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錚!哎呀!”一時間,地下室裡喊殺聲、武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
那聲音仿若無數把利刃在空氣中交錯切割,讓人的耳膜生疼。
石飛揚在這混亂的戰局中,目光如鷹隼般敏銳,迅速察覺到那些黑衣人似乎在執行某種嚴密指令。他們不惜一切代價保護那位帶有疤痕的男子,且有意引導他向石棺靠近。
石飛揚心中猛地一凜,一股寒意從脊樑骨升起。
他意識到石棺中或許隱藏着足以顛覆整個江湖格局的驚天秘密,這秘密一旦泄露,江湖必將陷入無盡的腥風血雨。
石飛揚咬緊牙關,周身氣息陡然轉變,仿若平靜的湖面瞬間掀起驚濤駭浪。
明玉功高速運轉,澎湃的內力在他體內如洶涌的江河奔騰不息。
剎那間,一股刺骨的寒意從石飛揚的體內洶涌爆發,那寒意彷彿來自極寒之地的風暴,周圍的空氣瞬間凝結成冰霜,發出“簌簌”的細微聲響。
以石飛揚爲中心,地面上迅速蔓延出一層厚厚的冰紋,宛如一張巨大的蛛網向四周擴散,冰紋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着幽冷的光芒。
石飛揚揮舞着緬刀,刀身裹挾着凜冽的寒氣,每一刀都帶着排山倒海之勢,刀風呼嘯,“呼呼”作響,硬生生突破了黑衣人的重重包圍。
此刻的石飛揚,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黑暗,朝着疤痕男子迅猛直衝而去。
石飛揚的每一次攻擊都力若雷霆萬鈞,刀光閃爍間,黑衣人紛紛倒地,發出痛苦的慘叫,根本無法阻擋他前進的步伐,在石飛揚面前,黑衣人如同脆弱的螻蟻。
疤痕男子面對石飛揚的迅猛逼近,眼中毫無畏懼之色,反而閃爍着狂熱的光芒,那光芒彷彿來自地獄的火焰,充滿了瘋狂與執着。他迅速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刀身刻滿奇異符文,符文閃爍着詭異的幽光,散發着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彷彿這把刀曾沾染過無數鮮血與邪惡。
兩人瞬間交鋒,短刀與緬刀激烈碰撞,激發出一連串耀眼的火花,“噼裡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火星四濺,宛如夜空中綻放的絢麗煙花,在這昏暗的地下室中格外奪目。
石飛揚發現,疤痕男子的武藝極爲獨特,每一招每一式都刁鑽狠辣,蘊含着一種神秘而難以捉摸的力量。他的招式如同毒蛇出洞,防不勝防,即便石飛揚施展出威力強大的百勝刀法,一時間也難以佔據上風。石飛揚以明玉功形成的真氣漩渦,“呼呼”地旋轉着,竟也無法圈轉和束縛疤痕男子,這讓石飛揚心中暗自驚歎,同時也越發謹慎起來,他深知自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強敵。
就在這時,石飛揚身形如鬼魅般一側,動作快如閃電,巧妙避開疤痕男子的一記致命狠招。
同時,他手中的緬刀以一個刁鑽到近乎不可能的角度橫掃而出,直指疤痕男子的咽喉要害。
疤痕男子反應極快,短刀在手中急速旋轉,發出“嗡嗡”的聲響,如同一隻憤怒的黃蜂,險之又險地擋住了這一擊。
然而,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石飛揚的眼角餘光捕捉到了石棺上一處微不可察的機關,那機關隱藏在繁複的花紋之中,宛如一顆隱匿在黑暗中的明珠,若非他目光如炬,根本難以發現。
石飛揚心念一動,直覺告訴他,這機關可能是破解石棺秘密的關鍵。
於是,石飛揚不再與疤痕男子正面硬拼,而是施展“深藏身與名”的絕妙輕功身法,身形靈動如一尾游魚,在刀影劍雨的邊緣遊走,尋找出手的時機。石飛揚的身影如同幻影,在敵人的攻擊間隙中穿梭自如,每一次移動都恰到好處,讓人難以捉摸。
疤痕男子似乎也察覺到了石飛揚的意圖,不再貿然進攻,而是擺出嚴密的防守姿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與忌憚。他的身體微微前傾,手中短刀隨時準備抵擋石飛揚的攻擊,兩人之間的廝殺進入白熱化階段,每一招每一式都暗藏殺機,氣氛緊張得令人窒息,連空氣都凝固了。
在一旁與敵廝殺的龔思夢,目光敏銳,她留意到疤痕男子出招時,袖口處露出一個與神秘組織令牌相似的紋身。她心念一轉,趁一個黑衣人不備,身形如燕般掠出,動作輕盈而迅速,奪過他手中的武器,運力一擲,武器如一道黑色閃電,“嗖”的一聲,直飛疤痕男子的手臂。
疤痕男子躲避不及,手臂被劃傷,鮮血四濺,發出一聲悶哼,袖口滑落,露出了完整的紋身。
“原來你是那個神秘組織的人!”龔思夢大聲喊道,聲音清脆響亮,在地下室中迴盪,宛如黃鶯出谷,卻又帶着一絲驚訝與憤怒。
疤痕男子臉色陰沉如墨,未作迴應,反而攻勢變得更加猛烈,每一次出刀都帶着破釜沉舟的氣勢,想要將龔思夢碎屍萬段。
石飛揚趁他分神之際,刀作劍使,握着緬刀,周身泛起一層淡淡的白霧,又以刀當劍,出其不意地一招“長虹貫日”刺向他的胸口,緬刀帶着凌厲的氣勢,如同一道長虹劃過夜空。
疤痕男子躲避不及,被石飛揚手中的緬刀刺中,卻強忍劇痛,猛地發力將石飛揚推開,發出一聲怒吼,轉身撲向石棺。
就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石棺的瞬間,石棺突然發出一道強烈的光芒。
那道光芒如一輪烈日,“轟”的一聲,將整個地下室照得亮如白晝,同時一股強大的力量爆發出來,形成一陣狂風,“呼呼”作響,將他震飛出去。
疤痕男子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光芒中,一個虛幻的身影緩緩浮現,那身影的輪廓竟與之前消失的怪物有幾分相似。
虛幻身影浮現的瞬間,地窖溫度驟降。
衆人呼出的氣瞬間化作白霜,在空氣中消散。
這身影周身散發着幽冷的藍光,藍光如絲線般蔓延,所到之處,地面迅速結起一層薄冰,冰面光滑如鏡,反射着詭異的光芒,發出“咔咔”的結冰聲。
傷疤男子躺在地上,驚恐地望着那身影,雙眼瞪得滾圓,嘴裡喃喃自語:“不,不可能……它怎麼會被喚醒……”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石飛揚等人也面露震驚,眼神中滿是警惕,緊緊盯着這未知的存在,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緊了。
虛幻身影發出一陣低沉的咆哮,聲音如同一記記重錘,撞擊着衆人的耳膜,“轟隆轟隆”的聲響讓他們頭暈目眩,整個世界都在這咆哮聲中顫抖,彷彿天崩地裂。
緊接着,它朝着傷疤男子飄去,藍光凝聚成一隻巨大的手掌,緩緩將傷疤男子提起。
傷疤男子拼命掙扎,手腳亂舞,卻如同被無形的枷鎖束縛,動彈不得,只能發出絕望的呼喊,那呼喊聲在地下室中迴盪,充滿了無助與恐懼。
石飛揚見狀,大喝一聲,聲如洪鐘,“吼”的一聲,運起明玉功的第八重境界——太上忘情,霎時間,其周身的寒意愈發濃烈,整個地下室都被他的寒意所籠罩。
石飛揚朝着虛幻身影衝去,手中的緬刀閃爍着寒光,以凌厲的刀勢劈向那巨大的藍光手掌。
只見石飛揚所過之處,空氣都被凍結,留下一道若隱若現的冰痕,發出“嘶嘶”的聲響。
那緬刀帶着明玉功的強大威力,刀身周圍凝結着厚厚的冰層,冰層中閃爍着藍色的寒光,恰似一把由寒冰鑄就的神器。然而,石飛揚的刀觸及那手掌,竟如泥牛入海,沒有激起一絲波瀾,彷彿那手掌是由虛無構成,讓石飛揚心中一凜。
龔思夢心急如焚,腦海中突然閃過清風劍派密室中牆壁上的劍痕。
那劍痕神秘莫測,隱隱約約似是一套特殊劍招的脈絡。
龔思夢不假思索,迅速俯身撿起地上的劍。
此刻,龔思夢的眼神緊緊盯着前方虛幻身影,腦海中不斷回想着劍痕走勢,手中長劍隨之舞動,施展出那套源自神秘劍痕的劍招。
“錚錚!”隨着劍招施展,奇異的景象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