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少東笑道,他越是看這人越是不順眼,不知是怎麼的,他總覺的這人沒有邪風冥來的實在。
“既然如此,便有勞閻兄弟了,日後這般的客道話白某不說便是了。”
白朗淡淡的說着,此刻他並未將這眼前之人怎麼放在眼中,既然是下人便只是個下人罷了,此刻他比較擔心的除了上官欣怡外便是那邪風冥了。
他所在之處不用想也該知道是上官欣怡的人馬聚集之處,據他所知上官欣怡的人馬住處皆被邪風冥所掌握,若是依着他對邪風冥的瞭解,此處定不是久留之地,若是再不搬走,恐怕過不了幾日便會被邪風冥的人給連根拔起。
閻少東並未言語,他上前幾步推着白朗的輪椅便向着來時的方向走去。
“不知……”白朗欲言又止道。
“白公子有什麼話要說?”閻少東邊推着白朗邊問道。
“請閻兄弟恕白某冒昧,不知道此處的兄弟何時會搬出此處?”他思索了許久之後還是決定直接詢問出來比較好,畢竟這都是上官欣怡的心血所在。
“搬出此處?呵呵,不知白公子爲何會問這般奇怪的問題?我們爲何要搬出此處?”閻少東好笑的問道,心中卻早已盤算着如何與冷夜、冷傲兄妹商量離開了,但對白朗,他卻還是在裝糊塗。
“難道閻兄弟竟不打算從此處般出去?眼下這邪風冥定下了這天下又與你們主子之間出現了縫隙,若是你們不離開,時間久了你們覺得你們可還會有命在?”白朗心中暗罵着這人愚笨,在面上卻不停的開導着。
“有沒有命在全憑主子的一句話,主子若是想讓我們死在這,我們便會死在這,白公子儘管放心便是了,若是我們真的應當退離此處,想必我們的主子自然會下達命令,若是主子不下命令,即便是真要死在這我們也認了,我們每個人的命都是主子的!”
閻少東淡淡的說道,好似根本便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這般模樣像極了站在主人身邊的一條忠誠的狗。
白朗不再言語,他看着前方不斷變換的景色出神,不知心中在思索着什麼。
閻少東見這人不再說話便也不再說些什麼,而是將他推到他自己的房間內,他這幾日可是忙的很,原本是根本無暇顧及這白朗的,但冷夜曾吩咐過,這人的一切事物都要親力親爲,他這才這般細心的去伺候着這個人。
轉眼間已過了三個月,一白髮男子站在一處水榭之處,身着一襲明黃色繡着龍的袍子,長髮隨着清風舞動着,他望着這充滿綠意的地方,眼中流露出些許的柔情:“在此處居住久了竟不知外界的變換了,三個月,呵呵,你卻一點消息也不曾有,你說我該怪你麼?我卻該怪你,怪你要走竟將兒子也帶走了!連一點念想也不曾給我留下,你真的很無情……”
他一人在此處喃喃自語着,眼中的柔意逐漸褪去,留下的只是傷感以及殘忍。
“原來九哥在此處,難怪我怎麼尋也都尋不到你的人影,既然祭天登基大典
的日子已經定下了,我們也該從此處搬出去了吧,畢竟此處是暗中勢力所在,若是在此處居住久了讓那羣百姓尋到此處的玄機便不好了!”
邪未然身着一墨色的袍子,袍子鬆鬆垮垮的並不端正,而他那也是胡亂的束在腦後,他此刻的模樣倒是與三月前有着很大的差別,若說往日的他是一偏偏書生,此刻的他便是手腳無力的流氓。
這副凌亂的樣子配上他倒是一點也不顯的凌亂,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的味道,好似他天生便該是流氓一般。
邪風冥回頭望了邪未然一眼,輕抿嘴角從他的身邊經過,留給他一個背影。
“九哥爲何一見到我便是這般的神情,難道我做錯何等的錯事?”邪未然斜着身子望着邪風冥的背影輕聲道。
“自從她走後你便大醉了一場,而後才變成了這副樣子,你以爲我會不知道?你別以爲我病着便什麼都不知道了,她……我會尋回來,只要我還活着,我便絕不會允許她在旁人邊上!”邪風冥的聲音傳來透着些許的倦意。
“呵呵,九哥……你想多了!”若是可以他此刻真想告訴那男子,你心念,嘴恨的女子爲了至今都還生死未明,他之所以會喝酒買醉並不是因爲她的離開,而是……她……
邪未然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他絕不能然他知道,即便是這一生真的尋不到她了,即便是讓他恨她……
“九哥,爲何要將嫂子禁在身旁?你娶她時也只不過是在利用她而已,她走了,也不是正如了你的意?”邪未然跟在邪風冥的身後,滿臉的擔憂。
“你明知道答案,卻爲何要問我?此生我敢背叛我的人還不存在,也不會存在,易不能存在!她既已是我的妻子,不管我的心思在不在她的身上她都不許背叛我!”邪風冥並未否認他對她的心思也未承認他對她的心思,不知道爲何,他不想承認自己已經將她放在心中,也不想承認他輸給了她……
“九哥……若是……若是……”邪未然猶豫着望着那一夕之間便白了發的男子,猶豫了片刻,最後搖了搖自己的貝齒,道:“若是嫂子此刻過的快樂,你又何必這般的執意要將她抓回來呢?只要她開心不就好了麼?”
此刻的他也只能用這種方法試圖去說服他,希望他能從心底放下那女子,不然他真的怕他承受不起那般的打擊。
“呵呵,十五弟在與我說笑麼?她快樂?我爲什麼要任憑她快樂?而放任自己痛苦?既然她讓我痛苦,我便也要她痛苦!”邪風冥不以爲意的說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是多麼的痛,並非他不想放任她,而是他捨不得,捨不得放下,他便是要自私一回,即便她怨也罷恨也罷,他便是要將她困在自己身旁。
“果然還是不行麼?”邪未然自言自語道。
“你說什麼?”邪風冥突然轉過頭望着邪未然道。
“沒,沒說什麼。”邪未然有點不大自然的看了邪風冥一眼,然後越過他大步的向前走去,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
邪風冥並未在意邪未然這般的舉動,而是自顧自的向着來時的方向走去。
“邪風冥,老夫的孫女被你給弄丟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爺爺怎麼捨得出山了?你是從哪聽說我將你孫女給弄丟了的?”邪風冥望着攔住他去路的老人,笑了笑道。
“你的頭髮……怎麼跟我老人家一樣了?你是碰上了什麼奇花異草將頭髮染成這般顏色了麼?”老者上前一步抓起邪風冥的長髮問道。
“我怕您向我來尋你孫女的消息所以一着急便白了頭髮。”邪風冥併爲阻止那老人擺弄自己的頭髮,而是一本正經的回答了邱雲鶴的問題。
邱雲鶴鬆開了自己的手向後退了幾步而後又細細的打量這穿着龍袍的邪風冥來:“看來你也並非無心之人,還知道愁,我還等這你們二人接我的衣鉢呢!可眼下倒好,我是越體恤你們,你們越是不將我這個爺爺放在眼中是不是?”
邱雲鶴將自己的嘴撅的老高,一副孩童的模樣,道:“你忙於天下,我老頭子不與你們計較,我等了,我原想你們忙完了,便該好好的完成我交給你們的任務了,可是你們看看你們都做了什麼?”
他此刻心情可以算的上是極爲不悅的,他們這二人這般的折騰幾回,等把他折騰有心無力,快要死的時候,他的衣鉢豈不是在也不會有人接管了?他的一生心血豈不是要白費了?
“爺爺您別生氣,我已經派出人馬去尋了,一旦尋到她的消息我便讓她當面給您道歉,您看可好?
邱雲鶴歪着頭想了想,道:“好是好,不過你什麼時候才能將我孫女尋回來?若是你一輩子都尋不來,那豈不是讓我後記無人?”
“不會,我定快些將她尋回來!”邪風冥說着眼中露出無比堅定的神色來,好似在承諾着什麼一般。
“好,這話可是你說的!”邱雲鶴頓了頓:“男娃娃,你早就該與女娃娃接了我的衣鉢,若是你早些接了我的衣鉢,眼下便不會這般的費人手去尋人了,我給你們的那套刀法一旦練成你便會與女心靈相通,不論她在哪你都會感應到她所在的位置,除非她死了,不然你便能尋到她!”
“爺爺說的可是真的?”邪風冥見邱雲鶴這般的說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眼中皆是精光。
“老夫我何時說過假話?”邱雲鶴白了一眼邪風冥,一臉的不爽。
“呵呵,爺爺,您等着,等我尋到了她便立即與他將你給的刀譜給練下來!”有這般的好功夫她爲何不練?若是能與那女子心意相通,他便再也不怕她離開自己了。
“行了,你別隻動嘴皮子!在找回那丫頭之前,我要做你的國師!你若一日尋不得那丫頭,我便一日在你身邊攪你的局!”邱雲鶴已經想好了對策,即便是這邪風冥不想在尋上官欣怡了他也會逼着他去尋,不然他定會將他的雲煞國攪個天翻地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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