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東西到手

“我們後天一早,離開亓官府。”

一回到屋裡,關上門,桑默將離開的通知告知屋裡的兩個男人,便沒再多說什麼,只坐在一旁喝茶。

“默兒,我們爲何不能等到亓官夙當上族長再離開,或許,到時候就可以……”

万俟珩的話說並未說完,因爲他想起了還有一個外人在。習慣真是種要不得的東西,他幾乎已經把這個隨時都跟隨他們一起的男人當成自己人。所以,纔會忘記了這等大事目前只有自己與桑默兩人知道。

可是,他真的算知道嗎?他只是知道桑默在找這些東西,但是卻不曾聽桑默告訴過他,她找這些東西是要做什麼。

所以,他至多隻能算是一知半解,並不全部瞭解。這,就是桑默對他的底線。

“不必了,我們後天就離開。”

桑默搖了搖頭,她明白万俟珩的意思,如果小正太當上族長的話,就多少有商量的餘地了,甚至她說的自戀一點,小正太應該會將那東西給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說真的,在今晚之前,桑默自己也覺得這樣是最好的辦法。

但是,那終究是在今晚之前,而不是現在,所以,變數還是出現了,而且還是個於她而言輕而易舉的變數,而她也喜歡這個變數。

只因爲,她很快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東西了。

“默兒,你……?”

万俟珩不知道今晚在亓官七夫人屋裡的裡屋,桑默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但是他感覺的出來,她很高興,是真的很高興的樣子。所以,他想問,但是又見桑默三緘其口的只說離開的樣子,便也知道,她不會告訴他,起碼現在是不會說出來的。

所以,他不知怎麼開口,也開不了口。

“珩,離開後給你解釋。”

桑默又怎會不知万俟珩的說不出口的話是什麼呢,但是現在,桑默覺得還沒到時候,總覺得有什麼事還沒有真正的發生,所以,她想等離開這裡後,在說出來。起碼,到那時候事情應該是已經成定局了。

“好吧,那你休息吧,我們回屋了。”

聽到桑默這樣說,万俟珩知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時間也不早了,便起身準備回屋。只是,心裡免不了的還是有些窒悶。但是這就是桑默不是嗎,他知道的,他愛上的這個女子從來都是與其他女子處處都是不一樣的。

所以,他不應該有什麼期望的,她從來都是看是有情,其實無情的時候遠比有情的時候要多。唉,他又何必計較,至少她說了,會給他解釋,只是不是現在。所以,他這是咋自尋煩惱。

“嗯,大家,晚安。”

桑默些許是真的有些累,聽見万俟珩說要回屋了,也只是點點頭,道晚安,便也直接的起身走向裡屋去,所以,並沒有看見万俟珩臉上反轉變換的神色。

“……”

万俟珩還沒來得及將含在嘴裡的晚安到出口,就見着桑默已經步進了裡屋,只能看着她的背影,苦澀在心裡。

“万俟珩,不要想太多。”

就在万俟珩望着桑默隱沒的背影時,身旁卻突然地傳來凜冽冰音穿透心間,還沒來得及回話,轉身側首,卻也只來得及看見一道如墨身影消失在房門外。

聞人魄這是在安慰他嗎?無神的盯着空曠的房門外,万俟珩心裡只有這樣的一個想法。但是,誰又能是不是呢?所以,可見,聞人魄剛纔的話,的的確確是在安慰他。

翌日,桑默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牀。用過早膳之後,桑默也並沒有出門,只是窩在屋裡看書,累了就又倒牀上去睡大頭覺。

就這樣的,一整個白天,就這樣被桑默給打發掉了。到了傍晚的時候,一位小廝提着一個食盒,過來桑默這邊,說是七夫人親手做的糕點,讓他送來請桑默一人品嚐的。

桑默倒是並沒有聯想到什麼,直到聽見小廝說,這糕點是請她一個人品嚐的時候,桑默才明白過來,這食盒是裝的是什麼東西。

於是,桑默親自接過小廝送來的食盒,道謝後,才提着食盒一個人回屋,並且還吩咐了澤蘭紫菊二人守在門外,沒有她的命令,誰也不得進來。

然後,桑默將自己一個人關在屋裡,提着食盒進到裡屋,將食盒放在矮桌上,揭開食盒蓋子,食盒裡只有一隻碟子,而碟子上,放着一塊黑麻麻的似是石頭一般的圓塊狀物件。

東西不大,只有成人拳頭大小的。但是,看着眼前的東西,桑默的心裡慢慢的無法平靜起來,急促的心跳一下快過一下,突突的,似要蹦出胸口。這感覺跟上一次見到駙馬府裡的那一塊訣玉的感覺太相似了,好似有什麼力量在呼喚着,等待已久的靈魂,在召喚着自己的歸依。

沒錯了,這果然是五訣玉中的一塊。桑默將碟子裡的圓塊拿起,放在手掌中間,忽然竟心中有一股滿足的感覺。是了,終於是又找到了一塊了,她怎能不滿足呢。

沒有再流連掌中的圓塊,桑默從懷裡拿出繡包,打開,朝裡面吹了三口氣,繡包瞬間就變大了,將圓塊放進去的時候,手指無意間碰到了一塊冰涼,於是手指在冰涼上流連了一會兒,桑默知道那是上次聞人魄給她的那一塊訣玉,雖然摸着冰涼,但是桑默卻覺得心間很溫暖。然後,桑默又撫了撫繡包裡的寒玉琴,纔想起來,好久沒有碰過寒玉琴了,也想起來,有好幾個月沒有練習寒玉琴心法了。

“唉,寒玉琴,這不能怪我,因爲實在是沒找到可以光明正大的將你拿出來練習的地方啊,等離開了亓官府之後,我一定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撥弄撥弄你,一定!”

桑默覺得自己有些愧對寒玉琴,於是便將寒玉琴當做人一般的說起話來的安撫着,說到最後,就連桑默都覺着自己有些白癡了。但是何妨呢,她好像是跟樂器有股莫名的親近感,只要是接觸的時間長一些的,她會把它們當成朋友一般交流。

所以,寒玉琴又怎麼可以例外呢?

收拾好一切,桑默打開房門時,沒想到居然會有兩個人矗在房門口。但是,在看清楚他們是誰之後,便開心的笑開了,而且是燦爛無比的笑,宛若春暖花開。

“呵呵,你們來了,正好,陪我一起跟亓官大夫人辭行吧。”

桑默開懷的燦爛笑容有如跳樓大減價一般,友情大贈送着,希望眼前的万俟珩聞人魄他們也能分享她的高興,她願意同他們一起分享這樣的喜悅。

只是,喜悅的心情,也不能淹沒桑默答應過別人的承諾,所以,她準備此刻就前往亓官府主院去向啓管家的當家主母辭行,畢竟亓官全德還是在‘中毒昏迷’期間,所以,她只有去找亓官發夫人了。

而,桑默所答應亓官全德的要求走人不讓任何人懷疑,就是隻跟這亓官府的主人說一聲便是,其他人,她倒是沒想過要去一一辭行,若是碰上了,就說一聲,若是沒碰上,那就他日有緣在相續了。

當然,還有一個人,她是必須親自去跟他辭行的,那就是亓官夙了。畢竟,他們是以他朋友的身份進來亓官府的,雖然,一切都是亓官夙自己自願邀請的,但是還是親自跟說一聲比較好。如若臨走前不告知一聲,未免顯得太過過河拆橋的感覺了。

“默兒!”

看着這般開心的桑默,万俟珩一時間竟被迷得失了神,只能晃神的呼喚一聲,卻幽若空氣般細小低吟,以至於只能自己聽得見。這,大概是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着她這般開懷,這般明媚,這般無憂。所以,他寧願忘記呼吸,也不願錯過這樣讓他心動的彥笑。

“……”

聞人魄同万俟珩有着同樣的感覺,只是,他從不曾參與過桑默之前的生活,所以心動的感覺要比万俟珩還要強烈。只是,天生少言的他,只能默默的炙熱的在一旁,注視着,將桑默這獨一無二的笑靨收至心底珍藏。

“咦?你們倆在發什麼呆啊?你們不要陪我去嗎?”

桑默燦爛無比的笑容,在跨出門檻,走至兩人面前,發現兩人居然怔怔的矗在門口,一動也不動的,她都要打自他們面前走過去了,他們居然都沒有反應,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

“去,走吧。”

兩人竟是異口同聲的迴應過來,說完後,都不約而同的有側首面對面的看着對方,不意外的看見彼此眼中沒來得及掩藏的沉醉與心動。於是乎,兩人又統一的將視線移開,頭各偏向一邊去。

“哈哈哈……,動作這麼一致,表情也這麼統一,你們倆是在演雙簧嗎?好好笑知不知道?哈哈哈……”

站在他們面前的桑默把兩人這樣的不自然看作是表演,而且還很捧場的開懷大笑出聲,讚賞不斷。最後,幾乎都快要笑趴下去了,實在撐不住,桑默很自然的倒向了最靠近自己的万俟珩的懷裡,甚至還用雙手抓緊了万俟珩胸前的衣裳,以防自己真的笑趴到地上去。

“好了,快快打住,不然肚子痛就要難受了。”

万俟珩也自然而然的挽住倒進懷裡的人兒,一隻手摟住桑默的腰,一隻手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拍撫着,以防某人笑岔氣了。嘴上雖是在說着,臉上以及眼裡卻都是滿滿的柔情,幾乎能讓人沉溺。

看着桑默毫無顧忌的倒進別的男人懷裡,儘管那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婿,但是,聞人魄依舊是無法忍住心間的疼痛和心酸。

什麼時候,他也能像那人那般,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柔情似水?他,不知。

第五十八掌 有趣,無趣

“亓官大夫人,桑默此行是來向您辭行的,明日一早就離開。連日來在府上的盛情款待,桑默感激不盡。”

桑默同万俟珩及聞人魄三人,來到亓官府主院的時候,恰逢亓官府上的大多數人都在,就連亓官夙、亓官偲、以及亓官瑀夫婦都在。於是,桑默便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便直直的就上前福禮爽快的將要離開的決定,公佈於衆。

所以,可想而知,這無疑是等於扔了一枚手雷在人羣之中,而結果,就是大家都被炸得面部全非,表情各異,驚詫,呆愣,憤恨,暗喜……各形各色的都有。

“噢?桑公子爲什麼好好的說離開就離開呢?”

終究是吃的鹽多些,纔會面不改色的面對下來。亓官大夫人面容上依舊端莊嫺雅溫和有度,端起擺在桌上的茶杯送至嘴邊抿了一口,才緩緩的道來。

“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只是覺着在亓官府上打擾的日子夠久了,是該離開了,所以,便決定了。”

桑默倒也不找任何理由,就直接的道明自己是在亓官府待膩了,不想再待下去了。只是,委婉的語氣是必然的,終歸是作爲客人的身份,也不好失了禮數。

“好吧,既然桑公子已經決定,那我也不便多留你了,希望下次桑公子能再次光臨寒舍做客。”

桑默的話說的再清楚不過了,所以,同樣的亓官大夫人也不願再多加強留,只客氣的提出下一次的款待邀約。

“一定,畢竟亓官府內的景緻是世間難尋的,他日桑默得空一定會再次光臨的。”

桑默這話說的並不帶假,她是挺喜歡亓官府裡的這些景緻的,文雅有幽靜,很適合好靜之人。唯一覺着有些可惜的就是,那太過繁多的末離藤了,阻礙了一些可以奔放自由的步伐。

“桑默!你真的明天就要離開?你怎麼可以這樣毫無預兆的就做這樣的決定?你走了,我們家輕觀怎麼辦?你一定要帶上他,知不知道?”

在桑默同亓官大夫人辭行完畢後,桑默等人從主院大廳退出來,來到一旁的偏廳。因爲,已經有一批人在這裡等待着了。

所以,桑默第一步跨進偏廳後,最先發難的就是亓官四小姐亓官偲,一臉的苦情悲愁的樣子。而出口的話,更是讓桑默忍不住的抽搐嘴角。

“四小姐,我無所謂啊,只要輕觀願意跟我走,我不介意多帶一個人走的。”

桑默覺着她與亓官偲的相處,一時一刻都沒離開過胡說八道,盡扯些沒用的混話。雖是胡侃,但是桑默在說話的同時,還是有意無意的在輕觀的方向撇一眼,如期的瞥見某人放空的眼眸裡,慢慢的注入了神識,不再竭盡所能的裝背景圖。

“呼呼,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然我家輕觀就成棄婦了,不對,是棄夫。也不對,是棄婦。也不對欸,你們兩誰是夫誰是婦還沒定呢。欸,你們自己到時候決定吧,這我就不過問了,雖然我是希望我家輕觀當夫,可是,你想來你身邊還有兩位,估計都是當婦……”

亓官偲這邊是活靈活現的越說越精彩,越說越沒有邊際了,在場的人聽着也是越聽越寒磣,都有裝作不認識此人的心計。

“咳咳,四小姐,你真的捨得讓輕觀跟我走?這可是有可能以後再也沒機會見到面的事情哦。”

桑默對亓官偲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太強大了真的她,簡直比她這個現代人還更能體現出腐女的真諦來。所以,桑默只能一次又一次的不停抽搐着嘴角,直到嘴角僵硬。所以,她不得不準備下一劑猛藥了。

“怎……麼會?你……剛纔不是還說,得了空就會回來亓官府玩嗎?總不會是說着客氣話吧。”

亓官偲這一次的話說的有些遲疑了,看着桑默的眼神也分外的認真,像是在研究着桑默的話是真是假,有些小心,有些結巴的,仿若不願相信再也見不到自家的護衛這件事。

“嗯,我說的的確是客氣話啊,不然,你還真當我還會再來啊?你看我像是那麼有閒的人嗎?”

桑默是徹底的否認自己剛纔在大廳了說的話,方正她要不要再來亓官府也是未知的事,這會兒拿來堵堵這丫的話,也是好用的。

她倒要看看這樣的刺激能不能讓這直率又愚鈍的四小姐開竅,總不會真的是榆木腦袋吧。不過,就算真的是榆木做的,大不了,她拿輕觀輕重來敲開就是了。

“啊……!你真的不會再來了?桑默,你不可以這樣的,你怎麼可以剝奪輕觀回孃家的權力!這是不道德不君子的!會遭雷劈的!你知不知道啊知不知道!”

此刻,亓官偲已經被桑默的話真的刺激到了,所以,所說所言已經是純屬瘋言瘋語了。一邊雙手胡亂的抓着桑默的雙臂,一邊兩眼焦急的在自家的護衛與桑默的身上來回的穿梭着。到最後,甚至完全的將桑默給詛咒了。

“出嫁從夫,四小姐既然已經將輕觀託付給了我,那麼,就該一切都聽從我的吧。”

桑默倒不是很在乎亓官偲的瘋言瘋語,反而輕鬆愜意的一句‘出嫁從夫’便將亓官偲給堵得無話可說。

“怎麼可以這樣……?”

亓官偲聽過桑默的話便,怔住呆滯了。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桑默會不讓輕觀會來看她,所以,一想到再也見不到自家的護衛,突然地一股酸意冒上心尖,酸得她無法言語。

“四小姐,這樣吧,還有一晚上的時間,你和輕觀好好敘敘,明天辰時,若是輕觀來找我,我就帶他一塊離開。不過,逾時不候。”

桑默將最後的決定叫還給亓官偲自己,讓她自己去開竅,因爲這種事情,沒有人能幫得了她。

當然,桑默特意的讓她與輕觀一起敘敘,是有着另外一個想法的,想來如果亓官偲到最後若還是沒有開竅,桑默指望着某護衛能自我勇敢點,一舉敲開眸不開竅的榆木腦袋。

“啊?爲什麼會這樣呢?輕觀!我們回去,快點,快點,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呢,今晚上,不准你睡了!”

聽完桑默給的最後時限,亓官偲恍如隔世般覺醒,鬆開抓着桑默的手,三兩步的跑到自家護衛的面前,直接拉着人就向門外飛奔而去。卻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話以及神情是有多麼的讓人誤會。

“呵呵,輕觀,機會給了你了,你可要爭氣啊。”

看着兩人消失的方向,桑默輕笑出聲,喃喃自語,真的不忍看着眸榆木拂了某人的一片情深啊。

“桑公子真是慧眼識英啊,竟然短短時間就能看穿了輕觀那樣緊密的情怯。難怪,能這般輕易的屢獲諸位公子的心意。”

亓官偲才走沒多久,某個似是不平憤憤的聲音響起,

桑默回身側首一看,就見着坐在亓官瑀身旁的亓官典兒,正滿眼冒着火苗的瞪着她,如果眼神真的可以殺死人的話,桑默估計自己早就已經體無完膚了。

“亓官大少夫人,我一直都想問你的,我搶了你的夫君嗎?還是我殺了你親爹凌了你親孃了嗎?讓你要每次都用這樣紅果果的仇恨眼神射殺我。”

對於,亓官典兒這般無禮的注視,桑默是頭一次表現出這般不留情面的言辭來回擊對方。只是,這能怪她嗎?每每都這樣被一個人無故的仇視着,她覺着她不能繼續好心情的忍受下去了。

乾脆,就挑開了說,有什麼不痛快,都說出來,反正明天之後,誰也不認識了。誰怕誰啊!

“你!……真是下流無恥之人!”

亓官典兒沒想到桑默會這般無預警的就直接將話給挑明瞭,以至於一時間哽噎住,半響才狠狠的吐出一句鄙語。可是,那瞪住桑默的大眸子,在狠狠的瞪一眼桑默之後,將視線移開,怒紅着小臉,將頭偏向了一遍。

“是,我下流,我無恥,亓官大少夫人你高尚,你嫺雅,臉上一片柔和,眼裡一汪怒濤,我知道亓官大少夫人本性就如此。”

桑默又怎麼會這樣放過詆譭自己的人,她雖不喜與人計較,但是,那也是要看人的,對於無理可講的人,她是以彼之道還至彼身。

“你!哼!”

亓官典兒顯然是被桑默氣到最高點,以至於拂袖憤憤而去。離開期間,幾乎都不曾望過身邊的夫君亓官瑀一眼,倒是在經過亓官夙的面前時,躊躇的停緩了片刻,但隨即便又更加憤憤的離去了。

這期間,桑默發現,亓官瑀,僅是紋風不動的坐在那裡,好似那剛纔的一切從不曾入過他的眼,剛纔那人也不是他的妻子一樣,就那麼放任其生氣至離去。

“亓官大哥,就這麼任由嫂夫人離去好嗎?”

桑默有些看不懂了,這兩夫妻,似乎不如人前所表現的那般和睦深情啊。有意思呵,這些人。

“桑默,有些事,就如你看見的那樣,是怎樣就怎樣。更何況,既然她都可以無所顧忌了,我又何須給她保存顏面。”

亓官瑀倒是很大方的承認呢,仿若兩人真的不是夫妻一般的,該說什麼就說什麼,也完全的不像之前那樣飾演夫妻情深的樣子。

“夫妻夫妻,有夫有妻,才做夫妻。你們兩人讓我大開眼界了。”

桑默也是莞爾一笑,表示無趣。

這樣的夫妻,何苦來哉?既然都是無心,這般勉強,又有何意義?

桑默委實是想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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