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飛揚深陷那詭異陣法之中,周遭煙霧瀰漫,敵人的身影若隱若現,攻擊如狂風暴雨般不斷襲來。
然而,他卻仿若一座巍峨的高山,屹立不倒,內心毫無慌亂之意。
他緊握着天霜刃,疾舞護身,眼神猶如寒夜中最銳利的鷹隼,冷靜且專注地觀察着陣法的每一絲變化。在這黑暗與混亂交織的絕境裡,那眼神熠熠生輝,恰似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閃爍着令人安心的智慧光芒。須臾之間,石飛揚憑藉着過人的洞察力,敏銳地捕捉到了陣法的破綻所在——陣眼之處。
他深知,此乃破陣的關鍵。
當下,他施展出精妙絕倫的輕功“深藏身與名”,只見他身形如鬼魅般飄忽,在敵人的重重攻擊縫隙中穿梭自如。每一次移動都精準無比,巧妙地避開一波又一波凌厲的攻擊,恰似一縷輕煙,無人能捉其蹤跡。他身姿輕盈,卻又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朝着陣眼的方向飛速衝去。
在衝向陣眼的艱難過程中,石飛揚運起明玉功,體內真氣如洶涌澎湃的江河,在經脈中奔騰呼嘯。
剎那間,周身泛起一層淡淡的光暈,這光暈仿若實質化的護盾,散發着柔和卻又強大的光芒。
光暈之中,符文閃爍,這些神秘符文似是古老而強大的咒語,帶着無盡的力量波動,彰顯出明玉功的神秘與強大。
憑藉着這股力量,石飛揚抵禦着來自敵人的干擾,穩步向着陣眼靠近。
待衝到陣眼處,石飛揚右手揮刀,左手毫不猶豫地施展出“五雷化極手”。只見他掌心之中,雷力狂涌而出,“噼裡啪啦”的雷電之聲不絕於耳,仿若無數條銀色的蛟龍在掌心翻騰。
這股強大的雷力帶着毀天滅地的氣勢,瞬間朝着陣眼處的倭寇席捲而去。
那些倭寇在這雷力的衝擊下,只覺渾身功力如決堤之水,迅速消散,被化掉摧毀。
剎那間,原本光芒耀眼的陣法光芒陡然消散,整個陣法瞬間失效,化作一片虛無。
板田耐奢作爲這陣法的主持者,眼見陣法被破,渾身功力如潮水般退去,整個人如同爛泥一般癱倒在地,臉上滿是驚恐與絕望之色。
石飛揚見狀,怒目而視,眼中的怒火,要將板田耐奢灼燒。
他猛地一腳狠狠踢向板田耐奢,這一腳蘊含着無盡的憤怒與力量。
板田耐奢如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撞擊在一處堅硬的岩石上。
只聽“咔嚓”幾聲沉悶的聲響,板田耐奢的身體在強大的衝擊力下,撞得渾身碎裂,死無完屍,場面慘不忍睹,令人不寒而慄。
石飛揚撮脣一嘯,那嘯聲高亢激昂,仿若龍吟虎嘯,在山谷間久久迴盪。
幾匹先前在炮火中奮勇奔逃的駿馬,聽到主人那熟悉而又充滿力量的召喚聲,竟似通人性一般,紛紛掉頭折返回來。它們四蹄奔騰,揚起陣陣塵土,迅速來到石飛揚等人身邊。
羣雄見狀,紛紛飛身上馬,動作乾淨利落。
他們手中緊握着繮繩,揚鞭策馬,駿馬嘶鳴,朝着山海關的方向馳騁而去。
馬蹄聲如雷,在這空曠的天地間迴響。
待他們到達山海關之後,衆人掏出錦衣衛的腰牌。
守城士兵見是“錦衣衛”,眼中閃過一絲敬畏,不敢有絲毫怠慢。他們迅速行禮,立刻放行。
石飛揚一行順利進入山海關,在關城的“雪源”客棧住了下來。
此時的他們,雖已暫時脫離了危險,但身心俱疲,準備在此稍作休整,再繼續踏上前往遼東的征程。
夜幕籠罩下的山海關外,狂風猶如一頭掙脫牢籠的暴怒猛獸,肆意地呼嘯着。
它瘋狂地捲動着漫天的飛沙走石,天地間一片混沌。
風聲在關隘間迴盪,發出陣陣淒厲的怒吼,不僅吹得樹木東倒西歪,枝幹斷裂,就連堅實的大地都似乎在它的淫威下微微顫抖。
午夜時分,萬籟俱寂,天地間都陷入了沉睡。唯有這狂風的咆哮聲充斥着天地,讓人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孤寂與恐懼。然而,就在這死寂之中,“雪源”客棧卻傳來一陣悠揚卻透着詭異的樂聲。
這樂聲如同一縷無形的絲線,在狂風的間隙中悄然飄蕩,聲音越來越近。那旋律仿若帶着某種神秘的力量,讓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似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正朝着客棧步步逼近。
石飛揚正與楊雪兒在客棧房間內相擁而眠,屋內瀰漫着溫馨與寧靜的氣息。
然而,那突如其來的悠揚卻透着詭異的樂聲,如同一把尖銳的匕首,瞬間將這份寧靜徹底劃破。
石飛揚猛地從睡夢中驚醒,雙眼霍然睜開,眼神中透着警惕與決然,猶如一隻敏銳的獵豹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他不假思索,迅速鬆開懷中的楊雪兒,動作極爲乾脆利落。他翻身下牀,雙腳穩穩地落在地面上,隨即一把抓過牀邊的衣衫。他的雙手快速舞動,急促地將衣衫穿在身上。
緊接着,他大步流星地走到窗前,雙手用力一推,“嘎吱”一聲,窗戶被猛地推開。
他身形如電,恰似一道白色的光束,瞬間飛身而出,整個人穩穩地柱身於半空之中。此時,月光如水,輕柔地灑在他身上,仿若爲他披上了一層銀色的薄紗,將他那堅毅的輪廓勾勒得淋漓盡致。
石飛揚放眼望去,只見一位身着豔麗服飾的女子凌空飄蕩而來。
這女子正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塞外妖姬”福安興。她的服飾色彩斑斕,猶如一幅絢麗的畫卷,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爍着奇異而迷人的光芒。
然而,她嘴角掛着的那一抹邪笑,卻如同冬日裡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慄。
她的目光如同一把銳利無比的匕首,冰冷而兇狠,掃過衆人,彷彿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緊緊盯上了獵物,眼神中充滿了惡意與殺意。
“你們既然來了,就別想輕易離開。”福安興開口說道,她的聲音如同夜梟的啼叫,尖銳而又冰冷,在這狂風呼嘯的夜晚,更添了幾分陰森恐怖的氣息。
話音剛落,她的裙裾猛地飄動起來,猶如一陣狂風捲起的裙襬。
剎那間,三十六把緬鋼軟劍如靈蛇般從她裙下竄出。
這些軟劍在空氣中扭動着身軀,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彷彿一羣飢餓已久的猛獸,迫不及待地要撲向獵物,將其撕咬得粉碎。每一把軟劍的劍身都閃爍着寒光,恰似夜空中閃爍的寒星,美麗卻又帶着致命的危險,隨時都能奪走人的性命。
與此同時,一羣被魂魄附身的劍傀從四周如潮水般洶涌涌出。
這些劍傀在月光的映照下,周身散發着幽藍的光芒,那光芒詭異而又陰森,帶着無盡的邪惡氣息。
它們的眼神空洞無神,卻又透着一股瘋狂的殺意,已經被某種邪惡的力量操控,喪失了理智。
這些被這幽藍光芒籠罩的劍傀,戰力倍增,每一個動作都帶着強大的力量,讓人望而生畏。
“飛鷹神探”謝文反應迅速,他深知局勢已然危急到了極點。他急忙蹲下身子,背起苗門龍,同時一隻手緊緊摟着石雄,另一隻手抓着單志,施展出“飛絮輕煙功”。
只見他身形輕盈,如同一朵被狂風捲起的柳絮,在半空中緩緩飄蕩,躲過了這突如其來的致命一擊,恰似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一圈,僥倖逃過了驚魂一劫。
他的額頭滿是汗珠,眼神中卻透着堅定與慶幸。
衣衫不整的楊雪兒,剛剛從窗口躍出,便被這羣劍傀盯上。
劍傀們發出一陣低沉而恐怖的嘶吼,那聲音彷彿來自地獄深處,讓人毛骨悚然。
一道道劍氣如同閃電般掠空而來,帶着凜冽的寒意,直斬楊雪兒。
楊雪兒臉色瞬間大變,原本粉嫩的臉頰變得蒼白如紙,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手中緊握着長劍,卻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石飛揚見狀,心急如焚,心中的擔憂如同熊熊烈火般燃燒。他於半空之中,毫不猶豫地俯衝而下,如同一顆墜落的流星,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瞬間攔在楊雪兒的身前。
他大喝一聲,聲若洪鐘,在這狂風呼嘯的夜晚格外響亮,震破了這黑暗的夜空。他手中的天霜刃揮舞出一道道寒光,刃光閃爍,恰似一道道銀色的閃電,將黑夜劃破。
與此同時,“驚目劫”神功也應念而生。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刺骨,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冰刃,朝着劍傀掃去。
那些劍傀在這股強大的力量之下,紛紛被凍結,身體表面迅速結滿一層厚厚的冰霜。
緊接着,“咔嚓”之聲接連響起,劍傀們的身體碎裂開來,化作一片片冰碴散落一地,場面血腥而又震撼。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寒意與血腥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福安興見石飛揚如此神勇,心中惱怒不已,嫉妒與仇恨在她心中交織。
她握着一把軟劍,身形如鬼魅般疾刺石飛揚懷中的楊雪兒的咽喉。
石飛揚反應迅速,他橫刀一攔,試圖抵擋軟劍的攻擊。
然而,福安興的軟劍如同有生命一般,靈活多變。
福安興手中的軟劍恰似一條靈動且狡黠的毒蛇,在空氣中輕輕一扭,竟以一種匪夷所思的角度繞過了石飛揚手中寒光凜凜的天霜刃。
緊接着,軟劍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以極快的速度直逼石飛揚咽喉。
那劍尖閃爍的寒芒,散發着死亡的氣息。
“小心!”楊雪兒見狀,頓時花容失色,一聲驚呼脫口而出,聲音中飽含着無盡的擔憂與恐懼,恰似寒夜中的一聲淒厲尖叫,在這狂風呼嘯的客棧上空格外刺耳。
石飛揚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致命一擊,非但沒有絲毫慌亂,反而神色冷峻,對着那襲來的劍氣冷哼一聲。這一聲冷哼,仿若從九幽地獄傳出,帶着無盡的寒意與威嚴。剎那間,他運起深厚無比的明玉功,體內強大的內力如洶涌澎湃的江河,在經脈中奔騰呼嘯,轟然爆發。
只見他周身氣息陡然一變,強大的氣場撲面而來,空氣中的塵埃都被這股力量震得四散飛舞。
在石飛揚強大內力的作用下,福安興手中的軟劍瞬間遭遇一股無形的強大阻力。
那軟劍劍身之上,迅速結滿一層厚厚的冰霜,眨眼間便從一把鋒利的殺人利器,變成了一根被寒冰包裹的冰棍。緊接着,“咔嚓”一聲脆響,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中,在石飛揚的“驚目劫”神功的震擊下,軟劍碎裂成無數段,如同一把破碎的冰碴,紛紛揚揚地灑落於地。
福安興目睹此景,頓時大驚失色,她的雙眼瞪得滾圓,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她怎麼也沒想到,石飛揚的功力竟然如此深厚,強大到能在瞬間將自己的軟劍凍結摧毀。
此時的她,心中充滿了恐懼與懊悔,深知自己絕非石飛揚的對手。
她不敢再做片刻停留,急忙施展起塞外獨門的凌空身法,整個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瞬間逃之夭夭。
她離去的方向,只留下一片被狂風捲起的沙塵,在訴說着她的狼狽與不甘。
狂風依舊在關隘間瘋狂肆虐,發出陣陣震耳欲聾的怒吼,在爲這場驚心動魄的激戰歡呼喝彩。
風聲、沙石撞擊聲與戰場上瀰漫的血腥氣息交織在一起,使得整個天地間都充斥着一股肅殺之氣。
地上散落着劍傀的碎冰殘骸以及軟劍的碎片,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爍着寒光,在無聲地訴說着剛剛那場慘烈激戰的驚心動魄。但是,此戰對於石飛揚等人來說,雖是驚險萬分,卻最終有驚無險。
雄櫻羣雄匆匆回到客棧,神色中仍帶着劫後餘生的驚惶。
衆人齊聚於石飛揚和楊雪兒的小閣樓,這一番驚魂大戰,讓大家再無半點睡意。
石雄滿臉焦急,小跑着去燒水,不一會兒,便端着熱氣騰騰的茶水進來,雙手微微顫抖,顯然還未從剛纔的驚險中緩過神來。
苗門龍眉頭緊鎖,目光在衆人臉上一一掃過,開口說道:“諸位,不知你們可曾想過,那些江湖屑小爲何對咱們的行蹤如此瞭如指掌?這實在是透着古怪。”
他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絲擔憂,在這靜謐的閣樓裡迴盪。
單志冷哼一聲,臉上滿是憤懣之色,接話道:“咱們一心爲朝廷,爲百姓,爲天下蒼生,可朝廷卻始終將咱們視爲眼中釘、肉中刺。錦衣衛向來消息靈通,丐幫又投靠了朝廷,那些江湖屑小從他們那兒獲取咱們的行蹤,並非難事。”
他一邊說着,一邊用力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着晃動起來。
石飛揚端起茶杯,輕輕呷了一口茶,神色淡定,仿若剛纔的生死大戰不過是一場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他緩緩說道:“不管了,那些屑小要來便來,沒什麼大不了的。咱們身爲江湖中人,本就在刀尖上舔血,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他的聲音沉穩有力,透着一股令人安心的堅定。
楊雪兒坐在一旁,美目滿是憂慮,她輕輕咬着下脣,看着石飛揚,柔聲道:“飛揚,此次出行,這般危險重重,我寧願不回遼東清風閣了,只要能確保你的安全就好。”
她的眼神中滿是深情,婚前那個調皮淘氣的她,如今已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對丈夫無微不至的關懷與擔憂。石飛揚伸手輕輕握住楊雪兒的手,溫柔地說:“雪兒,新娘子回孃家探親,這可是幾千年的傳統習俗,怎能免了呢?咱們可不能壞了規矩。”
他的話語裡滿是關切,眼神中透着堅定。
這時,“飛鷹神探”謝文站起身來,神情嚴肅,抱拳道:“總舵主,要不我先去探探路吧,也好提前知曉前方是否還有危險。”石飛揚微微點頭,目光中帶着信任,說道:“如此甚好,有勞謝兄弟了。”
謝文得到應允,立刻施展“飛絮輕煙功”,身形如一縷輕煙,瞬間穿窗口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瞬間與空氣融爲一體。
苗門龍見狀,又看向石飛揚,建議道:“總舵主,要不飛鴿傳書,從江南總舵調集衆兄弟過來?人多力量大,遇到危險也能有個照應。”
石飛揚輕輕搖了搖頭,目光堅定,說道:“只要咱們一身正氣,何懼那些江湖屑小?不必了。咱們行得正坐得端,豈會怕了他們。”
向坤自從在肖玲玲那裡受了情傷之後,整個人變得更加寡言少語。
此時,他卻突然開口,聲音低沉卻透着幾分睿智:“咱們在遼東不是有幾個分舵嗎?可以飛鴿傳書,讓林長老、劉舵主、李舵主到山海關來接咱們,並且一路打探消息,如有險情,也好提前示警。”
衆人聽了,紛紛點頭,覺得此計甚妙。
楊雪兒聽着羣雄你一言我一語,心中甚是感動。
她看着石飛揚,眼神中滿是依賴。
石飛揚卻依舊淡定,笑着說道:“不必了。咱們不搞朝廷官員那一套迎來送往、繁文俗禮,石某可不喜歡。”他頓了頓,又調侃道:“再者說,咱們還是給遼東的幾個分舵的弟兄一個驚喜吧。”
衆人聽了,不禁大笑起來,緊張的氣氛也隨之緩和了些許。然而,在這笑聲背後,每個人心中都明白,危險或許並未真正遠去,前路依舊充滿未知與挑戰。 羣雄聊了一會,吃過石雄端來的香噴噴的早餐,便又各自去安歇了。
石飛揚和楊雪兒在小閣樓裡繼續溫馨陶醉。
正午時分,陽光透過窗櫺,灑在屋內,爲石飛揚和楊雪兒的房間增添了幾分溫馨。
兩人悠悠醒來,臉上洋溢着新婚的甜蜜與幸福。
他們起身,攜手走進浴室,一同躺在浴缸裡,盡情地鴛鴦戲水。
溫熱的水汽瀰漫在四周,恰似他們濃濃的情意,在空氣中氤氳、流轉。
楊雪兒的笑聲如銀鈴般清脆,石飛揚則滿臉寵溺。
這一刻,他們忘卻了江湖的紛擾與危險,沉浸在只屬於他們的二人世界裡,盡享新婚的喜悅。
然而,江湖的危機並未因這片刻的寧靜而消散。
午飯後,羣雄剛走到石飛揚和楊雪兒的小閣樓裡品茶聊天,“飛鷹神探”謝文匆匆趕回,神色凝重,快步走進屋內,單膝跪地,向石飛揚稟報:“總舵主,山海關外以東二十里處,有諸多強敵埋伏。錦衣衛高手連家奔、丐幫幫主鍾任旺、神劍山莊少莊主謝至川、塞外妖姬福安興、大迦葉氣罩萬柳飄,還有中原漕幫的四位副幫主彭思域、彭思輾、彭思圍、彭思軒,他們齊聚鑄劍谷,佈下陷阱,就等着咱們自投羅網。”
謝文的話語如同一記重錘,打破了屋內的寧靜,空氣中瞬間瀰漫着緊張的氣息。
石飛揚聽聞,眉頭微微一皺,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應對之策,須臾間,計上心來。
他神色鎮定,目光堅定地說道:“請大家都站起來。”
羣雄雖滿心疑惑,不明其意,但總舵主有令,皆不敢違抗,紛紛整齊地站起身來。
石飛揚遂取下腰間那隻凡人瞧不見的鹿皮袋。
這鹿皮袋看似普通,卻暗藏玄機,應該是一個神秘的次元空間。
石飛揚運轉內力,口中唸唸有詞,只見鹿皮袋口緩緩張開,散發出一股奇異的光芒。
他輕輕揮手,羣雄只覺一股柔和卻又強大的力量將自己包裹,不由自主地飄向鹿皮袋,轉瞬之間,便都被裝進了鹿皮袋裡。隨後,石飛揚來到後院,以同樣的方法,將那幾匹駿馬也裝進了鹿皮袋。
準備妥當,石飛揚深吸一口氣,施展“千里不留行”的絕世輕功。
只見他身形一閃,如同一道白光,瞬間飛出山海關,朝着鍾任旺等人所埋伏的鑄劍谷疾馳而去。
眨眼間,他便來到了鑄劍谷。
這鑄劍谷,地形險峻至極,四周高山環繞,猶如一道天然的屏障。谷中常年雲霧繚繞,霧氣瀰漫,仿若一層輕紗,將整個山谷籠罩其中,增添了幾分神秘與詭異的色彩。
谷中瀰漫着一股熾熱的氣息,彷彿地下有一座熊熊燃燒的熔爐,隨時可能噴發。
古老的劍冢隱匿於雲霧深處,無數名劍的殘片在谷中靜靜沉睡,這些殘片歷經歲月的洗禮,見證了無數的廝殺與榮耀,在無聲地訴說着往昔的輝煌與滄桑。
石飛揚飄身而下,穩穩地落在谷中。
他目光如炬,掃視着四周,朗聲說道:“一幫江湖屑小,都出來吧,石某單刀赴會。今日,石某若是死在這裡,也算榮幸,無愧爾等狗賊廢盡心思挖坑。若是石某活着出去,那爾等狗賊又要嘔心瀝血,熬白頭髮了。”他的聲音雄渾有力,在山谷間迴盪,仿若洪鐘鳴響,震得山谷中的雲霧都爲之翻涌。
話音剛落,謝至川狂笑着從陰暗處閃身而出,他的笑聲尖銳而瘋狂,在這寂靜的山谷中顯得格外刺耳。只見他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唸唸有詞,一股強大而邪惡的力量在他周身匯聚。
剎那間,原本散落在谷中的三十六劍傀竟緩緩飛起,朝着謝至川靠攏,相互融合,逐漸形成了“天罡劍體”。這“天罡劍體”高大威猛,周身懸浮着無數名劍殘片,這些殘片閃爍着幽藍的光芒,如同一羣飢餓的猛獸,散發着令人膽寒的氣息,隨時準備撲向獵物,將其撕成碎片。
石飛揚見狀,神色凝重起來,他深知這一戰的兇險程度遠超以往,絲毫不敢有半點懈怠。
他深吸一口氣,運起明玉功,體內真氣如洶涌的江河,在經脈中奔騰呼嘯。
瞬間,周身泛起一層淡淡的光暈,光暈中符文閃爍,散發着神秘而強大的力量。
他拔出天霜刃,刃身寒光閃爍,仿若能劃破虛空。
緊接着,他施展出“百勝刀法”之中的一招“金龍盤爪”,刀身舞動,帶起陣陣凌厲的刀風,與三十六劍傀融合成的“天罡劍體”激戰起來。
石飛揚的刀法精妙絕倫,每一刀揮出,都帶着開山裂石的力量,刀光閃爍,將谷中的雲霧都斬得四散紛飛。然而,這刀法此刻主要用於護身,真正致命的殺招,還在於他的神龍爪神功和如來神掌。
激戰正酣,石飛揚瞅準時機,施展出神龍爪神功中的“龍行七步”。
他的身形如游龍般靈動,在與劍體廝殺中穿梭自如。
行至第五步“龍威震天”時,石飛揚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一股威嚴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仿若一位君臨天下的帝王,要讓世間萬物都臣服於他的腳下。
他的左手迅速探出,掌心之中似有一條無形的神龍在盤旋,與右手的天霜刃形成合圍之勢,朝着“天罡劍體”的中心抓去。這一抓,在強大功力的支撐下,帶着排山倒海的氣勢,向着“天罡劍體”迅猛而去。
霎時間,谷中狂風大作,飛沙走石。
“轟!”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仿若天崩地裂,爪風與劍罡激烈碰撞。
那碰撞產生的強大氣浪,如同一場兇猛的風暴,瞬間將周圍的塵土和碎石掀飛至半空。
霎時間,谷中飛沙走石,遮天蔽日,彷彿世界末日來臨。
謝至川凝聚的劍罡,在石飛揚“神龍爪”的強大威力下,如同脆弱的琉璃,逐漸出現裂痕。
這些裂痕如蛛網般迅速蔓延,發出“咔咔”的聲響。
石飛揚目光如電,趁此良機,由抓變掌,施展出“如來神掌”之中的一招“捉妖歸來”。
只見他身形一轉,掌勢如行雲流水,卻又帶着雷霆萬鈞之力。
他的手掌仿若化作一片廣袤的天地,瞬間將敵人圈入其中。
掌風呼嘯,如同一股無形卻鋒利無比的利刃,在空氣中肆意切割。
隨着掌勢的運轉,周圍的空氣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牽引,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將謝至川緊緊籠罩。
在這強大的掌力之下,謝至川體內的傀儡蟲竟被生生震出。
那些傀儡蟲在半空中扭曲掙扎,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吱”聲。
謝至川慘叫一聲,聲音淒厲。隨着傀儡蟲的脫離,他苦心凝聚的“天罡劍體”瞬間崩潰,化作無數劍影碎片,散落一地。謝至川渾身功力盡失,如同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絕望,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精心謀劃的絕殺招,竟被石飛揚如此輕易地破解。
丐幫幫主鍾任旺、“塞外妖姬”福安興、“大迦葉氣罩”萬柳飄、“四筆點八脈”連家奔和連家舒兄弟倆以及中原漕幫的副幫主彭思域、副幫主彭思輾、副幫主彭思圍、副幫主彭思軒,目睹這一幕,無不大驚失色。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與震驚,原本自信滿滿的神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們深知,若不趁此時機聯手出擊,今日必將葬身於此。
於是,他們紛紛從四周陰暗詭異的岩石之中飛奔而出,身形如鬼魅般,同時撲向石飛揚。
一時間,喊殺聲震天,各種兵器閃爍着寒光,從不同方向刺向石飛揚,要將他千刀萬剮。
石飛揚神色鎮定,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色。
他手中緊握着天霜刃,刃身寒光閃爍,猶如寒夜中的冷月。
他施展出百勝刀法,刀光霍霍,如同一道嚴密的護盾,將自己護在其中。每一刀揮出,都帶着凌厲的刀風,“呼呼”作響,將刺來的兵器紛紛盪開。
與此同時,他對着彭思域冷哼一聲,那冷哼聲低沉而冰冷,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
剎那間,“驚目劫”神功應念而生。
只見石飛揚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刺骨,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冰刃,朝着彭思域掃去。
彭思域只覺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瞬間蔓延至全身。
他渾身一顫,在這瞬息之間,渾身結滿冰霜,身體逐漸變得僵硬。
緊接着,“咔嚓”一聲,彭思域的身體碎裂開來,化作無數冰碴,散落在地,連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場面血腥而又詭異。
石飛揚身形一轉,握着天霜刃施展出百勝刀法的一招“金龍盤爪”。
這一次,刀風更加凌厲,如同一股無形的龍捲風,將周圍的空氣都攪得沸騰起來。
石飛揚身處敵陣,手中的天霜刃舞得密不透風,刀光閃爍,恰似一片銀色的光幕,將他的前後左右嚴密護在其中。
面對敵匪從四面八方刺砸掃劃而來的兵器,石飛揚毫不畏懼。
他的刀法精妙絕倫,每一刀揮出,都帶着凌厲的氣勢。
刀風呼嘯,如同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空氣中肆虐。
在這強大刀風的衝擊下,敵匪的兵器紛紛被盪開,發出一連串“鐺鐺鐺”的清脆聲響,仿若一場急促而又激烈的金屬交響樂,在這鑄劍谷中迴盪。
緊接着,石飛揚施展出神龍爪神功的“龍行七步”。
他的身形如同一道耀眼的白色光束,在敵羣之中快速穿梭,速度之快,讓人目不暇接。
他的每一步踏出,都仿若帶着千鈞之力,地面在他腳下瞬間凹陷,留下一個個深深的腳印,仿若被巨錘砸過一般。
他的身上散發着一股威嚴的氣息,仿若一位君臨天下的帝王,所到之處,風雲爲之變色。
狂風呼嘯,谷中的沙石被這股強大的氣場捲起,漫天飛舞。
他的眼神堅定而銳利,仿若兩把寒光閃閃的利刃,緊緊盯着敵匪,將他們的靈魂都看穿。
隨着石飛揚的腳步移動,周圍的空氣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擠壓,發出沉悶的“嗡嗡”聲響,天地都在這股力量下顫抖。
在這強大氣場的壓迫下,一羣敵匪只覺呼吸困難,胸口仿若壓着一座巍峨的大山,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雙腿發軟,行動也變得遲緩起來,彷彿陷入了一片泥沼,難以自拔。
眨眼間,石飛揚邁出最後一步“龍歸滄海”。
他的身形在空中猛地一頓,隨後如同一顆墜落的流星,帶着毀天滅地的氣勢朝着地面飛速墜落。
他瞅準時機,猛地發力,身形化作一道刺眼的白光,朝着鍾任旺、福安興、萬柳飄三人迅猛攻去。
只見石飛揚的右手緊握天霜刃,刃身寒光一閃,仿若一道閃電劃過夜空。
“唰”的一聲,刀光閃過,鍾任旺的鼻子瞬間被削掉。
鮮血如泉涌般噴涌而出,鍾任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那聲音猶如夜梟的啼叫,充滿了痛苦與恐懼。
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仰倒,重重地跌翻在地上。
他雙手捂住臉,鮮血從指縫間不斷滲出,忍着劇痛,急忙在地上翻滾着,試圖尋找一處安全的地方躲藏起來,留下一路殷紅的血跡。
緊接着,石飛揚的左手如閃電般探出,一把捏住福安興手中的鬼影鞭。
福安興臉色驟變,眼中滿是驚恐。
石飛揚稍一用力,“咔嚓”一聲,那堅硬的鬼影鞭竟被生生捏斷。
隨後,石飛揚順勢一扭,強大的力量瞬間抓斷了福安興的一隻手腕。
福安興發出聲聲慘叫,聲音尖銳而又痛苦,她的臉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
她強忍着劇痛,飛身而去,在半空中灑下幾滴鮮血,如同盛開的血花。
石飛揚又探手一抓,一招“潛龍戲水”使出。
神龍爪神功那強大的力量瞬間爆發,直接抓破了萬柳飄的大迦葉氣罩。
原本堅固的氣罩,在石飛揚的神龍爪下,如同脆弱的泡沫,瞬間破裂。
緊接着,石飛揚一個正蹬腿,踹在萬柳飄的胸口上。
“砰!”一聲巨響。
萬柳飄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般被踢飛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長長的弧線。
他重重地跌翻在地上,口中“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鮮血濺落在地面上,迅速染紅了周圍的土地,場面血腥而又震撼。
連家奔、連家舒握着四枝判官筆,率領四周的錦衣衛們紛紛圍攏上來,將石飛揚團團圍住。
他們手中的繡春刀閃爍着寒光,如同一羣飢餓的猛獸,對着石飛揚露出猙獰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