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324玉功凝寒誅宵小,百刃飛霜衛九州

“誰是首領?”石飛揚冷聲質問,明玉功的漩渦吸力發動,將試圖逃跑的海盜如提線木偶般拽到面前。

“大爺饒命!”那海盜渾身顫抖,“我們是聽……聽扶桑商會的吩咐……”

話未說完,石飛揚已扣住他的命門,寒冰真氣順着經脈蔓延。

剎那間,海盜的身體表面結滿冰霜,雙眼圓睜,活生生被凍成了冰雕。

此時,海盜船的主艙門轟然洞開,一名頭戴鬼面的魁梧漢子手持三尖兩刃刀衝出:“石飛揚!你敢到琉球島與我等爭食,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他吼聲如雷,刀身泛着詭異的藍光,顯然淬了劇毒。

石飛揚卻不閃不避,任由刀鋒逼近,在距離咽喉三寸處,明玉功的吸力突然爆發。

“想殺我?”石飛揚冷笑,“你還不夠格!”

他屈指彈在刀刃上,冰魄寒氣順着刀身蔓延。

鬼面漢子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手臂正在迅速結冰,想要棄刀卻已來不及。

石飛揚趁機欺近,刀氣劃過對方脖頸,鮮血噴出的瞬間便化作冰霧,在月光下宛如綻開的紅梅。

另一艘海盜船上,海盜二當家“血鯊”揮舞着鏈錘撲來。

鏈錘所過之處,木板紛紛碎裂。

石飛揚施展輕功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劈出七掌,正是百勝刀法中的“天地同壽”。

七道金色刀氣如流星墜落,將血鯊的鏈錘生生斬斷。

血鯊驚愕之際,石飛揚已落在他面前,掌心白光一閃,“冰魄寒獄”的寒氣瞬間凍結了他的心臟。

激戰持續了不到半個時辰,海面上漂浮着數十具海盜的屍體,有的被刀氣腰斬,有的被寒冰封凍,還有的被漩渦吸力撕碎。石飛揚立在旗艦船頭,周身寒氣未散,宛如一尊不敗的戰神。

他望着遠處倉皇逃竄的最後一艘海盜船,冷聲下令:“追!一個活口不留!”

三日後,琉球王宮。

尚豐王子捧着鑲玉的“護海威遠”牌匾,望着石飛揚身後押解的海盜俘虜,眼中滿是敬佩:“石大俠此役,不僅爲琉球除了一害,更震懾了那些心懷不軌之徒!”

石飛揚抱拳還禮,玄色勁裝在海風中獵獵作響:“保一方平安,本就是雄櫻會的本分。只是這扶桑商會……”他目光望向東方,殺意一閃而過,“這筆賬,遲早要算!”

石飛揚將海盜首領移交琉球王室後,並未就此罷手。

他深知,若不徹底解決扶桑商會這個隱患,雄櫻會在琉璃島的基業始終如風中殘燭。

三日後的深夜。

石飛揚在雄櫻會分舵密室召集白芷、石雄、單志、“蒼龍刀”陸乘風、“風雷劍”李檉等人商議對策,密室中的燭火搖曳,將衆人的影子投射在牆上,忽明忽暗。

“扶桑商會勾結海盜,斷我商路,此仇不報,我石飛揚誓不罷休!”石飛揚眼神如鷹,周身散發着凜冽的氣息,明玉功運轉下,肌膚泛起淡淡的琉璃光澤。

白芷輕撫腰間的金蠶蠱囊,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夫君,扶桑商會在本土勢力龐大,貿然出擊恐遭反噬。不如我們先從其在琉球的生意入手,斷其財源,再尋機深入虎穴。”

石雄握緊腰間的大刀,沉聲道:“總舵主,屬下願帶一隊兄弟,今夜便去搗毀他們在港口的貨倉!”

石飛揚微微頷首:“不可莽撞。扶桑商會既然敢在琉球如此囂張,定有防備。我們需智取。”

他沉吟片刻,繼續說道,“單兄,你即刻派人打探扶桑商會在琉球的所有產業,摸清他們的貨物往來、人員調配,尤其是他們的高手分佈。”

單志抱拳應道:“遵命!”

經過半月的偵查,雄櫻會掌握了詳細情報。扶桑商會在琉球最大的據點,是位於首裡城的“櫻之屋”商行,表面經營絲綢、瓷器,實則暗中走私軍火,還豢養了一批扶桑武士,其中不乏一流高手。

月圓之夜,石飛揚親自率領五十名精銳弟子,身着夜行衣,如鬼魅般潛入“櫻之屋”。

石飛揚運轉明玉功,周身寒氣四溢,所過之處,守衛的火把瞬間熄滅,守衛們還未發出聲響,便被凍成冰雕。然而,當他們進入商行倉庫時,卻發現裡面早有埋伏。二十餘名扶桑武士突然現身,領頭的是一名獨眼老者,手持一把寒光閃閃的武士刀,刀身上刻滿詭異的符文。

“石飛揚,你終於來了!老子等你很久了!嘿嘿!老子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棺材。”獨眼老者陰測測地笑道,“我們商會早就料到你會來搗亂,今日便是你的葬身之地!”說罷,他手一揮,武士們呈扇形將石飛揚等人圍住。

石飛揚冷哼一聲:“就憑你們?”他足踏“龍行七步”,身形如游魚般穿梭,明玉功的漩渦吸力發動,幾名武士不受控制地向他飛來。

石飛揚以掌當刀,施展出百勝刀法中的“斬乾坤”,金色刀氣縱橫,瞬間將衝在最前面的三名武士斬成數段,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倉庫的地板。

獨眼老者見狀,怒吼一聲,武士刀劃出一道弧線,直取石飛揚咽喉。

石飛揚不慌不忙,雙掌推出,“斬紅塵”的掌風與刀氣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獨眼老者被震得連退三步,虎口滲血。

“嚐嚐這個!”老者仍不死心,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粉末,向石飛揚撒去。

石飛揚瞳孔驟縮,急忙施展輕功後退,同時運轉明玉功,寒氣將粉末吹散。

原來這是扶桑商會特製的迷魂粉,一旦吸入,便會全身麻痹。

石飛揚心中殺意大盛,明玉功全力運轉,周身透明如冰,宛如被寒霧籠罩的白冰。

他大喝一聲:“現!”頓時,一股強大的寒氣以他爲中心向四周擴散,倉庫中的溫度驟降,扶桑武士們的武器上結滿冰霜,行動變得遲緩。

石飛揚抓住時機,身形如鬼魅般在武士羣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有一名武士倒下。

他的百勝刀法在明玉功“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獄”的加持下,威力更加強大,刀氣所至,血肉橫飛。

獨眼老者見勢不妙,想要逃跑,卻被石飛揚一個閃身攔住去路。

石飛揚眼中寒芒閃爍,扣住他的穴道,真氣產生的可怕寒意直透其心脈:“說,扶桑商會在本土的總部在哪裡?還有哪些人蔘與了對付雄櫻會的陰謀?”

獨眼老者痛苦地掙扎着,臉上滿是驚恐:“饒……饒命!我說……商會總部在江戶城,這次行動是商會會長織田信長和幕府將軍德川家康聯手策劃的……”

石飛揚得知真相後,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織田信長、德川家康?好,這筆賬,我會親自去討!”

他加大真氣輸出,獨眼老者的身體逐漸被寒冰覆蓋,最終成爲一座冰雕。

石飛揚又對着這座冰雕冷哼一聲,“驚目劫”神功瞬間應念而生,“咔嚓”冰雕裂成無數冰渣,散落一地,獨眼老者死無葬身之地。

殘月如鉤,東海波濤翻涌,雄櫻會船隊劈開夜幕,五十艘戰船犁開墨色海面,船頭玄鐵鑄就的鷹首在月光下泛着冷芒。石飛揚立於旗艦船頭,明玉功運轉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獄”,周身寒氣凝成三尺白霧,玄色勁裝下的肌膚隱隱透出琉璃光澤,恰似一尊自幽冥而來的戰神。

甲板上,五十名精銳弟子身着玄鐵軟甲,腰間百勝刀泛着幽藍冷光,刀鞘上雕刻的雄鷹展翅欲飛。

三日後,扶桑九州島海域突然涌起腥風。只見西北方海平線處,密密麻麻的倭寇戰船如黑雲壓城,船帆上“八幡大菩薩”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船舷兩側架滿了鬼頭刀與鐵炮。爲首的巨型戰船甲板上,倭寇頭目龜田次郎身披猩紅戰甲,腰間三把倭刀在月光下泛着妖異的血光。

“中土垃圾,敢來犯我海域,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龜田次郎的吼聲混着海風傳來,他猛地抽出腰間長刀,刀尖指向石飛揚的旗艦,“給我把他們的船鑿沉,人頭掛在船頭祭旗!”

隨着一聲令下,倭寇戰船紛紛射出火箭。

霎時間,海面火舌翻卷,箭雨如蝗。

石飛揚眼神如鷹,周身殺意暴漲,明玉功的漩渦吸力悄然發動。

他雙掌推出“百勝刀法”之“斷天涯”,九道裹挾着冰寒之氣的金色刀氣呼嘯而出,所到之處,火箭紛紛炸裂,海水瞬間沸騰。

倭寇們見狀,發出陣陣怪叫,駕駛着戰船瘋狂衝來。

龜田次郎站在主艦上,揮刀劈出“居合·鬼哭”,一道幽藍的刀氣劃破夜空,直取石飛揚咽喉。

石飛揚冷哼一聲,運轉明玉功,周身真氣凝成護盾。

刀氣撞上護盾,發出刺耳的轟鳴,竟被震成齏粉。

“殺!”雄櫻會弟子齊聲吶喊,五十艘戰船如離弦之箭衝向敵陣。

甲板上,石飛揚施展出“百勝刀法”之“天地同寂”,一道巨大的金色刀氣橫掃海面,倭寇戰船的船帆紛紛被割裂,海水被激起數丈高的巨浪。

倭寇們立足不穩,紛紛跌入海中。

龜田次郎見勢不妙,親自率領百名精銳倭寇,駕駛快船殺來。

他揮舞三把倭刀,使出扶桑秘傳的“日月連斬”,三道彎月形的刀氣呈品字形攻向石飛揚。

石飛揚雙掌翻飛,施展“百勝刀法”中的精髓招式“日月同輝”,兩道巨大的金色刀影如日月凌空,與三道彎月刀氣相撞。剎那間,海面上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氣浪翻涌,海水倒卷。

龜田次郎的快船被刀氣餘波擊中,瞬間四分五裂。

龜田次郎飛身躍起,手中倭刀直指石飛揚心臟。

石飛揚眼中寒光一閃,明玉功全力運轉,周身肌膚變得晶瑩剔透。

他雙掌推出“百勝刀法”之“金龍盤爪”,一道貫穿天地的金色刀芒迎着龜田次郎斬下。

龜田次郎驚恐地瞪大雙眼,想要躲避卻已不及。

金色刀芒閃過,他的三把倭刀寸寸崩解,整個人被劈成兩半,鮮血染紅了大片海水。

其餘倭寇見狀,嚇得肝膽俱裂,紛紛想要逃竄。

石飛揚豈會容他們逃脫?他施展明玉功的漩渦吸力,方圓十丈內的海水突然形成巨大的漩渦,倭寇戰船紛紛被吸入其中。石飛揚雙掌連揮,“百勝刀法”的九招三十六式連環使出,金色刀氣縱橫交錯,所到之處,倭寇們或被腰斬,或被劈成肉泥,殘肢斷臂在海面上漂浮。

血戰持續了整整一夜,當黎明的曙光染紅海面時,海面上漂浮的盡是倭寇的屍體與戰船殘骸。

石飛揚立於船頭,周身寒氣漸漸消散,玄色勁裝雖沾滿鮮血,卻依然身姿挺拔如鬆。

他望着東方漸白的天空,眼神堅定如鐵。他率部回到琉球王室,尚豐王子爲他舉行慶功宴。

但是,酒過三巡,慶功宴的鎏金燭火在海風中搖曳,尚豐王子捧着夜光杯的手突然劇烈顫抖,瓊漿如血珠般潑灑在鮫綃桌布上,織就詭異的暗紅紋路。

“妹……妹夫……”他喉間發出含糊的嗚咽,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向後栽倒,嘴角溢出的黑血在錦緞上暈染成猙獰的曼陀羅,香料混雜着血腥氣瞬間瀰漫了整個宴會廳。

石飛揚霍然起身,明玉功運轉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獄”,玄色勁裝下的肌膚泛起琉璃般的光澤。

他掃過席間七零八落的玉盤金盞,瞳孔驟縮——每隻酒盞邊緣都刻着細小如蚊的櫻花圖騰。“白芷小心!這是倭人的‘櫻花血刃’毒!”

話音未落,宴廳四壁轟然炸裂,三十六名蒙着面的忍者踏着詭異步法現身,月光透過破碎的窗櫺,映得他們手中的忍刀泛着幽藍冷光。

爲首的女忍者風魔小夜子身着緋色忍袍,腰間短刃凝結着淡粉色冰晶,宛如死神的微笑。

“中原武夫也敢來琉球撒野?到了這裡,你們就是一堆垃圾!”她嬌笑一聲,雙手結印,“落櫻幻身術!”霎時間,廳內櫻花紛飛,每片花瓣都化作鋒利刀刃,割裂空氣的尖嘯聲令人頭皮發麻。

白芷玉手翻飛,苗疆蠱蟲結成的銀網在身前鋪開。

金蠶蠱吐出的金絲閃爍着微光,卻見花瓣觸網即化,滲出腐蝕性的毒液。“不好!是蝕骨粉!”

她急退三步,發間銀鈴驟響,召喚出百毒蛛王。

蛛王八足揮舞,噴出墨色毒霧,與櫻花刀刃轟然相撞,發出刺耳的爆裂聲。

石雄握緊白虹寶劍,劍身上的龍紋吞吐寒光。他施展出家傳“奪命十三劍”,劍光如練護住石飛揚後背。一招“青峰割面”刺出時,一名忍者突然化作青煙消散,卻在石雄身後三丈處重新凝聚身形。

石雄瞳孔驟縮,回劍便是一招“迴風奪月”,劍氣與忍刀相撞,火星四濺。單志的梅花鏢如流星般射向敵陣,卻見忍者們施展“影遁術”,在月光與陰影間來回穿梭。

一枚飛鏢堪堪擦過風魔小夜子的耳畔,她非但不惱,反而笑得愈發妖冶:“中原暗器不過如此!三歲小孩玩的泥巴而已!”說着反手甩出三枚淬毒手裡劍,竟在空中分裂成九道寒光。

雄櫻會琉球分舵的好漢“蒼龍刀”陸乘風與“風雷劍”李檉早已殺紅了眼。

陸乘風的大刀劈開三名忍者,刀背砸在一名倭人天靈蓋上,腦漿迸裂的瞬間,另一名忍者的苦無卻已刺向他肋下。

千鈞一髮之際,李檉的風雷劍及時趕到,劍風將苦無震飛,卻在劍身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灼痕——原來倭人的兵器上都淬了劇毒。

石飛揚周身冰藍真氣化作漩渦,將射向白芷的櫻花刀刃盡數吸納。

他雙掌推出“百勝刀法”之“斬紅塵”,九道金色刀氣縱橫交錯,所到之處,忍者們的衣衫寸寸碎裂。

然而風魔小夜子卻趁機欺身上前,短刃上的冰晶突然暴漲,直取石飛揚咽喉。

“來得好!”石飛揚不退反進,運轉明玉功的漩渦吸力,將對方的攻勢盡數化解。

他雙掌拍出百勝刀法的絕殺招“日月同輝”,兩道巨大的金色刀影如日月凌空。

風魔小夜子臉色驟變,結印施展“冰遁·櫻花雪崩”,漫天櫻花與冰晶組成屏障。

但在石飛揚的刀氣之下,屏障轟然炸裂,冰晶與花瓣碎片如暴雨般射向四周。

宴會廳內,血腥味愈發濃重。石雄的白虹劍已經卷刃,身上三處傷口流出黑血;白芷的銀網千瘡百孔,百毒蛛王也被腐蝕得奄奄一息;陸乘風的蒼龍刀砍斷了七把忍刀,手臂卻因中毒而腫脹發紫。

但衆人眼中的鬥志絲毫不減,他們結成戰陣,將中毒昏迷的尚豐王子護在中央。

風魔小夜子抹去嘴角的血跡,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她突然吹響骨哨,三十六名忍者瞬間結成“八幡殺陣”,陣中殺意如實質化的黑霧。

石飛揚深吸一口氣,明玉功運轉至巔峰,周身肌膚幾乎透明如玉:“扶桑賊寇,你們不僅僅是垃圾,非盜即搶,乃是可惡的豺狼。今日,石某便讓你們見識中原武學的真正威力!”他雙掌緩緩推出“百勝刀法”的終極殺招“天地同寂”,一道貫穿天地的金色刀芒朝着敵陣斬落。

刀芒過處,血雨紛飛。忍者們的慘叫聲混着骨骼碎裂聲迴盪在宴會廳,風魔小夜子的緋色忍袍被染成暗紅。她望着石飛揚如戰神般的身影,終於露出了恐懼之色:“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石飛揚卻無暇理會她的驚呼,轉身封住尚豐王子的幾處大穴,運功逼毒。

風魔小夜子卻趁機又握刀襲向石飛揚。

石飛揚雙掌拍出,百勝刀法的金色刀氣與櫻花刀刃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好個天花病毒!”他察覺到刀氣被削弱,明玉功瞬間運轉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獄”,周身寒氣凝成實質,掌影翻飛間,空氣發出玻璃碎裂般的脆響,數名忍者被凍成冰雕。

風魔小夜子見狀,嬌喝一聲,短刃上的冰晶暴漲。“嚐嚐‘天花亂墜’!”她將毒刃插入地面,無數染毒的櫻花破土而出,朝着衆人激射。

白芷突然嬌叱:“夫君小心!這病毒遇熱則活!”她玉腕輕揚,數只金蠶蠱蟲飛出,卻在接觸櫻花的瞬間化作血水。混戰中,石飛揚瞥見一名忍者懷中露出半截玄鐵斷劍——正是謝至川父親的佩刃。

“果然是你們!”他怒吼一聲,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直取那名忍者。

明玉功的漩渦吸力發動,忍者竟不受控制地飛向他,卻在即將觸及的剎那自爆,腥臭的毒血濺滿石飛揚衣襟。白芷見勢,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枚人痘:“夫君,讓我以毒攻毒!”她咬破指尖,將人痘接種在傷口,頓時臉色漲紅如血。苗疆秘術運轉間,她的銀針泛起詭異的青紫色。

“破魔銀針,去!”十二枚銀針如靈蛇般穿梭,專取忍者大穴。中針者瞬間皮膚潰爛,發出淒厲慘叫。

風魔小夜子瞳孔驟縮:“苗疆巫女!你不要命了?”她揮舞毒刃,施展“櫻花葬”終極殺招,整個宴廳被粉色毒霧籠罩。石飛揚大喝一聲,百勝刀法與冰魄寒氣交融,形成金色與白色交織的刀氣。一式“斬乾坤!”使出,刀氣如怒海狂濤,將毒霧劈開,直逼風魔小夜子。

女忍者見勢不妙,轉身欲逃。

石飛揚明玉功全力運轉,肌膚近乎透明,他凌空拍出一掌,冰魄寒氣瞬間凍結對方經脈。“說!謝至川和黎五朵在哪?”他的聲音冷若冰霜,彷彿來自九幽地獄。

風魔小夜子嘴角溢出黑血,卻仍獰笑着:“你們……死定了……”話未說完,便隱身而去。

此時,白芷突然踉蹌倒地,臉色蒼白如紙。

石飛揚急忙扶住她:“白芷!”苗疆美女卻強撐着露出微笑:“夫君莫急……這毒我能解……”她顫抖着掏出解藥,卻在入口的剎那,石雄突然揮劍砍來!

石飛揚眼中寒芒大盛,左手攬住白芷,右手拍出一道冰魄掌。

石雄被震得倒飛出去,面具脫落——竟是黎五朵易容而成!“石飛揚,你終究還是着了道!”黎五朵抹去嘴角血跡,發出刺耳的笑聲,“謝至川已帶着天花病毒去乃蠻部落了!”說罷,飄飛而去。

石飛揚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如霜,即刻吩咐單志聯絡“飛鷹神探”謝文,讓謝文去聯絡雄櫻會的諸好漢,到乃蠻部落做好多手準備,設下天羅地網,務必捕殺謝至川和黎五朵。

夜空中,琉球的彎月被血色浸染,白芷卻救活了尚豐王子。

石飛揚將氣息甚弱的白芷輕輕託付給單志,沉聲道:“護好夫人!”

他周身明玉功運轉至極致,肌膚晶瑩剔透,宛如被寒霧包裹的美玉,周身散發出的寒意竟在地面凝結出一層薄霜。果然,風魔小夜子去而復返,雙手快速結印,尖聲喝道:“影分身之術!”

霎時間,數十個一模一樣的身影出現在大廳中,每一個都揮舞着帶毒的短刃,朝着石飛揚等人撲來。

石雄揮舞白虹寶劍,施展“奪命十三劍”,劍影翻飛間,劍氣縱橫,試圖抵擋這些如鬼魅般的身影。

但忍者們身法詭異,總能在間不容髮之際避開攻擊,反手便是致命一擊。

單志則將梅花鏢舞成一片銀雨,“梅花三弄”的暗器手法施展開來,三枚梅花鏢呈品字形射出,專打忍者的要害。然而,這些忍者身上彷彿有一層無形的屏障,梅花鏢射中後只是微微一滯,便又繼續攻來。

石飛揚冷哼一聲,大喝:“雕蟲小技!”他雙掌如刀,施展出百勝刀法中的“斬紅塵”,金色的刀氣帶着排山倒海之勢,如同一道金色的閃電,瞬間劈開數道影分身。

刀氣所過之處,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櫻花刀刃紛紛崩碎。

風魔小夜子眼中閃過一絲懼意,但很快又被狠厲取代。

她口中唸唸有詞,身上的緋色忍袍無風自動,短刃上的粉色冰晶暴漲三倍,寒聲道:“那就嚐嚐‘櫻花吹雪’!”無數染毒的櫻花如暴風雪般席捲而來,所到之處,桌椅瞬間被腐蝕成黑色的殘渣。

白芷強撐着虛弱的身體,嬌喝一聲:“看我的!”她玉手輕揚,召喚出九頭蛇蠱。

九頭蛇蠱嘶嘶作響,九個蛇頭噴出不同顏色的毒液,在空中交織成一張毒網,與櫻花碰撞在一起。

霎時間,紫色的煙霧瀰漫整個大廳,毒霧與櫻花相互侵蝕,發出“滋滋”的聲響。

石飛揚抓住機會,身形如鬼魅般欺近風魔小夜子。

明玉功的漩渦吸力發動,風魔小夜子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自己往前拽,她拼命掙扎,短刃朝着石飛揚的咽喉刺去。

石飛揚冷笑一聲,左手成爪,扣住她的手腕,右手掌心中金色光芒大盛,正是百勝刀法中的“金龍盤爪”。掌力如金龍出海,狠狠擊在她的胸口。

風魔小夜子慘叫一聲,口中噴出一大口黑血,倒飛出去,重重撞在牆壁上。

她掙扎着想要起身,卻見石飛揚已如鬼魅般來到她面前,明玉功全力運轉,周身寒氣化作一道冰龍,將她牢牢纏住。

“告訴我,謝至川的陰謀!”石飛揚的聲音冷得能凍結人心。

就在這時,剩餘的忍者突然齊聲大喝,身上燃起藍色的火焰,竟是要施展同歸於盡的自爆之術。

石雄大喊:“總舵主小心!”石飛揚眼神一凜,帶着白芷、單志等人急速後退。轟然巨響中,整個大廳被炸得支離破碎,煙塵瀰漫。

待煙塵散去,石飛揚望着滿地狼藉,卻發現又給風魔小夜子給逃跑了,不由氣得怒吼道:“謝至川、黎五朵,我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他抱起白芷,帶着衆人迴歸中土。

東海的浪頭裹着鹹腥氣息,將朝陽碾成萬點碎金。

石飛揚立在船頭,玄色勁裝被海風鼓成獵獵戰旗,腰間天霜刃與船首銅鷹在日光下交相輝映。

白芷倚着雕花船舷,苗疆銀飾在風中輕響,她腕間纏繞的金蠶蠱吐着銀絲,將幾縷飛散的髮絲系成精巧的結。“這浪頭比咱們初遇時的不打不相識還要兇猛些。”白芷的聲音混着浪濤,指節輕撫過船欄上斑駁的刀痕——那是半月前倭寇夜襲留下的印記。

石飛揚轉頭望向她,見妻子蒼白的臉色已泛起紅暈,鎖骨處蝕骨粉留下的暗痕卻仍如毒蛇盤踞,心頭不禁一緊。他擡手將她鬢邊碎髮別到耳後,觸到的肌膚已恢復往日溫軟,這才展眉笑道:“待回中原,定要帶你去長白山採千年雪參,把這些傷痛都化作春風。”

話音未落,“梅花鏢”單志踏着甲板匆匆而來,腰間鏢囊隨着步伐發出細碎聲響。

他抱拳行禮時,袖口滑落半寸,露出新添的刀疤——那是在琉球王宮血戰中,爲護石飛揚留下的印記。“總舵主,陸乘風和李檉能否勝任敝會琉球分舵正副分舵主之職?他們周邊皆是虎狼環伺啊!”

單志的目光越過船帆,望向遠方若隱若現的島嶼輪廓,眉頭擰成個“川”字。

石飛揚雙手負於身後,任由海風掀起衣角。

他望着翻滾的浪濤,想起三日前陸乘風獨戰十二名忍者的場景——那柄蒼龍刀砍得缺口密佈,卻仍死守分舵庫房;又憶起李檉以風雷劍引動天雷,將倭人戰船劈成兩截的英姿。

“就算不勝任,也要讓他們倆獨當一面。”石飛揚忽然轉身,眼中精光閃爍,“越有損失,他們成長就越快。咱們不也是經歷萬戰,並肩浴血走出來的嗎?”

單志張了張嘴,還欲再說,卻被石飛揚擡手打斷:“石某也想留下單兄當分舵主,但是,認真想想,這也太屈才了。單兄乃是敝會總舵精英,神器堂堂主,離開了你,乃蠻部落誰來保護?江南總舵誰來撐腰?各地分舵誰來督促?”

他的聲音混着船板吱呀聲,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卻又在尾音處添了幾分懇切。

此時石雄大步上前,白虹劍穗在風中獵獵作響。他朗笑道:“總舵主高明!想當年咱們在漠北初建雄櫻會分舵,不也是從被馬賊追着打,到如今令江湖宵小聞風喪膽?”

他伸手拍了拍單志的肩膀,“陸兄弟的蒼龍刀已得‘龍嘯八荒’真傳,李兄弟的風雷劍更是青出於藍,有他們守着琉球,便是扶桑幕府傾巢而出,也討不得好去!”

單志望着石飛揚堅毅的側臉,又瞥見白芷倚在丈夫身側,手中苗笛輕輕敲擊船欄,奏出一段激昂的戰歌。遠處,歸帆劃破浪濤,船頭撞碎的浪花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暈,宛如雄櫻會這些年踏過的血火征途。他忽然釋懷地笑了,抱拳沉聲道:“屬下明白了!定當輔佐總舵,讓雄櫻會的大旗插遍天下的每個角落!”石飛揚擡手搭在單志肩上,四人望着前方翻滾的雲海,任憑海風將衣襟吹得獵獵作響。

這一刻,船板下的浪濤聲、船帆的鼓譟聲、遠處海鳥的啼鳴聲,都化作一曲激昂的戰歌。

而在他們身後,琉球島的輪廓漸漸隱入霧靄,卻有兩杆新的旌旗正在那裡升起,在腥風血雨中,續寫着雄櫻會的傳奇。

舟山羣島的玄武岩在暮色中猙獰如上古兇獸的獠牙,諸葛八卦島陣隱於潮起潮落間。

當石飛揚的戰船駛入陣眼,濃重海霧如墨般翻涌,浪濤撞擊礁石的轟鳴裡,竟夾雜着若有似無的金屬嗡鳴——那是敵人兵刃出鞘前的震顫。

白芷柳眉微蹙,腕間金蠶蠱吐着銀絲織成防護網,淡綠色的蠱蟲在指尖縈繞:“這霧中混着南洋的‘蝕骨瘴’,不可大意。”

話音未落,一聲尖笑刺破霧靄,風魔小夜子足尖輕點浪尖,緋色忍袍如血色幽靈,腰間短刃上凝結的天花病毒結晶泛着妖異粉芒。

“石飛揚,別來無恙啊!”她指尖劃過刃身,毒晶折射出詭譎光芒,“你的苗疆夫人果然有些手段,竟把中了‘櫻花血刃’的人從鬼門關拉回來。”

她身後,山東巨鯨幫幫主高大成九環大刀嗡嗡作響,漕幫幫主康輝撫着陰鷙的三角眼,獨腳大盜李風嘯把玩着鋸齒狀的鬼頭刀,衆人呈扇形散開,眼中貪慾幾乎凝成實質。

“石飛揚,交出徐福仙丹,交出聖心訣,饒爾等不死!”高大成的怒吼震得海鳥驚飛。康輝則是陰惻惻地接話:“聽聞石大俠的明玉功舉世無雙,若能取來獻給東瀛貴客,倒不失爲一條活路。”

石飛揚周身泛起琉璃般的光澤,衣袂無風自動,冰藍真氣在霧中凝成細小冰晶:“原來中原武林的敗類,都成了倭人的狗!”

他的聲音如洪鐘,帶着山嶽般的威壓,“今日,我便以華夏武人的名義,清理這滿島腥羶!”

李風嘯率先發難,狂風刀法施展開來,刀影如颶風席捲,岸邊草木被絞成碎末,碎石裹着毒霧撲面而來。石雄白虹劍出鞘,劍鳴聲清越如龍吟,“奪命十三劍”連綿不絕,劍氣與刀影相撞,火花濺在霧中竟燒出焦黑的孔洞。單志隱匿暗處,梅花鏢如寒星破空,專取敵人關節大穴。

白芷玉笛輕揚,蠱蟲結成的銀網在霧中閃爍幽光,將射來的毒箭盡數吞噬。

石飛揚施展“龍行七步”,看似隨意的步伐暗合八卦方位,每當刀刃及身便如游龍般避開。

他目光如電,在刀光劍影中捕捉戰機,忽然暴喝:“華夏武學,豈容爾等宵小褻瀆!”

李風嘯一刀劈空,露出破綻。

石飛揚身形如電,右爪化作黑色閃電撕裂霧靄,正是神龍爪神功的“龍爪裂空”!

這一爪蘊含着開碑裂石之力,李風嘯倉促格擋,卻聽得骨骼碎裂之聲,三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在胸口綻開,鮮血混着碎肉噴涌而出。“不可能”李風嘯踉蹌後退,眼中滿是驚恐,“你的武功怎麼如此厲害!這不是明玉功!不是百勝刀法!”

石飛揚周身真氣暴漲,琉璃般的肌膚下隱隱有星辰流轉:“華夏武術,博大精深,豈是你們這些認賊作父的狗東西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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