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仿若一羣脫繮的猛獸,在天地間肆意咆哮,攜着徹骨的寒意,似要將世間一切都捲入無盡的冰寒深淵。漫天雪花如同狂舞的精靈,在這蒼茫的草原中肆意揮灑着靈動與不羈,紛紛揚揚地落下,將大地裝點成一片銀白的死寂之境。
烏狼城外,局勢如緊繃的弓弦,一觸即發,衆人的命運恰似風中殘燭,飄搖在生死邊緣。
此刻,石飛揚懷抱小書僮石雄,自高空翩然而下。
他身姿輕盈卻又裹挾着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恰似一片被狂風托起卻悠然自若的鴻毛,在這冰天雪地間,格外醒目。
其長髮在風中肆意飛舞,衣袂飄飄,宛如一位下凡的仙人,周身散發着令人敬畏的氣息。
鍾任旺、謝至川、獨孤雁、丁洪等人,原本在雪坑中暗自窺探局勢,心中尚存一絲僥倖。
可當他們瞥見石飛揚那如天神降臨般的身影時,頓時嚇得亡魂皆冒。
鍾任旺雙眼瞪得滾圓,滿是恐懼與驚慌,恰似瞧見了來自地獄的惡魔;嘴脣微微顫抖,欲言又止,卻被恐懼死死扼住喉嚨,只能發出幾聲微弱嗚咽。
謝至川年輕氣盛,本還懷揣不甘與倔強,可面對石飛揚,那股銳氣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整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獨孤雁身爲名劍山莊莊主,平日威風八面,此刻,這個江湖太監卻也嚇得花容失色,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手中名劍險些掉落。
丁洪身形魁梧,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可此時卻像一隻受驚的野獸,蜷縮在雪坑中,大氣都不敢出。他們此次敢來招惹石飛揚,自以爲忽悠了不少高武之人,便有了底氣,卻未曾料到,石飛揚僅憑老狼寨的機關,就將那些所謂的高武之人盡數殲滅。
一想到這兒,他們心中便涌起一陣寒意,彷彿置身冰窖。
寒風如刀,在這廣袤無垠的天地間肆意呼嘯,無情地刮過每一寸土地,似要將世間的一切都捲入那無盡的冰寒深淵。
漫天飛雪仿若一羣瘋狂的舞者,在這蒼茫的世界中肆意揮灑着它們的靈動與不羈,紛紛揚揚地落下,將整個大地裝點成一片銀白的死寂之境。
烏狼城外,局勢已然緊張到了極點,恰似一張被拉滿的弓弦,一觸即發,衆人的命運在這凜冽的寒風中,猶如風中殘燭,搖搖欲墜。
伊莉、林婉清、劉貴花三位夫人,剛剛歷經了一場驚心動魄、慘烈無比的廝殺。
她們的髮絲凌亂地飛舞着,衣衫上沾染着斑斑血跡,身心俱已疲憊不堪。
然而,就在這冰天雪地的絕望之際,當她們那疲憊的目光捕捉到石飛揚那熟悉而又偉岸的身影時,眼中瞬間綻放出激動的光芒,恰似寒夜中驟然閃爍的星辰,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伊莉雙頰因激動而泛起一抹迷人的紅暈,恰似春日裡盛開的桃花,嬌豔欲滴。
她的眼神中滿是深情與依賴。
在這冰天雪地的世界裡,石飛揚於她而言,無疑就是那唯一能夠給予她溫暖與依靠的港灣。她微微咬着下脣,眼中閃爍着淚光,深情地凝望着石飛揚,那眼神彷彿在訴說着千言萬語。
林婉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柔如水的笑容,恰似春日裡綻放的花朵,嬌美動人。
她的目光中透着無盡的信任與愛意,靜靜地看着石飛揚,那笑容彷彿能夠驅散世間所有的陰霾。
劉貴花則一臉豪爽暢快,眼中閃爍着興奮的火花,那眼神彷彿在大聲宣告:“咱當家的來了,這下可算是有主心骨了,看這些賊子還能蹦躂到幾時!”
她的臉上洋溢着自信與喜悅,身上的疲憊似乎也在這一刻一掃而空。
三人紛紛收起手中已然染血的兵器,腳步略顯踉蹌卻又無比急切地朝着石飛揚奔去。
她們那急切的模樣,恰似久別重逢的戀人,恨不得立刻投入對方的懷抱,感受那久違的溫暖與安心。
石飛揚輕輕放下懷中的小書僮石雄,眼中滿是溫柔與關切,張開那寬厚有力的雙臂,迎接三位夫人的到來。他的眼神如同一汪深邃的湖水,深情地掃視着三位夫人,緩緩說道:“夫人,讓你們受苦了。鍾任旺、獨孤雁、謝至川這些惡賊,狼子野心,妄圖擾亂江湖秩序,危害天下百姓。今日,我定要讓他們爲自己的惡行付出慘痛的代價,還江湖一片朗朗乾坤,保天下百姓太平。”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若洪鐘鳴響,在這冰天雪地間迴盪,透着一股令人安心的霸氣與豪情,能夠驅散世間一切邪惡。
伊莉依偎在石飛揚的懷中,輕聲說道:“夫君,你終於來了。這些惡賊實在是可惡至極,若不是姐妹們齊心協力,拼死抵抗,今日還真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等困境。”
她的聲音輕柔而略帶顫抖,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林婉清靠了過來,溫柔地說道:“夫君,我們堅信你定能蕩平這些賊寇,還江湖一個太平盛世。你是我們的依靠,也是江湖的希望。”
她的話語如同春日的微風,輕柔而堅定。
劉貴花拍了拍石飛揚的肩膀,爽朗地笑道:“當家的,咱可不能輕饒了這些龜孫子,非得讓他們知道咱的厲害不可!今日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她的笑聲爽朗而豪邁,充滿了無畏的勇氣。
寒風凜冽,如同一頭咆哮的巨獸,在這冰天雪地的天地間肆意橫行。
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似要將世間的一切都掩埋在這無盡的潔白之下。
面對劉貴花的提議,石飛揚點了點頭。
他屹立於雪地之中,身姿挺拔如鬆,衣袂在狂風中獵獵作響。他的目光如炬,恰似兩道犀利無比的閃電,直直地射向雪坑中的鐘任旺等人,眼神中透着一股讓人膽寒的威嚴。
緊接着,石飛揚猛地仰天長嘯,聲若洪鐘,在這空曠的天地間迴盪:“鍾任旺,你們這羣惡賊,平日裡在江湖上爲非作歹,壞事做盡,還四處散佈謠言,污衊我得到了徐福仙丹和聖心訣。你身爲丐幫幫主,不思維護江湖正義,卻行此等卑鄙之事,可還配得上這天下第一大幫幫主的名號嗎?哼!今日你竟還敢率衆來犯,當真以爲我石飛揚怕了你不成?莫要藏頭露尾,都給我出來,咱們今夜便在此決一死戰!我定要爲江湖除害,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以正這世間視聽!”
他的話語仿若晴天霹靂,在天地間轟然炸響,震得衆人耳中嗡嗡作響,仿若有無數只蜜蜂在耳邊盤旋。鍾任旺等人心中不禁一顫,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躥腦門,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了心臟。
鍾任旺咬了咬牙,面上強裝鎮定,試圖掩蓋內心的恐懼。他緩緩從雪坑中站起身來,手中緊緊握着那根象徵着丐幫幫主身份的打狗棒,好似握住了最後一絲希望。
他大聲喝道:“石飛揚,休要張狂!今日這一戰,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我丐幫絕學博大精深,豈會怕了你這區區匹夫!既然話已至此,你若識相,便乖乖將聖心訣和徐福仙丹交出來,否則,休怪老子將你打得粉身碎骨!”
鍾任旺嘴上雖叫嚷得強硬無比,可心中卻如同一團亂麻,正在飛速地盤算着對策。他對石飛揚的武功極其忌憚,深知石飛揚之武力深不可測,絕非自己能輕易抗衡,硬拼無疑是以卵擊石。
於是,他那狡黠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陰狠,遂決定先以丐幫威震江湖的“打狗棒法”中的精妙絕倫之招,消耗石飛揚那雄渾無比的內功,待其內力稍有損耗,再趁機施展出降龍十八掌的強大威力,一舉將石飛揚打成一堆肉泥,讓他在這世間徹底消失。
稍作思忖,鍾任旺猛地大喝一聲,聲若雷霆,手中那根象徵着丐幫幫主至高權力的打狗棒,在他手中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被他奮力揮舞起來。
剎那間,他身形如電,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殘影,仿若鬼魅一般。
打狗棒在他手中揮舞得虎虎生風,棒影重重疊疊,恰似一頭張牙舞爪、兇猛至極的惡犬,帶着一股凌厲的勁風,朝着石飛揚瘋狂撲去。
那股勁風所到之處,地面的積雪被瞬間捲起,形成一道道白色的雪浪,場面煞是驚人。
石飛揚見狀,冷哼一聲,那冷哼聲仿若寒夜中的狼嚎,透着無盡的輕蔑。
他神色冷峻如霜,宛如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
面對鍾任旺來勢洶洶的攻擊,石飛揚竟不閃不避,右手瞬間成掌。
石飛揚那神奇莫測的“明玉功”瞬間本能泛發,頓時,渾身散發着一層溫潤的玉色光暈,皮膚仿若透明的水晶一般,晶瑩剔透,可見其體內真氣如奔騰的江河,在經脈中飛速流轉,蘊含着磅礴而又神秘的力量。隨着明玉功的運轉,他周身形成一個巨大的真氣漩渦,那漩渦仿若一個無形的護盾,將他的全身牢牢護住,任何外力都難以突破。
就在此時,石飛揚又運起那神秘莫測、威力無窮的“乾坤大挪移”神功,以“乾坤大挪移”的可以轉移對手功力的神奇巧妙來對付丐幫絕學“打狗棒法”的巧妙。
只見他掌心光芒閃爍,仿若一顆璀璨的星辰在他掌心綻放,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自掌心洶涌傳出,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似那噴發的火山,勢不可擋。
在這股強大力量的牽引下,鍾任旺手中的打狗棒竟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握住,完全不受控制,莫名其妙地砸向了獨孤雁的頭顱。
獨孤雁見狀,心中頓時大驚失色,那原本鎮定的面容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在這千鈞一髮的生死關頭,他出於本能反應,迅速握劍一撩一撥。
他手中的長劍在這關鍵時刻,猶如一道銀色的閃電,精準地將打狗棒撥移開來。
霎息之間,獨孤雁只覺背後一陣發涼,冷汗瞬間溼透了衣衫,彷彿剛從水中撈出來一般。
他望着那險些擊中自己的打狗棒,心有餘悸,雙腿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着,心中暗自慶幸自己反應及時,否則此刻早已命喪黃泉。
鍾任旺雖心中吃驚不已,但他畢竟身爲丐幫幫主,在江湖中摸爬滾打多年,廝殺經驗極爲豐富。
他立刻又緊緊握着打狗棒,施展出“封”字決,只見他身形快速閃動,一連使出“壓扁狗背”“餓狗攔路”“犬牙交錯”“母狗護雛”等精妙絕倫的招式。
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着丐幫絕學的精髓,他試圖以此封住石飛揚強悍無匹的內功,並藉此不斷消耗石飛揚的內力,讓其陷入困境。
石飛揚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
他身形微微一轉,施展“深藏身與名”的玄妙輕功。
其步伐靈動飄逸,恰似一條在雲霧中自由穿梭的游龍,巧妙地避開了鍾任旺打狗棒的攻擊範圍。每一次移動,都仿若一陣微風拂過,不留一絲痕跡。
與此同時,他左手成爪,施展“神龍爪神功”,五根手指仿若鋒利無比的龍爪,閃爍着寒光,朝着鍾任旺的打狗棒抓去,意圖將其兵器奪下,讓鍾任旺失去這一有力的攻擊手段。
鍾任旺只覺得手中打狗棒彷彿陷入了一片泥沼,每一次揮動都極爲艱難,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死死束縛住。他心中又是大驚失色,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他心中暗自驚歎,原本作爲天下武林最爲奇妙的棒法,在石飛揚面前,竟好似失去了“奇妙”二字的光彩,變得如此不堪一擊。
忽然,那股強大的力量順着打狗棒迅猛傳遞過去,鍾任旺只覺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襲來,彷彿被一座巍峨的大山撞擊。整個人便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長長的弧線。
他重重地摔在雪地上,濺起大片雪花,那雪花在他身體周圍四散飛濺,宛如一朵朵盛開的白色花朵。他躺在雪地上,臉色慘白如紙,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甘,猶如一隻受傷的野獸,卻又無力反抗。
謝至川見鍾任旺失利,心中頓時一急。他本就年輕氣盛,心中的熱血極易沸騰,且父親謝洛嘉作爲曾經的天下武林總盟主,卻當衆被石飛揚揭露作惡真相,最終羞愧自殺。
這殺父之仇,如同一條毒蛇,在他心中不斷啃噬着他的靈魂,讓他此刻更是按捺不住心中那熊熊燃燒的怒火。他“唰”的一聲抽出腰間佩劍,運起“崑崙烈焰功”。
頓時,他周身火焰升騰,好似一個燃燒的火球,散發着滾滾熱浪,那熱浪將周圍的積雪瞬間融化,形成一個個小水窪。
他又施展出武林絕學“奪命十三劍”,只見他眼神中閃爍着仇恨的光芒,那光芒仿若燃燒的火焰,要將石飛揚徹底吞噬。他的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朝着石飛揚疾馳而去,每一劍刺出,都帶着他對石飛揚刻骨銘心的仇恨,劍招凌厲,寒光閃爍,要在瞬間取了石飛揚的性命。
謝至川心中的仇恨,猶如熊熊燃燒的地獄之火,早已將他的理智焚燒殆盡。
只見他雙目圓睜,佈滿血絲的眼眸中閃爍着瘋狂的光芒,恰似一頭髮狂的野獸。
他的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閃電撕裂空氣,手中長劍揮舞,劍招凌厲狠辣,寒光閃爍不停。
此刻,他施展出“奪命十三劍”中的殺招“青峰割面”,那劍勢宛如一道銀色閃電,裹挾着刺骨寒意,以雷霆萬鈞之勢直刺向石飛揚的咽喉要害,試圖在須臾之間,終結石飛揚的性命。
劍刃劃破空氣,發出“嘶嘶”聲響,仿若來自九幽地獄的惡魔低語,透着令人膽寒的森冷之氣。
石飛揚面對這致命一擊,神色鎮定自若,深邃的眼眸中波瀾不驚,仿若一汪深邃的寒潭,洞悉世間一切。他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從容的笑容,繼而施展“事了拂衣去”的神妙輕功。
他的腳尖輕點地面,恰似蜻蜓點水般輕盈,整個人如同一縷青煙嫋嫋拔地而起,輕鬆愜意地避開了謝至川這凌厲無比的一劍。那姿態仿若閒庭信步,優雅從容。
緊接着,石飛揚身形在空中陡然一轉,猶如蒼鷹盤旋,施展出百勝刀法的一招“金龍盤爪”。
只見他以掌代刀,雙掌舞動間,散發出比寶刀更爲耀眼的光芒。凌厲的刀氣縱橫交錯,疾削橫砍斜劃,似要將這冰天雪地的世界切割得支離破碎。
刀氣所到之處,地面的積雪瞬間被削去一層,露出黑黝黝的土地。
周圍的空氣被刀氣切割,發出“嗤嗤”聲響。
石飛揚此刻眼神堅定,猶如破曉的曙光,透露出對自身武功的絕對自信,以及對敵匪的強大威懾。
謝至川只覺手腕處傳來一陣鑽心劇痛,仿若被千萬根鋼針同時刺入。
石飛揚那凌厲的刀氣如同一把無形的利刃,劃過他的右手手腕。
謝至川手中的佩劍再也拿捏不住,“噹啷”一聲掉落雪地,在這寂靜的天地間發出清脆聲響。
他疼得臉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冷汗如雨下,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滾落,滴在雪地上,瞬間融化。他的崑崙烈焰功原本泛發着滔天熱量,可在石飛揚強大的明玉功的極致寒意麪前,卻如同殘弱的燭火遭遇狂風,瞬間被無情熄滅。他望着自己受傷的手腕,心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着,那顫抖中夾雜着無盡的憤怒與仇恨。
然而,謝至川並未就此罷休。他上次搶奪那本假的《五毒真經》時,被藍小蝶之毒燒燬了一隻手,如今安裝的鐵臂和鐵掌此刻派上了用場。
在長劍落地的瞬間,他猶如一條瘋狗般似的不顧一切地亂咬人。他揮舞着鐵臂鐵掌,帶着滿腔的怨毒,掃砸向石飛揚。鐵臂揮動間,帶起呼呼風聲,將周圍的空氣都攪成碎片。
獨孤雁在一旁目睹這一切,想起五個兒子慘死於石飛揚的刀下,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被點燃,熊熊燃燒。他雙眼通紅,仿若要噴出火來,手持長劍,暴喝一聲,那吼聲中飽含着刻骨銘心的仇恨。
緊接着,他施展出那神秘而又凌厲的“辟邪劍法”。
剎那間,劍影紛飛,密密麻麻,如同一朵朵盛開的劍花,將石飛揚嚴嚴實實地籠罩其中。那劍影閃爍着冰冷的寒光,仿若無數把鋒利的利刃,在空中閃爍跳躍,似乎要將石飛揚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面對如此險境,石飛揚卻怡然不懼,神色鎮定如恆。
他眼神堅定,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閃耀着無畏的光芒。施展“深藏身與名”的玄妙輕功時,身形在劍影中穿梭自如,仿若一隻靈動的燕子在狂風中翩翩起舞,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他時而以掌劈,掌風呼嘯,猶如排山倒海之勢,所到之處,空氣被壓縮成一道道無形的氣牆,將獨孤雁的劍招一一抵擋回去,掌間力量雄渾,盡顯大俠風範;時而以指彈,指力如電,精準地化解了獨孤雁的每一次攻擊,還讓他破綻百出。
每一次出手,石飛揚都顯得遊刃有餘,這場激戰於他而言,不過是一場輕鬆的遊戲,舉手投足間彰顯出一代英俠的從容與自信。
丁洪見此情景,心中焦急萬分。他深知石飛揚武功高強,己方若不合力,必敗無疑。
他怒吼一聲,聲音如雷貫耳,在這冰天雪地間迴盪不息。
揮舞着手中鐵棒,施展出奇巧無比的“打狗棒法”的“絆”字訣。
他身形靈動,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在雪地上快速移動,一連使出“獒口奪杖”“撥狗朝天”“橫打雙獒”“雞飛狗跳”等精妙招式。那鐵棒在他手中仿若一條靈動的蟒蛇,蜿蜒曲折,朝着石飛揚的雙腿纏去,妄圖絆倒石飛揚,讓他失去平衡,陷入困境。
石飛揚冷笑一聲,那笑容中帶着一絲不屑,在嘲笑對手的不自量力。
瞬間高速運轉明玉功,只見他渾身泛發着一層淡淡的光暈,真氣如同洶涌的漩渦般圍繞着他的身體急速旋轉。這股強大的真氣漩渦瞬間將丁洪手中的鐵棒緊緊圈住,丁洪只覺手中鐵棒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死死拉扯,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每一次揮動,都被石飛揚的真氣漩渦引向了奇怪的方向。
丁洪的鐵棒棒棒擊歪,恰好擋住了謝至川的鐵掌和獨孤雁刺來的劍。
三般兵器交擊,“錚錚”作響,恰似金屬碰撞的刺耳聲音,在這冰天雪地間迴盪,震得人耳中嗡嗡作響。三人只覺虎口一陣劇痛,彷彿被重錘狠狠擊中,手臂發麻,手中兵器險些拿捏不住。
他們望着石飛揚,眼中既有恐懼,又有不甘,身體在寒風中微微顫抖。
鍾任旺身處這絕境之中,望着己方衆人那狼狽不堪的模樣,心中慌亂如麻,恰似有千萬只螞蟻在心頭亂爬。但他生性倔強,心有不甘就此落敗,那眼神中燃燒着最後一絲倔強與不甘的火焰。
他咬了咬牙,腮幫子高高鼓起,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仿若在做着最後的掙扎。
手中緊緊握着的那根丐幫至寶打狗棒,在他手中微微顫抖,似是感受到了主人此刻的緊張與決絕。
突然,他手臂猛地一揮,將打狗棒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奮力朝着丁洪擲去。
那打狗棒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帶着呼呼風聲,猶如一條離弦之箭,速度極快。
隨後,鍾任旺雙腳猛地一頓,地面的積雪被這股強大的力量震得四散飛濺,彷彿一場小型的雪崩。
整個人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帶着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拔地而起。
在空中,他身形矯健,一個漂亮的翻身,動作流暢而瀟灑,瞬間倒立。
緊接着,他自上而下,施展出丐幫鎮幫絕學“降龍十八掌”中的一招“飛龍在天”。
只見他雙掌快速拍下,掌影重重疊疊,如同一對巨大的黑色蒲扇,帶着千鈞之力,直取石飛揚的頭、胸、肩三處要害。
那強大的掌力裹挾着呼呼風聲,仿若一條從天而降的猙獰巨龍,攜着毀天滅地之勢,將石飛揚籠罩其中。周圍的空氣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擠壓,被這股強大的掌力震得“嗡嗡”作響,發出沉悶而壓抑的聲音,整個天地都在這掌力之下顫抖。
然而,石飛揚周身的明玉功真氣仿若一個無形的護盾,正高速運轉着,形成一股詭異的真氣漩渦。那真氣漩渦如同一臺巨大的絞肉機,在石飛揚身邊瘋狂旋轉,散發着一股神秘而強大的氣息。
鍾任旺只覺自己的雙掌在接近石飛揚的瞬間,彷彿陷入了一片無形的泥沼,被一股強大而奇異的力量牽引着,方向瞬間發生了偏移。他心中大驚,想要收回掌力,卻發現根本無法控制。
“嘭嘭!”兩聲沉悶而巨響,猶如驚雷在耳邊炸響,震得人耳中嗡嗡作響,天地間都在這巨響中失聰。鍾任旺的一雙鐵掌竟陰差陽錯地重重擊在謝至川的鐵掌和獨孤雁的長劍之上。
“咔嚓!咔嚓!”兩聲清脆的斷裂聲響起,猶如瓷器破碎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雪地裡格外刺耳。
謝至川的鐵掌和獨孤雁手中的長劍,在這股強大的衝擊力下,頓時被打折成兩截。
而鍾任旺,也因受到謝至川和獨孤雁體內強大內力的反震,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震得凌空倒飛出去。他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猶如一顆墜落的流星,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濺起大片雪花。
他躺在雪地上,臉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那鮮血在潔白的雪地上顯得格外刺眼,仿若一朵盛開的紅梅。
他的眼中滿是驚恐與不甘,那眼神中透露出他對這場失敗的難以置信,以及對命運的無奈。
丁洪見鍾任旺落敗,又瞧着石飛揚那猶如魔神般的身影,心中嚇得亡魂皆冒。
他的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眼中充滿了恐懼。他不敢再有絲毫猶豫,轉身就跑,慌亂之中,順手拎起鍾任旺,如喪家之犬般逃之夭夭。他的身影在茫茫雪夜中顯得如此渺小而狼狽,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彷彿從未在此地出現過。
石飛揚見鍾任旺和丁洪逃走,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寒光,那寒光猶如夜空中的流星,一閃而過,卻帶着無盡的寒意。他雙掌快速擺動,動作流暢而迅猛,猶如兩把鋒利無比的天霜刃在空氣中揮舞。
那雙手彷彿不是血肉之軀,而是由鋼鐵鑄就,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剎那間,兩道凌厲的刀氣從他掌心呼嘯而出,恰似兩條無形的銀色蛟龍,帶着毀天滅地的氣勢,朝着獨孤雁和謝至川直削而去。
這刀氣所到之處,空氣彷彿被一把鋒利的剪刀剪開,發出“嘶嘶”的聲響。地面的積雪也被這股強大的刀氣激起,形成兩道白色的雪浪,那雪浪猶如兩條奔騰的白色巨龍,朝着兩人撲去。
眼看獨孤雁和謝至川就要被這凌厲的刀氣腰斬,性命危在旦夕。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雙眼瞪得滾圓,彷彿看到了死神的鐮刀。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然間,一隻血影如流星般凌空而下。
此人雙拳緊握,仿若兩隻巨大的鐵錘,帶着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朝着石飛揚的兩道凌厲刀氣迎了上去。那血腥之氣瀰漫在空氣中,讓人聞之慾嘔,彷彿置身於一片血海之中。
“嘭嘭!”兩聲巨響震耳欲聾,彷彿兩顆炸彈在地面炸開,積雪飛濺,如同一團團白色的煙霧瀰漫在空中。那煙霧將這片天地籠罩,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情況,置身於一片迷霧之中。
石飛揚只覺一股強大而詭異的力量撲面而來,身子不由自主地搖晃了一下。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感到意外。
而那隻血影,也在這股強大的衝擊力下,蹬蹬地後退了數步,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那腳印猶如一個個巨大的傷疤,刻在雪地上。
最終,血影還是難以抵擋這股力量,栽倒在地上,揚起一片雪花。
那雪花輕輕地落在他身上,彷彿是爲他蓋上了一層白色的殮布。
謝至川和獨孤雁見此情形,嚇得臉色慘白如紙,哪裡還敢停留。
他們急忙轉身,如同兩隻受驚的兔子,撒腿就跑,速度之快,彷彿身後有惡鬼追趕一般。他們的身影在黑暗中一閃而過,眨眼間,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只留下一片寂靜和瀰漫在空中的血腥之氣。
原來,這位突然現身的神秘人物,正是“毒手女媧”黎五朵在慌亂逃跑途中遇到的師兄“血尊”。
黎五朵腦海中一直盤旋着鍾任旺所言,認定徐福仙丹和聖心訣就在石飛揚手中,貪婪的火焰在她心底熊熊燃燒,將她的理智吞噬殆盡。
她對自己的實力有着清醒認知,深知在石飛揚面前,自己不過是螻蟻一般,毫無勝算。
於是,她苦苦哀求血尊出手相助,滿心妄想憑藉師兄那令人膽寒的超強武力,一舉斬殺石飛揚及其數位夫人,從而將聖心訣和徐福仙丹收入囊中。
也正因血尊及時如鬼魅般凌空趕到,才使得謝至川和獨孤雁這兩條性命得以暫時保全。
提及血尊,他身爲血魔之子,身世背景令人聞風喪膽。
一百年前,血魔之名威震西北武林,江湖中但凡談及,衆人皆臉色驟變,驚恐之情溢於言表。
上千名黑白兩道的高手,都命喪於一代魔尊“血魔”之手。
血魔所居住的地方,是西北那讓人望而生畏、膽戰心驚的“血塘”。
他的血印手堪稱江湖中一絕,一旦施展,便能隔空攝取他人鮮血,手段殘忍至極。
被他吸來的鮮血,都被排放到那血塘之中,供其飲用沐浴。
那血塘之中,血水不停翻涌,腥氣沖天,仿若地獄的入口,讓人不寒而慄,光是聽聞,便足以讓人毛骨悚然。血尊自幼跟隨血魔修煉,繼承了血魔的部分邪功,其武功詭異難測,周身散發着濃重的血腥之氣,所到之處,衆人皆膽戰心驚,避之不及。
黎五朵眼睜睜看着血尊與石飛揚這一番激烈交鋒,血尊竟也在石飛揚的強大實力下落了下風,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心中驚恐萬分。
她深知,若再繼續在此地停留,自己與血尊恐怕都將性命不保。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趁石飛揚因那剛猛掌力震盪而身體搖晃的瞬間,她毫不猶豫地俯身,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拎起血尊。隨後,她施展起那靈動迅捷的輕功,身形恰似一道黑色的閃電,在茫茫雪夜之中一閃而過,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