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山派的女尼們親眼見證了局勢的驚天逆轉,石飛揚宛如神兵天降,憑藉着超凡入聖的武藝和雄渾磅礴的力量,將強敵打得落花流水。
她們的歡呼聲和雀躍聲交織在一起,在恆山之巔久久迴盪,恰似一場震撼人心的盛大慶典。
那聲音飽含着劫後餘生的狂喜,仿若春日裡破冰的溪流,奔騰不息,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她們的臉頰因激動而泛起紅暈,如天邊的晚霞般絢爛。清脆的笑聲在清冷的空氣中肆意穿梭,宛如春日裡婉轉啼鳴的黃鶯,爲這蕭瑟肅殺的冬日,硬生生增添了幾分溫暖的氣息。
瞭然和若然兩位俏尼姑在生死邊緣僥倖逃生,此刻緊緊相擁在一起。
她們的身子微微顫抖,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這淚水裡,既有劫後餘生的後怕,更有對石飛揚滿滿的感激與深深的敬佩。
石飛揚的出現,宛如一道刺破黑暗的曙光,不僅拯救了恆山派於水火之中,更在她們的心田種下了希望的種子,讓她們堅信,在石飛揚的庇佑下,恆山派必將迎來一個柳暗花明的嶄新春天。
恆山派的弟子們如衆星捧月般紛紛圍攏過來,她們你一言我一語,口中皆是對石飛揚的頌揚之詞。
她們的眼神中,滿是好奇與敬仰,彷彿石飛揚是從天而降的神明,周身散發着耀眼的光芒,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探究。
然而,在這片熱鬧歡騰的氛圍中,伊莉卻仿若置身事外,顯得格格不入。她靜靜地站在人羣裡,宛如一朵遺世獨立的空谷幽蘭。她的目光,自始至終緊緊凝視着石飛揚那熟悉且令她心動不已的身影。
她的眼神中,情感複雜交織,猶如一幅色彩斑斕卻又略顯凌亂的畫卷。
既有對石飛揚出神入化武藝的由衷敬佩,又有一抹難以掩飾的黯然神傷;既有對往昔相處時光的深深眷戀,又有一絲面對現實的無奈與決絕。
伊莉緩緩擡起如羊脂玉般的手,動作輕柔得仿若生怕驚擾了空氣中的塵埃,將手中那寒光閃爍的劍悄然收入鞘中。這看似簡單的動作,卻帶着無盡的落寞,她在收起這把劍的同時,也在試圖將自己那顆熾熱的心,一併塵封起來。隨後,她默然轉身,蓮步輕移,朝着山洞的方向走去。
她的背影在呼嘯的寒風中顯得格外單薄、孤獨,彷彿是一片被狂風裹挾的枯葉,搖搖欲墜。
她的步伐緩慢而沉重,每一步都似帶着千鈞的重量,彷彿承載着她內心深處那無法言說的哀愁與掙扎。她的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對石飛揚的不捨與決絕相互交織、拉扯,讓她痛苦不堪。
她深知,她與石飛揚之間,隔着柳婷婷這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那是命運無情的安排,亦是她不得不面對的現實。
伊莉默默地走進山洞,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一道孤獨而落寞的剪影,讓人心生憐憫。
赤霞師太見愛徒如此消沉,心中滿是憂慮與心疼。
她急忙快步尾隨伊莉進入山洞。山洞內,光線昏暗如墨,石壁上閃爍着微弱的光芒,彷彿隨時都會熄滅,爲這壓抑的氛圍更添幾分淒涼。
赤霞師太走到伊莉身旁,伸出溫暖而粗糙的手,輕輕握住伊莉的手,柔聲道:“伊莉啊,切莫再傷心難過了。你既已削髮爲尼,斬斷三千煩惱絲,便已跳出這滾滾紅塵。爲師只盼,你的心也能如你的髮膚一般,徹底超脫塵世的紛擾,尋得內心的安寧。”
她的聲音輕柔而慈祥,宛如春日裡的微風,輕輕拂過伊莉的心間,帶來一絲短暫的溫暖。
然而,伊莉卻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淚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彷彿隨時都會決堤而出。
她的心中,對石飛揚的不捨如潮水般洶涌澎湃,往昔與石飛揚相處的點點滴滴。
那些共同經歷的風雨,一起度過的歡樂時光,如同璀璨的星辰,在她心中熠熠生輝,讓她難以割捨這份深厚的情感。她凝視着石飛揚的眼神,充滿了眷戀與無奈,嘴脣微微顫抖,千言萬語涌上心頭,卻如鯁在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山洞外,李秋水仿若一隻被激怒的瘋狂野獸,依舊不知死活地甩出小飛刀。
她的眼神中,滿是瘋狂與怨恨,那目光彷彿能將人灼燒。
她的雙手快速舞動,如同一對急速旋轉的風車,“嗖嗖嗖”,小飛刀如黑色的閃電般,帶着致命的氣息,朝着石飛揚呼嘯飛去。
飛刀劃破空氣,發出尖銳刺耳的“咻咻”聲,彷彿要將這寒冷的空氣都切割成碎片。
石飛揚面對這個又醜又老又兇惡的老女人,心中當真是哭笑不得。
他看着李秋水那瘋狂至極的舉動,暗自感嘆,這江湖之大,真可謂是無奇不有。
眼前的這個老嫗,明明已處於絕對劣勢,卻還如此冥頑不靈、不自量力,真不知是哪來的勇氣。
於是,石飛揚運起明玉功的第七重境界,剎那間,周身氣息如火山噴發般瞬間暴漲。
他渾身真氣洶涌澎湃,仿若奔騰的江河,形成一個巨大的真氣漩渦。
那漩渦猶如一個神秘而深邃的黑洞,散發着強大的吸力,彷彿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殆盡。
李秋水甩來的小飛刀在接近石飛揚的瞬間,便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拉扯,紛紛被吸入真氣漩渦之中。飛刀在漩渦中飛速旋轉,相互碰撞,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猶如一場嘈雜的金屬交響樂,不一會兒,便被捲成了一捆扭曲的廢鐵。
李秋水見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她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年輕的男子,竟有着如此深厚雄渾的內功修爲。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但轉瞬之間,又被瘋狂與不甘所替代。
她不甘心就這樣敗在一個年輕人的手裡,這種強烈的不甘,如同一把熊熊燃燒的火焰,將她僅存的理智徹底吞噬。
她再次怒吼一聲,聲音淒厲而絕望,雙手舞動得更快更急,仿若着了魔一般。
更多的小飛刀從她手中甩出,密密麻麻,如黑色的雨點般,朝着石飛揚鋪天蓋地地射去。
然而,這些飛刀在接近石飛揚的真氣漩渦時,如同飛蛾撲火,同樣被吸入其中,無一倖免。
石飛揚看着李秋水那絕望而又瘋狂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憐憫之情。他深知,這個女人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徹底失去了理智。於是,他決定給她一個痛快,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激戰。
就在此時,“神箭手”苗門龍和“梅花鏢”單志如兩顆流星般迅速趕到現場。
苗門龍身姿矯健如獵豹,動作敏捷似猿猴。他迅速張開手中那張強勁的弓弦,搭上一支羽箭,羽箭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着寒光。
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停止了轉動,只剩下他和他的目標——李秋水。
他瞄準了李秋水,大喝一聲:“着!”那聲音猶如洪鐘鳴響,震得周圍的空氣都爲之震盪。
羽箭如流星般疾射而出,劃破長空,帶着一股排山倒海的凌厲氣勢,要將空氣都撕裂開來。
箭身所過之處,留下一道淡淡的殘影,讓人驚歎不已。
與此同時,單志也不甘示弱。
他的雙手如靈動的蝴蝶,在空氣中快速舞動,彷彿在空中編織出一道道優美而致命的弧線。
“嗖嗖嗖”,梅花鏢如雪花般密集地朝李秋水飛去,將她淹沒在一片銀光之中。
每一枚梅花鏢都閃爍着寒光,帶着單志精湛的暗器手法和強大的內力,朝着李秋水的要害部位飛去。
李秋水見狀,臉色驟變如霜。
她驚恐地瞪大雙眼,試圖躲避這如雨點般密集的攻擊,但一切都爲時已晚。
羽箭與梅花鏢如狂風暴雨般傾瀉在她身上,“噗噗噗”,她的身體瞬間被射穿,千瘡百孔,彷彿變成了一隻渾身是刺的刺蝟。她瞪大雙眼,死不瞑目,臉上仍殘留着一絲驚恐與不甘,在臨死前仍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結局。最終,她仰天跌入懸崖下的萬丈深淵,身影瞬間消失在茫茫天地之間,彷彿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般,只留下一片死寂與淒涼。
其他各門派及幫會的人見大勢已去,猶如驚弓之鳥,早已嚇得四散逃竄。
恆山派那簡陋的山洞前,除了石飛揚、苗門龍、單志等寥寥數人,便只剩下橫陳遍地的屍體。
這些屍體七零八落,有的殘缺不全,鮮血將地面染得通紅,宛如一片血腥的修羅場。
寒風依舊凜冽,宛如一頭咆哮的猛獸,在山間肆虐,發出“嗚嗚”的哀鳴,彷彿在爲這場血腥殘酷的戰鬥奏響一曲悲涼的輓歌。地上的落葉被風捲起,與血跡斑斑的地面交相輝映,更添幾分淒涼悲愴之意。
石飛揚望着伊莉消失的山洞方向,眼神中滿是依依不捨,他多麼希望能走進山洞,再看一眼伊莉那如花般的容顏,再聽一聽她溫柔的聲音。
然而,他知道,這一切都只能成爲奢望。
恆山派的弟子們懷着複雜的心情,緩緩走出山洞,開始搬運屍體進行掩埋。
她們的眼神中,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對逝去同門的深切哀悼相互交織,每一步都邁得沉重而遲緩。
有的弟子在搬運時,忍不住低聲抽泣,淚水順着臉頰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有的則緊咬嘴脣,強忍着悲痛,眼神中透露出對這場紛爭的憤怒與無奈。
石飛揚佇立原地,目光緩緩掃過四周,心中恰似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這場突如其來的激烈紛爭,雖說暫時得以平息,但他心裡明鏡似的,江湖這汪深潭,波瀾永遠不會真正停歇。
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山洞的方向,腦海中浮現出伊莉那嬌俏卻滿是哀愁的面容,心中掛念之情愈發濃烈。他深知,伊莉此刻的內心,必定如同這寒風中飄零的落葉,毫無依傍,飄搖不定。
石飛揚的眼神中滿是眷戀。
他回想起與伊莉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或歡笑或並肩作戰的畫面,是多麼的溫馨。
他多希望能拋開一切,走進山洞,將伊莉緊緊擁入懷中,給予她溫暖與安慰,可現實卻如同一堵無法逾越的高牆,橫亙在兩人之間。
苗門龍與單志快步走到石飛揚身旁,兩人神色肅穆,面容凝重,對着石飛揚抱拳行禮,動作整齊劃一,盡顯敬重之意。苗門龍聲音低沉而有力,沉聲道:“總舵主,此次多虧您及時趕到,恰似神兵天降,否則恆山派怕是早已危在旦夕,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單志緊接着附和道:“是啊,總舵主神功蓋世,威風凜凜,讓這些心懷不軌、妄圖作惡的宵小之徒,真切見識到了咱們雄櫻會的赫赫聲威與強大實力。”
石飛揚微微點頭,目光中滿是感激,說道:“此次之事,能順利化解危機,多虧了你們二人及時援手。只是這江湖波譎雲詭,險惡異常,往後咱們行事,必須更加謹小慎微,絲毫馬虎不得。”
此時,赤霞師太邁着沉穩的步伐,從山洞中緩緩走出。她的神色略顯疲憊,眼角的皺紋似乎在這場紛爭後又加深了幾分,但眼神中卻透着一股歷經風雨後的堅定。
她走到石飛揚面前,雙手合十,行了一個莊重的佛禮,說道:“石施主,此次大恩大德,恆山派上下沒齒難忘。若不是您挺身而出,力挽狂瀾,恆山派今日怕是要遭受滅頂之災,灰飛煙滅。”
石飛揚連忙還禮,態度謙遜,說道:“師太客氣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石飛揚和雄櫻會義不容辭的分內之事。只是伊莉她……”
提及伊莉,石飛揚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憂慮,伊莉的處境如同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他的心頭。
赤霞師太微微嘆息,聲音中帶着一絲無奈與悲憫,說道:“伊莉她塵緣未了,心中對石施主仍有諸多不捨。但她既已出家,遁入空門,老尼自會苦口婆心勸她潛心修行,斬斷塵緣,放下塵世的一切紛擾。”
石飛揚聽聞此言,心中仿若被利刃狠狠刺痛,他的嘴脣微微顫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再次望向山洞,目光彷彿能穿透那厚重的石壁,看到伊莉那落寞孤寂的身影。
他知道,自己與伊莉之間,儘管情根深種,但終究是有緣無分,命運的軌跡在此分道揚鑣。
就在衆人沉浸在這略顯壓抑的氛圍中,沉默不語之際,石飛揚突然身形一震,敏銳地感受到一股異樣的氣息。他臉色瞬間變得冷峻,目光如電,警惕地望向遠方。
只見遠處的山巒間,密密麻麻的黑影若隱若現,如同涌動的黑色潮水,正朝着恆山方向疾馳而來。那些黑影移動迅速,帶起陣陣塵土,仿若一場風暴即將席捲而至。
石飛揚心中一緊,瞬間明白江湖的紛爭遠未平息,一場更爲猛烈的新風暴或許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
他沒有絲毫猶豫,迅速轉身,對着苗門龍和單志果斷說道:“看來,麻煩又來了。你們二人,即刻施展最快的輕功,速速回雄櫻會報信。我留在此地,倒要看看是何方勢力,竟敢如此囂張。”
苗門龍和單志對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隨即身形如電,施展上乘輕功,向着山下飛奔而去,只留下兩道殘影,轉瞬即逝。
石飛揚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運起明玉功。他的周身氣息仿若洶涌的海浪,開始急速流轉,逐漸攀升,氣勢愈發磅礴。不一會兒,他的氣息達到了明玉功的第八重境界——“太上忘情”。
剎那間,一股濃烈刺骨的寒意自他體內噴薄而出,猶如寒冬臘月裡,從萬丈冰淵中呼嘯而出的暴雪,帶着毀天滅地的氣勢,迅速瀰漫至整個恆山派山洞前。
原本呼嘯肆虐的寒風,在這股恐怖寒意麪前,瞬間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停滯不前,空氣都被凍結成了冰碴。山間的溫度急劇驟降,地面上眨眼間凝起一層厚實的薄冰,“咔咔”作響。
那聲音彷彿是大地在這股寒意下痛苦的呻吟,訴說着這股力量的恐怖與威嚴。
赤霞師太和她的徒弟們冷得受不了,紛紛躲進山洞裡。
石飛揚的神色愈發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令人膽寒的堅定與決然,仿若一尊屹立不倒的戰神。
他左手緩緩拔刀,動作沉穩而有力,刀身閃爍着森冷的寒光,恰似寒夜中高懸的冷月,散發着致命的氣息。他的右手微微握拳,蓄勢待發,神龍爪神功的氣息如蟄伏的巨龍,在他體內隱隱涌動,隨時準備破繭而出,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此刻的石飛揚,面對烏壓壓逼近的大隊人馬,渾身散發着無畏無懼的英勇霸氣,世間萬物都無法讓他退縮半步,他將以一己之力,守護恆山派,守護心中的正義。
不一會,那大隊人馬來到。
石飛揚目光如炬,定睛一看,只見來者氣勢洶洶,爲首的竟是“血刀門”門主血魔刀王楚湘仁。
楚湘仁身形魁梧壯碩,宛如一座巍峨的小山,那滿臉的橫肉隨着他的呼吸微微顫動,透着一股令人膽寒的兇狠之氣。他手中緊握着一柄血紅色大刀,刀身之上符文閃爍,仿若有無數冤魂在其中咆哮,散發着詭異而陰森的氣息,似乎這刀每揮動一次,便能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在他身後,“陰風寨”寨主鬼影子蕭風身形飄忽不定,猶如暗夜中的鬼魅,每一次移動都帶起一陣若有若無的陰風。
他手中那對判官筆,在黯淡的光線中寒光閃爍,筆尖鋒利無比,只要輕輕一點,便能刺破敵人的要害。而“奪命鏢”的總鏢頭“閃電鏢”李特侖,則身背鏢囊,囊中的飛鏢彷彿隨時都會呼嘯而出。
他的眼神犀利如鷹,緊緊盯着石飛揚,眼中透着一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狠勁。
李特侖揚手指着石飛揚,臉上滿是憤怒與不屑,大聲罵道:“石飛揚,爲了這小小的恆山派,你當真要與天下武林爲敵嗎?你真以爲自己武功天下第一,便能肆意妄爲了?”
他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在這山谷間迴盪,帶着一絲顫抖,似乎是被石飛揚的氣勢所震懾,卻又強裝鎮定。石飛揚這位身姿挺拔、英姿颯爽的英雄,穩穩地屹立在恆山派那座簡陋的山洞前。
他的身形猶如蒼松紮根於絕壁,堅定而不可動搖。他昂首挺胸,霸氣地開口說道:“石某天不怕地不怕,誰若敢傷害恆山派的弟子,那就必須從石某的屍體上踏過去!”
他的聲音雄渾洪亮,仿若洪鐘鳴響,滾滾聲浪席捲整個山谷,震得在場衆人的耳膜生疼。
那聲音中蘊含的堅定與決然,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守護恆山派的決心,猶如鋼鐵般不可撼動。
在那座簡陋的山洞裡,伊莉原本黯然的眼神瞬間被點亮。
她靜靜地佇立在洞壁旁,聽到石飛揚的話語,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她的肩膀微微顫抖,雙手捂住嘴巴,試圖壓抑住那激動的哭聲,可抽噎聲還是斷斷續續地傳了出來。
赤霞師太、瞭然、若然等俏尼姑,也都被石飛揚的話深深觸動。
她們的眼眶中蓄滿了淚水,晶瑩的淚珠順着臉頰滑落。
赤霞師太輕輕握住伊莉的手,聲音略帶哽咽地說道:“伊莉啊,這般英勇之人,世間罕有。或許,你該還俗,跟隨石大俠離去,唯有如此,方能尋得真正的幸福,一生平安順遂。”
瞭然和若然也紛紛點頭,附和道:“是啊,伊莉師姐,石大俠如此重情重義,嫁給他,你定能幸福。”
楚湘仁聽聞石飛揚的話,怒目圓睜,眼中彷彿要噴出火來。他大喝一聲:“石飛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喝聲落下,他揮舞着血刀,施展出“血魔刀法”。
一時間,刀光血影交織,彷彿一片血海將石飛揚淹沒,滾滾腥風撲面而來,讓人聞之慾嘔。
那血刀舞動的軌跡,猶如一條張牙舞爪的血龍,帶着毀滅一切的氣勢,朝着石飛揚撲去。
石飛揚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他的左手刀瞬間揮出,動作快如閃電,只見刀光一閃,一招“秋風掃葉”已然使出。
刀光如同一道匹練,“唰唰唰”地劃過,瞬間將楚湘仁那看似強大的血影刀光斬斷。
楚湘仁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撲面而來,手中血刀差點拿捏不穩。他臉色驟變,原本漲紅的臉瞬間變得慘白,眼中閃過一絲驚恐,急忙向後躍出數丈,以躲避石飛揚這凌厲的一擊。
鬼影子蕭風趁石飛揚與楚湘仁交手之際,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閃電,瞬間欺近石飛揚。
他手中判官筆快速點出,施展出一招“陰風鬼點”。這一招式狠辣至極,筆尖閃爍着寒光,直取石飛揚的咽喉、胸口等要害部位。那判官筆所過之處,空氣彷彿都被劃破,發出“嘶嘶”的聲響。
石飛揚身形一轉,猶如一隻靈動的獵豹。他的右手神龍爪神功瞬間發動,一招“神龍探爪”使出,只見他的右手瞬間變得粗壯有力,手掌上青筋暴起,指甲猶如鋒利的龍爪。
他一把抓住蕭風的手臂,只聽“咔嚓”一聲,猶如枯木折斷,蕭風的手臂瞬間骨折。
蕭風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閃電鏢”李特侖見狀,心中大驚。
他深知自己的武功與石飛揚相差甚遠,不敢貿然近身。
於是,他雙手快速舞動,猶如兩隻靈動的蝴蝶。
“嗖嗖嗖”,數十枚飛鏢如暴雨般朝着石飛揚射去。
飛鏢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咻咻”聲,帶着致命的氣息。
每一枚飛鏢都閃爍着寒光,彷彿是夜空中墜落的流星,朝着石飛揚的要害部位飛去。
石飛揚運起明玉功,寒意更甚。
他周身的真氣涌動,瞬間形成一道晶瑩剔透的真氣屏障,宛如一面堅不可摧的盾牌。
飛鏢撞擊在真氣屏障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猶如一場嘈雜的金屬交響樂。
那些飛鏢在真氣屏障上紛紛彈落,未能傷到石飛揚分毫。
緊接着,石飛揚身形如電,衝入人羣之中。
他左手刀揮舞,百勝刀法的凌厲招式不斷使出。
“怒海狂濤”,刀光仿若洶涌的海浪,層層疊疊,帶着排山倒海之勢,向着敵人席捲而去;“金龍盤爪”,刀身猶如一條金色巨龍,盤旋飛舞,爪影重重,每一擊都蘊含着強大的力量;“蒼松迎客”,看似輕柔的一刀,實則暗藏玄機,刀風呼嘯,如蒼松伸展的枝幹,將敵人的攻擊盡數擋下;“橫掃千軍”,石飛揚大喝一聲,手中刀一橫,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所過之處,敵人紛紛倒地;“天地同壽”,這一招更是威力驚人,刀光閃耀,彷彿要將天地都籠罩其中,帶着無盡的殺機。
石飛揚此時用左手施展百勝刀法,更是出其不意,威力倍增。
他的每一刀都蘊含着石飛揚深厚的內力與精湛的武藝。
刀光閃爍間,敵匪只覺眼前寒光一閃,便已被利刃擊中。
被他砍中的敵匪,紛紛發出斷骨碎骨之聲,“咔嚓咔嚓”,甚是慘烈。
石飛揚的右手神龍爪神功更是一抓一個死,“血刀門”弟子張羽被石飛揚一把抓住,石飛揚手掌用力,瞬間將張羽的胸口捏碎。“噗”的一聲,鮮血四濺,張羽的身體如同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
石飛揚在人羣中縱橫馳騁,猶如虎入羊羣,無人能擋,盡顯英雄本色。
“陰風寨”的二當家鬼影手趙洪,手持一對鬼頭刀,施展出“鬼影刀法”,朝着石飛揚攻來。
石飛揚大喝一聲,“看刀!”左手刀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劈出,直接斬斷了趙洪的鬼頭刀,順勢一刀砍在他的身上,趙洪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在石飛揚的瘋狂攻擊下,各門派弟子漸漸陷入混亂。
石飛揚越戰越勇,他的身影在人羣中穿梭,刀光爪影,所到之處,敵匪紛紛倒下。
他以一己之力,對抗着衆多武林門派和江湖幫會的圍攻,毫無懼色,盡顯英雄本色。
不一會,恆山派的簡陋山洞前,屍疊如山,血水淌腳。
剩下的敵匪嚇得一鬨而散,跌跌撞撞地跑開了。
鍾任旺和謝至川,這兩個心懷鬼胎之人,去而復返。
此刻,他們倆正躲在暗處,猶如兩隻隱匿在黑暗中的老鼠。
鍾任旺的臉上,那原本就陰鷙的神色愈發深沉,仿若一潭深不見底的死水,散發着讓人膽寒的寒意。
他的雙眼緊緊盯着“屠宰場”上的石飛揚,眼神中滿是嫉妒與怨恨,彷彿石飛揚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每一次呼吸都帶着沉重的怨念。
他在心中暗自咒罵:“這石飛揚,憑什麼處處壞我好事!他怎就如此厲害,我糾集了這許多勢力,竟都不是他的對手,實在可惡至極!”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跡,卻渾然不覺疼痛。
謝至川站在一旁,面容因扭曲的復仇心理而顯得格外猙獰。
他的雙眼瞪得滾圓,死死地盯着石飛揚,彷彿要用目光將其千刀萬剮。
他心中不斷迴響着仇恨的聲音:“石飛揚,你毀了我一切,今日我帶來這幾大江湖幫會,本想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可你竟如此難纏。這筆賬,我定要與你算清楚,哪怕拼了這條命,我也要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那是憤怒與不甘交織的表現,每一個毛孔都散發着復仇的氣息。
他們眼睜睜看着石飛揚在戰場上縱橫捭闔,大展神威。
石飛揚的百勝刀法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在人羣中穿梭,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倒下。
那些由他們聯絡來的西北幾大江湖幫會的成員,在石飛揚的凌厲攻勢下,頃刻間便土崩瓦解,灰飛煙滅。有的被一刀斬斷手臂,慘叫着倒地;有的被刀光劃過咽喉,鮮血噴涌而出,瞬間沒了氣息。
恆山派的山洞前,一片狼藉,屍橫遍野,殘肢斷臂散落一地。
鮮血將地面染得通紅,宛如一片人間煉獄。
鍾任旺和謝至川看着這一幕,心中的恐懼如同潮水般蔓延。
他們伸手死死地捂着嘴巴,生怕發出一絲聲響,引來石飛揚的注意。
鍾任旺的手掌因爲用力過度,指關節都泛白了,臉上滿是驚恐與懊悔。
謝至川的身體微微顫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他知道,這次的計劃又一次徹底失敗了。
就在他們滿心絕望,準備悄悄溜走時,石飛揚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他猛地轉頭,目光如電,朝着鍾任旺和謝至川藏身的方向射去。
鍾任旺和謝至川心中一驚,身體瞬間僵住,大氣都不敢出。
石飛揚冷哼一聲,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流星,朝着他們飛來。
鍾任旺和謝至川見狀,轉身就跑,可他們的速度又怎能與石飛揚相比。
石飛揚幾個起落,便追上了他們。他大喝一聲:“想跑?沒那麼容易!”說罷,左手刀瞬間揮出一招“秋風掃葉”,刀光如電,朝着鍾任旺和謝至川斬去。
鍾任旺和謝至川驚恐地瞪大雙眼,想要躲避卻已來不及。
關鍵時刻,鍾任旺猛地將謝至川推向石飛揚,自己則趁機朝着一旁躍去。
石飛揚見狀,微微皺眉,右手神龍爪神功瞬間發動,一把抓住謝至川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謝至川嚇得臉色慘白,雙腿發軟,求饒道:“石大俠,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石飛揚冷冷地看着他,說道:“你屢次三番與我作對,今日便要讓你付出代價!”說罷,手掌用力。
謝至川只覺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昏死過去。
鍾任旺見勢不妙,轉身拼命逃竄。
石飛揚望着鍾任旺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他將謝至川扔在一旁,運起明玉功,身形如電,朝着鍾任旺追去。
鍾任旺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見石飛揚追來,心中愈發恐懼。
他慌不擇路,朝着一處山谷奔去。
石飛揚緊追不捨,很快便追到了山谷之中。山谷中怪石嶙峋,地形複雜,但石飛揚毫不畏懼。
他運起輕功,在怪石間穿梭自如。
鍾任旺在前面拼命奔跑,突然,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他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卻發現石飛揚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鍾任旺嚇得癱倒在地,連連求饒:“石大俠,饒了我吧!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石飛揚看着鍾任旺,眼中滿是厭惡,說道:“你這等陰險小人,今日便要爲民除害!”
說罷,舉起手中刀,朝着鍾任旺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