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石飛揚身形一閃,邁出了第一步——“龍起驚雲”。
瞬間,石飛揚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猛然從地面騰空而起,彷彿一條沉睡千年的巨龍從深淵底部甦醒,帶着無盡的威嚴與力量,衝破水面。
他這一躍起,產生的勁風如同十級狂風,使得周圍的錦衣衛們東倒西歪,難以站穩。
他的目光銳利如鷹,又如同閃電般犀利,緊緊地鎖定萬柳飄,試圖從對方看似無懈可擊的防禦中尋找出一絲破綻。
緊隨其後,石飛揚踏出了第二步——“龍遊四海”。
他的身形在空中突然一轉,宛如一道黑色的流星劃過夜空,直奔氣罩的邊緣。
這一步,他的身姿靈活如同巨龍在四海中自由遊弋,翻江倒海,讓人完全無法預測他的下一步行動。
他的雙手微微擡起,擺出防禦的架勢,但那蓄勢待發的姿態,似乎在向對手宣告,他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此刻,他體內的真氣漩渦變得愈發猛烈,瘋狂地吸收着謝至川、福安興、萬柳飄三人的內力,石飛揚感到自身功力不斷攀升,彷彿即將衝破天際。
第三步“龍戰於野”。石飛揚的雙腳在地面輕點,藉助反作用力,他的身形如同一顆蓄勢待發的炮彈,瞬間朝着氣罩猛衝而去。他的身體緊繃,肌肉如鋼鐵般隆起,每一塊都蘊藏着驚人的力量。
在他躍起的瞬間,地面的青磚不堪重負,“咔嚓”數聲,碎裂成無數小塊,飛濺四周。
此時,石飛揚體內的真氣如洶涌的江河,在經脈中以狂暴的速度奔騰流轉。
他的衣衫被真氣鼓盪得獵獵作響,彷彿一面在狂風中飛舞的旗幟。
隨着他的接近,氣罩周圍的空氣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攪動,形成了一個個小型的空氣漩渦,發出“呼呼”的呼嘯聲。
石飛揚口中發出一聲低沉而震撼的怒吼,這吼聲仿若從遠古的龍吟中汲取了力量,在空氣中震盪迴盪。吼聲所到之處,周圍的錦衣衛們只覺耳中一陣劇痛,不少人甚至站立不穩,紛紛倒地。
而在石飛揚身前,那“大迦葉氣罩”似乎也受到了這股強大氣勢的影響,原本散發着的柔和光芒開始閃爍不定,出現了絲絲裂紋。
石飛揚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如同一座移動的山峰,向着氣罩發起了最猛烈的衝擊,試圖以這雷霆萬鈞之力,徹底打亂萬柳飄的節奏,爲後續更爲凌厲的攻擊撕開一道口子。
第四步“龍破蒼穹”。
石飛揚的右手瞬間探出,剎那間,竟化作一隻巨大無比的龍爪,這龍爪周身環繞着濃郁的真氣,帶着一股無堅不摧、開天闢地的磅礴力量,朝着氣罩狠狠抓去。
這一爪,蘊含着他全身的功力。
他的手臂肌肉緊繃,青筋暴起,猶如一條條憤怒的小蛇,彰顯出他此刻所蘊含的恐怖力量。
在真氣漩渦的持續吸納下,石飛揚的功力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這一爪的威力更是遠超以往。
第四步“龍破蒼穹”。石飛揚周身真氣澎湃,在明玉功的全力運轉下,他的體表籠罩着一層若隱若現的金色光暈,那是他深厚內力外顯的跡象。
此刻,他體內的內力如同洶涌澎湃的大海,掀起驚濤駭浪,在經脈中以一種近乎狂暴的速度奔騰流轉。每一次呼吸,都伴隨着真氣的劇烈震盪,引得周圍空氣爲之震顫,發出低沉的“嗡嗡”聲。
石飛揚的右手瞬間探出,剎那間,竟化作一隻巨大無比的龍爪。
這龍爪並非虛幻的光影,而是由他雄渾內力凝聚而成,堅實且充滿力量。
龍爪之上,金色的真氣如火焰般跳躍、纏繞,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氣息。
在他探爪的瞬間,周圍的空間似乎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扭曲,空氣被瘋狂擠壓,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漣漪,朝着四周擴散。
隨着石飛揚這蘊含全身功力的一爪抓出,他體內的內力如決堤的洪水,洶涌而出,全部灌注到龍爪之上。這一爪,帶着開天闢地的磅礴之力,直逼萬柳飄的“大迦葉氣罩”。他的手臂肌肉高高隆起,青筋暴起,猶如一條條粗壯的蟒蛇,每一根都在訴說着此刻他所匯聚的恐怖力量。
在石飛揚強大內力的衝擊下,萬柳飄的“大迦葉氣罩”原本穩定的光芒瞬間變得紊亂,光芒閃爍不定,劇烈地搖晃起來。
氣罩表面更是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周圍的錦衣衛們,感受到這股強大的內力波動,紛紛臉色慘白,驚恐地向後退去。一些功力稍弱的,甚至直接被這股餘波震倒在地,口吐鮮血。
緊接着,石飛揚身形在空中陡然一頓,恰似一顆在天際短暫懸停的流星,周身被明玉功催動的磅礴真氣環繞,散發着刺目且熾熱的光芒,仿若一輪小型的太陽。
此刻,他體內的真氣運轉至極致,在經脈中以一種近乎狂暴的速度奔騰翻涌,每一次脈動都伴隨着空氣的劇烈震顫,發出沉悶的轟鳴,好似遠古巨獸的咆哮。
石飛揚的雙眼銳利如鷹,緊緊鎖定謝至川、福安興、萬柳飄三人,眸中燃燒着必勝的火焰。
他的雙手迅速收回,緊貼身側,掌心處真氣匯聚,形成兩個小型的真氣漩渦,瘋狂地吸納着周圍的天地靈氣,使得周圍的空氣都形成了肉眼可見的扭曲。
隨着他的動作,他的衣衫獵獵作響,被真氣鼓盪得好似要掙脫束縛。
在落地的瞬間,石飛揚的右腳猛地發力,藉助下落的衝力,整個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朝着謝至川疾射而去。他的身體前傾,猶如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每一塊肌肉都緊繃着,蘊藏着驚人的力量。
當靠近謝至川時,他的右手瞬間探出,手中的天霜刃閃爍着森冷的寒光,帶着無堅不摧的氣勢,直逼謝至川的耳朵。
石飛揚體內真氣如潮水般洶涌澎湃,盡數灌注於天霜刃之上,刃身周圍的空氣被切割得發出“嘶嘶”之聲。隨着一聲“唰”,謝至川的另一隻耳朵被天霜刃無情扯落,鮮血四濺,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幾乎在同一瞬間,石飛揚身形一轉,左腳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帶動身體如陀螺般飛速旋轉,直指福安興而去。
他左手迅速伸出,一把緊握福安興手中的鬼影鞭。此刻,石飛揚體內的真氣在手臂處奔騰不息,手掌上的青筋暴起,清晰可見。他猛地一用力,“咔嚓”一聲,鬼影鞭應聲而斷。
緊接着,他的手掌順勢一扭,緊緊抓住福安興的手腕。
福安興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彷彿被一隻鐵鉗緊緊夾住,根本無法掙脫。
石飛揚再次發力,伴隨着福安興痛苦的慘叫聲,她的手腕被抓斷,整個人癱倒在地。
解決完謝至川和福安興後,石飛揚沒有絲毫遲疑,身體在空中一個翻轉,雙腿彎曲,如同一隻準備撲食的猛虎,直撲向萬柳飄。
他口中發出一聲怒吼,這吼聲凝聚了他所有的氣勢與力量,使得周圍的空氣都爲之震盪。
在接近萬柳飄的剎那,石飛揚的右腳猛然踢出,這一踢,攜帶着開山裂石的威力,體內的真氣如炮彈般從腳底噴薄而出。
萬柳飄的“大迦葉氣罩”在這股強大力量的衝擊下,瞬間破碎,化作無數光芒消散在空中。
萬柳飄整個人被這股力量擊飛,如斷線的風箏般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跌翻在地上,口中“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染紅了地面。
康復生大手猛地一揮,那粗壯的手臂在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帶起一陣尖銳的勁風。
他猛地張嘴,聲若洪鐘般暴吼一聲:“殺!”這一聲怒吼,猶如平地炸響的驚雷,震得周圍的錦衣衛們耳鼓生疼,卻也瞬間點燃了他們心中的熊熊戰意。
剎那間,萬餘名錦衣衛恰似洶涌澎湃、勢不可擋的潮水,帶着排山倒海、一往無前的磅礴氣勢,朝着石飛揚瘋狂撲去。
他們的步伐整齊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讓地面爲之震顫,揚起一片塵土。
爲首的幾名錦衣衛,眼中閃爍着狂熱的光芒,臉上的肌肉因興奮與猙獰而扭曲,牙關緊咬,露出森然的牙齒,彷彿一羣飢餓已久、見到獵物的惡狼。
他們手中的兵器高高舉起,刀光劍影閃爍着冰冷的寒光,殺意如實質般瀰漫在整個皇宮。
後方的錦衣衛們也不甘示弱,他們目光堅定,緊緊盯着石飛揚,眼神中透露出必死的決心。
有的錦衣衛眉頭緊鎖,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示出他們內心的緊張與激動;有的則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似乎已經看到了石飛揚倒在血泊中的場景。
他們一邊奔跑,一邊口中發出陣陣呼喊,那呼喊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強大的聲浪。
石飛揚身處這千鈞一髮之際,毫不猶豫地踏出第六步“龍影縱橫”。
他的身形瞬間在空中快速旋轉起來,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只見他周圍的空氣被急速攪動,竟帶起一陣強烈的旋風,風聲呼嘯,仿若鬼哭狼嚎。
他的身影在高速旋轉中變得模糊不清,乍一看,彷彿有無數條巨龍在其中穿梭、盤旋,每一條都帶着磅礴的氣勢。他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順暢自然,一氣呵成,每一個轉身都靈動至極,每一次揮臂都剛勁有力,充滿了力量與美感的融合。
在這瘋狂的旋轉過程中,石飛揚體內的真氣漩渦更是瘋狂運轉,好似一個無底的黑洞,將周圍的空氣源源不斷地捲入其中,形成一個巨大的氣流柱。
這氣流柱仿若實質化一般,帶着強大的衝擊力,將靠近的錦衣衛們紛紛震飛。
與此同時,石飛揚手中的天霜刃在眨眼間便揮舞起來,寒光閃爍,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在人羣中穿梭。他施展出百勝刀法,刀法凌厲,在這短短瞬間,便揮刀九九八十一刀。
“咔嚓”之聲接連不斷地響起,猶如一陣密集的鼓點,一羣錦衣衛的頭顱瞬間被削飛,鮮血如噴泉般噴涌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血線,場面血腥至極。
地上很快便躺滿了錦衣衛的屍體,鮮血匯聚成小溪,汩汩流淌。
石飛揚趁着這混亂之際,瞅準時機,施展“深藏身與名”這門玄妙的輕功。
他的身形如同一縷輕煙,巧妙地避開一撥又一撥追兵。他的步伐輕盈而靈動,在刀光劍影中穿梭自如,每一次落腳都恰到好處,讓人難以捉摸他的行蹤。
不知不覺間,他來到了一處幽靜的宮殿。
這座宮殿被一片靜謐所籠罩,四周安靜得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見,只有隱隱約約傳來的輕柔嘆息,給這寂靜的氛圍增添了一絲神秘的色彩。
石飛揚心中頓時警惕起來,他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小心翼翼地朝着內室靠近。
他的腳步放得極輕,每一步都踏得極爲謹慎,生怕驚動了什麼。
只見一名皇妃正靜靜地坐在梳妝檯前,對着鏡子黯然神傷。
她的面容宛如盛開的花朵,花容月貌,肌膚白皙勝雪,彷彿羊脂玉般溫潤。
然而,她的眼神中卻透着一股深深的落寞,這深宮中的寂寞已經將她的心填滿。
皇妃敏銳地察覺到有人進入,緩緩轉過頭來,看到了長相英俊的石飛揚。
石飛揚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嘴巴微微張開,正欲開口解釋自己的貿然闖入。
皇妃在看到石飛揚的瞬間,眼中突然一亮,彷彿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在這深宮中,她常年被皇帝冷落,獨守空閨,心中滿是孤寂。
許久以來,她都未曾見過如此英氣逼人的男子。
在這一瞬間,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着她,鬼使神差般,皇妃竟拉着石飛揚鑽進了被窩裡。
石飛揚心中猛地一驚,身體本能地想要掙脫。
他的雙手下意識地用力,試圖推開皇妃。但當他看到皇妃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那眼中閃爍的淚光,心中又實在狠不下心來。皇妃眼中含淚,開始傾訴着自己在宮中的孤獨與無奈。
她的聲音輕柔而哀怨,每一個字都帶着無盡的悲傷。
石飛揚聽着皇妃的傾訴,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憫。在這一瞬間,他竟鬼使神差地留了下來。接下來的三天,石飛揚與皇妃恩愛相伴,忘卻了外面那血雨腥風的紛擾。
在那深宮內苑的幽僻宮殿之中,三日時光宛如夢幻般悄然流逝。
這三日裡,石飛揚與皇妃沉浸在濃情蜜意的溫柔鄉,仿若塵世喧囂皆與他們無關,獨守這一方只屬於兩人的桃源仙境。
清晨,陽光透過雕花窗櫺,灑下細碎的光影。
皇妃悠悠轉醒,睡眼惺忪間,便望見身旁的石飛揚。
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甜美的笑意,如春日盛開的花朵般嬌豔。
她輕輕伸出如羊脂玉般溫潤的手,手指輕柔地劃過石飛揚的臉龐,從額頭到鼻尖,再到嘴脣,動作細膩而深情。石飛揚感受到這溫柔的觸碰,緩緩睜開雙眼,迎上皇妃那含情脈脈的目光。
兩人相視而笑,眼神交匯間,似有千言萬語在無聲訴說。
石飛揚坐起身來,將皇妃輕輕擁入懷中,下巴輕抵着她的頭頂,深吸着她髮絲間淡雅的香氣。
皇妃依偎在他懷裡,雙手環抱住他的腰,輕聲說道:“郎,這幾日與你相伴,仿若做了一場美夢,真希望時光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石飛揚溫柔地撫摸着她的秀髮,輕聲迴應:“美人兒,我又何嘗不是呢?只恨這世間諸多紛擾,不能一直這般陪着你。”
皇妃擡起頭,眼中閃爍着晶瑩的淚花,卻強笑着說:“莫要提那些不開心的事,今日且只屬於我們。”午後,宮殿內瀰漫着慵懶的氣息。
石飛揚與皇妃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桌上擺放着精緻的點心和香茗。皇妃親手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隨後遞到石飛揚脣邊,笑語盈盈道:“郎,嚐嚐這新泡的茶,味道可好?”石飛揚微笑着接過,淺嘗一口,讚道:“嗯,茶香四溢,入口回甘,就像你一樣,讓我滿心歡喜。”
皇妃臉頰緋紅,仿若天邊的晚霞,她拿起一塊點心,喂到石飛揚嘴邊,石飛揚張口吃下,兩人相視大笑,笑聲在庭院中迴盪,充滿了甜蜜與溫馨。
夜晚,月色如水,透過窗紗灑在牀榻之上。石飛揚與皇妃並肩躺在牀上,皇妃手指輕輕在石飛揚胸口畫着圈,輕聲講述着宮中的奇聞軼事。
石飛揚專注地聽着,不時插上幾句,逗得皇妃咯咯直笑。
笑聲過後,皇妃又陷入沉默,她擡起頭,眼中滿是擔憂與不捨:“郎,若你離開,這深宮之中,我又將獨守寂寞,如何是好?”石飛揚緊緊握住她的手,堅定地說:“美人兒,等我完成使命,定回來尋你。”
皇妃輕輕點頭,將頭靠在石飛揚肩上,在這寧靜的夜晚,兩人相擁而眠,享受着這短暫而珍貴的時光。石飛揚與皇妃恩愛相伴,仿若置身於塵世之外的桃源仙境。
皇妃雖身處這看似奢華卻實則冰冷孤寂的皇宮,可在石飛揚身邊,她重拾了久違的溫暖與歡愉。
兩人相依相偎,或喁喁細語,傾訴着彼此的心事;或淺笑晏晏。
石飛揚在這溫柔鄉中,亦沉醉於皇妃的柔情蜜意之中。
然而,平靜之下暗流涌動。
皇宮之中,侍衛們的搜索從未停歇。
不時有急促的腳步聲在宮殿外的長廊響起,盔甲碰撞的“哐哐”聲如同催命的鼓點。
每當此時,石飛揚的身軀便會瞬間緊繃,眼神中閃過警惕的光芒,猶如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時刻準備應對突發狀況。皇妃卻總是鎮定自若。
她輕輕握住石飛揚的手,用那溫柔卻堅定的聲音安慰道:“郎,莫慌。這宮中我尚有幾分薄面,定不會讓他們傷你分毫。”說罷,她起身整理雲鬢,儀態萬千地走向宮門。
侍衛們叩門而入,爲首的統領神色恭敬卻難掩急切:“娘娘,近日宮中混入可疑之人,陛下震怒,命我等仔細搜查,還望娘娘莫要見怪。”
皇妃柳眉輕蹙,佯裝不悅道:“本宮這宮殿,豈是你們想搜便能搜的?本宮在此安歇,從未見過什麼可疑之人。你們這般驚擾,若是驚了本宮,該當何罪?”
統領連忙跪地請罪:“娘娘息怒,卑職也是奉命行事。只是事關重大,還望娘娘通融。”
皇妃沉吟片刻,揮了揮手:“罷了,你們搜吧。但若是擾了本宮清淨,本宮定要在陛下跟前好好說道說道。”侍衛們在宮殿內仔細搜查,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石飛揚躲在密室之中,手中緊緊握着天霜刃,隨時準備破困而出。
好在皇妃巧妙周旋,侍衛們一無所獲,只得悻悻離去。
幾天後,皇妃深知留不住石飛揚,心中滿是不捨,卻也明白他志在江湖,心懷大義。
於是,她以到城外廟裡上香的名義,爲石飛揚尋得一條離開皇宮的出路。
明拓寺外,香菸嫋嫋升騰,仿若人間的思念飄向天際。
皇妃身着華服,頭戴鳳冠,卻難掩眼中的哀愁與不捨。
她淚眼朦朧地望着石飛揚離去的背影,那背影漸行漸遠,逐漸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之中。
她的嘴脣微微顫抖,似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卻最終化作一聲幽幽嘆息。
而石飛揚,心中雖對皇妃有着萬般眷戀,但他深知自己使命在身。
雄櫻會的大業尚未完成,朝廷奸佞仍在爲非作歹,黑暗勢力如烏雲般籠罩着大明江山。
他緊了緊腰間的鹿皮袋,那裡面裝着關乎天下蒼生的秘密。
他深吸一口氣,毅然決然地頭也不回地踏入江湖。
皇宮深處那場驚心動魄的大戰,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層浪。
而潛伏在皇宮裡的雄櫻會弟子,仿若暗夜中的幽靈,在重重戒備下,艱難地將消息秘密傳出。
他們深知這消息的重要性,關乎着雄櫻會核心人物石飛揚的生死安危,更關乎着整個雄櫻會的未來走向。雄櫻會的第一分舵內,氣氛凝重得彷彿能擰出水來。
楊雪兒、陸紅葉、石雄三人,每日都如熱鍋上的螞蟻,心急如焚地趕到“美釀坊”。
這“美釀坊”表面上是個普通的酒肆,實則是雄櫻會在京師的一處重要聯絡點。三人踏入“美釀坊”時,腳步急促而沉重,眼神中滿是焦慮與不安。
楊雪兒的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攥在一起,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門口,彷彿下一秒石飛揚就會出現在那裡。
她的嘴脣微微顫抖,喃喃自語道:“石郎,你可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陸紅葉亦是眉頭緊鎖,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她不停地在屋內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極重,似乎想用這種方式驅散心中的恐懼。
她時不時地望向窗外,目光中充滿了擔憂與期盼,口中唸叨着:“石郎福大命大,定會安然無恙。”
石雄站在一旁,雙手緊握拳頭,關節處青筋暴起,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焦急與憤怒,低聲吼道:“那些狗皇帝的爪牙,要是敢傷了總舵主,我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三人在“美釀坊”內,經常一等就是一整天。
期間,他們不斷地向酒保打聽消息,每一次酒保搖頭,他們的心就像被重錘狠狠砸了一下,愈發沉重。隨着時間的流逝,夜幕漸漸降臨,黑暗如潮水般涌來,籠罩着整個京師,也籠罩着他們的心。
他們的擔憂如這夜色一般,愈發濃烈,彷彿要將他們吞噬。
他們不知道皇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石飛揚是否已經成功脫身,還是陷入了更加危險的境地。
這種未知,讓他們感到無比的恐懼與無助,卻又只能在這裡苦苦等待,期盼着那一絲希望的曙光。
暮春的一天,微風輕拂,卻難以吹散“美釀坊”內那凝重壓抑的氣氛。
楊雪兒、陸紅葉和石雄如往常一樣,滿心憂慮地聚在這裡,翹首以盼着石飛揚的消息。他們的眼神中透着疲憊與絕望,這漫長的等待似乎已經將他們的希望一點點磨滅。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石飛揚這個讓他們牽腸掛肚的人,竟活生生地站在了他們面前!
一時間,整個“美釀坊”彷彿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楊雪兒率先反應過來,她的眼中瞬間涌出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涌。
她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撲進石飛揚的懷裡,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生怕他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
她泣不成聲地說道:“石郎,你可算回來了!這些日子,我每日每夜都在擔心你,生怕你遭遇不測。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她的聲音顫抖着,帶着無盡的委屈與思念。
陸紅葉也快步走上前,眼中滿是驚喜與心疼。
她伸出手,輕輕撫摸着石飛揚的臉龐,要確認這一切是不是在做夢。“石郎,你終於平安歸來了。我們天天盼着你,心都快碎了。”她的聲音溫柔卻又帶着一絲哽咽。
石雄站在一旁,眼眶也微微泛紅。
他激動地說道:“總舵主,你可算回來了!兄弟們都惦記着你呢!這幾天,我們都快急瘋了。”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石飛揚的關切與擔憂。
石飛揚看着眼前的親人們,心中滿是感動。
他緊緊擁抱着楊雪兒和陸紅葉,輕聲說道:“讓你們擔心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給人一種安心的力量。
隨後,他們一同來到陸紅葉經營的大客棧裡。
在這溫馨的客棧中,石飛揚陪伴着兩位嬌妻,度過了如夢幻般的幾天。
他們或在庭院中漫步,手牽着手,訴說着分別後的思念;或在房間裡相擁而眠,深情陶醉。
楊雪兒和陸紅葉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然而,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幾天後,石飛揚不得不再次踏上征程。
他要攜帶楊雪兒、石雄離開京師,繼續爲雄櫻會的大業奔波。
離別之際,陸紅葉站在三樓的閣樓上,望着丈夫石飛揚的身影,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紛紛落下。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着,心中充滿了不捨與無奈。她多麼希望能和石飛揚一起離開,相伴在他身邊。
可是,她身爲雄櫻會京師第三分舵的分舵主,肩負着重要的使命,只能選擇留守京師。
“石郎,你一定要平安歸來……”陸紅葉輕聲呢喃着,聲音被風吹散,飄向遠方。
石飛揚似乎感受到了陸紅葉的目光,他停下腳步,回頭望向閣樓,眼中滿是眷戀與堅定。
他微微點頭,在向陸紅葉承諾着什麼。
然後,他轉身,帶着楊雪兒和石雄,毅然決然地消失在了遠方的道路上。
只留下陸紅葉,獨自站在閣樓上,望着他們離去的方向,久久不願離去。
暮春時節,本應是大地回暖、百花爭豔、萬物萌動的美好時光,可郊外的燕山山脈卻彷彿被春天遺忘在寒冬的角落,依舊寒風怒號,凜冽的北風恰似一條隱匿身形卻威力無窮的巨蟒,肆意地翻騰、扭動着龐大的身軀,帶着刺骨的寒意,妄圖將世間的一切都捲入它那冰冷而無情的懷抱。
雄櫻會第一分舵的弟子們身着厚實的衣衫,然而那無孔不入的寒風卻好似鋒利的刀刃,輕易地穿透衣物,凍得他們身形瑟縮。
他們雙手緊緊地握住繮繩,胯下的駿馬似乎也受到這寒冷的影響,不安地刨着蹄子,每一次刨動都揚起些許塵土,馬嘴中噴出的熱氣,在冷空氣中瞬間凝結成一團團朦朧的白霧,仿若駿馬呼出的無奈嘆息。
弟子們目光堅定,如寒夜中永不熄滅的燈火,在這凜冽風中靜靜等候,他們的身影在狂風的肆虐下,愈發顯得堅毅不屈,宛如一座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
就在這時,遠處的道路上陡然揚起一陣滾滾塵土,好似一條黃色的巨龍在大地蜿蜒。
“飛鷹神探”謝文、“神箭手”苗門龍、“梅花鏢”單志以及“鐵笛秀才”向坤四人,正風塵僕僕地朝着這邊趕來。他們一路疾馳,日夜兼程,渾身沾滿了旅途的塵土,衣衫早已破舊不堪,有的地方甚至被荊棘劃破,露出一道道口子。
他們的面容憔悴,被歲月無情地刻上了深深的滄桑印記,皮膚黝黑粗糙,眼神中卻透着如寒夜星辰般堅定與執着的光芒。此前,他們爲了護送身負重傷的“鐵掌”吳忠回江南雄櫻會總舵養傷,不辭辛勞,日夜兼程,歷經無數艱難險阻。剛將吳忠妥善安頓好,便馬不停蹄地折返京師,心中只有一個堅定的念頭:千里接龍頭,守護總舵主石飛揚。
石飛揚遠遠望見他們,心中頓時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泛紅,有溫熱的液體在眼眶中打轉。
他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快步迎上前去,雙手抱拳,高高舉起,用力地拱手說道:“諸位兄弟,此番長途奔波,風餐露宿,歷經千辛萬苦,實在是辛苦至極,石某對你們的情誼銘記於心,感激不盡!這份恩情,石某沒齒難忘!”
他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在寒風中傳得很遠,帶着深深的感激與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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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等人相視一笑。
那笑容中滿是對石飛揚的敬重與兄弟間的深厚情誼。
謝文上前一步,朗聲道:“總舵主言重了,咱們都是雄櫻會的兄弟,爲了雄櫻會,爲了兄弟們,這點辛苦又算得了什麼!若不是總舵主平日裡對我們關懷備至,我們又怎能有今日?”
衆人紛紛點頭稱是。
石飛揚微微點頭,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接着說道:“我欲護送雪兒回遼東清風閣省親,按當地風俗,她既已成爲我新婚妻子,回孃家探望乃是應有之義。此番路途遙遠,山高水長,又正值多事之秋,恐多有波折。”羣雄聽聞,紛紛握緊了拳頭,眼神中透着決然。
苗門龍大聲說道:“總舵主去哪兒,我們便跟到哪兒!無論前路是刀山火海,還是龍潭虎穴,我們都與總舵主共進退!定要護得總舵主和楊姑娘周全!”
衆人齊聲高呼,聲音匯聚在一起,仿若滾滾雷聲,在山谷間迴盪,驚得山林中的飛鳥紛紛振翅高飛,一時間,樹枝搖晃,落葉紛飛。
這時,楊雪兒蓮步輕移,走到石飛揚身旁,她的眼眸中閃爍着激動與感動的光芒,輕聲說道:“石郎,你這般爲我着想,要陪我回遼東清風閣省親,我……我真的好感動。我已經許久未曾見過孃親了,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她,我的心就激動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