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221.英雄歸來:雙姝淚灑情牽石飛揚
此刻,刺骨的寒水已漫至膝蓋,湍急的水流宛如一頭狂怒的野獸,持續不斷地衝擊着在場的每一個人。在場的人們站立不穩,身體隨着水流的猛烈衝擊而劇烈搖擺,如同風中柔弱的柳枝,似乎隨時都可能被連根拔起。
吳忠內心的愧疚如同澎湃的潮汐,幾乎將他完全淹沒。
他的嘴脣劇烈地顫動,試圖表達些什麼,然而,就在他準備開口之際,洶涌的水流猛然涌入他的喉嚨,導致他劇烈地咳嗽。
他的面容佈滿了痛苦與自責,那表情似乎在向在場的每一個人表達他願意代替大家承受這一切苦難的強烈願望。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悔恨,渴望時光能夠倒流,讓自己避免陷入這場危機,不給周圍的同伴帶來任何牽連。
肖玲玲緊緊地依偎在吳忠身旁,她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緊握着囚籠的鐵欄,指甲因用力過猛而泛白。
她努力保持穩定,但水流的衝擊力過於強大,她的身體仍然不由自主地搖擺。
儘管她的眼中也流露出恐懼,那恐懼如同陰霾一般籠罩着她,但她更多的卻是對吳忠深切的關切。她的目光始終不離吳忠,試圖用眼神給予他力量,讓他能在這種絕境中堅持下去。
列權手中依然緊握着“乾坤刀”,儘管在洶涌的水流和堅固的囚籠面前,這把刀已無法展現昔日的威力,但他彷彿握着最後的希望。
他咬着牙,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怒視着不斷上漲的水位,眼中彷彿要噴出火來。口中咒罵着:“康復生,你們這幫狗賊,不得好死!”
他的聲音因憤怒和絕望而變得沙啞,在這洶涌的水流聲中,顯得如此渺小卻又如此堅定。
水已經沒過了衆人的腰部,呼吸變得愈發困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身體裡最後一絲力氣。
衆人不得不微微踮起腳尖,用盡全身的力氣,儘量讓頭部露出水面。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覺到冰冷的水順着喉嚨灌進去,那冰冷的感覺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們的咽喉,難受至極。
隨着水位的不斷上升,衆人的身體逐漸被淹沒,只剩下頭部勉強露在水面之上。
他們的嘴脣凍得發紫,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喘息都是在與死神做最後的掙扎。
廖培雙手死死地抓住鐵枝,指節因爲用力而泛白,幾乎要嵌入鐵枝之中。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着,眼中卻透着一股不屈的光芒:“兄弟們,咱們不能就這樣被淹死,一定要想辦法出去!”
然而,迴應他的只有洶涌的水流聲和衆人那絕望的喘息聲,天地間都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這無情的水流在宣告着他們的絕境。
此時,水已經快要沒過衆人的嘴巴,他們只能拼命地仰起頭,將脖子伸得長長的,讓鼻子和嘴巴露出水面,爭取多呼吸一口空氣。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死神爭奪時間,每一秒都變得無比珍貴。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但同時也有着對生的渴望,那渴望如同黑暗中的一絲微光,支撐着他們在這冰冷的水中堅持着。
當洶涌的水無情地淹沒囚籠,死亡的陰影如烏雲般沉重地籠罩着羣雄之際,石飛揚心中一橫,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那決然如同閃電,瞬間劃破了黑暗的夜空。
他深知,此刻已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若不奮力一搏,衆人皆將命喪於此。
於是,他毅然運起明玉功的最高境界——“無極修羅”。
而此時,灌入天牢裡的水,已經徹底淹沒了雄櫻羣雄,正好對雄櫻羣雄形成了保護。
石飛揚面色凝重如霜,那面色仿若被一層厚厚的寒霜所覆蓋,讓人不寒而慄。
雙眉緊緊擰在一起,仿若兩座巍峨的山峰,散發着一股令人敬畏的氣勢。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將生死置之度外,只爲了能拯救身邊的兄弟姊妹。
周身氣息陡然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內斂的氣息瞬間爆發,如同一股強大的風暴,以他爲中心迅速擴散開來。
只見他緩緩將雙手高舉於頭頂,穿過囚籠那冰冷堅硬的鐵柵欄,掌心向上。
他的手臂微微顫抖,並非因爲恐懼或寒冷,而是在全力匯聚着體內那磅礴的內力。
他的肌肉緊繃,青筋暴起,每一寸肌膚都在爲即將爆發的力量而顫抖。剎那間,一股強大而神秘的氣息以他爲中心,如洶涌的潮水般迅速蔓延開來。
原本昏暗壓抑的天牢仿若被一層無形且冰冷的寒霜所籠罩,空氣中瀰漫着一股令人膽寒的肅殺之氣。
那肅殺之氣能凍結人的靈魂,讓人感到無比的恐懼。
氣溫急劇下降,仿若瞬間墜入了冰窖深處,每一絲空氣都被凍結成了尖銳的冰晶。
緊接着,大雪紛飛,雪花如鵝毛般密集且沉重,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眨眼間,便將整個天牢外的世界染成了一片銀白,宛如一個冰天雪地的煉獄。
那些錦衣衛們,原本還帶着勝利者的傲慢,得意洋洋地看着囚籠中的羣雄,滿心期待着雄櫻羣雄被淹死的慘狀。他們的臉上掛着嘲諷的笑容,在嘲笑羣雄的不自量力。
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們瞬間陷入了極度的驚恐之中。
雪花落在他們身上,猶如一片片滾燙的烙鐵,瞬間凝結成冰。他們的頭髮、眉毛上掛滿了冰霜,彷彿被時間施了魔法,瞬間變成了白髮蒼蒼的老人。
有的錦衣衛剛想開口驚呼,卻發現嘴巴已被凍得僵硬,無法張開,只能發出含糊不清、斷斷續續的聲音。那聲音在這冰天雪地中顯得如此微弱而絕望。
他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雙腳彷彿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分毫。
在這極寒的氣息之下,他們手中的武器也被凍結,失去了原本的鋒利與光澤,變得脆弱不堪,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破碎。
石飛揚周身依舊散發着“無極修羅”那凜冽而神秘的氣息,可他並未就此滿足,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心中暗自思忖:若想徹底扭轉幹坤,救出衆人,還需施展出更強的殺招。
於是,在這冰天雪地的絕境之中,他毅然決然地施展出“神龍爪神功”。
只見他雙手猛地向空中一抓,那動作仿若要將整片蒼穹都撕扯下來。
掌心之中,瞬間隱隱泛起一層璀璨奪目的金色光芒,那光芒猶如清晨初升的旭日,耀眼奪目,又仿若神龍身上閃耀的鱗甲,散發着神秘而強大的力量,似乎能穿透這無盡的黑暗與寒冷。
他的眼神如電,銳利得彷彿能看穿一切,緊緊鎖定了囚籠上碗口般粗的鐵枝。
隨着他手掌開始抓捏,空氣中驟然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那聲音猶如無數根繃緊的琴絃在瞬間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扯斷,又似那千年冰層在瞬間破裂時發出的清脆炸裂聲,尖銳而刺耳,似要將這死寂的天牢徹底撕裂。
那些鐵枝在他強大無匹的內力作用下,竟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巨手肆意擺弄的麪條一般,開始扭曲變形。鐵枝表面那歷經歲月的鐵鏽,在這股強大力量的衝擊下,紛紛剝落,仿若一片片凋零的枯葉,在寒冷的空氣中簌簌而落。
在深水中運功可不容易,石飛揚緊咬牙關,腮幫子因用力而高高鼓起,宛若兩顆堅硬的石頭。
額頭上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小蛇,似乎每一根都在爲他輸送着無窮的力量。
每一次抓握,都蘊含着千鈞之力。
他的手臂肌肉緊繃,青筋根根分明,彷彿蟄伏的蛟龍。汗水從額頭不斷滾落,卻在極寒的環境中瞬間凝結成冰珠,在璀璨金光的映照下,閃爍着詭異的光芒。
終於,“咔嚓”一聲巨響,如同洪鐘鳴響,那聲音震得衆人耳鼓生疼,整個天牢都在這巨響中顫抖。一根鐵枝被他硬生生地抓握斷,斷裂處參差不齊,猶如野獸猙獰的獠牙,閃爍着冰冷的寒光。
緊接着,第二根、第三根……鐵枝紛紛在他的神力之下斷裂,囚籠出現了一個足以讓人通過的缺口。
斷裂的鐵枝落入水中,濺起一片片水花,可在這冰天雪地的環境中,水花瞬間又被凍結成冰,宛如一朵朵盛開在地獄中的冰花。
羣雄們艱難地浮起身子,目睹這一幕,原本黯淡無光的眼中瞬間燃起了希望的火花,那光芒仿若黑暗中熊熊燃燒的火炬,照亮了他們前行的道路,給予了他們生的希望。
石飛揚高聲喊道:“兄弟們,快衝出去!”
他的聲音堅定有力,猶如洪鐘般穿透了這冰天雪地的死寂,傳入衆人耳中。
衆人在他的呼喊聲中,紛紛朝着缺口涌去。他們相互扶持,在冰冷刺骨的水中艱難地前行。
有的兄弟因爲寒冷和疲憊,腳步踉蹌,險些摔倒,卻被身旁的同伴及時扶住。大家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信任,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彼此的力量匯聚在一起,成爲了他們前進的強大動力。
此時,天牢外的萬餘錦衣衛,在這極寒的環境和石飛揚強大得恐怖的武功面前,紛紛倒下。
他們有的被凍成了冰雕,保持着生前驚恐的表情,矗立在雪地裡,在訴說着對這突如其來的災難的恐懼與絕望;有的則在試圖逃跑的過程中,被突然斷裂的冰柱砸倒,發出痛苦的呻吟,那呻吟聲在這冰天雪地中顯得如此微弱而絕望。
雪地上,到處都是錦衣衛們的屍體和破碎的兵器,場面一片死寂,宛如一幅慘烈的地獄畫卷,讓人不忍直視。康復生、向玉山、呂源這京師三大高手,見勢不妙,心中驚恐萬分。
康復生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彷彿血色被抽乾,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可在這寒冷的空氣中,汗珠迅速凝結成冰,宛如晶瑩的珍珠,卻透着無盡的寒意。
他的嘴脣顫抖着,聲音顫抖地說道:“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向玉山和呂源面色同樣難看,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深知石飛揚此刻的武功已達到了一種令人畏懼的境界,絕非他們所能抵擋。
三人不敢有絲毫耽擱,施展渾身解數,在這冰天雪地中拼命逃竄。他們的身影在紛飛的大雪中逐漸消失,只留下一片狼藉和被冰封的錦衣衛,在向世人訴說着這場驚心動魄的激戰。
石飛揚與羣雄好不容易衝破囚籠,在這冰天雪地中,以爲迎來了生機。
然而,就在他們稍作喘息,準備撤離之際,原本被冰封的天牢地面,突然傳來一陣沉悶的“隆隆”聲,仿若有一頭遠古巨獸在地下甦醒。
衆人臉色驟變,警惕地看向四周。只見地面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痕,裂痕迅速蔓延,冰冷的寒氣從裂縫中噴涌而出,帶着刺鼻的氣息。
緊接着,從那裂縫之中,竟緩緩升起一根根尖銳的冰刺,冰刺晶瑩剔透,卻散發着致命的寒光。
這些冰刺生長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如雨後春筍般密密麻麻地佈滿了整個天牢地面,將衆人的退路徹底封死。與此同時,天牢頂部原本已經被冰封的積雪,在一股神秘力量的攪動下,開始簌簌下落,形成一場可怕的雪崩。雪流如洶涌的白色浪潮,朝着衆人席捲而來。
石飛揚面色凝重,大聲喊道:“兄弟們,圍成一圈,護住彼此!”羣雄迅速按照他的指示行動,背靠背圍成一個緊密的圓圈,手中兵器緊握,警惕地看着四周。
石飛揚再次運起“明玉功”,試圖以自身的內力抵禦這突如其來的冰雪攻擊。
然而,那雪崩的力量太過強大,不斷有積雪砸落在衆人身上,衆人的身體開始微微下沉,陷入了冰冷的雪堆之中。康復生、向玉山、呂源三人在逃竄途中,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的劇烈聲響。
他們停下腳步,回頭望去,只見天牢方向被一片白色的雪霧所籠罩,隱隱約約能看到那沖天而起的冰刺和洶涌的雪流。向玉山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說道:“說不定石飛揚他們都被活埋了!”
呂源卻皺着眉頭,一臉擔憂地說:“若真是如此,倒也省事,可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康復生咬了咬牙,道:“不管怎樣,咱們先回去搬救兵,若是他們還活着,絕不能讓他們逃脫!”
三人轉身,加快腳步飛奔而去。
而在天牢裡,石飛揚一邊抵禦着雪崩的衝擊,一邊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他發現,那些冰刺似乎是受到某種力量的操控,正不斷地朝着衆人所在的位置逼近。
冰刺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這冰天雪地中顯得格外驚悚。
石飛揚心中暗自叫苦,如今既要抵禦雪崩,又要防備冰刺,衆人的體力在迅速消耗,如此下去,恐怕難以支撐。此時,廖培因爲長時間抵禦積雪的重壓,體力不支,雙腿一軟,差點摔倒。
身旁的列權趕忙扶住他,焦急地說道:“廖兄弟,你撐住!”廖培面色蒼白,大口喘着粗氣,說道:“我……我還能堅持。”
肖玲玲緊緊地靠在吳忠身旁,吳忠雖然傷勢未愈,但此刻也強撐着身體,爲肖玲玲遮擋着不斷落下的積雪。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不僅爲自己和衆人的安危,更爲肖玲玲的處境。
雪流越來越大,已經沒過了衆人的腰部,衆人的行動愈發艱難。
石飛揚心中一橫,決定冒險一試。
他深吸一口氣,將“明玉功”和“神龍爪神功”同時運轉到極致,周身泛起一層強烈的光芒,光芒所及之處,積雪和冰刺竟被震碎。 羣雄見狀,一陣心疼。
不過,冰刺的前進速度似乎有所減緩。
衆人趁機相互扶持着,艱難地朝着天牢的出口挪動。
可就在他們即將靠近出口時,一道巨大的冰牆突然從地下升起,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冰牆高聳入雲,表面光滑如鏡,根本無法攀爬。石飛揚看着這道冰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甘。
他手中的天霜刃閃爍着寒光,朝着冰牆猛地劈去,“砰”的一聲巨響,冰牆只是出現了一道淺淺的裂痕,卻並未被劈開。衆人陷入了更深的絕望之中,四周被冰雪和冰刺包圍,前方又被冰牆阻攔,死亡的陰影再次籠罩在衆人頭頂。
正當衆人望着那高聳的冰牆,滿心絕望之時,石飛揚深吸一口氣,手中天霜刃再度高高舉起,傾盡全力朝着冰牆斬去。
隨着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天霜刃裹挾着強大的刀氣呼嘯而出,刀氣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撕裂。“轟隆”一聲巨響,冰牆在這強大的攻擊下,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縫,碎冰四濺,恰似一場冰之風暴。
石飛揚身形一閃,率先朝着裂縫衝去,同時大聲呼喊:“兄弟們,衝出去!”
羣雄聞言,精神一振,相互扶持着,拼盡最後的力氣朝着冰牆的裂縫奔去。
京師的天空,原本還帶着春日那微弱而和煦的氣息,澄澈的藍天仿若一塊溫潤的碧玉,悠然地鋪展在城市的上空。
然而,變故突生,仿若有一雙無形卻強大的巨手,開始悄然攪動着天地間的風雲。
起初,天邊涌起了層層墨雲,那墨雲仿若潑灑的濃墨,迅速翻滾、蔓延,以極快的速度吞噬着那片湛藍。與此同時,一陣凜冽的寒風從遙遠的北方呼嘯而來,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
這寒風,彷彿帶着冰刃,刮過大街小巷,所到之處,萬物皆爲之瑟縮。
街邊的樹木,在寒風的肆虐下,枝葉瘋狂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似在驚恐地抗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緊接着,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
起初,那雪花還只是稀稀落落的幾片,如柳絮般輕盈地在空中飄蕩。
但轉瞬之間,雪勢便陡然增大,大片大片的雪花,如同鵝毛般密集地從天空墜落。
整個京城,彷彿被一層潔白的紗幔所籠罩,變得如夢如幻。城中的百姓們,原本還在街頭巷尾忙碌着各自的生計,或是在集市上討價還價,或是在茶館中悠閒地品着香茗。
然而,這突如其來的降溫降雪,讓他們措手不及。行人們紛紛停下腳步,擡起頭,望着這漫天飛雪,眼中滿是驚愕與茫然。
一位賣菜的老者,手中還緊緊握着一把青菜,卻已被這大雪驚得愣在原地,口中喃喃自語:“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會突然下起這般大雪?”
片刻之後,衆人如夢初醒,紛紛加快腳步,朝着家中奔去。
街道上瞬間變得一片慌亂,腳步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
孩子們興奮地在雪中奔跑嬉戲,卻被心急如焚的父母一把拉住,匆匆往家趕。
回到家中,人們趕忙生起炭爐。那紅彤彤的炭火,在爐膛中歡快地跳躍着,散發出溫暖的氣息。
一家人圍坐在炭爐旁,看着窗外那紛紛揚揚的大雪,心中滿是對這詭異天氣的疑惑與擔憂。
天牢之中,石飛揚神色凝重如霜,卻又隱隱透着幾分堅毅,宛如寒夜中屹立不倒的蒼松。
他緩緩蹲下身子,動作輕柔卻又沉穩有力,穩穩地將吳忠背起。
吳忠面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身體虛弱得仿若風中殘燭,幾乎沒有一絲力氣,只能軟綿綿地無力靠在石飛揚的背上,雙眼緊閉,氣息微弱。
石飛揚輕輕拍了拍吳忠,那動作滿是關切與安慰,低聲說道:“吳兄,咱們這就回分舵,定能治好你的傷。”聲音雖不高,卻仿若一道暖流,給吳忠帶來了希望。
說罷,他挺直腰桿,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散發着沉穩而強大的氣場。他率領着羣雄,邁着堅定的步伐,大搖大擺地從那陰森恐怖、瀰漫着死亡氣息的錦衣衛水牢裡走了出來。
一路上,羣雄們緊緊跟隨在石飛揚身後,他們的眼神中既有劫後餘生的慶幸,那慶幸如劫後初升的暖陽,驅散了心頭的陰霾;又有對石飛揚深深的敬佩,那敬佩仿若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衆人紛紛前往雄櫻會京師分舵的“美釀坊”,街道上行人稀少,顯得格外冷清。
在“美釀坊”內,楊雪兒和陸紅葉焦急地等待着。
自從石飛揚去救人那一刻起,她們的心便緊緊地揪在一起,彷彿被一根無形的線牽引。
楊雪兒在屋內不停地踱步,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擔憂,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陸紅葉則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滯地望着門口,嘴脣微微顫抖,不時地喃喃自語:“石郎,你一定要平安歸來。”她們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石飛揚身處險境的畫面,心中的擔憂如潮水般洶涌澎湃。
終於,石飛揚的身影出現在“美釀坊”門口。
楊雪兒和陸紅葉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眼中閃爍着驚喜的光芒,彷彿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她們毫不猶豫地飛奔過去,像兩隻歡快的小鳥撲向石飛揚。
石飛揚輕輕放下吳忠,還沒來得及站穩,楊雪兒和陸紅兒便雙雙上前,緊緊地擁抱住他。
楊雪兒的雙臂用力地環繞着石飛揚,生怕他再次消失。她將頭埋在石飛揚的懷裡,淚水奪眶而出,激動地說:“石郎,你終於回來了,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嗎?”
陸紅葉也依偎在石飛揚身旁,雙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眼中滿是激動的淚花,她哽咽着說:“石郎,我和雪兒每時每刻都在爲你擔心,生怕你出了什麼意外。”
說着,兩人不顧衆人的目光,紛紛踮起腳尖,在石飛揚的臉頰上輕輕親吻,她們的眼眸,完全沉浸在激動的淚水中,那淚水裡飽含着對石飛揚深深的愛意與擔憂。
“通臂拳”廖培服下丹藥後,長舒一口氣,說道:“總舵主,這次多虧了你啊!若不是你施展明玉功,我們可就真的要命喪黃泉了。這明玉功實在是了不起,簡直是神來之筆!”
衆人紛紛點頭稱是,一時間,讚揚聲此起彼伏。
隨後,石飛揚又小心翼翼地取出天山雪蓮水。
他輕輕解開吳忠的衣衫,只見吳忠渾身傷痕累累,新傷舊傷交織在一起,讓人觸目驚心。
石飛揚眉頭緊皺,眼中滿是心疼,他一邊用天山雪蓮水爲吳忠清創,一邊說道:“吳兄,忍着點,很快就好。”吳忠咬着牙,強忍着疼痛,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此時,“乾坤刀”列權走上前,關切地說:“吳兄弟,你一定要挺住啊!我們大家都盼着你早日康復。”
處理完吳忠的傷口後,石飛揚又拿出幾種珍貴的丹藥,餵給吳忠服食。
他對肖玲玲說道:“肖大姐,吳兄就交給你照顧了。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肖玲玲眼中含淚,感激地說道:“總舵主,謝謝您,若不是您,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石飛揚微微點頭,安慰道:“肖大姐,無需客氣。吳兄是咱們雄櫻會的好兄弟,我們自然不能讓他有事。你好好照顧他,他定會早日康復。”
安排好吳忠後,石飛揚領着羣雄來到酒坊的大堂。
夥計們早已擺好了豐盛的酒菜,石飛揚招呼大家坐下,說道:“大夥都辛苦了,今日我們先吃好喝好,把所有煩惱都拋到腦後。”衆人紛紛入座,一時間,酒香四溢,歡聲笑語迴盪在大堂之中。
酒過三巡,衆人都有了幾分醉意。
“鐵笛秀才”向坤端起酒杯,走到石飛揚面前,說道:“總舵主,我敬您一杯!您這一身武功,特別是明玉功,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救了我們所有人。您就是我們雄櫻會的大英雄!”
石飛揚笑着站起身,與向坤碰杯,一飲而盡。
此時,陸紅葉和楊雪兒陪伴在石飛揚左右。
她們二人側身而視石飛揚,眼中都流露出對石飛揚的深情厚意。
陸紅葉輕聲說道:“石郎,今日你那般英勇,真讓紅葉好生敬佩。”
楊雪兒也嬌聲說道:“是啊,石大哥,有你在,我們什麼都不怕。”
石飛揚看着兩位美人,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說道:“有你們在身邊,也是石某的福氣。”
酒足飯飽之後,儘管大家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考驗,但此刻在“美釀坊”中,卻瀰漫着一股溫馨和團結的氛圍。飯後,石飛揚攜手陸紅葉,悠然前往八大胡同瀟湘館附近的“迷爾館”。鑑於雄櫻會的秘密,不宜有太多人隨行,而且,雄櫻會的第二分舵尚未正式開啓,一切仍在秘密籌備中。
“迷爾館”此刻正處在裝飾翻新的階段,到處都散發着新生的活力。
僱工們忙碌地穿梭其間,油漆味與木材的清香交織在一起。
婉娘遠遠地看到石飛揚和陸紅葉,立刻笑容滿面,熱情地迎了上去。
“石公子、陸姑娘,終於把你們盼來了!”婉娘笑盈盈地將二人請進“迷爾館”的茶室。
茶室佈置得既典雅又精緻,茶香嫋嫋。
婉孃親自燒水、泡茶,動作既嫺熟又優雅,每一個細節都透露出她的用心。她將泡好的茶輕輕端到石飛揚和陸紅葉面前,說道:“二位嚐嚐我新得的茶,看看是否合你們的口味。”
石飛揚拿起茶杯,輕啜一口,立刻感到茶香四溢,但不知爲何,逐漸感到頭暈。
而陸紅葉則微微低頭,臉頰泛紅,偶爾擡眼望向石飛揚,眼中充滿了羞澀和愛意。
婉娘見時機成熟,帶着笑意提議道:“石公子,陸姑娘,今日如此良辰美景,何不就在此時此地把喜事辦了呢?我這‘迷爾館’雖未正式開業,但茶室後的房間已佈置得溫馨雅緻,正好適合作爲洞房。”
她話音剛落,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那是對陸紅葉深深的關懷。
石飛揚聽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轉頭看向陸紅葉。只見陸紅葉低着頭,嬌羞得如同春日裡盛開的桃花,紅暈從臉頰蔓延至耳根。石飛揚心中一動,意識到茶中被婉娘下了藥。
在婉孃的催促下,二人手牽手步入那精心佈置的新房。
新房內燭光搖曳,紅燭的光影在牆壁上舞動,營造出一片柔和而浪漫的氛圍。
牀鋪之上,錦被繡枕,散發着淡淡的香氣。
陸紅葉怯生生地坐在牀邊,雙手不自覺地揪着衣角。
石飛揚緩步走到她身邊,輕柔地坐下,緊握她的手,輕聲說道:“紅葉,今日能有你相伴,是我石飛揚的福分。”
陸紅葉擡起頭,眼中淚光閃爍,輕聲迴應:“石郎,能與你結爲連理,亦是紅葉此生無憾。”
石飛揚輕柔地爲陸紅葉解開發絲,那如墨的長髮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他溫柔地輕撫陸紅葉的臉頰,陸紅葉微微閉上雙眼,沉浸於石飛揚的深情之中。
石飛揚緩緩靠近,在陸紅葉的額頭輕吻,隨後,二人相依相偎,在這溫馨的新房中,開啓了他們新的人生篇章,陸紅葉也幸福地成爲了石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