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叫似的聲音,聽起來很刺耳,但同樣這種意義不明的聲音聽起來,很像是一個正在處於某種歡愉階段的女人發出的歇斯底里的叫喊聲,只不過是叫喊的方式有點太不動聽悅耳了。
“上面的,聲音小點!”我有些煩躁地喊道,“大白天的在外面幹活還尼瑪不知道把音量調低點,殺豬呢!”
上面傳來的聲音,非但沒小,反倒是更加大了幾分。就好似我的喊聲給他們提供了額外的助力,讓氣氛變的更加嗨到不行。
次哦,雖然說鄉村有天然的打野戰優勢,但能打到這種肆無忌憚旁若無人,那可真個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
想着,我倒是心底騰昇起些許別樣的念頭,想爬上樓頂圍觀下這對不知羞恥的跑到外面來偷情的男女。
令我愕然的是,沿着三間屋子四周轉了一圈,我愣是沒能找到該如何爬上這屋頂。難怪上面的男女能這樣肆無忌憚,原來是仗着別人沒有上房梯啊……只可惜,我目光轉向了不遠處的一株槐樹。
幾分鐘後,我就爬上了槐樹的一個枝椏,而後轉身眺望數米開外的屋頂。看到的瞬息,我就險些被驚得從樹枝上摔了下去。
那屋頂上,竟然只有一個人!
滿身肥肉盪漾的像是層層波浪,只是掃一眼我就知曉那是之前和我有過沖突的高大夫家的胖女人趙蓮花。
此時的趙蓮花,根本沒有丁點自己正在被我偷窺的覺悟,身子依靠在樓頂邊側的攔牆,兩條腿分叉開,手裡拿着根不知是蘿蔔還是什麼玩意的東西,短壯的手臂擺得飛起,脖子朝天仰着,不斷地發出殺豬般的驢叫聲,而且還是一聲比一聲高亢,一聲比一聲撕心裂肺。
好歹我也算是看過不少歐美、非亞的世界文化藝術片,但這種叫法,着實罕見。懂得人知曉她有多歡愉,而不懂的人只會以爲她是在被虐待。
不管怎麼說,她叫的肆無忌憚,我聽着卻是滿臉尷尬——這他孃的根本不值得偷窺 兩個字,完全是辣眼睛。
吼了兩聲見她也不搭理我,我就準備從樹上溜下來離開。但就在我剛準備下樹的時候,忽而瞥到兩道淡淡的黑影出現在了趙蓮花身邊,一左一右托住她那下垂成布袋似得胸,揉搓玩捏着。
陽光的直射下,那兩道影子很淡,淡到需要我凝神眯着眼睛才能看清楚。但這並不妨礙我大致地看出個輪廓來:那是兩個年紀約莫在十四五歲的少年。
那兩道黑影一出現,趙蓮花叫的聲音就更浪更蕩了,一波接着一波,也不怕把喉嚨叫斷。
那兩道黑影捏玩了會趙蓮花的胸後,就又開始進行着別的限制級動作。更令我側目的時,兩人居然不知從哪裡找來根鞭子似的玩意,對準趙蓮花猛抽。
調教的限制級動作巨片,整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叫得趙蓮花終於喊不動的時候,終於她那一身肥肉羊癲瘋似得抽搐起來,發出最後一聲殺驢似的慘叫,身子一軟,沿着屋頂的護壁,爛泥似得癱軟在地。
那兩道黑影輪流俯身在趙蓮花兩腿間,也不知是做啥,如是反覆輪轉了七八次後,兩人一個抓着肩膀,一
個擡着腿,輕飄飄地把趙蓮花從屋頂上扔了下來。
“啊——”我嚇得大喊。
嗵地一聲,趙蓮花重重的身軀砸在地上,濺起不少灰塵,但從她那落地的姿勢來看,最多也就是屁股被摔的疼一會,畢竟脂肪足夠多,再加上那裡是個黃土堆,平房的屋頂高度,對她還不足以造成骨折之類的摔傷。
我驚呼出聲時,那兩道黑影遙遙投來一瞥。
淡淡的黑影,朦朧模糊,根本看不清五官,但我知曉,他們的確是‘瞥’了我一眼,意思似乎是在警告我別多管閒事。
隨後,那兩道黑影跳下屋頂消失不見。
從樹上溜下來,我滿腦子都是之前看到的在屋頂上演繹的限制級成人動作片。以至於都沒注意到被從房頂扔下來的趙蓮花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高大夫的家我倒是能找到,但這個時候去,明顯是不合適,而且從剛纔那發生的一幕幕來看,趙蓮花自己恐怕都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但不管是怎麼回事,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找到瞎子和道人,詢問清楚老李家的事情以及把趙蓮花那件事說給他們,免得晚了又鬧出什麼人命。
匆匆忙忙的出了村子,我先是去了趙家村,轉悠了一圈沒能找到瞎子。跑到甘家村時,瞎子沒找到,倒是遇到了長者。長者問我這段時間幹嘛去了,咋連人影都沒看着,我說前幾天在劉家村被劉老太咬了口,咬的躺牀頭修養到昨天才能出來蹦達。長者又問甘妹妹的事處理的咋樣了,我說最近兩天發生的事瞎子都沒給我提起過,具體要問的話還得找瞎子。
辭別長者,我又返回了鐵馬村。
一到村口,就看到傻子甘俊正蹲在地上,嘻嘻嘿嘿地畫着一個又一個的圈,嘴裡嘰裡咕嚕的不知唸叨着啥。我問傻子在幹嘛,傻子說他在數竹林裡到底有多少老爺爺老奶奶。
看他從一二三四五開始數,數到十的時候又開始一二三四五,來來回回的地上畫的圈都有兩三百了,結果還是沒數清楚自己數到了幾。
我蹲他邊上說,小俊,數不是你這樣數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後應該是十一、十二、十三……傻子一把推開我,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了好久,說:“小洪你撒謊!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完了還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小俊婆娘就是這樣教我兒子的!”
原本好心糾正指點下他,結果被他一句話說的我險些跌倒在地上。
許芸和鬼小孩又出現了?
我連忙問甘俊在那裡遇到的婆娘,傻子嘿嘿嘿嘿地笑了會,伸手一指畫的那堆圈圈的最頂頭位置,得意洋洋地說道:“前面那些就是我婆娘畫的!”
我探頭看了下,果然,前面的幾十個圈線條纖細,和後面的明顯畫風不符,而且那一個個圈都像是用圓規畫出來似得,工整的很。
“婆娘就是在這裡教兒子的。小俊看到她們在這邊,很開心的跑了過來。可是小俊一過來,婆娘就抱着兒子走了,不理小俊……”說着,傻子大概是悲從中來,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嗚咽着哭了。
他這種不安規律出牌的任性,我也
是感到相當的頭疼。好不容易算是把他哄得恢復正常,我才問道:“上午你什麼時候走的啊?我都沒注意到你什麼時候走的。”傻子愣愣地看着我,許久才嗬嗬嗬地笑着道:“小洪,你傻了把?小俊今天才沒看到過你呢!小俊昨晚睡覺起來就一直和瞎子伯伯在一起。後來瞎子伯伯說要去找你,讓小俊在這裡守着,說看到你就讓你去劉家村那個殺豬的家裡。”
我心神猛地一顫。傻子一直跟着瞎子的話,那上午和我一起回鐵馬村的是誰?
越想,我越是覺得事情詭異。不見人畜的鐵馬村、離奇變成冥幣的鈔票、還有趙蓮花在老李家新房屋頂的放蕩……這一件件的事,就沒那個是正常的。
不行,必須得快點找到瞎子了。
哪怕是他和道人兩個老小子在揹着我算計謀劃什麼,但現在真的必須找到他們兩個。
我問甘俊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找瞎子,傻子回答說他要在這裡等自家婆娘。
再度跑到劉家村,推開殺豬劉家的門進去,果然瞎子和道人都在,而且除了兩人外還有另外一個我算是比較眼熟的人。
“老李!”我失聲驚呼道。
“行了,行了,你又不是沒見過老李,嚷嚷的叫喚啥。”瞎子沒好氣地說道,“小洪,我問你,昨天晚上讓你去給竹林的‘大神’們上香,你上完後跑那裡去了?我們找了你整整一晚都沒找到。”
昨晚的遭遇對瞎子和道人是沒什麼好隱瞞的。但後續的部分涉及到了老李,我不得不多了個心眼。結果我剛給道人打眼色詢問,瞎子就開口道:“說吧。老李也不是什麼外人。瞎子眼睛剛瞎的那幾年,沒少承蒙他們兄弟照顧。”見他這樣說,我只得硬着頭皮,把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述了遍。不過我留了個心眼,只講到早晨醒來。後續的在鐵馬村遇到的事情,我暫時沒說。
但饒是如此,瞎子已經連連皺眉:“你說你在竹林裡遇到了黃家那個老不死的?作爲還被人帶着去了三間平房那裡買了兩瓶神仙倒?”
我連連點頭表示是的。
老李卻是眉頭皺的鐵緊:“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昨夜都是和瞎子他們在一起,根本就沒有回小賣鋪。等早上我們沒找到你,就直接來了劉家村。”
“你們是一早回來的劉家村?”我愕然道,“那就有點巧了。我先前在鐵馬村沒能找到瞎子大爺和曹道長,我可是把劉家村、甘家村都跑了一遍。”
邊上的道人笑了笑:“我們一早上回來就下了殺豬劉家的地窖,直到不久前纔出來。你要是真在外面遇到我們,那纔是叫出了怪事。”
殺豬劉家的地窖?鑽那裡面做什麼……
約莫是看穿了我的疑問,瞎子緩緩開口道:“許芸曾被關在地窖裡,她妹妹許茹直接被拋屍在地窖裡。昨夜是竹林行動失敗後曹道長就提議說進入地窖裡看能不能找到點許芸和許茹生前遺留的東西,以此作爲媒介來召喚回兩人,詢問一些關於鐵馬村最近的事情,看兩人能不能提供什麼有效的線索。”
“那有沒有找到點什麼?”我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