛揚的心跳聲在這死寂的洞穴中格外清晰,“砰砰砰”,那有力的跳動彷彿是爲他的冒險奏響的激昂戰歌,每一下都在爲他注入前行的力量。
經過漫長且艱難的探索,石飛揚終於抵達山洞的最深處。
在洞穴深處那微弱光線的映照下,一座神秘的陣法映入他的眼簾。
這座陣法宛如一件來自遠古的神秘藝術品,由無數珍貴的玉石和神秘的符文構成。
玉石閃爍着斑斕的光澤,恰似夜空中璀璨的繁星,散發着迷人的光芒;符文在其上緩緩流動,似有生命一般,它們交織在一起,似乎在訴說着古老而神秘的秘密。
陣法中不斷涌出強大的力量,那力量如同洶涌的暗流,在洞穴深處奔騰不息。正是這股力量,支撐着黑風寨歷經數百年而不衰,成爲江湖中一股令人聞風喪膽的邪惡勢力。
石飛揚凝視着這座陣法,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他深吸一口氣,氣息平穩而有力,隨後調動體內的內力。
瞬間,他周身氣息激盪澎湃,衣袂在強大的內力衝擊下獵獵作響,發出“呼呼”的聲音,也自然而然地激活了左手無名指上的神龍寶塔戒指。
剎那間,戒指上的神龍彷彿從漫長的沉睡中甦醒,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龍吟,“嗷——”龍吟聲如同一道驚雷,在山洞之中不斷迴盪,彷彿要衝破這無盡的黑暗,讓光明重新降臨。
神龍周身散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光芒如同鋒利的刀刃,將黑暗切割得支離破碎。
金色光芒與陣法相互碰撞,一時間,整個山洞劇烈震動,發出“轟隆轟隆”的巨響。
陣法的符文在神龍之力的衝擊下開始劇烈顫抖,一個接一個地破碎,每破碎一個符文,便發出“咔嚓”一聲脆響。隨着符文的破碎,山洞震動得愈發厲害,碎石不斷從洞頂墜落,“噼裡啪啦”地砸在地上。
石飛揚緊咬牙關,臉上的肌肉因用力而微微扭曲,但目光始終堅定地鎖定在陣法之上。
他不斷加大內力的輸出,汗水從額頭滑落,滴在地上,卻渾然不覺。終於,隨着最後一個符文的消散,黑風寨的神秘力量源泉被徹底摧毀,那股強大的力量瞬間消逝,無影無蹤,只留下一片寂靜。
在失去陣法庇護的瞬間,黑風寨的強盜們頓時陷入混亂。
他們驚恐地瞪大雙眼,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如同受驚的兔子般四處逃竄。
他們的呼喊聲、腳步聲交織在一起,亂成一團。
石飛揚見狀,立刻發起攻擊。他施展出神龍爪神功,連續使出“龍爪探海”、“龍旋絞殺”、“龍尾擺盪”等招式。在施展“龍爪探海”時,他手臂如蛟龍破水而出,帶着呼呼的風聲,直取敵人咽喉,“嗖”的一聲,手臂劃過空氣,彷彿一道黑色的閃電;施展“龍旋絞殺”時,手臂高速旋轉,宛如一臺無情的絞肉機,發出“嗡嗡”的聲響,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倒下;施展“龍尾擺盪”時,身體如閃電般急速轉身,手臂如神龍擺尾,帶着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將敵人的身體折爲兩截,“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同時,他揮舞緬刀,運用百勝刀法中的“刀破星河”等絕技。
緬刀在他手中如同一條靈動的銀蛇,刀光閃爍,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唰唰唰”,刀光劍影間,賊盜們紛紛倒地,鮮血四濺,瞬間染紅了山洞的地面,空氣中瀰漫着濃烈的血腥氣息。
經過一番激戰,石飛揚終於徹底剷除了黑風寨,爲江湖除去了一大禍害。
他凝視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心中百感交集。
儘管在與黑風寨的較量中,已經取得徹底的勝利,但是,石飛揚深知江湖紛爭永無止境。
他輕輕拭去臉上的血跡,動作輕柔卻又帶着幾分疲憊,隨後整理衣襟,將衣衫上的褶皺撫平,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他的沉穩與從容。
他擡頭望向洞口方向,目光堅定而深邃,看到了那個充滿挑戰與未知的江湖,以及那些他誓言守護的人。石飛揚深吸一口氣,氣息中帶着山洞中的血腥與塵埃,隨後邁出堅定的步伐,準備繼續踏上守護江湖和平的征途,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他都將堅定不移。
隨後,石飛揚一手穩穩地抱着龔思夢,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她,另一隻手攜帶着白虎,白虎溫順地依偎在他身旁。他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輕盈地跳上朱雀的背。
朱雀長鳴一聲,“唳——”聲音高亢而嘹亮,隨後展開巨大的翅膀,帶着一股強大的氣流,向着濟南府的方向飛去。在夕陽的餘暉中,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天際,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
回到濟南府的“金輝客棧”後,石飛揚便全身心地照料龔思夢。
他的眼神中滿是溫柔與關懷,宛如春日暖陽,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受傷的龔思夢。他親自守在爐竈旁,爲龔思夢熬煮湯藥。火苗舔舐着鍋底,藥罐中升騰起嫋嫋熱氣,散發出陣陣藥香。
石飛揚專注地盯着藥罐,時不時攪拌一下。
待湯藥熬好,他輕輕端起,坐在龔思夢牀邊,用小勺舀起湯藥,輕輕吹涼,再慢慢餵給龔思夢,動作輕柔得如同春風拂面。白虎也安靜地蜷縮在一旁,它那原本威風凜凜的眼神中,此刻也多了幾分關切,時不時用腦袋蹭蹭龔思夢的手,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着這對情侶。
然而,平靜的日子並未持續太久。一日,客棧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客棧內的寧靜。林婉清從遼東飛馬而來,她髮絲在風中肆意飛舞,幾縷碎髮貼在泛着紅暈的臉頰上,長途奔波的疲憊絲毫不減她的美麗。她的眼神中帶着一絲急切,徑直走進客棧,找到了石飛揚。
“總舵主,我已成功組建好雄櫻會遼東鷹嘴巖分舵。”林婉清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山間清泉,“您和廖培給的兩塊金磚,已經兌換成無數碎銀子,分給了分舵的弟兄們。除極少數弟兄留守鷹嘴岩基地,其他弟兄均喬扮作小酒保、店小二、樵夫或是小商販,經營小酒館、小客棧,密切關注着遼東江湖的各種消息,若有重要情況,必定會飛鴿傳書來報。”
林婉清微微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接着說道:“現在,我以雄櫻會傳功長老兼任濟世堂堂主的身份,請求隨您南下蘇州府,到江南去發展雄櫻會的弟子。”
其實,林婉清心中藏着更深的緣由,她自與石飛揚分別後,相思之苦如影隨形,日夜煎熬。無數個夜晚,她躺在牀上,望着窗外的明月,腦海中都是石飛揚的身影。她實在熬不過這份相思,哪怕不能嫁給石飛揚,只要能待在他身邊,每天看他一眼也好。這份心思,她深埋心底,未曾言說。
石飛揚聽後,心中暗自嘆了口氣,他無奈地答應了。
他又怎會不知林婉清的心意,可他的心早已被龔思夢填滿。
林婉清醫術高明,隨即爲龔思夢把脈。她的手指輕輕搭在龔思夢的手腕上,眉頭微微皺起,仔細地診斷着病情。隨後,她開始爲龔思夢療傷,手法嫺熟,動作輕柔。
龔思夢躺在牀上,看着林婉清忙碌的身影,心中卻涌上一陣哀傷。
她在心中暗自嘆道:“誒!柳婷婷剛走,林婉清又來和我爭男人,我的命怎麼這麼苦?”
龔思夢出身神水宮侍女,自小在宮中地位卑微,這讓她在面對林婉清時,內心充滿了自卑與不安。
林婉清乃是遼東長生堡堡主林輝之女,不僅貌美如花,舉手投足間都散發着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氣質,而且溫婉可人,待人接物總是恰到好處。
她醫術高明,剛纔爲自己把脈療傷時的專業與專注,更是讓龔思夢自愧不如。
林婉清劍法高超,在江湖中也小有名氣,頗有才智,無論是組建分舵還是處理江湖事務,都展現出了非凡的能力。想到這些,龔思夢的心中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
在龔思夢養傷的日子裡,這份擔憂如同野草般在她心中瘋狂生長。
每當石飛揚和林婉清交談時,她總會偷偷地觀察着他們的一舉一動,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不安。
她害怕石飛揚會被林婉清的優秀所吸引,害怕自己會失去石飛揚。
有時,她甚至會陷入無端的猜測和幻想之中,想象着石飛揚和林婉清在一起的畫面,心中便一陣刺痛。她愛得壓抑,愛得辛苦,卻又無法自拔。
石飛揚整天夾在兩人中間,也感到無比難受。
他能感受到龔思夢的不安與痛苦,也明白林婉清的心意,可他又不知該如何平衡這一切。
他試圖在照顧龔思夢的同時,也不讓林婉清感到被冷落,可往往適得其反,反而讓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更加微妙。他時常獨自坐在客棧的院子裡,望着夜空發呆,心中滿是無奈與困惑,不知道這段複雜的感情糾葛該如何收場。
烈日高懸,炙烤着濟南府的街巷,塵土在熱浪中肆意翻涌。
這天,林婉清步履匆匆,細密的汗珠從她光潔的額頭不斷滲出,順着臉頰滑落,浸溼了她的衣領。她手中緊緊攥着裝滿藥材的布袋,一心只想快點趕回金輝客棧,爲受傷的龔思夢熬製湯藥。她心中牽掛着龔思夢的傷勢,更惦記着石飛揚,想着能早點回去,或許就能多見石飛揚一面。
剛回到客棧附近,一陣喧鬧聲驟然傳來。
林婉清擡眸望去,只見一羣身着綾羅綢緞的人簇擁着一位公子走來。
此人正是神劍山莊的少莊主謝至川,一襲月白色錦袍隨風輕擺,繡着金絲雲紋的袖口仿若靈動的流螢,隨着他的每一個動作閃爍生光。腰間鑲嵌美玉的腰帶,每邁出一步,便發出清脆悅耳的碰撞聲,似在訴說着他的不凡身份。
他手中的雕花寶劍,寒光閃爍,劍柄上的寶石散發着冷冽的光芒,彷彿凝聚着千年的霜寒。謝至川高挺的鼻樑下,薄脣微微上揚,帶着與生俱來的傲慢與輕蔑,彷彿世間萬物在他眼中都不過是螻蟻。
此刻,謝至川的目光在人羣中隨意一掃,剎那間,像是被磁石吸引,定格在了林婉清身上。
他的瞳孔陡然放大,整個人彷彿被施了定身咒,愣在原地,眼中滿是驚豔與癡迷,周遭的一切喧囂瞬間被隔絕,腦海中只剩下林婉清那清麗脫俗的身影。
看着林婉清走進金輝客棧,謝至川仿若被無形的絲線牽引,迫不及待地帶着家僕、侍女浩浩蕩蕩跟了進去。一踏入客棧,他便將一塊沉甸甸的銀子重重拍在掌櫃面前,急切地打聽林婉清的來歷,那模樣好似在尋覓失落已久的稀世珍寶,眼中閃爍着貪婪的光。
自那以後,謝至川開始處心積慮地接近林婉清。
他整日在客棧的各個角落徘徊,不放過任何一個與林婉清碰面的機會。
他還命手下四處蒐羅奇珍異寶,從西域的神秘香料,那香料散發着奇異而迷人的香氣,據說能讓人忘卻煩惱;到江南的頂級絲綢,絲綢質地輕柔,觸感如羊脂玉般細膩,每一件都價值連城。一件件珍貴的禮物堆滿了他的房間。他甚至親自挑選了一顆從南海鮫人處尋得的夜明珠,那夜明珠圓潤剔透,散發着柔和的藍光,在黑暗中熠熠生輝,準備找個恰當的時機獻給林婉清,以博佳人歡心。
這天,謝至川如一隻狡猾的狐狸,早早便在二樓樓梯口潛伏,眼睛緊緊盯着樓梯下方,彷彿在等待着獵物出現。當林婉清的身影映入他眼簾的瞬間,謝至川的眼中瞬間閃過驚喜的光芒,那光芒猶如餓狼見到獵物一般熾熱。臉上迅速堆滿了討好的笑意,嘴角幾乎咧到了耳根,活像一個滑稽的小丑。
他迫不及待地快步上前,微微躬身,姿態極盡諂媚,那副模樣就差沒搖尾乞憐了:“在下神劍山莊謝至川,今日得見姑娘仙姿,實乃三生有幸。這是在下的一點心意,還望姑娘笑納。”說罷,他一揮手,動作誇張得如同舞臺上的演員,身後的僕人立刻呈上一個鑲嵌着各種寶石的精美禮盒,在陽光的照耀下,禮盒反射出璀璨奪目的光芒,那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在炫耀着主人的財富與殷勤。
林婉清微微皺眉,她那如柳葉般的眉毛輕輕蹙起,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殷勤十分反感。她禮貌卻又疏離的拒絕道:“多謝公子美意,但我向來不收他人禮物。”聲音清脆,宛如山間清泉,卻帶着拒人千里的冷淡。她微微側身,動作優雅卻又果斷,試圖與謝至川拉開距離,感覺謝至川身上帶着某種令人厭惡的氣息。
然而,謝至川就像一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非但沒有氣餒,反而愈發熱情,甚至到了令人厭煩的地步。他像個不知疲倦的跟屁蟲,整日跟在林婉清身後。一會兒口若懸河、唾沫橫飛地講述神劍山莊的輝煌歷史,從山莊的創立之初,講到如今在江湖中赫赫威名,講得繪聲繪色,那模樣彷彿整個江湖都在他謝家的掌控之下。他一邊講,一邊還不時地用眼角餘光瞟向林婉清,眼中滿是期待,渴望從林婉清的俏臉上看到一絲讚賞,活脫脫一個急於表現的孩童。一會兒又在客棧的院子裡展示自己的劍法,劍影閃爍,虎虎生風,引得衆人圍觀喝彩。他一邊舞劍,一邊還不時地看向林婉清,眼中滿是期待,渴望從林婉清的俏臉上看到一絲讚賞。他的劍法看似凌厲,實則華而不實,不過是爲了在林婉清面前賣弄罷了。
龔思夢在一旁看着這一幕,心中暗自竊喜。
她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那眼神就像一隻偷了腥的貓。心想,要是林婉清被這個謝至川糾纏住,就沒那麼多心思圍着石飛揚轉了。
於是,龔思夢滿臉笑容,那笑容中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故意走上前對謝至川說道:“謝少莊主如此熱情,林姑娘說不定是不好意思了。不如這樣,少莊主不如多給我們講講神劍山莊的趣事,讓我們也長長見識。”謝至川以爲龔思夢在幫他,頓時來了興致,眼睛一亮,彷彿黑暗中看到了曙光。
於是,謝至川連忙熱情地邀請龔思夢和林婉清到廂房就餐,那熱情勁兒就好像他是世界上最慷慨的主人。林婉清爲擺脫謝至川的糾纏,便高聲喊來石飛揚,聲音中帶着一絲焦急與求助。
謝至川看到石飛揚走來,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那不屑的眼神彷彿石飛揚只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嘴角微微一撇,鼻孔朝天,滿臉的傲慢,根本不把石飛揚放在眼裡。
他坐在席間,滔滔不絕地講起他在開封府的神劍山莊的輝煌事蹟,以及其父謝洛嘉身爲當今武林總盟主的顯赫地位,言語間滿是驕傲與炫耀,還不時地用眼角餘光瞟向林婉清,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他的聲音尖銳而刺耳,每一句話都像是在向石飛揚示威。
林婉清則無奈地坐在一旁,眼神時不時向石飛揚投去,那眼神中滿是求助與無奈,彷彿在無聲地呼喊:“快來救救我”。她的眼神中還帶着一絲委屈,在責怪石飛揚爲何不早點出現解救她。
石飛揚心中早就怒火中燒,看到謝至川對林婉清的糾纏,他的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川”字,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那冷意彷彿能將周圍的空氣瞬間凍結。
他靜靜地坐在那裡,表面上不動聲色,宛如一座沉穩的冰山,內心卻在飛速盤算着如何讓這個討厭的傢伙知難而退。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關節因爲用力而微微泛白,顯示出他內心的憤怒。
而謝至川爲了得到林婉清,開始暗中對石飛揚使絆子。
他買通客棧的夥計計提早,趁着廚房無人,計提早鬼鬼祟祟地潛入。
廚房內陰暗潮溼,瀰漫着一股刺鼻的油煙味。
計提早手中緊緊握着一個小瓷瓶,瓶中裝着他花重金買來的慢性毒藥。
他小心翼翼地揭開石飛揚飯菜的蓋子,那蓋子發出“嘎吱”的輕微聲響,在這寂靜的廚房內顯得格外刺耳。他將毒藥緩緩倒入,毒藥如一條黑色的細蛇,蜿蜒着流入飯菜中。
隨後又用勺子輕輕攪拌,確保毒藥均勻散開,不留下一絲痕跡。做完這一切,他才心滿意足地蓋上蓋子,臉上露出一抹得意又陰狠的冷笑,在宣告他的陰謀即將得逞。
豈料,石飛揚有神龍寶塔護佑,身上又流淌着葵花聖女賦予他的極品血脈,雙手觸碰到含有劇毒的飯菜時,飯鉢菜碗竟然自動打翻在地上。
看到石飛揚安然無恙,謝至川只好再另想毒計來害石飛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