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個多時辰?你們竟一個多時辰也沒將人尋上來?”邪風冥歪着頭望着龍飛,眼中閃過一絲唳氣。
龍飛有些閃躲,似乎不敢去看邪風冥,邪風冥到是並未曾注意到他這般異樣的舉動。
邪風冥轉身將自己的外袍隨手解開,一個閃身便跳到了湖水之中,開始尋找起來,莫說是一個多時辰,就算是半柱香的時間也足能夠將一個人活活的淹死,上官欣怡的身子纔剛剛好了些許,此刻竟這般的落入這冰冷的湖水之中這般的久,他真的怕她就這般的在也沒有了消息。
此刻的邪風冥就好似瘋了一般,不管岸上的人如何的呼喊他便是不肯上去,他忍着湖水帶雙眼的不適將自己的雙眸睜得大大的就怕錯過上官欣怡。
他就在湖裡這般的尋找着,大概半個時辰終於在湖底的一個角落裡發現了雙眸緊閉的上官欣怡。
他急忙伸出手將上官欣怡抱在自己的懷中,然後轉身向着湖面游去,他快速的將上官欣怡拉扯到了岸上,絲毫不顧自己渾身的水漬,急忙將剛纔仍在岸邊的外袍抓過來將上官欣怡裹了一個嚴實,然後伸手探了探上官欣怡的鼻息。
“上官欣怡……你給朕醒醒,別睡了……聽到沒有……”邪風冥有些慌了,他伸手不斷搖着上官欣怡的身子,上官欣怡此刻因還在閉氣,還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根本便沒有了氣息,亦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好似一個已經死了許久的人一般。
邪風冥顫着自己的身子,將上官欣怡整個人都按在了自己的胸口處:“丫頭,你會沒事,你沒事……沒事……我……我不許你有事,絕不許你有事……你還要陪我一輩子的……”
邪風冥雙眼有些泛紅,淚水就那般的掛在他的眼角,他這輩子哭過的次數寥寥無幾,此刻他卻爲了懷中的女子流下淚。
“走……我帶你去尋鬼判離……我不准你就這般的離開朕!上官欣怡你聽到了麼?你要好好的給朕活着!”邪風冥說着便將起身,向着鬼判了所在的住所而去。
邪風冥還不曾走幾步,上官欣便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但邪風冥卻不曾發現。
“邪風冥……你哭了?”上官欣怡輕輕蹙着眉毛道。
邪風冥頓住腳步望着懷中的上官欣怡,眼中露出一絲的錯愕,轉瞬間又由錯愕變成了欣喜,他露出了一個十分難看的笑容來,潮溼的頭髮還在不停的滴着水,他此刻的摸樣很是狼狽,但他卻絲毫的不在意。
他就那般的望着他許久纔開口,他的聲音竟有些嘶啞:“你……你醒了,呵呵,太好了……我……我還以爲我這一輩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呢……嚇死我了……”
“所以……”上官欣怡伸出一隻手爲邪風冥擦去眼角的眼淚:“你是在爲我哭?你心疼我?在乎我?”
“傻丫頭,我不在乎你有會在乎誰,若你真的就這般的死了,我定會陪着你一起去那裡……我不會讓一個人走那般遠的路……”邪風冥露出了些許的柔情,道:“冷麼?在那湖水之中躺了了那麼定是凍壞了吧,走,我這便帶你進屋。”
邪風冥轉了個身向着離此處最近的御書房走去,御書房上官欣怡似乎還從未進去,他起初最怕的便是讓她進自己的御書房了,因爲那裡到處都是她……
他怕上官欣怡知道了會笑話他……但此刻他卻顧不上那麼許多了,他不能讓上官欣怡生病。
“我……對你而言真的有那般的重要麼?”上官欣怡望着邪風冥的下巴,輕聲的問道。
“重要,非常的重要,丫頭,我邪風冥活了這麼久還從不曾對任何一個女子動過情,但自從遇到了你,我便知道我完了我這一輩子都會栽在你的手中……”邪風冥大步的向前走着。
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適才沒了氣息的上官欣怡真的是將他嚇到了,他簡直不敢去想,不敢想那年若是她在給自己解毒之時真的將自己的命那般的搭進去,他會怎麼樣。
或許會瘋也未必,他絕不允許她上官欣怡在出任何的事情,哪怕受一點傷也不可以!
“呵呵,是麼……”上官欣怡微微催下自己的眼簾,隨即便又擡起自己的頭,道:“既然你如此的在乎我,爲何……爲何在白朗設下圈套的時候你放棄的是我而不是你的江山?
我……與這天下相比哪個纔是最重要的?”她頓了頓,心中有些刺痛:“你不用回答我了,我……只不過一個女子罷了,怎麼跟你的江山去比較……”
“傻丫頭,若我說我在乎的是你而並非這萬里山河呢?”邪風冥此刻的思緒已經平復了下來,他望着遠方道:“江山……對於每個男人來說都是很大的誘惑,但是……那每個男人卻永遠都不會包括我。
若是能選這江山我情願不要,但有些事情早已經註定的,由不得我去選,若是我真的以選了或許還遇不到你了呢……
什麼命有由我不由天,只不過自古以來的人們的一個自我安慰罷了,命中註定的東西是改變不了的,這江山是我的使命……
至於白朗的圈套,若不是十五弟沒有將你攔住便不會出現這麼多的變數,除去他也只不過是希望你可以過的更好些罷了,他這個人陰毒的很,若是不早些除去他,他心念的東西定會不折手段的想要得到!
而你便是他最想得到的人!你以爲我放棄了江山他便會放過你我麼?
我已經不止跟你說過一次,倘若我真的什麼都不去做任由他爲所欲爲最後吃苦的便只有你與我而已,他一旦得了不該得的東西變得比我更加的強大,我便無法護你周全,所以不論怎樣我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他除去。
只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給我設下這般的一個圈套,不管這最終的結局如何你都會恨我,不管如何他白朗都是最後的贏家。
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你竟會因思念義兒從而被我困在了身旁……”
邪風冥說話的功夫便已經來到御書房的門口,邪風冥一腳便將御書房的門踹了開,並吩咐了一旁的宮女拿來兩套衣袍來。
“你向來都是聰明的女子,若是這件事件放在旁人的身上,恐怕你早便該看出來,可這件事放在你自己
的身上,你卻反倒是不清楚了!
我若不在乎你,又怎會寧願將你鎖起了也不讓你離開我,你可見過我對旁的女子這樣過?你可見過我因哪個女子這樣發狂過,也便是你,也唯有你會讓我這般做罷了!上官欣怡,我愛你……”
上官欣怡好似沒聽見邪風冥說什麼一般,她此刻的注意力全都留在了眼前的這一屋子的畫上。
“放我下來!”上官欣怡望着這一屋子的畫,淡淡出聲道。
邪風冥見上官欣怡將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滿屋子的畫像之上,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隨後便將後將上官欣放了下去。
上官欣怡度着步子靠近自己的畫像:“這些畫……都是你畫的?”不是疑問而是肯定,雖她不曾見過他畫畫,但她便是認定這畫便是他畫的,除了他便不會在有旁人這般無聊去做這等事情了。
“恩,你不在的兩年多裡,每每思念你,我都會拿起筆墨去想着你的樣子去畫……不知什麼時候這滿屋子都是你的畫像……”邪風冥走到上官欣怡的身後撫着她的潮溼的頭髮輕聲道。
“那件事……你打算如何處理?”上官欣怡轉過頭望着邪風冥問道。
她所指的那件事無疑便是採花賊的那件事,那件事情的真相想必沒有誰能夠有人比他還要清楚了,因爲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所掌握的範圍內。
而上官欣怡不知道的是,這件事原本根本不會這般的麻煩,原本他便可以阻止這件事的發展,但他卻沒有那般做!
“你是聰明人,這其中是誰動的手腳不用我來說你也該清楚吧?”邪風冥手中握着上官欣怡的頭髮很是平靜的說着。
“是婉兒吧?”上官欣怡注視這邪風冥好似想要從他的眸子之中看出什麼一般。
邪風冥點了點頭,便鬆開了上官欣怡走到一旁拿起一旁的白色絹子然後將上官欣怡的頭髮都裹在了這條帕子裡,然後細細的擦着。
“將頭髮都擦乾纔不會患風寒,你身子本來便弱,若是在因此落下什麼病根我會恨我自己的!”邪風冥頓了頓道:“以後都不許像今日這般的嚇我了知道麼?”
他怎會不懂上官欣怡這般看着他是何等的意思,她無非便是想從自己口中知道他故意這般做的目的罷了她太過聰明所以不管如何他定不會讓她知道自己在算計她,不然這一結恐怕便在也解不開了。
上官欣怡低下頭,任由着邪風冥爲自己擦拭着自己的長髮:“你……爲何放任她這般而爲?有些事我真想不去猜、不去問便能從你口中得到答案。”
“我是有些放任她,那也只不過是想從她的手中得到些有用的東西罷了,卻不想她的膽子竟如此的大,想必她已經想出能夠退出這場局面萬能的法子了吧!”邪風冥低着頭回答道:“今日朝堂之上我所做之事會讓他們那一行人忌憚些時日,近來他們是決計不敢在去輕舉妄動的!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不管如何我都將你護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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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