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什麼都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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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芸曾被關押了七年之久的地窖裡、許茹骸骨被藏了七年之久的地窖裡,瞎子和道人把整個地窖兜了個底朝天,但是什麼也沒能找到。
裡面乾淨的別說是許芸姐妹生前遺留下的東西,就連蟲子都沒一隻。
“哈?蟲子都沒一隻?”我驚訝地看着道人,“真的假的?”
剛經歷過鐵馬村的事情,我對好些個事情都比較敏感。比如道人說的在地窖裡連蟲子都沒見到一隻,我瞬息就想到了某些別的方面的東西,比如說那地窖下不正常啊、藏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啊之類的。
道人卻是很認真地點頭道:“的確是連只小蟲子都沒見到。地窖裡不算是乾淨,但很乾燥,幹得像是常年暢透通風的地方。”
如果說是之前的蟲子都沒有一隻還能勉強找點理由來解釋的話。那後一句,我就完全不能理解。
地窖,無論什麼時候,給我的感覺都是陰冷潮溼。而且殺豬劉家的那個地窖我是下去過的,當時進去裡面的時候,感覺陰嗖嗖的,和乾燥可一點都不搭邊。
“有沒有發現一些別的東西?”我有些不知說什麼好。
瞎子和道人對於陰靈鬼祟的事情,比我不知要在行多少倍。既然是他們勘探偵測的地窖,那就肯定了解到的信息要比我多。
“有。”瞎子屁股前傾,在身底摸索了會,摸出來個亮澄澄的鐲子,而後衝我拋了過來,“在地窖裡找到了個這個玩意。”
不是說沒找到和許家姐妹相關的東西麼,這個又是什麼……我驚詫地接住瞎子拋來的手鐲。
鐲子錚亮,入手深沉,接觸的瞬息,我就感到股子沁人心脾的寒意直衝腦門,凍得我打了個冷戰。鐲子的表面是很簡單的那種絞狀紋路,粗略一數,約莫是由三根粗細不一的金屬物纏絞而成,接口處斑駁凹凸。
“這個是什麼?”我問道。
“不知道。”瞎子搖了搖頭,“小洪你仔細看看,看這手鐲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聞言,我把手鐲舉過眉梢,對準外面的天光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漸漸地,我發現了一些端倪所在。
那三根交織纏繞在一起的金屬條狀物的表面,原本應該並不是光華錚亮的。只是被人摸的次數多、時間久了,逐漸變成現在我看到的這種光溜溜的景象。藉着天光,還是能夠看到些許細微的凸起,有些像是根根翎羽、有的則是像片片鱗甲。
翎羽、鱗甲,都是屬於動物纔會有的。
下意識地,我重新開始端詳那被我先前當作是雜亂絞在一起顯得斑駁凹凸的接口處,凝神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到底有什麼奇異之處。
倒是邊上的道人提醒了句,“看另外一面,這個是尾巴。”
“哈?”我連忙調整了下視線角度。
只是瞥了一眼,我就看到那凹凸斑駁的茬口處是什麼了。
龍、鳳!
Wшw✿ TтkΛ n✿ C〇 一龍雙鳳。
也就是說,這手鐲
,是又一條龍,兩隻鳳交錯纏繞而成?但是當我再凝神細看時,入眼處依舊是斑駁凹凸不平的茬口,那裡有什麼龍鳳的影子。
“你看到了什麼?”道人問我。
我微微搖頭,把手鐲拋還給了瞎子:“什麼都沒看到。”
瞎子卻是接住手鐲後,略微摩挲了會,又轉拋給我:“小洪,這鐲子不是你掉在這裡的?上面有個洪字。”
我接住鐲子學着瞎子那樣摸了一圈,可是什麼也沒摸出來。
“上面的那個字是陰刻,而且刻的很小,你這樣摸三天三夜也摸不出來。”道人笑着道,“斜着看,在鐲子內側。”
依言看去,盯得我感覺自己眼睛都快瞎了的時候,終於勉強看到在鐲子內壁,應該是某個鱗片上,刻着米粒大小的一個字。
“這不是你的?”道人問道。
“是我的東西,我需要這樣小心翼翼地藏着掖着不告訴你們?”我沒好氣地瞪了道人一眼,“你們不是說在地窖裡沒找到許芸她們遺留下來的東西嗎?這個鐲子是怎麼回事。”
瞎子緩緩開口:“小洪,瞎子再問你一遍,這個鐲子真不是你的?”
又在玩什麼套路?
我哼了聲:“這玩意金的不是金的,銀的不是銀的,又不是啥值錢的玩意,我帶着它幹嘛。再說了,曹道長,瞎子大爺,咱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了吧?你們見我姓洪的什麼時候戴過首飾一類的玩意。”
道人點了點頭:“的確沒見你戴過,但我們也沒說是你戴過。只是問,這是不是你的東西。”
我眉頭連連猛皺,有些不耐地道:“曹道長,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這個鐲子和我一點關係都沒!在這之前,我壓根就沒看到過這玩意,也不認識這是個什麼東西。”
道人‘哦’了聲,漫不經心,顯然對我說的話並沒放在心上:“那這玩意上爲什麼會有你的氣息存留?”
瞬息,我愣住了。
狗是可以通過一件物品上殘留的氣息來追蹤一些東西。在很早的時候,人類就學會了通過鍛鍊,而後帶着狗去抓捕小偷、逃犯之類。到了今天,甚至專門有防暴犬、緝毒犬等等警犬品種。
道人的鼻子,就是屬狗的。
“你的意思是,這鐲子上有我的氣息存留?”我驀然瞪大了眼睛,失聲驚呼,“這不可能!殺豬劉家的地窖我都是和你們一起進去的,這個鐲子更是從來沒見過,怎麼可能會有我的氣息存留。曹道長,你是不是搞錯了?”
道人呵呵笑着道:“莫慌,莫慌,這只是我們的一個小小的猜測,並不一定說這東西非得是你的。也有可能是有人利用這東西來對你進行栽贓陷害,攪亂我們之間的關係,讓我們自己內部先行土崩瓦解。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瞎子也是說道:“小洪你先別激動。好好的想想,最近這段時間裡,你有沒有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人,或者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再或者說——有沒有遇到過什麼令你覺得困惑不解的
狀況。”
我沒好氣地說:“瞎子大爺,您覺得我來甘家村開始,那件事,那天不發生點令我困惑不解的事情?到現在,我整個人腦子裡都只有兩個字——懵逼!”
道人連連擺手:“不,不,不,我知道許多事你現在都沒法子理解。但好多事情被來就不是能用道理解釋得通透的。現在我們需要關注的點是——你到底有沒有最近遇到什麼我和瞎子不知道的、但是又讓你無法理解或者感到很困惑的事情。”
“最近是多近?”我問道。
“來劉家村開始到今早之前吧。”瞎子給出了時間框定。
“行,那我就手說吧。”我沉思了下,開口道:“第一件事,那個鬼小孩到底是怎麼回事,爲啥他總是纏着我喊爸爸?第二件事……”
“啥?”
“等等!”
瞎子‘噌’地一下站起來,道人則是同樣開口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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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有些愕然地看着那兩人。
至於邊上的老李,更是被驚得微微後退了兩步,和我們三人拉開距離。
“你是說,那鬼胎喊你爸爸?”瞎子眉頭擰成一股,整張臉都陰沉沉、黑漆漆的,“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道人同樣開口,滿是疑惑:“許芸之前的墮胎都是因爲殺豬劉,而後則是嫁給了傻子甘俊。就算是那鬼胎要認父,也不可能是認你啊……”
我攤手:“這算什麼。先前許芸剛自殺那會那死死的追着喊我相公,要把我給睡掉呢。要不是甘妹妹及時救了我,現在站在你們面前的,應該是姓洪的一具屍體。”
提到這件事,我就瞪了瞎子一眼。
當初就是這個死瞎子搞什麼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把戲,結果許芸真拿着剪刀撲過來要我小命的時候,他竟然是一副八風不動穩坐釣魚臺的架勢。
瞎子卻是對我帶着些許恨意的視線恍若未聞,依舊皺着眉頭道:“不對啊,當初找你那只是因爲你和她的羈絆牽連,沒理由事後還繼續找你。你們的緣分在石窟中就應該徹底的煙消雲散了。”
這次我連呵呵都不想呵呵,直截了當地對瞎子道:“瞎子大爺,這麼說吧,許芸的事情上,您老就沒那次對過。不管是從一開始還是後續的那些事情,每次都是被您老給坑的不要不要的,要不是我運氣好,就算是有幾十條命也未必夠用。”
見他不說話,我接着道:“那鬼小孩爲什麼喊我爸爸我不知道,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許芸對這件事,丁點的意見都沒。好幾次鬼小孩出現的時候,我懷疑許芸就在邊上不遠處。傻子曾告訴我好多次,他在追着他婆娘和兒子亂跑……就是剛纔從鐵馬村回來的時候,傻子蹲路邊畫圈,他也是說看到他家婆娘正在教兒子數數,說什麼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後應該繼續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道人陡然湊近,整張臉都貼在我面前:“你說什麼?傻子甘俊看到許芸教那個鬼孩子識數?還是一個圈一個圈的畫了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