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妹妹你初來宮中,今日之事你也便只跟我說說罷了,切不了與旁的姐妹說起,這人心險惡的很,還有今日我們在閒聊切不可這般的在此處若是被主子聽了去可便不得了,你要記住這宮中最做不得便是私下裡說主子的閒話,這可是最大的忌諱!”
很顯然那紫衣宮女要比那粉衣宮女的來這宮中的時間長了些許,等級也要比那粉衣宮女高上些許。
上官欣怡站在假山石之後並未曾讓她們發現自己的存在,她望着那逐漸遠去年齡都不是很大的宮女道:“你們去將剛纔那兩個小宮女叫到本宮的身前來,本宮有話要問!”
上官欣怡淡淡的吩咐着與她身旁的宮女,她這是第一次以本宮自居,也是第一次這般的去命令身旁的下人。
既然她都應允邪風冥留在這皇宮之中,自然要以皇后自居,這後宮便像一座牢籠一般,深深的將一些女子的芳華鎖去,不知她的是不是也會同那羣人一樣,就這般的在此處老去甚至死去。
“呵呵……”上官欣怡不禁輕笑出聲,她在笑自己癡傻,她既已應允邪風冥留在他的身旁,除非這邪風冥有朝一日不是皇帝了,否則註定她要老死在這宮中……
看着新人笑顏舊人哭泣,這便是皇宮的定律罷了。
“娘娘,不必傷心,這皇上寵幸那龍將軍也只不過是圖一時的新鮮罷了,待到這新鮮勁過了,皇上自然還會是娘娘的皇上!”一旁年歲頗長些的宮女見上官欣怡這般的苦笑,不由的出生勸慰道。
上官欣怡搖了搖頭,道:“罷了,什麼我的皇上,他的皇上的,只不過是女子之間的鬥爭罷了,扶本宮到遠處坐上一坐吧,本宮有些乏了。”
她確實是有些乏了,他總覺的近日來的身子越發的差了,不知爲何她竟有種大限將近的錯覺。
“娘娘小心些!”那宮女伸出手來扶着上官欣怡向着不遠處的亭子走去。
跟在上官欣怡身旁的宮女將那亭內但凡泛着冷氣的物件都鋪上的厚厚的一層動物的皮毛,緊怕這上官欣怡涼到。
上官欣怡望着這羣宮女那般的忙碌着卻未曾去阻止,既然她們那麼願意去做這些個瑣碎之事便讓她們去做吧,雖然她從不曾怕過冷,但畢竟這是這羣做奴才的一番心意。
上官欣怡坐在那亭子內望着這宮中的景色,不知在思索着什麼。
“還不趕快給皇后娘娘跪下!兩個不知死活胡亂嚼舌的婢子,今日若不是娘娘從此路過,聽見你們在那胡言亂語,將你們放了過去,他日不得還會說些什麼話出來呢!”兩個婢女被剛纔上官欣怡所派出的宮女按在了地上,訓斥着。
上官欣怡擡頭望着那跪在地上的兩個年齡並不是十分大,此刻因害怕將自己的頭壓的低低的且不停顫抖着的宮女,道:“將頭擡起來讓本宮看看。”
那兩個宮女小心翼翼的將頭擡了起來緊怕一個不小心便觸怒了眼前的女子。
“你們剛纔說邪風冥……”上官欣怡剛將邪風冥這三個字說出來,便覺得有些
不妥,於是便改了口:“你們剛纔說皇上這整夜都住在了龍飛,龍將軍的住處是麼?”
不知爲何她在聽到這兩個宮女的這一番話之時心中竟一陣劇痛,下意識的便將這兩個宮女叫到了身旁。
“回娘娘……是……”紫衣宮女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那粉衣宮女好似已經被上官欣怡嚇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只是跪在那裡一聲不出。
上官欣怡望着那粉衣女子笑了笑道:“怎麼本宮便這般的嚇人?嚇的你連話都不會說了?”
她真的很可怕麼?她怎麼從不曾發覺自己竟能將旁人嚇住?上官欣怡望着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兩個宮女十分的差異,她將她們換過來無非便是想知道邪風冥昨日的一些情況罷了。
“不……娘娘……娘娘怎麼會可怕,奴婢之所以這般皆是因爲敬畏皇后娘娘……”那紫衣宮女急忙向着上官欣怡磕了一個頭道。
而那粉衣宮女只是學着那紫衣宮女將自己的身子彎了下去,額頭緊貼着地面,卻依舊一聲都不曾出過。
顯然這粉衣的宮女年幼的很,連哄主子的話都不曾會說,反倒是那紫衣宮女雖在心中十分害怕上官欣怡,但卻也不忘了要哄上官欣怡開心。
上官欣怡並沒有去責怪這些宮女的意思,卻不想這兩個年幼的宮女竟會如此的怕她。
“你們兩個多大了?”上官欣怡望着那年歲沒有自己大的兩個宮女將自己的聲音放的很輕,好似怕驚了這兩個女子一般。
“回皇后娘娘的話奴婢今年十五了。”答話的宮女乃是那年歲長些的。
“回……回……回皇后娘娘……奴婢……奴婢今年十四歲……”那年歲略微小的些的宮女回答道。
“都起來吧,這天寒了,你們雖年紀尚小,卻也經不起這般的跪着!”上官欣怡扶着自己的額頭,淡淡的說着,此刻她並不想去責怪與這兩個宮女,好奇心但凡是人便都會有,若因這奴才的一時好奇便處置了去,恐怕死在他手上的人便會很多……
她曾記得自己小的時候也曾有過這般好奇的時候,趴在牆角看她的哥哥姐姐讀書,結果她被發現後,被她的哥哥姐姐毒打了一頓……
那中疼痛即便是過了這麼多年她也不曾忘記過,那時的事情她本該記得不是這般的清楚纔是,但不知爲何她卻是記得十分的清楚,許是太疼了,所以她纔會記得……
“奴婢不敢……”跪在地上的二人一口同聲道。
上官欣怡還要說着什麼,來未曾來的及說出口便被一旁突然出現的秀女給打斷了。
“皇后娘娘吉祥,婉兒給皇后娘娘見禮了。”一張相頗爲俊俏的女子向上官欣怡跪拜道。
若是仔細看去不難看出這女子便是昨夜被白朗所擄去指路的秀女……
這秀女此刻依舊膽寒的很,昨夜若不是她命大恐怕便……她簡直不敢在下去,若不是昨夜那歹人還算守信用恐怕即便是她此刻有命在,她都不曾有臉去活。
她今日本打算散散心
,將昨夜的陰霾掃去卻不想遠遠的便看見皇后坐在那亭子裡訓着話她原本並不想過來,但卻又思起昨日之事不由的心中略有不甘才大着膽子走到了上官欣怡的身旁。
想必昨日那賊人已經得手了纔是,若不然憑着皇后娘娘的這般身份定不可能像此刻這般的平靜無波纔是。
在這秀女的心中還是頗有些不甘的,經過昨夜之事這秀女對這上官欣怡的看法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昨日乃是採花之賊,那賊人一旦得手便說明這上官欣怡便已經成爲了一個不潔之人,若是這般的女子還能在這後位上坐着,且母儀天下豈不是太過不公了麼?
如此不潔之人都可坐在這後位之上,那她這潔淨之人爲何便不能坐在那個位置上?
此刻這女子心中已全然是對上官欣怡的不滿已經不甘,她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也無非是想試探試探這皇后娘娘罷了。
上官欣怡望着這突然出現的女子,不由的一愣,她望着那女子道:“你是何人?爲何會出現在此處?”
上官欣怡似乎忘了在前些日子邪風冥選秀之時那羣秀女所着的服飾的樣式,若是她還記得定然不會問出這番話來,因爲這眼前女子的服飾便是那秀女的服飾無疑。
“回皇后娘娘的話,奴婢乃是皇上最近召進宮來的秀女婉兒。”那女子恭恭敬敬的說道,絲毫看不出她心中竟已那般的瞧不上上官欣怡。
“哦?婉兒?婉兒你是哪家的大家閨秀?”上官欣怡並沒有讓這女子起身的意思,而是繼而詢問着。
不知爲何上官欣怡及其不喜歡這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女子,這等的反感是她從來不曾有過的。
“回皇后娘娘的話,婉兒的爹爹是皇上欽點的運河提督,婉兒的哥哥乃是今年皇上欽點的武狀元。”婉兒將自己的頭緩緩的擡了起來,就那般的望着上官欣怡,好似在跟上官欣怡挑釁一般。
“哦?看來你還是出自這等的名門,站起身來讓本宮好好的端詳端詳,若是摸樣還看的過去,本宮便替皇上做主,升你爲嬪,你看如何啊?”上官欣怡望着那女子輕聲的詢問着。
“是,婉兒並不求皇后娘娘能夠提拔婉兒,只要婉兒能夠留在皇上的身邊伺候着,便是婉兒的萬幸了。”那秀女說着便緩緩的站起身,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上官欣怡的近旁。
上官欣怡倒是沒有急着去看這女子,而是將頭轉向一旁望着那跪在地上已經多時的兩個宮女道:“你們是在那個宮做事的宮女?”
“回皇后娘娘的話,我們皆是龍將軍……不,是龍貴妃身旁伺候着的婢子……”宮女們小心翼翼的回着話,生怕那句話說的不對從而將自己的性命丟了去。
“你們兩個都起身隨着本宮回去吧,龍將軍那我自會派人去知會他,想來本宮像他要兩個宮女還並不是什麼十分困難的事情吧。”上官欣怡望着那身旁的宮女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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