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宛如一朵在熊熊戰火中傲然綻放的青蓮,身姿輕盈且從容,神色鎮定自若,周身散發着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與堅毅。
此刻,她施展出那精妙絕倫的“長生劍法”,霎時間,劍花閃爍,寒光四溢,恰似繁星墜落人間,又似霜雪漫天飛舞。每一道劍影都蘊含着無盡的凌厲之氣,將空氣都切割成碎片。
她與藍小蝶及其十二劍婢,瞬間捲入了一場驚心動魄、生死相搏的激戰之中。
激戰正酣,林婉清左手穩穩地、緊緊地抱着她那粉雕玉琢般的兒子。
小傢伙睡得正香,小臉紅撲撲的,如同熟透的蘋果,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突然,廝殺中一聲尖銳的兵器碰撞聲傳來,小傢伙像是被這聲響驚擾,小眉頭微微皺起,粉嫩的小嘴一撇,似要哭出聲來。
林婉清見狀,右手持劍抵擋敵人攻擊的間隙,左手輕輕拍了拍懷中的兒子,嘴裡輕聲哼唱着不知名的搖籃曲:“寶貝乖,莫要怕,孃親在這兒呢。”
那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裡的微風,帶着無盡的安撫之力。
或許是感受到了母親的溫暖與鎮定,小傢伙慢慢睜開了眼睛,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閃爍的劍影和飛舞的衣袂。
他伸出蓮藕般的小手,在空中揮舞了幾下,而後一把抓住了林婉清耳畔垂下的一縷髮絲,小手緊緊地攥着,還輕輕扯了扯,嘴裡發出“咯咯”的清脆笑聲,在和母親玩一場有趣的遊戲。
林婉清低頭看着兒子,眼中滿是溫柔,那溫柔的目光如同春日裡的暖陽,能融化世間一切冰雪。
她微微歪頭,讓兒子抓得更舒服些,同時輕聲說道:“寶貝,乖乖的,等打完這一仗,孃親就好好陪你玩。”小傢伙似乎聽懂了母親的話,笑得更歡了,還伸出胖嘟嘟的手指,輕輕捏了捏林婉清那如花般嬌豔美麗的俏臉,肉乎乎的小手在母親臉上留下淺淺的印記。
藍小蝶見狀,心中的惱怒如熊熊烈火般越燒越旺。
她柳眉倒豎,恰似兩把鋒利的柳葉飛刀,杏眼圓睜,彷彿要噴出火來。她那原本嬌豔動人的臉容,此刻都因憤怒而有些扭曲變形,恰似被狂風肆虐的花朵,失去了往日的柔美。
她心中妒火中燒,惡狠狠地指揮十二劍婢:“哼,給我往那兩個小崽子身上招呼,我倒要看看,這兩個娘們兒還能撐多久!今日定要讓她們知道我的厲害!”
十二劍婢聞言,劍法瞬間突變,招式愈發狠辣,猶如一羣飢餓的惡狼,直逼劉貴花背上的小語嫣和林婉清懷中的嬰孩,手段極其毒辣。
她們手中的長劍閃爍着寒光,彷彿要將這世間的一切美好都無情地摧毀。
小語嫣和嬰孩卻似渾然不覺危險,依舊“格格”直笑,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眼前閃爍的劍影和飛舞的鞭梢,只覺好玩有趣。
他們的笑聲,在這殘酷的戰場上,顯得格格不入,卻又爲這場戰鬥增添了一絲別樣的純真。
此時,在雄櫻會的弟子和馬隊周圍,一羣摔跤手如洶涌的潮水般蜂擁而至。
他們袒露着上身,肌肉緊繃,猶如鋼鐵鑄就,散發着一股野蠻而狂暴的氣息。
他們氣勢洶洶,要將面前的一切都踏爲齏粉,大地在他們的腳步聲中都微微顫抖。
“飛鷹神探”謝文目光如炬,冷哼一聲:“哼,一羣不知死活的東西!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敢來招惹咱們雄櫻會!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說罷,施展出他那令人歎爲觀止的“飛絮輕煙功”。
只見他身形如電,在空中輕盈地飄動,恰似一片隨風飛舞的柳絮,又似一縷縹緲的輕煙,讓人捉摸不透。他雙手快速舞動,猶如幻影,一張張天蠶絲網如雪花般從空中飄落,精準地罩向那些摔跤手。
那些摔跤手被網住後,拼命掙扎,卻越纏越緊,如同被困在蛛網中的昆蟲,只能發出絕望的嘶吼。
小書僮石雄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恰似夜空中劃過的一道閃電。
他手持鋒利的刀刃,口中罵道:“狗孃養的,敢來招惹咱們雄櫻會,今日就讓你們有來無回!咱們雄櫻會行走江湖,靠的就是這一腔熱血和一身正氣,豈容你們這些惡徒撒野!”
說罷,毫不猶豫地衝向那些被網住的摔跤手,手起刀落,鮮血四濺,場面異常血腥激烈。
一時間,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迴盪在這片草原上,讓人毛骨悚然。
大漠的狂風,恰似一頭被激怒的洪荒猛獸,張牙舞爪地呼嘯着席捲而來。
風聲如雷,震得人耳鼓生疼。
漫天的黃沙被狂風裹挾着,肆意飛舞,天地間一片昏黃,仿若被一層厚重的黃色幕布所籠罩。
在這昏黃且壓抑的氛圍之中,龔思夢面色凝重如霜,她一手穩穩地抱着年幼的兒子。
那孩子在母親的懷抱中,雖懵懂卻也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息,小身子微微蜷縮。
龔思夢還揹着女兒,女兒的小臉貼在母親的背上,眼神中透着好奇與不安。
龔思夢手中緊緊握着蟒蛇鞭,那蟒蛇鞭在狂風中微微扭動,彷彿一條真正的蟒蛇,正蓄勢待發,散發着冰冷且森寒的氣息,似乎能將這漫天的黃沙都凍結。
白芷同樣揹着兒子,那小傢伙在母親背上,雙手緊緊抓住母親的衣衫。
白芷手持帶刺的三尺銀棍,銀棍在昏黃的光線下閃爍着冷冽的光芒。
她與龔思夢並肩而立,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交匯間,滿是堅定與決絕。
龔思夢櫻脣輕啓,大聲喊道:“姐妹們,守住糧車!這糧車關乎衆多百姓的生計,亦是咱們雄櫻會守護正義的使命所繫,誰敢來犯,定叫他有來無回,讓他知道咱們雄櫻會的厲害!”
白芷也高聲應和,聲音清脆卻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沒錯!咱雄櫻會行走江湖,向來秉持俠義之道,豈容宵小之輩放肆!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說罷,兩人率領雄櫻會的弟子,如同一堵由鋼鐵鑄就的堅不可摧的城牆,將“糧車”牢牢守護在身後。
她們二人曾服下仙丹,功力大增,此刻出手,快如閃電。
龔思夢揮動蟒蛇鞭,鞭梢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所到之處,敵人發出悽慘的慘叫。
那鞭梢猶如毒蛇吐信,抽在敵人身上,便是一道深深的血痕。
白芷舞動帶刺銀棍,每一棍下去,都帶着千鈞之力,讓敵人皮開肉綻,鮮血飛濺,在黃沙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不遠處,獨孤雁這位名劍山莊的莊主,形容枯槁,形如鬼魅。
他那曾經英俊的面龐,如今因喪子之痛而扭曲得不成人形,整個人散發着一股陰冷且絕望的氣息,彷彿是從地獄深淵爬出的惡鬼。
此刻,他率領着一羣爲金錢所驅使的劍客,宛如一羣飢餓的惡狼,朝着石飛揚步步逼近。
這羣劍客中,來自天山北劍派的唐卡和歐敬,身着黑色勁裝,勁裝在狂風中獵獵作響。
他們身形矯健,猶如敏捷的獵豹,手中的長劍閃爍着寒光,恰似寒夜中的流星,隨時準備飲血奪命。
天山南劍派的凌蘭芝和可可杏枳,身姿婀娜,宛如春日裡的垂柳,然而她們眼神中透着的冰冷殺意,卻讓人不寒而慄。五人呈扇形散開,將石飛揚團團圍住,五把劍在狂風中微微顫動,發出“嗡嗡”的聲響,這聲響仿若來自地獄的喪鐘,似在宣告着即將到來的殘酷殺戮。
獨孤雁咬牙切齒,聲音如同從牙縫中擠出,帶着無盡的怨毒:“石飛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殺我兒子,這筆血債,我定要你用命來償!唐卡、歐敬、凌蘭芝、可可杏枳,給我上,將他碎屍萬段,爲我兒報仇!”四人齊聲應和,聲音在狂風中顯得格外淒厲。
他們手中長劍一揮,五股凌厲的劍氣仿若五條奔騰的蛟龍,朝着石飛揚洶涌而去。
他們施展出凌厲無比的“名劍八式”,劍招如電,寒光閃爍,空氣中都被劃出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裂痕,仿若空間都被這凌厲的劍氣撕裂。
同時,將厚重沉穩的“天山劍法”也融入其中,每一招都帶着雄渾的內力,仿若洶涌的潮水,要將石飛揚徹底碾壓在這漫天黃沙之下。
面對如此猛烈且致命的攻勢,石飛揚卻仿若一尊巍峨的泰山,穩穩地屹立不倒,氣定神閒。
他神色平靜,眼神中透着一股與生俱來的自信與從容,仿若世間萬物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緩緩伸出右手,握住腰間鋒利無比的天霜刃的劍柄,動作不疾不徐,卻透着一股令人心安的力量。
天霜刃出鞘,寒光四溢,仿若一道閃電瞬間劃破這昏黃壓抑的天空。
刀刃上閃爍着的寒芒,冷冽而銳利,似乎能將世間一切邪惡都無情斬斷。
石飛揚深吸一口氣,周身氣息流轉,明玉功運至極致。
剎那間,他的身體被一層淡淡的光暈所籠罩,這光暈柔和卻散發着強大的力量。
緊接着,他施展出威震江湖的百勝刀法,一招“金龍盤爪”被他使得出神入化。只見他身形一轉,天霜刃在他手中快速舞動,刀光霍霍,形成一片密不透風的刀網。
刀網之中,似有一條金色的巨龍盤旋飛舞,張牙舞爪,將那五股洶涌而來的劍氣盡數抵擋在外。刀與劍碰撞,火星四濺,發出清脆而又震耳欲聾的聲響,在這狂風呼嘯的大漠中,顯得格外驚心動魄。
石飛揚一邊以精妙絕倫的刀法抵擋着如暴雨般密集的劍雨,左手一邊如鬼魅般探出,運起那威震江湖的神龍爪神功。他的左手恰似一把由玄鐵鑄就、無堅不摧的鋼鉗,裹挾着強大的吸力與爆發力,精準無誤地朝着五名劍客的手腕迅猛抓去。
每一次出手,都快若閃電奔雷,令人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防禦,只覺眼前黑影一閃,手腕處便有一股難以抗拒的強大力量襲來。
陡然間,石飛揚目光如炬,仿若能穿透重重迷霧,精準鎖定了可可杏枳。
他雙脣輕啓,對着她發出一聲冷哼。這聲冷哼,仿若來自九幽地獄最深處,裹挾着無盡的森寒之氣,在這狂風呼嘯的大漠之中,竟似能將空氣都瞬間凍結。
隨着這聲冷哼,“驚目劫”神功剎那間發動,石飛揚的雙眸之中爆射出一道冷冽至極的光芒,這光芒仿若實質化的利刃,帶着毀天滅地的氣勢,直直刺向可可杏枳的雙眼。
可可杏枳只覺眼前猛地一黑,瞬間陷入了無邊的黑暗深淵。
一股刺骨的寒意,如同一頭兇猛的惡獸,從腳底迅猛躥升,瞬間蔓延至全身。
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每一寸肌膚都彷彿被無數根鋼針同時穿刺。
臉上原本嬌豔的神情,此刻已被極度恐懼所取代,五官扭曲,嘴巴大張,口中發出絕望至極的慘叫。
這慘叫聲淒厲而又悠長,在這空曠的大漠上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在這聲慘叫之中,可可杏枳的身體如同一座在強烈地震中搖搖欲墜、最終崩塌的大廈,瞬間分崩離析,化作一堆碎肉。鮮血如噴泉般四濺開來,殷紅的血液灑落在金黃的黃沙之上,將周圍的沙地染得一片血紅,觸目驚心。
石飛揚這轉瞬之間的秒殺絕技,讓在場的衆人皆爲之一震,心中不約而同地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懼,望向石飛揚的眼神中,滿是敬畏與忌憚。
緊接着,石飛揚身形一閃,恰似一道劃破蒼穹的黑色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歐敬撲去。
他施展出神龍爪神功之中那堪稱絕世的“龍吟九天”招式,速度之快,仿若能超越時間的界限,讓人眼花繚亂,根本無法捕捉到他的身影。
只見他身形一閃,瞬間便已欺近歐敬身前,右手如同一把鐵鑄的鉗子,穩穩地抓住了歐敬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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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飛揚手中微微用力,只聽“咔嚓”一聲,那聲音清脆而又殘忍,仿若寒夜中樹枝被暴雪壓斷的聲響,歐敬的手腕被硬生生擰斷。
歐敬口中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手中緊握的長劍“噹啷”一聲掉落,整個人疼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冷汗如雨般從額頭、臉頰滾滾落下,將他的衣衫瞬間浸溼。
唐卡和凌蘭芝見狀,頓時大驚失色。
凌蘭芝俏臉瞬間變得煞白,毫無血色,眼神中滿是無盡的恐懼,仿若一隻受驚的兔子。
她來不及多想,急忙握劍閃身而退,身形輕盈得如同一縷青煙,眨眼間便朝着遠處逃之夭夭,生怕石飛揚的下一個目標便是自己。
而唐卡也想腳底抹油,趁機溜走。
然而,石飛揚又怎會輕易放過他。
石飛揚察覺到唐卡的意圖,身形陡然一轉,左手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如同一把鋒利無比的鐵鉤,瞬間便捏住了唐卡的肩膀。 唐卡只覺肩膀處一陣劇痛襲來,那疼痛仿若有千萬根鋼針同時刺入,深入骨髓。
石飛揚稍一用力,五指仿若嵌入鋼鐵之中,“咔嚓”一聲,唐卡的肩胛骨被捏得粉碎。
唐卡疼得慘叫連連,身體如篩糠般不停地顫抖,臉上的肌肉因極度痛苦而扭曲變形,已然失去了原本的模樣。就在他疼得神志稍顯恍惚、愣神之際,石飛揚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橫刀一揮。
手中的天霜刃帶着凌厲無匹的殺氣,仿若一道銀色的匹練,在空中劃過一道耀眼的弧線,瞬間劃過唐卡的脖頸。唐卡的頭顱瞬間飛起,在空中劃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弧線,鮮血如洶涌的噴泉般從脖頸處噴射而出,灑落在黃沙之上,場面血腥至極,令人不忍直視。
獨孤雁目睹這一切,嚇得驚恐失色,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心中的仇恨之火雖依舊熊熊燃燒,卻已被對石飛揚那深深的懼怕所掩蓋。
他顫抖着嘴脣,用盡全身力氣罵道:“石飛揚,你個挨千刀的狗雜種!你不得好死!我兒子死得那般悽慘,你今日又殺我這麼多得力幫手,這筆血債,我跟你沒完!”
罵完,他不敢再有絲毫停留,腳尖輕點地面,施展輕功,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朝着遠方倉皇逃竄而去,速度之快,仿若背後有無數惡鬼在追趕。
石飛揚神色平靜,宛如一潭幽深的湖水,波瀾不驚。
他緩緩將天霜刃收入鞘中,那清脆的入鞘聲在這略顯寂靜的天地間格外清晰。
他目光深邃,望着獨孤雁逃竄的背影,聲音清朗,仿若洪鐘般在空氣中迴盪:“獨孤雁,你兒子平日裡作惡多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危害一方百姓,其行徑令人髮指,死有餘辜。我石飛揚行走江湖多年,憑的就是這一腔浩然正氣,所作所爲皆是爲了江湖的太平與安寧。你若依舊執迷不悟,繼續爲非作歹,今日這些人的悽慘下場,便是你日後的真實寫照!”
說罷,石飛揚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蒼松,轉身大步朝着藍小蝶所在之處走去。
藍小蝶遠遠瞧見石飛揚穩步走來。
他那沉穩的步伐仿若帶着無盡的壓迫感,每一步都彷彿踏在藍小蝶的心上。
藍小蝶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原本嬌豔動人的臉龐此刻變得毫無血色,仿若一張白紙。
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滿是驚恐與絕望。
她來不及多想,急忙嬌喝一聲:“撤!”
與此同時,她玉手一揮,一把毒霧針如天女散花般朝着石飛揚射去。
這些毒霧針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着詭異的光芒,帶着刺鼻的氣味,令人聞之慾嘔。
眨眼間,毒霧瀰漫開來,形成一團濃密的煙霧,將她和十二劍婢籠罩其中。
藉着這團毒霧的掩護,藍小蝶和十二劍婢身形一閃,施展輕功,如同一羣受驚的飛鳥,朝着遠處逃之夭夭,眨眼間便消失在石飛揚的視線之中。
擊退蒙騎,又歷經這一場驚心動魄的惡戰之後,石飛揚一行再度踏上那漫漫新徵程。
大漠的風沙依舊肆虐,前路茫茫,不知還隱藏着多少未知的挑戰與危險,但石飛揚的眼神卻愈發堅定。廣袤無垠的草原,恰似一片無垠的綠色海洋,在衆人的腳下肆意鋪展,無邊無際。
遠處,湛藍如寶石般澄澈的天空與翠綠欲滴的草原在天地盡頭完美交融,勾勒出一幅雄渾壯闊卻又暗藏神秘的畫卷,其間似蘊含着無數未知的變數與挑戰。
石飛揚穩穩端坐在馬背上,身姿挺拔筆直,猶如蒼松屹立,又仿若一座巍峨的山峰,任憑草原上呼嘯的勁風如利刃般刮過,也無法令他身形有絲毫晃動。
他目光深邃而堅毅,仿若能穿透這茫茫草原,洞悉那遙不可及之處隱藏的秘密。
此刻,他緩緩回過頭,神色沉穩而莊重,看向廖培與龔思夢,聲音清朗卻又不失威嚴地說道:“廖長老,夫人,你二人即刻率領我雄櫻會弟子,尋覓一處地勢平坦開闊、水草豐茂之地,安營紮寨。此事關乎衆多兄弟姊妹的安危與休憩,諸事繁雜瑣碎,切切要安排得妥妥當當,不可有一絲一毫的馬虎。我等身爲江湖兒女,身負行俠仗義之責,在此處亦要展現我雄櫻會的風采與規矩。”
廖培聽聞,神色頓時一凜,面露肅然,雙手抱拳,朗聲道:“總舵主放心,我等定當全力以赴,肝腦塗地,不負總舵主所託!我雄櫻會兄弟向來齊心協力,定將營地安置得井井有條。”
龔思夢則輕啓朱脣,聲音溫婉卻飽含關切:“相公,一路之上,危機四伏,多加小心,萬事以謹慎爲要。我與兄弟們在此靜候你平安歸來。”
石飛揚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情,旋即轉身,領着謝文、石雄、單志,朝着林丹部落的方向揚鞭策馬而去。馬蹄聲聲,仿若急促的鼓點,在這廣袤的草原上回響。
行了一陣,謝文突然飛身離馬,施展出那獨步江湖、令人稱奇的“飛絮輕煙功”。
剎那間,他的身形變得輕盈縹緲,恰似一片被微風輕輕托起的柳絮,在空中悠悠飄蕩,又似一縷隨風飄散的輕煙,若有若無。
只見他在草原上空快速飄動,身姿靈動,朝着林丹部落的方向疾馳而去,速度之快,猶如流星趕月。
不多時,謝文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折返歸來,向石飛揚稟報道:“總舵主,信息已成功傳遞至部落,他們已知曉咱們即將到訪,正翹首以盼。”
石飛揚微微頷首,神色平靜,隨即吩咐單志:“單兄,拉上那輛馬車,裝載上一些錢糧物資。此番前往林丹部落,爲表我雄櫻會結盟之誠意,這些便當作見面之禮,給他們些許甜頭。我等行走江湖,廣結善緣,亦是爲了日後攜手共進,維護江湖太平。”
單志應了一聲,迅速利落照辦。
一行四人趕着馬車,繼續前行。
未到部落,便見前方塵煙滾滾,仿若天邊涌起的黑色浪潮。
一羣身着色彩斑斕、繡着精美繁複圖案服飾的草原漢子,騎着高頭大馬,風馳電掣般策馬迎來。
他們氣勢洶洶,如同一股洶涌的洪流,馬蹄聲震得大地都微微顫抖。
爲首之人,滿臉洋溢着熱情似火的笑容,遠遠便大聲呼喊:“來者可是名震天下、威震江湖的雄櫻會總舵主石飛揚石大俠?我等在此恭候多時,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大俠盼來了!”
石飛揚見狀,微微拱手,神色謙遜溫和,說道:“正是在下,貿然前來,叨擾貴部落了。此番前來,只爲與貴部落增進情誼,共謀江湖太平。”
那人連忙擺了擺手,笑着迴應:“石大俠說的這是哪裡話!大俠威名,早已如雷貫耳,傳遍四方,今日能踏入我部,實乃我等莫大的榮幸,快請,快請!我部上下,皆對大俠敬仰已久。”
衆人一同朝着部落前行,漸入部落,只見營帳錯落有致地林立着,一頂頂帳篷猶如草原上盛開的巨大花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炊煙裊裊升起,在微風中婀娜輕舞,爲這部落增添了幾分悠然的煙火氣息。
部落中的男女老少,聽聞石飛揚到來,紛紛從營帳中魚貫走出,將他們圍攏起來。
衆人眼中滿是好奇與尊敬,那目光猶如點點璀璨星光,匯聚在石飛揚等人身上,仿若他們是從天而降的英雄。部落首領讜馨,身材魁梧壯碩,猶如一座巍峨聳立的小山,滿臉絡腮鬍更增添了幾分粗獷豪邁之氣,一看便是久經沙場、威風凜凜之人。
他親自出帳迎接,大步流星走上前,伸出那雙寬厚有力、佈滿老繭的大手,緊緊握住石飛揚的手,聲音洪亮如鍾,響徹四周:“石大俠,久仰大名,如飲醇酒,今日得見真容,實乃我部之福啊!大俠此番前來,定能爲我部帶來新的生機與希望。”
石飛揚微笑着迴應:“首領客氣了,石某不過是江湖一漂泊之人,浪跡天涯,尋求的不過是江湖的安寧與正義。能受貴部落如此盛情款待,心中感激不盡。日後若有需要石某之處,定當全力以赴。”
此時,讜馨之子里拉克,身姿矯健敏捷,猶如草原上奔騰的駿馬,充滿活力。
他走上前,朝着石飛揚躬身行禮,眼中滿是敬仰之色,說道:“在下里拉克,見過石大俠。大俠英雄事蹟,在下早有耳聞,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
讜馨之女古格拉,年方十八,正值青春妙齡,長相甜美動人,恰似草原上盛開的嬌豔花朵,明媚而耀眼。她腳蹬一雙長馬靴,更襯得身姿婀娜多姿,兩條美長腿修長筆直,在草原服飾的映襯下,愈發顯得迷人。她也微微躬身,向石飛揚行禮,眼神中既有對這位中土少年英雄的尊敬,又隱隱透着一絲好奇與好感,輕聲說道:“小女子古格拉,見過石大俠。”
畢竟,前幾年石飛揚在遼東崛起的英雄事蹟,早已如春風般吹到了這遙遠的林丹部落,令無數人對他心生嚮往與敬佩。
石飛揚神色莊重,雙手抱拳,微微欠身,舉止間盡顯謙遜之態,隨後輕點下頭,那沉穩的模樣,仿若泰山般讓人安心。
衆人魚貫踏入營帳,只見營帳內的佈置獨具草原特色,充滿了濃郁的異域風情。
四周懸掛着色彩斑斕的獸皮,獸皮上繡着神秘而古老的圖騰,在搖曳不定的燭光映照下,那些圖騰似活物般若隱若現,散發着古樸且神秘的氣息,在訴說着部落往昔的傳奇故事。
一張寬大無比的長桌置於營帳中央,桌上擺滿了豐盛至極的宴席。烤全羊通體色澤金黃,宛如被陽光鍍上了一層金邊,表皮酥脆得彷彿輕輕一碰便會簌簌作響,油脂在炭火的餘溫中歡快地滋滋作響,那誘人的香氣如同一雙無形的手,瞬間勾住了衆人的味蕾。
美酒盛放在精美的皮囊之中,酒香四溢,仿若一陣輕柔的微風,瀰漫在整個營帳,令空氣中都透着絲絲醉意。地面鋪着厚厚的羊毛氈,羊毛氈柔軟而溫暖,踩在上面,仿若踏入了一片綿軟的雲朵,讓人仿若置身於一個靜謐而舒適的小世界。
衆人依照草原那嚴格而傳統的禮儀,有序地圍坐在長桌旁,地位尊崇者端坐上首,其餘人等依次向下排列,秩序井然。
部落中的勇士們身着鑲着金邊的皮甲,皮甲在燭光下閃爍着冷冽的光芒,腰間佩着鋒利的彎刀,刀刃寒光凜冽,彷彿隨時準備飲血。
他們神色豪邁,眼神中透着無畏的勇氣,盡顯草原漢子的颯爽英姿。
女子們則穿着色彩鮮豔的長袍,長袍隨風輕輕飄動,宛如盛開的花朵。
她們頭戴精美的頭飾,頭飾上的珠寶玉石相互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女子們面帶微笑,輕聲細語,爲這營帳增添了幾分柔和與溫馨。
大家一邊盡情品嚐着美食,一邊熱烈地交談着,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迴盪在整個營帳,營造出一片歡樂祥和的氛圍。
古格拉身着一襲鮮豔奪目的紅色長袍,長袍之上繡着潔白如雪的雲朵和奔騰如飛的駿馬,栩栩如生。
腰間繫着一條鑲嵌着璀璨寶石的腰帶,那腰帶猶如夜空中的星河,更襯得她身姿婀娜,宛如一朵盛開在草原上的嬌豔花朵。
她坐在營帳的角落,目光自石飛揚踏入營帳的那一刻起,便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緊緊追隨着他,一刻也未曾離開。
在這廣袤無垠的草原上,男子大多以粗獷豪放爲美,像石飛揚這般英俊瀟灑、風度翩翩之人,當真如鳳毛麟角般實屬罕見。
多年來,古格拉聽聞了無數石飛揚的英雄事蹟,心中早已對他充滿了深深的敬仰與強烈的好奇。
今日一見,石飛揚那挺拔如鬆的身姿、深邃如淵的眼眸、溫和如春的笑容,無一不讓她心動不已,仿若心中有一隻小鹿在歡快地亂撞。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衣角,指節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心中暗自思忖:在這動盪不安的亂世之中,能遇到一位既英勇無敵又如此俊朗非凡的男子,實乃上天對我的眷顧。石飛揚,就是我一直以來在心中所向往、所傾慕的那種蓋世英雄。
讜馨首領身姿魁梧壯碩,宛如一座巍峨聳立的山峰,氣勢磅礴。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桌前,伸手穩穩提起一罈美酒,那酒罈在他手中仿若輕若無物。
他高高舉起酒罈,聲若洪鐘般說道:“今日,石大俠不遠萬里,跨越千山萬水蒞臨我部,實乃我部無上之榮光!來,諸位,爲石大俠的大駕光臨,乾了這碗美酒,願石大俠在我部期間諸事順遂,如同草原上的雄鷹,搏擊長空,自由翱翔!”
說罷,他一仰頭,將碗中美酒一飲而盡,動作乾脆利落,盡顯草原漢子的豪爽。
衆人紛紛響應,端起酒杯,仰頭灌下。
一時間,營帳內酒香四溢,氣氛熱烈非凡,衆人的熱情仿若要將這營帳都掀翻。
石飛揚站起身來,身姿挺拔如鬆,依着草原那豪爽大氣的禮節,雙手抱拳,朗聲道:“承蒙首領如此盛情款待,石某定當銘記於心,沒齒難忘。日後若有需要石某之處,定當赴湯蹈火,全力以赴,不負首領厚愛。我雄櫻會向來以行俠仗義爲己任,願與貴部落攜手,共創太平。”
然而,席間石飛揚目光如炬,仿若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敏銳地察覺到部落衆人的異樣。
儘管衆人面上皆掛着笑容,可那笑容之下,隱隱透着一絲不安,仿若平靜湖面下潛藏的暗涌,隨時可能掀起驚濤駭浪。謝文身形微微湊近石飛揚,壓低聲音,仿若怕被旁人聽見般說道:“總舵主,依屬下看來,這部落之中似有隱情,暗流涌動,怕是暗藏玄機,不可不防。我等身處異鄉,需處處小心謹慎。”
石飛揚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抹警覺,仿若夜空中閃爍的寒星,警惕地審視着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角落。
此刻,一名身材魁梧、體格強健得如同遠古巨獸般的摔跤手霍然站起。他身高足足超過八尺,肌肉如岩石般高高隆起,硬如鋼鐵,宛如一座巍峨聳立的小山,散發着令人膽寒的壓迫感。
他的面容剛毅冷峻,眼神中流露出不屈的堅毅與挑戰的意味。只見他雙手抱拳,高聲說道:“石大俠,久仰您的武藝超羣,聲名遠播四海。在下雖才疏學淺,武藝粗陋,卻也渴望與您切磋一二,以增長見識,希望您能不吝賜教!若能得大俠指點,實乃在下之榮幸。”
石飛揚面帶微笑,那笑容仿若春日暖陽,溫暖而和煦,從容不迫地站起身,迴應道:“既然閣下有此雅興,石某自當奉陪。不過,咱們點到爲止,以武會友,切不可傷了彼此的和氣。江湖本就紛爭不斷,能有此機會相互交流,亦是難得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