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空中突然劃過一道黑影,宛如流星墜落。
衆人定睛一看,竟是石飛揚。
石飛揚早已預料到賀刻舟夫婦心狠手辣,必定會糾集一幫惡徒前來家中搗亂。
在洛陽城郊,他爲雄櫻會的弟子們提供了各種神丹妙藥,爲他們療傷止血,看著弟子們的傷勢逐漸穩定,又深知家中的危機迫在眉睫。
於是,他施展“千里不留行”的絕世輕功,身形如電,在雨幕中疾馳,朝著蘇州府、朝著石府飛速趕回,一心只爲保護家人。
石飛揚雙足穩穩落地,周身氣息瞬間爆發,他運起明玉功的第八重境界——“太上忘情”。
剎那間,以他爲中心,一股極致的寒意洶涌擴散開來,空氣中的水分迅速凝結成無數細小的冰晶,“簌簌”地紛紛墜落,在昏暗的雨幕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周圍的溫度急劇下降,地面上瞬間結起一層薄薄的冰層,發出“哢哢”的細微聲響。
石飛揚眼神冷峻,手中緬刀“鏘”的一聲出鞘,刀身閃爍著寒光,恰似一道銀色的匹練。
楊妙峰見狀,心中雖有些畏懼,但身爲金槍會總舵主,此刻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他大喝一聲,手中長槍猛地刺向石飛揚,施展出“鐮鉤槍法”中的一招“毒蛇出洞”。
槍尖如毒蛇吐信,帶著凌厲的氣勢,直逼石飛揚咽喉。
石飛揚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輕鬆避開這凌厲的一擊。楊妙峰的長槍刺了個空,槍身因用力過猛,深深扎入地面。
石飛揚趁勢而動,施展出“百勝刀法”,刀光閃爍,速度快到極致。他的身形在敵羣中快速穿梭,每一次揮刀,都帶出一道絢麗的刀芒,伴隨著“呼呼”的風聲,彷彿要將這雨夜都撕裂開來。
他施展出一招“蒼松迎客”,緬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刀芒所及之處,空氣被利刃切割,發出“嗤嗤”的聲響。楊驊連忙舉槍抵擋,“鐺”的一聲巨響,猶如洪鐘鳴響,震得衆人耳膜生疼。
楊驊只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槍上傳來,震得他手臂發麻,腳步連連後退,在溼滑的地面上留下幾道深深的腳印。楊憨、楊皴、楊逡三人見狀,相互協作,從三個不同方向對石飛揚發起圍攻。
楊憨施展出“鐮鉤槍法”中的一招“鐵牛耕地”,長槍快速舞動,槍影重重,朝著石飛揚籠罩而去。楊皴和楊逡則分別從左右兩側,用長槍刺向石飛揚的要害。
面對攻擊,石飛揚毫不畏懼,他施展出明玉功的寒氣,將周圍的空氣凍結,形成一層冰罩。
長槍刺在冰罩上,發出“砰砰”的聲響,火星四濺。
石飛揚趁著對手招式用老、露出破綻之際,施展出百勝刀法中的一招“金龍盤爪”,緬刀快速旋轉,形成一片密不透風的光幕,將三人的長槍紛紛擋開。
緊接著,石飛揚身形一轉,刀勢一變,使出“刀光掠影”,刀光閃爍,如同一道璀璨的光幕,朝著三人席捲而去。
三人躲避不及,身上紛紛被刀芒劃傷,鮮血瞬間涌出,在雨水的沖刷下,順著身體流淌。
在激戰中,石飛揚如同一尊戰神。
他的明玉功寒意襲人,所到之處,金槍會的惡徒們只覺渾身一麻,動彈不得。
他的百勝刀法凌厲無比,每一次出刀,都帶著必殺的氣勢,讓敵人望而生畏。
在這激烈的廝殺中,石府內喊殺聲、兵器碰撞聲、痛苦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石飛揚憑藉著自己的智勇雙全,力戰金槍會的衆多高手,逐漸佔據了上風。
微風輕拂,細雨綿綿,爲這春日增添了幾分朦朧的美感。
石飛揚在激戰中,目光銳利如鷹,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
春雨如細絲,密密地交織著,淅淅瀝瀝地灑落,本應帶來清新與寧靜,卻被一陣急促且雜亂的腳步聲打破了周遭的靜謐。
突然間,一羣身著黑衣的蒙面人仿若從九幽地獄涌出,從四面八方迅猛圍來,將石飛揚緊緊困在核心。這些人周身散發著濃烈的殺氣,仿若實質化的陰霾,在這春雨的潤澤下,愈發顯得陰森恐怖,一看便知來者不善。
石飛揚神色冷峻,目光如電,手中緊緊握著緬刀,刀身微微顫動,似在迫不及待地渴求飲血。
他如同雕塑般屹立不動,目光銳利如探照燈,迅速掃視四周,試圖在這重重包圍中找到一線突圍的機會。石飛揚深知,這些黑衣人的出現絕非偶然,必然與那狡猾的金槍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儘管如此,石飛揚的眼中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一股熾熱且堅定的鬥志在他胸中熊熊燃燒。
“哼!金槍會的傢伙們,果然狡猾如狐!”石飛揚冷哼一聲,聲音彷彿從牙縫中擠出,透著刺骨的寒意。話音剛落,他的身影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雨幕。
手中的緬刀揮舞,帶起一片森冷的刀光,宛如洶涌的潮水,向黑衣人猛烈撲去。
隨即,一場更爲殘酷、更爲激烈的戰鬥,在這春日的雨幕中轟然展開。
細雨綿綿,輕柔地拂過石飛揚的臉龐,卻無法影響他迅猛且凌厲的動作。
緬刀在空中飛速劃過,留下一道道銀色的軌跡,彷彿夜空中耀眼的流星。每一次揮舞都攜帶著雷霆萬鈞之力,伴隨著破風的呼嘯聲,直指黑衣人的致命之處。
石飛揚施展出百勝刀法中的一招“秋風掃葉”,刀光閃爍,宛若一把把鋒利的刀刃切割空氣,發出“嗤嗤”的聲響。
儘管黑衣人衆多,但在石飛揚那如同排山倒海般的猛烈攻勢下,他們卻顯得脆弱不堪,彷彿風中殘燭,難以靠近,只能不斷後退,神色慌張地尋找反擊的機會。
然而,石飛揚怎會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忽左忽右,宛若暗夜中的幽靈。
手中的緬刀上下翻飛,寒光閃爍。
只見他施展出一招“刀光掠影”,刀幕密不透風,耳邊“呼呼”的風聲不絕於耳。
轉瞬間,幾名黑衣人在石飛揚那凌厲的刀法下倒下,鮮血流淌,被雨水迅速衝散,空氣中瀰漫著濃烈而刺鼻的血腥味,與春天清新怡人的氣息形成鮮明對比。
“哼!這點微末伎倆,竟妄想困住我石飛揚?簡直是白日做夢!”石飛揚冷笑,聲音中透露出不屑與傲氣。隨著冷笑,他的攻勢更加猛烈,百勝刀法運用得更加嫺熟,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致命的氣勢。
龔思夢站在一旁,緊張地注視著戰局,心中充滿憂慮。
她急忙向石飛揚喊道:“飛揚,小心!馮元龍之子馮糿詭計多端,切不可掉以輕心!”
石飛揚聽到提醒,目光如鷹隼般銳利,迅速鎖定人羣中的一道身影。
那人身形瘦削,面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但雙眼卻閃爍著陰險狡詐的光芒,正是玄武堂堂主毒手蛇王馮元龍之子馮糿。
馮糿似乎也敏感地感受到了石飛揚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那神態似乎在告訴石飛揚,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他輕盈地揮舞著軟劍,劍身宛若靈蛇般扭動,發出“嗖嗖”的破風聲。
周圍的黑衣人見狀,彷彿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驅使,精神一振,紛紛鼓起勇氣,向石飛揚發起更爲猛烈、更爲瘋狂的攻擊。
石飛揚見狀,冷哼一聲,身形再次如幽靈般快速移動。他高速運轉明玉功,將內力催至第八重境界——“太上忘情”。因爲第九重境界——“無極修羅”是不敢隨便亂用的,那重功力是可以凍結江河湖泊的。
瞬間,一股透骨的寒氣以他爲中心擴散開來,空氣中的水分迅速凝結成無數細小的冰晶,“簌簌”地紛紛墜落,在昏暗的雨幕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這股寒意如同無數條無形的冰蛇,向黑衣人蜿蜒爬去,所到之處,空氣彷彿被凍結,發出“哢哢”的細微聲響。
在冰寒之氣的籠罩下,石飛揚手中的緬刀寒光更盛,彷彿被賦予了冰之魔力。
他將百勝刀法與明玉功完美結合,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一陣腥風血雨。
他深知,只有迅速解決這些黑衣人,才能集中精力對付狡猾至極的馮糿。
龔思夢在一旁目睹了整個過程,心中驚恐萬分,緊張得心臟彷彿要跳出胸膛。
她緊握著手中的長劍,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溼,眼神中充滿了焦急,隨時準備衝上前去支援石飛揚。
然而,石飛揚的武藝實在太過精湛,動作迅捷如電,她根本找不到插手的時機,只能在一旁焦急地等待。廝殺仍在激烈地進行,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彷彿一層厚重的陰霾,籠罩著整個戰場。
但在血腥與殺戮之中,石飛揚的眼神卻越發堅定,透出一股令人畏懼的決絕。
他運用明玉功的寒氣,直擊金槍會高手的穴位。
那些高手們只感到全身一麻,四肢頓時失去知覺,動彈不得,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石飛揚趁機施展出百勝刀法中的“蒼松迎客”,緬刀快速旋轉,形成一片密不透風的光幕,接連擋開數名黑衣人刺來的兵器,強大的反震力讓他們手臂發麻,兵器險些脫手。
緊接著,石飛揚身形一轉,使出“流星趕月”,刀光如同一顆飛速劃過的流星,帶著無堅不摧的力量,瞬間斬殺數名黑衣人,血濺當場。
然而,馮糿依舊保持著冷靜,如同一隻潛伏的毒蛇,等待時機。
他手中的軟劍如同靈蛇般遊動,不時發出“嗖嗖”的破風聲,試圖尋找石飛揚的破綻。
石飛揚自然不會給他機會,他運用明玉功的寒氣,將周圍的地面瞬間冰封,形成一片滑溜的區域。
馮糿一腳踩在冰面上,身形一個踉蹌。
石飛揚抓住機會,施展出百勝刀法中的“怒海狂濤”,刀光一閃,朝馮糿的手臂砍去。
馮糿大驚失色,連忙揮動軟劍抵擋,“鏘”的一聲,火花四濺。
馮糿只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軟劍上傳來,震得他虎口開裂,鮮血直流。
就在此時,金槍會的總舵主楊妙峰、副總舵主楊驊、青煙堂堂主楊憨、飛訊堂堂主楊皴、伏虎堂堂主楊逡等人,見石飛揚正與馮糿激戰,以爲有機可乘,竟趁機又向龔思夢發起攻擊。
龔思夢心中一驚,臉色蒼白。
儘管她武藝不凡,但在金槍會衆多高手的圍攻之下,她感到力不從心。
她迅速後退,試圖躲避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然而,金槍會的衆人顯然不打算放過她,攻勢越發兇猛,每一招都直指要害。朱雀如飛撲般襲來,白虎如撲咬般攻擊,將金槍會的惡徒撕裂。
石飛揚施展出“深藏身與名”的玄妙輕功,身形一閃,如同一道幻影般瞬間擋在了龔思夢面前。
他眼神冷冽如霜,掃視著金槍會衆人,一股強大且無形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而出,仿若一座巍峨的高山壓頂,讓金槍會衆人不禁爲之一凜。
“哼!金槍會的人,也不過如此!”石飛揚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輕蔑與不屑。
他手中的緬刀閃耀著寒光,在春雨的映照下,愈發顯得冰冷刺骨,彷彿隨時都會化作索命的利刃,收割敵人的性命。金槍會衆人聞言,皆是怒目而視,眼中閃爍著憤怒與不甘。
楊妙峰氣得滿臉鐵青,恰似一塊陰沉的鐵石,五官因憤怒而扭曲,猶如豬肝般難看。
他胸腔中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喝,聲若雷霆,仿若要將這天地都震碎。
緊隨其後,他率先發起攻勢,手中長槍宛若一條靈動且兇猛的毒蛇,吐露著寒光閃閃的信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刺向石飛揚的胸口。
長槍劃破空氣,發出“咻咻”的尖銳聲響,那股凌厲的氣勢,彷彿要將石飛揚瞬間洞穿。
石飛揚見狀,眼神中掠過一絲輕蔑。
他身形如電,僅僅輕輕一閃,便如幽靈般輕鬆避開了這凌厲至極的一擊。
與此同時,他運起明玉功,將體內的寒氣催發至極致。剎那間,一股透骨奇寒的氣息洶涌而出,只見楊妙峰手中的長槍在這股寒氣的侵襲下,瞬間被一層厚厚的冰霜覆蓋,轉瞬間便被冰封。
楊妙峰察覺到異樣,心中大驚,他雙手緊握長槍,使出全力用力一拔,“哢嚓”一聲脆響,宛如驚雷乍現,長槍竟從中折斷,斷槍的一端“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石飛揚趁此良機,施展出百勝刀法中的一招“刀光掠影”。
他手中的緬刀飛速舞動,刀光閃爍,仿若無數道璀璨的閃電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絢麗奪目的光幕,帶著排山倒海之勢朝著楊妙峰席捲而去。
這光幕中蘊含著無盡的殺機,所到之處,空氣都被切割成無數碎片,發出“嗤嗤”的聲響。
楊妙峰躲避不及,只覺眼前寒光一閃,緊接著身上便傳來一陣劇痛。
瞬間,他的衣衫被劃出數道長長的口子,血痕密佈,殷紅的鮮血汩汩流出,迅速染紅了他的衣衫,在春雨的沖刷下,血水順著他的身體流淌,在地面上匯聚成一灘。
楊妙鋒砰然而倒,屍體裂成了九十九段。
其餘金槍會高手目睹楊妙峰慘死,心中皆是一凜,但他們並未退縮,反而被激起了兇性,紛紛出手。楊驊雙手緊握長槍,施展出“狂風槍法”,槍影重重,仿若狂風驟雨般朝著石飛揚迅猛攻去。
他的長槍在手中快速舞動,槍尖閃爍著寒光,每一次刺出都帶出一股強勁的風聲,“呼呼”作響,彷彿要將石飛揚淹沒在這槍林之中。
石飛揚周身散發出明玉功的寒氣,將周圍的空氣瞬間凍結。
轉瞬間,一道晶瑩剔透的冰牆在他身前迅速凝結而成。楊驊的長槍狠狠地砍在冰牆上,發出“鐺”的一聲巨響,猶如洪鐘鳴響,震得衆人耳膜生疼,火星四濺。
石飛揚趁著楊驊招式用盡、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施展出百勝刀法中的一招“蒼松迎客”。他手中的緬刀快速旋轉,形成一片密不透風的光幕,“呼呼”的風聲不絕於耳。
這片光幕猶如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將楊驊的長槍緊緊纏住。
石飛揚猛地一用力,只聽“哢嚓”一聲,楊驊的長槍竟被生生折斷,斷槍的槍頭飛向半空,隨後“噗”的一聲,插入地面。
楊驊被石飛揚的強大內力震盪得雙腳在地面上劃出兩道深深的痕跡,步步後退,臉上滿是驚駭之色。石飛揚眼神如鷹,寒光一閃,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帶著凌厲的氣勢疾衝而上。
他的動作快如疾風,手中緬刀一橫,一道森冷的刀芒閃過,只聽“哢嚓”一聲脆響,好似晴天霹靂,楊驊的脖子被瞬間削斷。
楊驊的人頭如同一顆被射出的炮彈,飛甩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跌落在三丈開外的地面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而他那失去頭顱的身軀,血如泉涌,脖頸處的血管噴濺出殷紅的鮮血,形成一道道血柱,“砰砰”地濺落在周圍的地面上。那兀身搖晃了幾下,終究支撐不住,轟然倒地,濺起一片塵土和血水。
此時,楊憨、楊皴、楊逡三人目睹這血腥的一幕,心中皆是一凜,但他們很快鎮定下來,相互對視一眼,眼神中傳遞著堅定的決心與默契。
他們心領神會,從三個不同方向呈三角之勢朝著石飛揚緩緩逼近,腳步沉穩而有力,手中長槍緊握,槍尖閃爍著寒光。
楊憨率先發難,他施展出“鐮鉤槍法”,大喝一聲,雙槍揮舞,槍尖帶出呼呼的風聲,仿若狂風呼嘯。
他的掌心因灌注了深厚的內力而微微泛紅,面色漲紅,額頭青筋暴起,顯然是將全身的力氣都灌注在了這一槍之上。雙槍如同兩條兇猛的蛟龍,朝著石飛揚的胸口和腹部迅猛刺去,槍尖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咻咻”聲。
楊皴緊跟其後,揮動手中長槍,施展出“鐮鉤槍法”。槍影重重,每一道槍影都帶著凌厲的殺氣,如同一層層密不透風的網,直逼石飛揚的要害部位。
他的眼神冰冷而專注,長槍在他手中上下翻飛,猶如靈動的遊蛇,讓人防不勝防。
楊逡則手持長槍,施展出“鐮鉤槍法”,槍花閃爍,試圖以綿密而柔韌的劍招困住石飛揚。
雖然是同門師兄弟,使用的都是同一種鐮鉤槍法,但是,具體使用時和個人的武學修爲分不開。
楊逡的槍法猶如太極之形,剛柔並濟,槍尖時而如靈蛇吐信,時而如游龍盤旋,看似輕柔,實則暗藏殺機。石飛揚毫不畏懼,眼神堅定而冷靜。
他渾身散出明玉功的寒氣,剎那間,一股透骨奇寒的氣息以他爲中心迅猛擴散開來。
周圍的地面瞬間被一層厚厚的冰霜覆蓋,變得光滑如鏡,彷彿一面巨大的冰面。
楊憨、楊皴、楊逡三人的腳步頓時一滑,身形變得踉蹌起來,他們竭力想要穩住身形,但在這光滑的冰面上,卻如同失去了重心的木偶,左右搖晃。
石飛揚趁機施展出百勝刀法,他的身形如電,在三人之間快速穿梭,猶如鬼魅一般,讓人難以捉摸他的蹤跡。他施展出一招“秋風掃葉”,刀光一閃,恰似一道金色的閃電劃過夜空,帶著凜冽的刀氣,朝著楊憨橫掃而去。
楊憨試圖舉槍抵擋,但在他身形不穩的情況下,反應慢了半拍。
只聽“噗”的一聲,刀氣割破空氣,將楊憨的手臂砍傷,一道深深的血口瞬間出現,鮮血如同噴泉般從傷口處涌出。楊憨慘叫一聲,劇痛讓他的身體猛地一顫,手中的長槍差點掉落。
他本能地連忙捂住受傷的手臂,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但是,忽然間脖子一疼,楊憨眼前一黑,頭顱飛甩而出,兀身砰然而倒,血水激濺。
緊接著,石飛揚施展出一招“流星趕月”,刀光如同一顆飛速劃過的流星,帶著無堅不摧的力量,直撲楊皴。楊皴大驚失色,想要躲避卻因腳下的冰面而行動受限。
只聽“哢嚓”一聲,石飛揚的緬刀重重地砍在楊皴的長槍上,強大的力量瞬間將長槍斬斷。
斷槍的上半部分“哐當”一聲掉落在地,楊皴的臉上滿是驚恐,他看著手中剩下的半截長槍,心中涌起一股絕望,忽然胸口一疼,半截身軀已經被石飛揚手中的緬刀削飛。
石飛揚施展出一招“刀光掠影”,刀光閃爍,如同一道璀璨的光幕,朝著楊逡席捲而去。
楊逡連忙揮動長槍抵擋,然而石飛揚的刀勢太過凌厲,“砰”的一聲,楊逡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傳來,震得他手臂發麻,手中的長槍被擊飛,脖子一疼,頭顱忽然飛甩而出,兀身砰然倒地,血流一地。
長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噗”的一聲,插入遠處的地面,槍尾還在微微顫動。
馮糿在一旁看著石飛揚如此神勇,心中暗自驚恐。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深知自己絕非石飛揚的對手。
若再繼續纏鬥下去,唯有死路一條。
於是,他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轉身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迅速逃離了戰場。
那羣黑衣人見馮糿逃走,頓時軍心大亂,鬥志全無,紛紛作鳥獸散。
石飛揚目光如炬,冷冷地望著那些如喪家之犬般逃竄的敵人,並沒有絲毫追趕的意思。
他緩緩長舒一口氣,那緊繃如弦的身體,此刻才漸漸放鬆下來。他擡手將緬刀收回刀鞘,刀身上殘留的鮮血,順著刀刃緩緩滑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濺起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
殷紅的血跡,與周圍那片被明玉功寒氣所冰封的冰面,形成了極爲鮮明的對比。
這是一幅慘烈而又震撼的畫卷。
隨後,石飛揚轉過身,腳步輕快而急切地朝著龔思夢走去。
他來到龔思夢身旁,溫柔地將她輕輕擁入懷中,看著她那驚魂未定的模樣,心中滿是心疼。
他輕聲細語地安慰道:“思夢,別怕,一切都過去了。”他的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裡的微風,帶著無盡的安撫力量,“雄櫻會的好漢們都會平平安安回來的,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
廖培和列權等人在一旁聽到石飛揚這話,皆是一臉驚愕。廖培忍不住上前一步,滿臉疑惑地驚問道:“總舵主,這是爲何?咱們此番北上,不是還要押運錢糧支援朝廷軍隊嗎?怎會……”
石飛揚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自信與從容。
他開口解釋道:“諸位有所不知,此去遼東,其實我和謝文兩人即可。此前,咱們大張旗鼓、浩浩蕩蕩地北上,無非就是爲了吸引那些江湖險惡幫會的眼球。你們想想,咱們這一路上,不知引來了多少心懷不軌之徒的覬覦。如今,咱們已經成功剷除了中原的兩大匪幫,爲民除害,也算是了結了我石飛揚心中的一樁大願。”
說到此處,石飛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欣慰,彷彿看到了百姓們從此免受匪患的安寧生活。
“再者,咱們也無需再爲押運錢糧這般辛苦。”石飛揚接著說道,“咱們雄櫻會在遼東設有幾處分舵,那裡儲備了不少的錢糧,完全可以就地取材,供應朝廷軍隊食用。如此一來,既能節省人力物力,又能避免長途押運帶來的諸多麻煩。”
“至於我和謝文,我倆輕功卓絕,可以走空中飛行通道。這樣一來,不僅能夠避開那些不必要的麻煩,還能以最快的速度抵達遼東,爲朝廷軍隊帶去支援。”石飛揚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接下來,我還有個重要的任務要交給廖長老和列長老。”石飛揚目光堅定地看向廖培和列權,“我想請二位長老率領兄弟們在敝府設伏。咱們已經惹惱了不少惡勢力,他們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定會再來尋仇。咱們就在這裡,來個守株待兔,盡誅來犯之敵,讓他們知道,咱們雄櫻會不是好惹的,更不能讓他們危及到石府以及蘇州百姓的安危。”
龔思夢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石飛揚的話,心中滿是對丈夫的敬佩與愛意。
她知道,石飛揚所做的一切,不僅僅是爲了雄櫻會,更是爲了天下蒼生。
而他對自己的關愛,更是無微不至,在這殘酷的江湖紛爭中,始終將自己護在身後。
廖培滿臉敬佩,率先伸出大拇指,高聲說道:“總舵主,您這一番安排,實在是太精妙了!既巧妙避開了諸多麻煩,又能確保錢糧順利支援前線,足見您足智多謀啊!”
列權在一旁不住點頭,附和道:“廖長老所言極是,總舵主此計,可謂是一石二鳥,我等佩服得五體投地!”肖玲玲也雙眼放光,讚歎道:“總舵主,您這智謀,真乃我等之楷模!只是……”
她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閃過一絲遺憾,“只是不能去遼東參戰,實在是有些可惜。”
石雄也在一旁小聲嘟囔著:“是啊,真想跟著總舵主去遼東殺倭寇,爲朝廷出份力。”
石飛揚看著衆人,微微一笑,目光中滿是溫和與堅定。他開口說道:“諸位,我明白大家想去遼東參戰的心情,那倭寇肆虐,我等身爲武林中人,自是恨不得立刻奔赴前線,殺他個片甲不留。但是,咱們雄櫻會身負重任,每一步都需深思熟慮。雖然爾等無法前往遼東,可在江南一帶,同樣大有可爲。”
他稍作停頓,目光緩緩掃過衆人,繼續說道:“你們可以在江南大力發展雄櫻會的弟子,壯大敝會的勢力。江南乃富庶之地,人才輩出,若能將我雄櫻會的正義之旗插遍江南,何愁不能爲抗倭大業添磚加瓦?這又何樂而不爲呢?”
廖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總舵主所言甚是,咱們在江南發展勢力,也能爲抗倭提供後方支持。只是……這江南一帶的江湖邪惡幫會,雖說有幾個,但也不至於忙不過來吧?”
石飛揚哈哈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廖長老,你可別小瞧了這些邪惡幫會。他們平日裡爲非作歹,殘害百姓,勢力盤根錯節。再者,他們聽聞咱們雄櫻會要支援抗倭,必定不會坐視不管,定會想盡辦法來阻攔。到時候,夠你們殺的!等你們剷除了這幾大幫會,咱們再趕來遼東相聚,一同並肩作戰,豈不快哉?”衆人聽了石飛揚這番話,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紛紛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他們的笑聲爽朗而豪邁,在庭院中迴盪。
廖培再次豎起大拇指,激動地說道:“總舵主,您這一番謀劃,實在是深謀遠慮啊!既爲當下考慮,又爲未來佈局,我等自當全力以赴,不辜負總舵主的期望!”
列權也握緊拳頭,大聲道:“總舵主說的沒錯!咱們在江南發展勢力,剷除邪惡幫會,定要讓雄櫻會的威名傳遍天下!”
肖玲玲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說道:“等咱們在江南大功告成,就去遼東與總舵主會合,一起殺倭寇!”衆人紛紛響應,情緒高漲,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春雨如細絲般輕柔,悄無聲息地編織著一幅幅細膩的雨幕,將整個蘇州府籠罩在一片朦朧的薄紗之中。雨滴輕敲屋簷,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宛如大自然演奏的悠揚春日樂章。
街道兩旁的柳樹,在細雨的滋潤下顯得更加翠綠,花兒們也在綿綿細雨中綻放出更加鮮豔的色彩。
整個城市彷彿被一層輕柔的霧氣所環繞,既寧靜又神秘。
廖培、列權等人手持紅焰箭並點燃。
剎那間,一道刺目的紅光直衝雲霄,在灰暗的雨幕中顯得格外醒目。
這紅焰箭便是召集的信號,城中各處的雄櫻會弟子見此,紛紛冒雨朝著石府趕來。
他們腳步匆匆,濺起一朵朵水花,卻毫無怨言,眼神中透著堅定與使命感。
抵達石府後,衆人迅速行動起來,搬運屍體出城火化。他們神情肅穆,動作麻利,雨水順著臉頰滑落,與汗水、血水交織在一起,卻沒有一人停下手中的動作。
待一切處理完畢,衆人各自散去,深知石飛揚與龔思夢在經歷這場驚心動魄的血戰後,急需享受夫妻間那難得的溫馨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