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仿若一頭蟄伏於黑暗深淵的猙獰巨獸,張牙舞爪地將飛虎關緊緊裹挾其中。
墨色的蒼穹下,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恰似無數披着潔白羽衣的精靈,在幽邃的夜空中翩躚起舞,它們姿態輕盈,卻又帶着某種未知的使命。
然而,在這如夢似幻的雪景背後,一場驚心動魄、足以改天換地的血戰正悄然拉開帷幕。
飛虎關城樓上,凜冽的寒風如同一柄柄鋒利的刀刃,呼嘯着肆意穿梭,吹得城樓上的旗幟烈烈作響,那聲響仿若戰鼓轟鳴,爲這場血戰添上了一抹激昂的背景音。
雪花在狂風的肆虐下,如同離弦之箭,瘋狂地撲打在人們的臉上,帶來鑽心的刺痛,連肌膚都要被這冰冷的雪片割破。城樓下的雪地,早已被鮮血層層浸染。
殷紅的血與潔白的雪相互交織、滲透,勾勒出一幅觸目驚心的畫面,宛如大地在無聲地哭訴着這場殺戮的慘烈。戚美珍宛如一位從天而降的戰神,英姿颯爽地屹立在這冰天雪地的城樓核心。
她的眼眸猶如寒夜中的兩簇烈火,閃爍着堅定且熾熱的光芒,周身自然而然地散發着一股令人心生敬畏、不寒而慄的強大氣勢。
她以改良苗刀技法爲堅實根基,精心鑽研、反覆錘鍊而創立的“破甲十七式”和“六合刀陣”,早已在過往的激戰中聲名遠揚,成爲雄櫻會克敵制勝、所向披靡的不二法寶。
此刻,她手中的長苗刀寒光四溢,那冷冽的光芒仿若靈動的銀蛇,在黑暗中游走,隨時準備暴起,給予敵人致命一擊,奪取敵人的性命。
在這場堪稱史詩級的激烈對決中,戚美珍的三千弟子們如同鋼鐵之師,整齊劃一地施展出“破甲十七式”和“六合刀陣”。
他們的動作剛猛且有力,一招一式都蘊含着千鈞之力,彼此之間配合得默契無間,均是心有靈犀。
刀光閃爍之處,憑空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牢不可破的鋼鐵防線,將敵人的攻勢牢牢抵擋在外。
“破甲十七式”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精準無誤地直取敵人的要害部位,凌厲的刀風呼嘯而過,仿若能夠撕裂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六合刀陣”則將衆人緊密相連,形成一個有機的協同作戰整體,進可攻、退可守,密不透風,讓敵人找不到絲毫破綻。
雄櫻會三千弟子施展出的“破甲十七式”與“六合刀陣”相互配合,猶如兩條緊密纏繞的巨龍,與土司銅鼓陣轉化而來的“震雷刀陣”展開了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激烈血戰。
樑壽羅的“震雷刀陣”中混入了身形矯健、刀法狠辣的倭寇力量。這些倭寇宛如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伺機而動,出手狠辣決絕。但面對雄櫻會弟子們精妙絕倫、變化多端的“破甲十七式”和“六合刀陣”,他們的優勢逐漸被消磨殆盡,劣勢開始暴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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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在雪地上激烈碰撞,恰似兩顆來自宇宙深處的流星,以毀天滅地之勢撞在一起,激起了漫天的雪花。
每一次刀與刀的交鋒,都伴隨着清脆而又震耳欲聾的聲響,那聲響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咆哮,在這寂靜的寒夜中久久迴盪,餘音不絕。
雪花被激戰的餘波高高捲起,在空中無序地瘋狂飛舞,仿若一羣迷失方向的白色幽靈,見證着這場殘酷戰鬥的每一個瞬間。樑壽羅的“震雷刀車”中的那些惡徒們在戚美珍弟子們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刀光閃爍之間,血肉橫飛,血水四濺,在潔白的雪地上蔓延開來,宛如一朵朵盛開的妖冶血花,觸目驚心。樑壽羅眼見自己的陣營傷亡慘重,宛如一座搖搖欲墜的大廈,即將轟然倒塌,心中又羞又怒。
他的雙眼瞬間充血,變得通紅,猶如一頭髮狂的野獸,喪失了理智。他揮舞着那把暗藏毒囊的九環苗刀,帶着滿腔的憤怒與不甘,朝着戚美珍瘋狂攻去。
隨着刀身的揮動,隱隱有綠色的毒液滲出,在雪夜那微弱的光線映照下,閃爍着詭異而危險的光芒,恰似毒蛇吐信,讓人不寒而慄。
他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大喝,刀勢如猛虎下山,帶着排山倒海的千鈞之力,朝着戚美珍狠狠劈去,妄圖突破她的防線,力挽狂瀾,挽回這即將潰敗的敗局。
戚美珍面對樑壽羅這般瘋狂且兇猛的攻擊,神色鎮定自若,宛如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色。
她手中的長苗刀舞動得凜冽奇快,刀影重重迭迭,猶如一道密不透風的銀色光幕,將樑壽羅那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一一抵擋。
刀與刀碰撞的瞬間,發出清脆的聲響,恰似冬日裡堅硬的冰凌斷裂,在這寂靜得近乎詭異的夜空中格外刺耳,彷彿要將這寒夜的寧靜徹底打破。
戚美珍的刀法不僅凌厲迅猛,更蘊含着過人的智慧。
苗刀刀法本就是專爲破倭刀刀法而創,歷經無數次實戰的打磨與錘鍊。
此刻,戚美珍一邊抵擋着樑壽羅的攻擊,一邊巧妙地觀察着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破綻。
她的每一次出刀,都恰到好處,精準地切入樑壽羅的防禦漏洞,將他的攻勢化解於無形。
她的身形靈動輕盈,在刀光劍影中穿梭自如,恰似一朵盛開在血腥戰場上的鏗鏘玫瑰,既有着武林美女的柔美與優雅,又有着將門虎女的狠辣與果決。
她每一次移步、轉身,都仿若一場優美的舞蹈,卻又在不經意間暗藏殺招,令人防不勝防。
與此同時,在混戰的人羣中,那些狡黠的倭寇瞅準時機,趁機發難。
他們揮舞着鎖鐮刀,這詭異的武器瞬間分解成十種不同的暗器,在漆黑的夜空中閃爍着森冷的寒光,恰似一羣隱匿於黑暗深淵的殺手,朝着雄櫻會的弟子們惡狠狠地射去。
這些暗器帶着尖銳刺耳的呼嘯聲,仿若夜梟的啼鳴,在黑暗中劃出一道道詭異莫測的軌跡,所到之處,寒意瀰漫,令人脊背發涼,不寒而慄。
“梅花鏢”單志目光如炬,極爲敏銳,一眼便識破了倭寇這陰毒的暗器手法。
他心急如焚,內心的焦急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大聲疾呼:“兄弟們,小心應戰,這暗器歹毒得很!”然而,他的話音尚在空氣中迴盪,便已有一百多名弟子躲避不及,紛紛倒在倭寇的暗器之下。
剎那間,場面陷入一片混亂,慘叫、呼喊交織在一起,雄櫻會的隊伍出現了短暫的慌亂。
單志見狀,怒髮衝冠,氣得暴跳如雷,他的雙眼彷彿要噴出火來,燃燒着對倭寇的無盡怒火。
他雙手如靈動的蝴蝶,迅速舞動,揮甩着梅花鏢。
梅花鏢在他手中仿若流星趕月,帶着他滿腔的憤怒與堅定的決心,瞬間射死了幾十名倭寇。
單志所率領的雄櫻會三千弟子們見此情景,紛紛響應,士氣大振。
他們整齊劃一地甩出梅花鏢,動作整齊得如同精密運轉的機器,盡顯訓練有素的風範。
梅花鏢如漫天飛雪,鋪天蓋地地朝着倭寇射去,在這寒夜之中,形成了一道極爲壯觀的景象。
一時間,倭寇們在梅花鏢的凌厲攻擊下,紛紛倒地,慘叫連連,三百多名倭寇瞬間命喪黃泉。
然而,倭寇們生性頑強,並未就此罷休。
他們當中仍有一些高手負隅頑抗,這些高手身手矯健,動作敏捷,猶如鬼魅般在人羣中飄忽穿梭,不斷施展出各種詭異邪門的招式。
雄櫻會的弟子們雖然人數衆多,但在這些高手狂風暴雨般的猛攻下,也漸漸開始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他們不斷地被倭寇擊中,鮮血四濺,場面愈發慘烈,空氣中瀰漫着濃厚的血腥氣息。
單志見狀,心急如焚,他身形如閃電般疾衝,瞬間便來到了倭寇高手們的面前。
他的雙眼仿若兩把出鞘的利劍,銳利無比,直直地刺向面前的敵人,目光中滿是堅毅與決絕。
他大喝一聲,聲如洪鐘,雙手猛然發力揮出,梅花鏢如狂風暴雨般朝着倭寇高手們射去。
這些高手們儘管身手敏捷,可在單志如此猛烈且密集的攻擊下,也開始變得手忙腳亂。
他們左躲右閃,不斷地躲避着梅花鏢的攻擊,但仍有不少人被擊中。
倭寇高手們紛紛倒地,場面再度陷入混亂。
單志見狀,心中豪情頓生,遂深吸一口氣,調整氣息,再次揮動雙手。
這一次,梅花鏢仿若無盡的流星,接連不斷地劃破夜空,朝着剩餘的倭寇們射去。
倭寇們在梅花鏢的連續攻擊下,終於開始潰敗,防線徹底崩潰。他們四散而逃,可在這狹小逼仄的空間內,又能逃到何處去呢?單志緊追不捨,梅花鏢如影隨形,不斷地收割着倭寇們的性命。
就在此時,“飛鷹神探”謝文施展出其獨門絕技“飛絮輕煙功”。
只見他整個人如同春日裡最輕盈的柳絮,在半空中悠然飄飛。
他的身影在雪夜中若隱若現,似真似幻,彷彿與這寒夜的風雪融爲一體。
他每一次飄動,都仿若不受重力束縛,輕盈得不可思議。他在空中穿梭時,帶起的氣流仿若輕柔的微風,幾乎不發出一絲聲響。偶爾,他輕點腳尖,便能在空中轉折方向,動作流暢自然,毫無滯礙。
謝文不時地甩下天蠶絲網,這天蠶絲網質地輕柔卻堅韌無比。在他手中,天蠶絲網猶如活物一般,在空中迅速展開,如同一張巨大而無形的捕獵之網,精準地朝着倭寇罩去。
那些被網住的倭寇,如同陷入蛛網的飛蟲,在空中拼命掙扎,卻難以掙脫。
隨後,他們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得頭暈眼花,失去了反抗能力。
石雄見狀,立刻手持長刀,如同一頭勇猛無畏的雄獅,怒吼着衝上前去。
他眼神堅定,毫不猶豫地對着那些摔在地上的倭寇捅砍,每一刀都帶着千鈞之力,刀刀致命,將這些倭寇一一斬殺。
謝文並未停歇,他身形一轉,繼續施展輕功。
他的身影在倭寇之間快速穿梭,如同鬼魅一般。每一次穿梭,他的天蠶絲網便精準地甩出,每一次都能網住幾個敵人,使得倭寇們陣腳大亂,士氣低落。
雪地上的血戰愈發激烈,石雄的刀法剛猛無比,每一次揮刀都虎虎生風,伴隨着倭寇的慘叫,讓人膽寒。而那些被天蠶絲網困住的倭寇,更是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在絕望中等待死亡的降臨。
突然,一名倭寇頭目從暗處如惡狼般竄出,手持長劍,帶着凌厲的殺氣,直奔謝文而來。
謝文眼疾手快,反應極爲迅速,身形一側,仿若隨風飄動的柳絮般輕鬆躲過這一擊。
他反手一揮,天蠶絲網如靈動的蟒蛇,瞬間將倭寇頭目牢牢纏住。
隨後,他身姿輕盈地一躍而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一腳踏在倭寇頭目的胸口,將其狠狠踩在地上。倭寇頭目痛苦地呻吟着,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
謝文冷冷地看着他,聲音低沉卻充滿威懾力,說道:“今夜,便是你們這些扶桑倭寇的末日!”
石雄等人紛紛上前,將這些倭寇紛紛捅殺,爲這場血腥的戰鬥增添了更多的肅殺之氣。
“鐵掌”吳忠屹立於雪夜的城牆之上,周身氣勢洶洶,仿若一座巍峨聳立的雄峰,散發着令人膽寒的壓迫感。他深吸一口氣,運轉起雄渾的“六合真經”內功,剎那間,體內的真氣如同洶涌澎湃的潮水,在經脈中奔騰呼嘯,發出陣陣低沉的轟鳴聲。
隨着內功的運轉,他的肌膚泛起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宛如一尊戰神降臨人間。
吳忠大喝一聲,聲如洪鐘,施展出威力絕倫的“伏魔神掌”。只見他的雙掌迅速翻動,掌心間凝聚起一團金色的光芒,那光芒仿若一輪初生的旭日,散發着熾熱而耀眼的光輝。
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朝着天魔教副教主時茂年迅猛撲去,雙掌帶着排山倒海之勢,狠狠地朝着時茂年拍去。時茂年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
他身形靈活,宛如一隻敏捷的猿猴,迅速側身閃躲。
同時,他施展出“天星掌法”,只見他的手掌在空中快速舞動,劃出一道道詭異的弧線,掌影閃爍,如繁星閃爍般令人眼花繚亂。
他的掌法看似飄逸,實則暗藏殺機,每一招都能出其不意地攻向吳忠。
吳忠毫不畏懼,他以剛猛的掌法正面迎擊。
“伏魔神掌”的掌風猶如洶涌的海浪,猛烈地撞擊着時茂年的“天星掌法”。每一次掌與掌的相交,都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天地都爲之顫抖。
強大的氣流以兩人爲中心向四周擴散,將周圍紛紛揚揚飄落的雪花瞬間吹散,形成一片真空地帶。
吳忠的“伏魔神掌”招式大開大合,每一次揮掌都帶着千鈞之力。
他施展出“伏魔鎮天”一式,雙掌高高舉起,然後猛地向下拍去,金色的掌印如同泰山壓頂般朝着時茂年砸去。時茂年連忙施展出一招“天星幻影”,身形瞬間化作數道殘影,巧妙地避開了吳忠的攻擊。
緊接着,吳忠身形一轉,施展出一招“魔神裂地”。
他單掌向下劈出,掌風如同一把鋒利的巨斧,朝着地面斬去。
地面瞬間被掌風劈開一道深深的裂痕,裂痕迅速朝着時茂年蔓延而去。
時茂年大驚失色,他腳尖輕點,身體如同一支離弦之箭,朝着空中躍起。
他在空中施展出一招“天星墜地”,雙掌帶着凌厲的勁道,朝着吳忠的頭頂砸去。
吳忠擡頭望去,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大喝一聲,施展出一招“伏魔護盾”。 只見他的身體周圍瞬間形成一層金色的光幕,將他牢牢地護在其中。
時茂年的雙掌重重地砸在金色光幕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金色光幕微微晃動,但卻穩穩地抵擋住了時茂年的攻擊。
兩人的身影在夜色中快速交織,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吳忠憑藉着深厚的內力和剛猛的掌法,始終佔據着上風。
時茂年雖然身形靈活,出招狠辣,但在吳忠強大的攻勢下,也逐漸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他的“天星掌法”雖然能偶爾給吳忠造成一些威脅,但卻無法突破吳忠的防禦。
另一邊,“神箭手”苗門龍在戰場上移動着身子,他的眼神如同鷹隼般銳利,時刻警惕着敵匪的撲擊。
他不時地張弓搭箭,箭頭閃爍着寒光,瞄準着倭寇。
他的箭法堪稱一絕,每一箭射出,都如同天上的流星劃過夜空,帶着無與倫比的速度和精準度。
“嗖”的一聲,一支利箭離弦而出,瞬間射中一名倭寇。那倭寇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轟然倒地,一箭斃命。苗門龍的箭無虛發,每一箭都能帶走一個敵人的性命,令倭寇們聞風喪膽。
倭寇高手村正見狀,心中大怒。
他拔出倭刀,刀刃閃爍着冰冷的寒光,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朝着苗門龍撲去。
村正的刀法凌厲,招式狠辣,每一刀都帶着致命的威脅。就在村正即將撲到苗門龍面前時,“鐵笛秀才”向坤握着鐵笛,如同一道青色的幻影般飛身截擊。
他施展出“天罡點穴法”,鐵笛在他手中如同一條靈動的游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銀色的軌跡。
向坤身形靈活,他巧妙地避開村正凌厲的刀招,同時鐵笛精準地點向村正的穴道。
村正施展出極其詭異厲害的“居合拔刀術朧月十閃”,只見他的倭刀在瞬間出鞘,刀光閃爍,如同夜空中的冷月,寒光逼人。每一次出刀,都帶着強大的劍氣,彷彿要將周圍的空氣都切割開來。
向坤毫不畏懼,他憑藉着精湛的“天罡點穴法”,與村正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廝殺。
他的鐵笛每一下點戳都恰到好處,既避開了村正的致命攻擊,又不斷給對手施加壓力。
苗門龍則在一旁冷靜觀察,他的眼神始終緊緊地盯着村正的一舉一動。
他在等待着最佳的射箭時機,每一支箭都經過精心計算。
他的箭不僅能精準打擊敵人,還能爲向坤創造反擊的機會。
村正面對兩位高手的夾擊,漸漸顯得力不從心。
他的“朧月十閃”雖然威力巨大,但在向坤靈活的身法和苗門龍精準的箭術面前,逐漸失去了往日的鋒芒。他的刀法開始出現破綻,動作也變得遲緩起來。
雪夜的飛虎關,宛如一幅悲壯而宏大的畫卷。
寒風凜冽,雪花在半空中肆意飛舞,爲這場激戰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飛虎關的城牆上,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迴盪在夜空中,久久不絕。
石飛揚宛如一座巍峨聳立的山峰,靜靜地屹立於城牆邊緣,身姿筆挺,仿若能撐起這片混沌的天地。
寒風如刀,肆意切割着他的衣袂,獵獵作響的聲音彷彿是他內心無聲的戰歌。
石飛揚的目光深邃而幽遠,恰似夜空中那最耀眼且冷峻的寒星,以一種近乎冷酷的冷靜,沉穩地審視着周遭的一切。在這片混亂喧囂的血戰中,石飛揚彷彿置身事外,卻又將所有細節盡收眼底。
他心中仿若有一面澄澈的明鏡,無比清楚時盈必定如隱匿在黑暗中的毒蛇,藏身於圍觀的人羣之中,甚至連天魔教那神秘莫測的教主時豐勵,也極有可能悄無聲息地潛伏於此。
只要時盈和時豐勵依舊蟄伏,未露出絲毫攻擊的端倪,石飛揚便決意按兵不動,如同一頭潛伏於草叢中的獵豹,默默積蓄力量。
他將自身所有的力量與精力高度凝聚,將全身的精氣神都壓縮進一個無形的繭中,蓄勢待發,只爲迎接那隨時可能降臨的最爲兇險的敵人。
他的眼神如同獵豹鎖定獵物一般,專注而執着,激烈廝殺中的雙方將士的每一個細微動作,哪怕是最不易察覺的肌肉顫動,都休想逃過他那銳利如鷹的眼睛。
他在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那個稍縱即逝、如同流星劃過天際般的最佳出手時機,一旦出手,便要如雷霆萬鈞,帶着毀天滅地的力量,一擊即中,將敵人徹底置於死地,不給對方絲毫喘息的機會。
時盈身姿輕盈,恰似一片在風中飄零的雪花,無聲無息地飄蕩在半空之中。
她絕美的面容上,神色冷峻如霜,雙脣緊緊抿起,宛如一座冰封的雪山,既不發出任何聲響打破這片戰場的喧囂,也未貿然出手暴露自己的行蹤,只是靜靜地、默默地觀看着這場驚心動魄的混戰。
她的目光猶如一道強力的探照燈,穿透飛虎關的硝煙與混亂,俯瞰着飛虎關上廝殺成一團的人羣,眼神中滿是急切與焦慮,急切地搜尋着石飛揚的身影。
然而,儘管她的目光如炬,在這片混亂的人海中反覆掃過,卻始終不見石飛揚的蹤跡。
這讓時盈的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慌亂,一種不安的感覺如同黑暗中的藤蔓,在心底悄然蔓延,逐漸侵蝕着她原本堅定的意志。
而時盈的父親時豐勵,在半空中宛如黑色的鬼魅,以一種令人膽寒的速度緊緊追擊着“飛鷹神探”謝文。他的身形飄忽不定,如同暗夜中一閃而過的流星,速度之快,讓人眼花繚亂。
所過之處,空氣都被他的身形撕裂,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但謝文的“飛絮輕煙功”堪稱舉世無雙,獨步天下。
他的身姿輕盈靈動,恰似隨風飄舞的柳絮,輕柔而自在;又似嫋嫋升起的輕煙,縹緲而虛幻。
時豐勵費盡全力,猶如在追逐一團抓不住的幻影,卻始終難以觸及謝文的衣角,每一次看似即將追上,卻又總是功虧一簣。
激戰正酣,戚美珍宛如一顆璀璨奪目的星辰,在這片血與火交織的戰場上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她身着一襲紅色的緊身勁裝,那勁裝完美地貼合着她的身體,勾勒出她婀娜多姿、曲線玲瓏的身材,盡顯女性的柔美。
烏黑亮麗的長髮高高束起,幾縷髮絲在凜冽的寒風中肆意飛舞,爲她增添了幾分不羈與颯爽英姿。
她的眼眸明亮而堅定,猶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深邃而有神,透露出一股令人敬畏的強大氣勢,彷彿能看穿敵人的內心。
在與樑壽羅的激烈廝殺中,戚美珍的身影在雪夜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靈動。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宛如精心編排的舞蹈,優雅而充滿力量。她的舉手投足間,恰似翩翩起舞的仙子,輕盈飄逸,卻又帶着將門虎女獨有的狠厲與果決。
樑壽羅見久攻不下,心中的焦急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愈發熾熱。
他深知,今日若不能戰勝戚美珍,自己必將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再無翻身的可能。
於是,他拼盡渾身解數,將自己的力量發揮到極致。
每一刀揮出,都裹挾着千鈞之力,彷彿要將這片雪地都劈開,直朝着戚美珍的要害部位兇狠劈去,妄圖速戰速決,打破這僵持不下的局面,爲自己贏得一線生機。
然而,戚美珍猶如一靈動的游魚,在刀光劍影的洶涌波濤中穿梭自如。她的身法輕盈飄逸,每一次躲避樑壽羅的攻擊都顯得那麼從容不迫,與周圍的環境融爲一體,如同魚兒在水中暢遊般自在。
她的“破甲十七式”乃是專門爲破倭刀刀法而創,凝聚了她無數的心血與智慧。
每一式都蘊含着強大的威力,凌厲無比。一旦施展出來,刀光閃爍,寒氣逼人。
一旦擊中對手,便能瞬間將其防禦徹底瓦解,猶如狂風掃落葉般摧枯拉朽。
三十招之後,樑壽羅的攻勢逐漸變得凌亂不堪。他的眼神中流露出越來越明顯的恐懼和焦慮,呼吸也變得急促而沉重,如同破舊的風箱,發出粗重的喘息聲。
他心中明白,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被戚美珍擊敗。
於是,他心一橫,決定孤注一擲,將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匯聚在這最後一刀上。
他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大喝,那聲音衝破這雪夜的寂靜,震得周圍的空氣都爲之顫抖。
他的身形如同一頭兇猛的猛虎,帶着一往無前、破釜沉舟的氣勢,朝着戚美珍猛撲而去,手中的刀高高舉起,帶着無盡的殺意。
戚美珍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凝重。就在樑壽羅的刀即將觸及她身體的那一刻,戚美珍卻如同鬼魅般瞬間消失在了原地。樑壽羅一擊落空,由於用力過猛,身形頓時失去平衡,向前踉蹌了幾步。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慌,還來不及做出反應。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戚美珍從他的背後如閃電般突襲而來。
她手中的苗刀高高舉起,刀身上閃爍着冰冷的寒光,帶着無盡的力量和決然的氣勢,狠狠一揮。
“咔嚓!”一聲清脆而響亮的聲響劃破了雪夜的長空,彷彿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響。
樑壽羅只感覺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大力量洶涌襲來。
他的身體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竟然被整齊地分爲兩半。兩截殘屍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劃過兩道詭異的弧線,隨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濺起一片紛飛的雪花。
突然,“鐵掌”吳忠一聲暴喝,聲若洪鐘,滾滾音浪仿若能震碎周圍的空氣。
他周身內力瘋狂涌動,源源不斷地匯聚至雙掌,只見那雙掌瞬間膨脹,猶如兩座巍峨聳立的小山,裹挾着千鈞之力,朝着時茂年泰山壓頂般迅猛壓去。
這股力量所過之處,空氣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狠狠擠壓,發出“嘶嘶”的尖銳聲響。
時茂年見狀,原本鎮定的臉色瞬間微變,眼中閃過一絲驚惶。他深知這一擊的威力,不敢硬接,連忙身形一側。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間,他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然而,即便如此,吳忠那凌厲的掌風依舊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嘶啦”一聲,將他的衣袖瞬間撕裂,露出裡面精壯且佈滿青筋的手臂。
時茂年心中暗自驚恐,他清楚地意識到吳忠的內功深厚得超乎想象,若再這樣被動挨打,自己恐怕支撐不了多久。於是,他當機立斷,身形暴退,雙腳在地面上快速移動,摩擦出“簌簌”的聲響。
與此同時,他雙手在胸前快速結印,十指靈動飛舞,口中唸唸有詞,準備施展天魔教那神秘而又威力巨大的秘技。吳忠豈會讓他得逞,他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緊緊盯着時茂年的一舉一動。
在時茂年身形剛動之際,吳忠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身形如影隨形地緊緊跟上。
他的雙掌再次高高揮起,掌心處金色光芒大盛,伴隨着“呼呼”的風聲,再次朝着時茂年全力劈去,那架勢彷彿要將時茂年徹底轟殺於此。
兩人的激戰瞬間再次進入白熱化階段。他們的掌風猶如兩把無形的利刃,瘋狂地切割着周圍的空氣,發出“嗤嗤”的聲響,空氣都被這股力量生生撕裂。
周圍紛紛揚揚飄落的雪花,在這強大的掌風影響下,開始無序地瘋狂飛舞,有的雪花甚至被掌風切成了細碎的冰碴,“噼裡啪啦”地四散飛濺,形成了一幅詭異而又震撼的畫面。
就在這時,時茂年口中的咒語終於唸完。
剎那間,只見他周身涌起一股濃稠如墨的黑色霧氣,那霧氣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使得他看起來神秘莫測,仿若從地獄深淵中走出的魔神。
時茂年雙手猛地一揮,口中大喝一聲“去!”,黑色的霧氣瞬間化作無數鋒利的黑刃,帶着尖銳的呼嘯聲,“咻咻咻”地朝着吳忠激射而去,那黑刃所過之處,空氣都彷彿被劃出一道道黑色的裂痕。
吳忠見狀,只是冷哼一聲,那聲音低沉而充滿不屑。
他的身形不僅沒有後退,反而迎着黑刃勇往直前。他的雙掌快速舞動,每一次揮動,掌心處都會涌起一道金色的光芒,光芒迅速凝聚,化作一道道堅不可摧的金色氣牆。
“砰砰砰”,那些黑色的利刃撞擊在金色氣牆上,發出一連串沉悶而又震耳的巨響,火星四濺。
金色的氣牆與黑色的霧氣在空中瘋狂碰撞,強大的力量相互衝擊,引發了劇烈的爆炸。
“轟隆隆”,這聲巨響仿若天邊的驚雷,滾滾而來,震得周圍的地面都開始微微顫抖。
兩人的廝殺愈發激烈,周圍的雪花在這股強大力量的衝擊下,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隨意拋灑,四散紛飛。空氣中瀰漫着濃重的硝煙味,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突然,時茂年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的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暴起,朝着吳忠的要害部位直撲而去。他的速度極快,帶起一陣“呼呼”的風聲,仿若要將吳忠瞬間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