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掌”吳忠、“七星龍淵劍”掌門斐文星、“七修劍”高徒孔三角,他們目睹藤原宗次郎在戰場上的暴行,眼中怒火熊熊,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形成三角之勢將藤原宗次郎團團圍住。
吳忠穩紮馬步,雙掌緩緩擡起,掌心隱約泛起金色光芒,他運足內力,施展出了“伏魔掌”。
只見他雙掌迅速推出,掌風呼嘯,宛如洶涌的波濤,帶着銳不可當的氣勢,直撲藤原宗次郎。
掌風所過之處,空氣彷彿被利刃切割,發出“嗤嗤”的聲響。
斐文星手中的七星龍淵劍出鞘,劍身寒光閃爍,劍氣四溢。
他身形一轉,手腕輕抖,劍花點點,施展出“七星龍淵劍法”。
劍招靈動多變,時而如流星趕月,直刺藤原宗次郎的要害;時而似靈蛇出洞,刁鑽地從側面攻去。
每一劍揮出,都帶着凌厲的劍氣,在空中留下一道道銀色軌跡,光芒熠熠生輝。
孔三角則身姿矯健,手中長劍揮舞,施展出“七修劍法”。
他的劍勢迅猛,劍劍相連,猶如狂風暴雨。
第一式“修竹凌雲”,他高高躍起,長劍自上而下,帶着千鈞之力劈砍。
第二式“修蛇蜿蜒”,身形一轉,長劍如蛇般蜿蜒遊走,從藤原宗次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去。
其劍法剛柔並濟,威力驚人。
三人與藤原宗次郎瞬間陷入激戰。
藤原宗次郎施展出“居合拔刀術朧月十閃”,身形如鬼魅般飄忽,刀光閃爍,如同一輪冷月散發着致命寒光。第一閃,刀光如同一道銀色匹練,裹挾着凌厲勁風,直取吳忠咽喉。
吳忠反應迅速,雙掌猛地一拍,掌風形成一道屏障,擋住刀光,發出“鐺”的一聲巨響,火星四濺。
斐文星抓住機會,揮劍從藤原宗次郎的側面刺去。
藤原宗次郎敏捷地側身閃避,同時手中長刀橫掃,成功擋下了斐文星的劍鋒。
劍與刀的碰撞,激發出尖銳刺耳的摩擦聲。
與此同時,孔三角從後方發起攻擊,施展出“修鷹撲兔”的絕技,長劍如同鷹爪一般,直取藤原宗次郎的後背。藤原宗次郎輕點腳尖,向前一躍,巧妙地避開了這波攻勢。
剎那間,刀光劍影交錯,掌風呼嘯,喊殺聲震天動地,三人與藤原宗次郎激戰,暫時不分勝負。
石飛揚深知,若不平息這場叛亂,百姓將遭受無盡的苦難。
即便身處充滿巫蠱之術、危機四伏的播州,亦無所畏懼,遂拔出天霜刃,天霜刃出鞘,寒光四射,宛如一條銀色蛟龍,散發出逼人的寒氣,隨即直奔鐵索橋而去。
他揮舞手中的天霜刃,施展出“百勝刀法”的絕技,只見刀光閃爍,彷彿無數銀色蛟龍在空中翩翩起舞。隨着“唰唰唰”的幾聲,七條鐵索橋在那凌厲的刀勢下,紛紛斷裂,墜入懸崖深處。
緊接着,石飛揚收刀入鞘,雙掌緩緩擡起,掌心相對,運起“如來神掌”,將全身內力凝聚於雙掌,隨後猛然推出,一股強大的掌力如無形巨浪般洶涌而出,直撲山體。
瞬間,山體劇烈震動,巨石紛紛滾落,砸向攀爬海龍囤絕壁的叛軍。
叛軍見狀,驚恐萬分,陣腳大亂,紛紛四散逃竄。
然而,叛軍中亦有不凡之輩。
楊應龍的長子楊彪,心機深沉,早有預謀。
他利用暗河,精心佈下了“地鳴殺陣”。
此陣機關重重,暗藏無盡殺機。
暗河中的水流被巧妙引導,匯聚成強大的衝擊力。
當雄櫻會弟子和苗寨子弟踏入陣中,觸發機關,地面突然震動,地下涌出洶涌的水流,裹挾着巨大的石塊,如脫繮野馬般向衆人襲來。
四周還佈滿了各種奇門怪陣,迷霧繚繞,令人迷失方向。
雄櫻會弟子和苗寨子弟瞬間陷入絕境,他們奮力抵抗,卻難以突破這重重圍困,局勢岌岌可危。
春雨綿綿,細密的雨絲如同牛毛,紛紛揚揚灑落,似乎在爲這場殘酷的戰爭默默哀悼。
海龍囤絕壁懸崖上,一片死寂,橫屍遍野,無人收屍。
屍體堆積如山,鮮血與雨水交融,順着懸崖緩緩流淌,形成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狂風呼嘯,吹過懸崖,發出“嗚嗚”的聲響,彷彿冤魂的哀嚎,更添幾分悲涼。
在這危急時刻,石飛揚宛如一尊戰神,眼中閃爍着決然與無畏,拔出天霜刃,在黯淡的光線中閃爍着寒光,猶如一條即將擇人而噬的蛟龍。
他施展“千里不留行”的絕妙輕功,直撲叛軍營地。
他在雨中疾馳,雨水打在他身上,濺起層層水花。
他一路奔襲,所經之處,皆是一片狼藉。
地上的屍體、散落的兵器,無不訴說着血戰的慘烈。
石飛揚揮刀前行,天霜刃在手中舞動得虎虎生風,刀光閃爍,每一刀都帶着強大的力量,發出“呼呼”的聲響。“砰砰砰”幾聲巨響,叛軍精心佈置的十八重鹿角柵,在他凌厲的刀勢下,如同腐朽的木頭一般,紛紛斷裂、倒塌。
石飛揚一路殺進營地,腳下的土地已被鮮血浸透,每走一步,都留下一個深深的血腳印。
他身上沾滿雨水和叛軍將士的鮮血,頭髮凌亂地貼在臉上,眼神透着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氣。
終於,在營地核心位置,他與藤原宗次郎狹路相逢。
藤原宗次郎見石飛揚殺來,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訝,顯然沒想到石飛揚竟敢孤身一人闖入營地。
但他畢竟是久經沙場的悍將,很快便恢復鎮定。
他冷哼一聲,手中長刀一橫,再次施展出“居合拔刀術朧月十閃”。
只見他身形如鬼魅般飄忽,拔刀瞬間,刀身閃爍着寒光,仿若夜空中的冷月。
第一閃,刀光如同一道銀色匹練,帶着凌厲勁風,朝着石飛揚咽喉劃去。
石飛揚眼神一凜,迅速側身躲避,同時運起明玉功第八重境界——“太上忘情”。
剎那間,天地變色,原本淅淅瀝瀝的雨水變得猛烈起來,狂風呼嘯,電閃雷鳴。
石飛揚周身環繞着一股淡淡的藍光,藍光中蘊含着無盡的寒意與殺氣。
他握刀順勢一揮,與藤原宗次郎的長刀碰撞在一起,發出“鐺”的一聲巨響,火星四濺。
藤原宗次郎見狀,臉色微微一變,他沒想到石飛揚竟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但他身爲倭寇精英,很快調整心態,再次揮刀向石飛揚砍去。
刀光如匹練,劃破雨幕,帶着無盡殺意。
石飛揚則施展出“深藏身與名”的玄妙輕功,身形如游魚般在雨中穿梭,每一次閃避都恰到好處,讓藤原宗次郎的攻擊落空。兩人你來我往,刀光劍影,在暴雨中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較量。
緊接着,藤原宗次郎施展出第二閃,刀光從一個刁鑽角度刺向石飛揚胸口。
石飛揚腳步輕點,向後退一步,同時握刀快速舞動,施展出“刀幕防禦”,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防禦屏障,擋住這凌厲一擊。
藤原宗次郎刀光閃爍,第三閃、第四閃……
如同一串連珠炮般,從不同方向攻向石飛揚。
石飛揚身形靈動,在刀光中穿梭自如,每一次揮刀,都帶着強大力量和巧妙技巧,刀法大開大合,時而如泰山壓頂,帶着千鈞之力劈砍;時而如清風拂面,看似輕柔卻暗藏殺機。
雨水依舊傾盆而下,打在兩人身上,又飛濺到四周。
他們的身影在雨中快速移動,刀光劍影閃爍。
不一會,藤原宗次郎的動作慢了下來,渾身氣血不暢,感覺很寒冷,不由手抖腳抖,渾身哆嗦起來。石飛揚瞅準時機,驀然將全身內力匯聚於天霜刃,凌厲兇猛地朝着藤原宗次郎劈去。
藤原宗次郎想要躲避,卻發現身體仿若被一股無形力量禁錮,動彈不得。
只聽“咔嚓”的一聲,石飛揚的天霜刃削在藤原宗次郎的脖子上。
藤原宗次郎的頭顱飛甩而出,兀身濺血而倒,結束了罪惡的一生。
此刻,白芷領着“圓桶”魯得出、“竹竿”蔣夥添、“鴛鴦刀”肖玲玲、“七星龍淵劍”斐文星、“鐵掌”吳忠、“神箭手”苗門龍、“梅花鏢”單志、苗寨聖女等英雄好漢,在“飛鷹神探”謝文的引領下,踩着苗疆懸棺突襲敵後。一路上,他們小心翼翼,憑藉着高超的輕功和敏銳的觀察力,巧妙避開叛軍巡邏。
“神箭手”苗門龍一直向將門虎女戚美珍學習軍事謀略與戰術技巧。
此次,他率領雄櫻會弟子,使用火藥改良的“流火箭”,威力巨大。
當他們被楊彪的藤甲兵攔住時,苗門龍站在高處,大聲下令:“放箭!”
雄櫻會弟子紛紛張弓搭箭,點燃火箭尾部火藥。
剎那間,無數火箭帶着熊熊火焰,如流星般劃過夜空,朝着藤甲兵飛去。
藤甲兵的藤甲遇火即燃,瞬間,藤甲兵陣中一片火海,哭喊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苗門龍見狀,高呼:“衝啊!”率領雄櫻會弟子趁勢出擊,施展出“破甲十七式”,長刀舞動,如蛟龍出海,大破楊彪的藤甲兵。
隨後,他們火攻叛軍的糧草,以“火舞連環”的方式,將火把紛紛投向叛軍糧草堆。
大火迅速蔓延,燒燬了叛軍的糧道,讓叛軍陷入困境。
戚美珍帶領着“七修劍門”的精英孔三角、“形意拳門”的弟子範式、“百葉刀門”的佼佼者劉燁華、“太極刀門”的高手西南風等一羣武林俠士,以及雄櫻會的門徒和苗寨的青年,從正面佯攻叛軍的營地。
戚美珍手持苗刀,施展出“破甲十七式”,刀光閃爍,每一刀都蘊含着巨大的力量。
她高聲喊道:“殺!”衆人的吶喊聲震天動地,刀光劍影交相輝映。
孔三角施展“七修劍法”,範式施展“形意拳法”,劉燁華揮舞百葉刀,西南風施展太極刀法,大家默契配合,與叛軍展開了一場激戰,成功吸引了叛軍的主力。
霎時間,叛軍軍營硝煙四起,喊殺聲和兵器碰撞聲交織成一首激昂的戰歌。
此時,明軍三萬人在郭敦聘的率領下,來到海龍囤絕壁下。
“飛鷹神探”謝文向絕壁下甩出無數繩梯,讓明軍將士攀爬而上。
楊彪見藤原宗次郎已經慘死,糧食被燒,幾萬人都擋不住石飛揚以及雄櫻會弟子的雷霆攻擊,便率領殘兵敗將退往雷音梯田。
這裡,還有丐幫幫主鍾任旺、丐幫長老丁洪、丐幫長老吳肆羣、丐幫長老李曉利,還有天魔教的總壇弟子一萬多人。楊彪率領殘兵敗將退入雷音梯田之後,便隱藏起來,並派人與鍾任旺、天魔教聯繫,準備伏擊石飛揚等人。
春雨綿綿,細密而連綿不絕,紛紛揚揚地灑落在龍脊雷公巖的雷音梯田之上。
天地彷彿被一層薄紗所籠罩,朦朧而神秘。遠處的山巒在雨霧中若隱若現,宛如一幅淡墨山水畫。
近處的梯田層層迭迭,猶如大地的階梯,每一層都蓄滿了雨水,在雨幕中閃爍着粼粼波光,彷彿無數破碎的鏡子。
幾天之後,石飛揚帶領着雄櫻會和苗寨弟子,面色凝重地站在梯田的邊緣。
他們對面,叛軍已經嚴陣以待,那“八門金鎖陣”如同一頭潛伏的巨獸,散發出令人畏懼的氣息。
石飛揚等人踏入梯田,就彷彿踏入了一個充滿危機的地獄。
第一層梯田,隱藏着刀輪陣。
春雨落在旋轉的刀輪上,激起層層水花,刀輪鋒利的刃口在雨霧中若隱若現,閃爍着冰冷的寒光。
刀輪轉動極快,發出“呼呼”的聲響,彷彿惡魔的咆哮。
一旦靠近,就會被這高速旋轉的刀輪撕裂成碎片。
石飛揚觀察了片刻,向衆人喊道:“小心刀輪,保持距離,用輕功躲避!”
羣雄遵命,施展各自的輕功,在刀輪間靈活穿梭。石飛揚讓戚美珍、白芷、苗寨聖女率領雄櫻會弟子和苗寨弟子先候命,不要攻擊前進,免得掉入叛軍所設置的機關陷阱。
第二層梯田,毒蜂巢穴遍佈。無數毒蜂在春雨的刺激下愈發狂躁,振翅聲“嗡嗡”作響,密密麻麻地向羣雄撲來。這些毒蜂的尾刺含有劇毒,一旦被蜇,便會全身麻痹,毒發身亡。
石飛揚眉頭緊鎖,迅速思考對策,突然大聲說道:“用火攻!”
羣雄立刻取出火摺子,“鐵掌”吳忠運起“六合真經”的內功,烘乾周圍的雜草。
羣雄用火摺子點燃周圍的雜草,形成一道火牆,有效地阻止了毒蜂的靠近。
第三層梯田佈滿了陷馬坑,表面看似寧靜,實則危機四伏。
坑中佈滿了尖銳的竹籤,一旦失足跌入,便會被竹籤刺穿,痛苦難忍。
春雨不斷落入坑中,使得坑中的積水越來越深,危險性進一步增加。 石飛揚目光銳利,在雨中審視四周的一切,果斷下令:“謝文、金六福、孔三角、西南風,你們懂得‘八卦步’,在前引路!其他人小心點,隨後跟進。”
羣雄遵命而行,在稻田的水面上快速移動,他們的步伐輕盈而敏捷,彷彿蜻蜓點水,在水面上激起層層漣漪。羣雄按照八卦的方位,相互協作,在水面上形成了一個奇妙的陣法,巧妙地避開了梯田中的重重陷阱。然而,叛軍的“八門金鎖陣”絕非輕易可破。
隨着雄櫻會羣雄的深入,叛軍的防禦變得愈發嚴密,各種攻擊如狂風驟雨般襲來。
石飛揚深知,若繼續這樣下去,絕非長久之計,必須找到破解陣法的關鍵。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劃過一道閃電,緊接着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
石飛揚心頭一震,擡頭望向天空,只見暴雨如注,雨水傾瀉而下,打在地面上濺起高高的水花。
他突然靈光一閃,計策浮現心頭。
石飛揚大聲命令,示意羣雄將手中的刀劍高高舉起。
刀身劍身瞬間被雨水沖刷得雪亮,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着寒光。
石飛揚凝聚全身內力,將真氣灌注到天霜刃上,隨後猛地一揮刀,施展出《九陰真經》記載的“引雷訣”。一道銳利的刀光劃破雨幕,宛如一道閃電。
石飛揚持續揮舞手中的刀,刀光閃爍,吸引着天空中的雷電不斷向他匯聚。
他把握時機,施展出“驚雷三斬”。
第一斬,刀光攜帶着磅礴的力量,向“八門金鎖陣”的一個方位猛斬。
他大喝一聲:“驚雷第一斬,破!”這一刀蘊含着雷電之力,發出“噼裡啪啦”的巨響,彷彿一條怒吼的雷龍,以此衝破了叛軍的一道防線。
叛軍很多士兵被雷電擊中,瞬間倒地着火,被燒成焦屍,陣腳大亂。
第二斬,石飛揚身形一轉,刀光如同一道弧線,向另一個方位斬去。
“驚雷第二斬,裂!”雷電之力在刀光中閃耀,光芒奪目。
叛軍的士兵被這股力量震得紛紛後退,武器散落一地。
第三斬,石飛揚將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刀上,他大喝一聲:“驚雷第三斬,滅!”
刀光帶着無盡的威嚴與力量,向“八門金鎖陣”的核心猛斬。
這一刀彷彿劈開天地,雷電轟鳴,雨水四濺,“八門金鎖陣”在這強大的攻勢下,瞬間崩潰。
叛軍軍見陣法被破,士氣大減,紛紛四散逃竄。
戚美珍、白芷、苗寨聖女隨即把握機會,率領雄櫻會和苗寨弟子乘勝追擊,在春雨籠罩的雷音梯田上,贏得了一場輝煌的勝利。
此戰,鍾任旺、時盈連拋頭露臉的機會也沒有,就被迫悲哀地逃跑了楊彪帶着那寥寥無幾、士氣低落的殘兵敗將,狼狽得如同喪家之犬,在崇山峻嶺間倉惶逃竄,一路慌不擇路地退入了神秘幽深的古僰人熬鹽洞。
這古僰人熬鹽洞,仿若一頭蟄伏的巨獸,隱匿於崇山峻嶺的褶皺之中。
四周怪石嶙峋,猶如猙獰的獸牙,突兀地聳立着。
洞外雜草叢生,肆意瘋長的雜草仿若一張張綠色的網,將洞口半遮半掩,使得這裡更顯陰森。
踏入洞內,陰暗潮溼的氣息撲面而來,那股鹹澀的味道如同無形的絲線,鑽進人的鼻腔,令人一陣不適。牆壁上,古老的鹽晶掛在那裡,在黯淡的光線中閃爍着詭異的微光,彷彿是無數雙窺視的眼睛,訴說着往昔歲月裡的神秘與滄桑。
洞頂不時有水滴落下,“滴答”聲在空曠的洞內迴盪,更添了幾分死寂。
石飛揚率領雄櫻會弟子和苗寨弟子緊追不捨。
此刻,明軍將士正深陷困境之中。
軍中早已斷了鹽食,日子一久,士兵們個個面黃肌瘦,原本強壯的體魄變得虛弱不堪,戰力銳減。
明軍將領心急如焚,在營帳中來回踱步,眉頭緊鎖成了一個“川”字。
營帳內,昏暗的燈光搖曳不定,幾十個將領焦慮的身影投射在帳壁上,顯得格外扭曲。
無奈之下,郭敦聘只得派出一名騎兵,那騎兵飛身上馬,揚鞭疾馳,馬蹄揚起滾滾塵土,直奔石飛揚而去。騎兵見到石飛揚後,急忙翻身下馬,單膝跪地,焦急地說道:“石大俠,我軍已斷鹽食許久,將士們身體虛弱,戰力大不如前。懇請石大俠幫忙,奪得戰略物資井鹽,以解我軍燃眉之急啊!”
石飛揚聽聞,神色凝重,他深知鹽對於軍隊的重要性,如同糧食對於百姓一般,關乎生死存亡。
當下,他目光堅定,點頭應道:“放心,我定當竭盡全力,在追擊叛軍之時,爲明軍奪回這至關重要的井鹽。”說罷,他微微仰頭,目光望向遠處那隱藏在雲霧中的山巒,心中暗自盤算着接下來的行動。
楊彪退入熬鹽洞後,強壓着心中的恐慌與不甘,迅速召集剩餘的藤甲兵。
他的眼神中透着兇狠與決絕,大聲吼道:“弟兄們,咱們還沒輸!這熬鹽洞地勢險要,是咱們反擊的好地方。都給我振作起來!”
他一邊喊着,一邊揮舞着手中的長刀,試圖以此來鼓舞士氣。
隨後,他又與天魔教的殺手以及鍾任旺率領的丐幫弟子會合。
鍾任旺這個丐幫幫主,一提到石飛揚,眼中便閃過一絲怨毒的光芒。
他咬着牙,惡狠狠地說道:“那石飛揚,屢次壞我好事。這次,定要藉助這地利,將他和他的人一網打盡。等解決了他們,咱們便能稱霸武林,往後江湖中,我鍾任旺便是說一不二的人物!”
說着,他握緊了拳頭,關節因爲用力而泛白。旁邊的丐幫長老丁洪微微點頭,附和道:“幫主所言極是。這古僰人熬鹽洞易守難攻,咱們憑藉這險要地勢,定能抗擊雄櫻會和苗寨那幫人。”
丁洪一邊說着,一邊用手中的打狗棒在地上隨意地划動着,似乎在模擬即將到來的戰術佈局。
此時,天魔教長老吳隌提出:“不如由我天魔教的弟子組成藤甲兵,咱們的弟子身手矯健,再配上藤甲,戰力定會大增。”
楊彪思索片刻,覺得有理,便與天魔教長老時豐夏商量。時豐夏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說道:“楊公子,此事交給我天魔教便是。藉助我教的力量,定能組成一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藤甲兵。”
楊彪大喜,連忙說道:“那就有勞時長老了。”兩人相視而笑,那笑容中卻各懷心思。
很快,藤甲兵們身披厚重的藤甲,手持長刀,在洞口嚴陣以待。
他們的眼神中透着兇狠,彷彿一羣即將擇食的惡狼。
藤甲在黯淡的光線下泛着暗沉的光,上面的鉚釘閃爍着冰冷的金屬光澤。
天魔教殺手們身着黑衣,仿若夜色中的鬼魅,面容冷峻,周身散發着一股陰森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他們靜靜地站在那裡,如同雕塑一般,只有偶爾閃爍的目光,透露出他們內心的警惕。
丐幫弟子們則手持棍棒,神色緊張而又帶着一絲期待。
他們相互之間低聲交流着,手中的棍棒不時被握緊又鬆開,顯示出他們內心的忐忑。
天魔教長老時豐夏得到叛軍的重用,整個人精神大振,也找到了施展自己野心的舞臺。
幾天之後,他眼珠子一轉,隨即建議道:“楊公子,咱們從叛軍、丐幫弟子、天魔教之中抽調精英,演練‘鶴嘴鎬三十六式’。此陣型剛猛有力,一旦施展,每一次揮動都帶着呼呼風聲,棍影重重,仿若密不透風的屏障,定能讓敵人有來無回。”
楊彪一聽,連聲稱好。
時豐夏一邊說着,一邊比劃着招式的動作,口中唸唸有詞,彷彿已經看到了石飛揚等人被擊敗的場景。然而,天魔教教主時盈卻神色複雜,她欲言又止。
若是以往,她早就衝鋒在前,親自前往行刺石飛揚了。
可此刻,她心中滿是糾結。飛揚之前多次放她生路,還救過她兩次,這份恩情,她怎能忘懷。
她心中暗暗思忖:“石飛揚雖是敵人,卻對我有恩。如今這般兵戎相見,我又怎能下得去手。可我身爲天魔教教主,卻又不能違背長老們的決策……”
她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着痛苦與掙扎。
她緩緩走到一旁,背對着衆人,輕輕地嘆了口氣,那嘆息聲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落寞。
而天魔教長老時豐夏,心中卻打着自己的小算盤。
他表面上對時盈恭敬有加,實則早就覬覦教主之位。
他深知時盈年少美貌,威望不足,此次藉助叛軍的力量,便是他架空時盈權力的好機會。
他心中暗自得意:“等這次擊退了石飛揚,我在教中的威望定會大增。到時候,這教主之位,還不是我的囊中之物。”
想到這裡,他微微擡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望向遠處的洞口,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站在權力巔峰的場景。
在這古僰人熬鹽洞前,一場大戰一觸即發,各方勢力懷着不同的目的與心思,正緊張地籌備着。
暮春時節,暖烘烘的微風裹挾着絲絲縷縷的花香,悠悠地飄蕩在古僰人熬鹽洞外,與洞內瀰漫的肅殺之氣形成鮮明反差。
湛藍如寶石的天空上,潔白的雲朵慵懶地飄浮着,好似對即將爆發的激烈戰鬥渾然不覺。
洞外的草木在春風的輕撫下,輕輕搖曳,嫩綠的葉片閃爍着生機,可這般盎然的春意,卻絲毫未能沖淡戰場上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
石飛揚身姿挺拔,仿若一棵蒼松,穩穩地站在隊伍前列,目光如炬,直視那固若金湯的洞口防線。
洞外怪石嶙峋,犬牙交錯的巨石猶如猙獰的巨獸,冷眼旁觀這場即將打響的惡戰。
周圍的樹木枝葉繁茂,投下一片片斑駁的樹影,卻未能爲即將衝鋒的衆人帶來一絲涼意。
石飛揚快速掃視着周圍的地形,又將敵人的陣勢盡收眼底。只見藤甲兵們身披厚重藤甲,在洞口前排成緊密隊列,藤甲上的銅釘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冷冽的光。
天魔教殺手隱匿在陰影之中,周身散發的陰森氣息仿若能將春日的暖陽凍結。
丐幫弟子手持棍棒,神色戒備,隱隱組成一道防禦陣線。
雄櫻會弟子們個個精神抖擻,手中兵器寒光閃耀,那昂揚的鬥志仿若熊熊燃燒的烈火。
苗寨弟子們神色堅毅,眼神中透着果敢與決絕,靜靜地等待着號令,彷彿一羣蓄勢待發的獵豹。
就在這時,戚美珍突然臉色蒼白,身形一晃,一陣強烈的妊娠反應襲來,她忍不住乾嘔起來。
石飛揚心中一緊,眼神中滿是關切與焦急,急忙轉身,對“七修劍”孔三角、“鴛鴦刀”肖玲玲、“太極刀”西南風、白芷等人急切說道:“快,護送戚美珍回飛虎關休養,一定要確保她的安全!”
幾人領命,小心翼翼地攙扶着戚美珍,快速朝着後方退去。
石飛揚目送他們離去,而後猛地轉過頭,眼中寒光一閃,大喝一聲:“殺!”
剎那間,衆人如同一羣下山的猛虎,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朝着敵人迅猛衝去。
雄櫻會弟子們齊聲吶喊,施展出“破甲十七式”絕學。只見他們身形矯健,手中長刀揮舞得虎虎生風,刀光霍霍,恰似一道道銀色的閃電,在春日的陽光下閃爍着奪目的光芒。
第一式“開天闢地”,弟子們高高躍起,長刀自上而下猛地劈砍,刀風呼嘯,捲起地上的塵土,彷彿要將大地劈成兩半;第二式“龍蛇擺尾”,他們身形一轉,長刀順勢橫掃,刀光如練,所到之處,空氣彷彿都被利刃劃開,發出“嗤嗤”的聲響。
苗寨弟子們則配合默契,迅速施展新練成的“六合刀陣”。
他們六人一組,相互呼應,手中苗刀揮舞,形成一個嚴密的刀陣。
刀陣變幻莫測,時而如旋轉的風車,刀光閃爍,密不透風;時而如蜿蜒的蛟龍,靈活遊走,直逼敵人要害。他們口中喊着苗家獨特的戰號,聲音高亢激昂,響徹戰場,帶着苗家兒女的英勇無畏。
天魔教長老時豐夏站在高處,神色冷峻,雙手快速舞動,口中唸唸有詞,指揮着“鶴嘴鎬三十六式”陣法。丐幫弟子們在他的號令下,迅速行動起來。
他們手持特製的鶴嘴鎬,組成一個個緊密的作戰小組。
鎬影重重,帶着呼呼風聲,朝着雄櫻會和苗寨弟子砸去。
這陣法剛猛有力,每一次揮動,都仿若有千鈞之力,地面都被震得微微顫抖。
霎時間,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迴盪在山洞內外,驚得山林中的飛鳥紛紛振翅高飛。
在激烈的廝殺中,“鶴嘴鎬三十六式”發揮出強大的威力,絞殺了雄櫻會和苗寨不少弟子。
雄櫻會和苗寨這邊的隊伍出現了短暫的混亂,弟子們雖奮力抵抗,但在敵人強大的攻勢下,傷亡不斷增加,開始不住後退。“神箭手”苗門龍見勢不妙,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他迅速張弓搭箭,大聲喊道:“神箭堂弟子聽令,放箭!”
與此同時,“梅花鏢”單志也手腕一抖,手中梅花鏢閃爍着寒光,朝着敵人射去。
雄櫻會神箭堂的弟子們整齊劃一,紛紛張弓放箭。
霎息之間,箭雨和鏢雨猶如狂風暴雨一般,朝着追殺而來的天魔教殺手傾瀉而去。
利箭帶着尖銳的呼嘯聲,劃破空氣,梅花鏢則閃爍着寒光,從不同角度射向敵人。
天魔教殺手們猝不及防,紛紛中招,慘叫連連,不得不停下追擊的腳步,開始後退躲避。
石飛揚和羣雄率領殘兵敗將,無奈地撤退。
此戰過後,羣雄清點人數,發現竟然傷亡了七百人,這對於雄櫻會和苗寨來說,已經是重大損失。
楊彪、鍾任旺、時豐夏、吳隌站在遠處,目睹這一幕,無不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楊彪笑得前仰後合,臉上滿是張狂之色,大聲說道:“就憑他們,也想攻破咱們的防線?簡直是白日做夢!”鍾任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附和道:“沒錯,今日便是他們的葬身之地!”
時豐夏微微仰頭,眼中透着一絲傲慢,說道:“我這天魔教的陣法,豈是那麼容易破解的。”
吳隌則在一旁,臉上掛着陰冷的笑容,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