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你是不是女子無關,我的心很小,小的只能容得下我心愛之人而已,絕不可能在容得下旁人,你若是我所愛,我定會拼了性命也會將你留在身邊,護你周全,但你始終都不是我愛的人,所以……我勸你還是早早的尋一個女子成婚吧!你非我良人,又何必如此固執?”
邪風冥的聲音很真摯,他此刻竟沒稱呼自己爲朕,而是以“我”字自居,他已經算很給龍飛面子了,若今日表白的是旁人,恐怕他早便容不下他了。
龍飛一動不動的站在原處,許久緩過神來,他神色呆滯的望着前方,重複着邪風冥那最後一句話,他非他良人……
“呵呵,終究是因爲我是男子你纔會這般的絕情吧……”他的臉色微微泛白,笑的極爲悽楚,他原本便不應該與他去說的。
只是因自己一時的不甘心,終究了結了這一段情,了結了他心中那最後的一絲期許,他本是該將自己的心思藏得好好的,此生都不會說出來,但此刻一切似乎都太遲了。
若是自己沒有說出來,或許還能給自己留個念想,能在心中念着他,就算是念他一輩子也是好的,但此刻他卻將他那唯一的念想也給抹殺了。
“我的命是你給的,我的心也全都系在了你的身上,可如今你卻對我如此的絕情,上官欣怡麼?她究竟如何的好,你竟不惜傷我至此,我雖爲你的奴僕,但你卻從未將我當成外人,如今……呵呵,她讓你一夕之間白了發,讓你拖着病痛而不顧跑出去買醉……呵呵……呵呵……”
龍飛腳步滄瀾的向後退去,他笑着,笑的有些狂傲,有些悽楚,大笑至極,那眼眸之中竟有了淚痕,淚……順着他的臉頰滑落。
這是他此生第二次流淚,第一次是因邪風冥救了他的命,他感激於他,而這第二次,便是此次,他傷他入骨。
他獨自一人被人欺壓之時他不曾流過淚,兒時父母雙亡,他也不曾流過淚,甚至他被人販子當成商品賣到風煞國來當男奴,他也不曾流淚,而當他面對邪風冥卻一度的留下自己的淚水。
是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又如何,他也是人,他的那顆心也是肉長得,他也會痛,會流淚……
他任憑自己的淚水不斷的滴落,心中卻在告誡自己,今生不會在爲他在去流一滴淚。
邪風冥抱着上官欣怡直奔太醫院的一處單獨的院落而去,那院落的門緊閉着,沒有一絲的生機。
邪風冥卻跟本沒去理會這些,他擡起腳猛的一腳將門踹開,然後大步走了進去,一臉焦急的向着這空無一人的院落吼道:“鬼判離,快些給朕滾出來!”
他這一聲咆哮,可算是用足了自己的內力,隨着他的一聲咆哮,整個皇宮都爲之一顫。
整個皇宮內,上到嬪妃公主,下至秀女、宮女太監無一不擡起頭去尋着這聲音的源頭,但尋了許久也未曾尋到這一源頭。
而剛離開太子宮的邪君義以及那小女孩皆是滿臉的疑惑,邪君義擡起頭四處尋找了一番後並未發現這出聲之人不由得一臉的不解,他伸出
手撫了撫自己的頭,然後望着那小女娃問道:“妹妹可曾聽到父皇的聲音?”
他不敢去確定到底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所以他便向着身旁的女孩
小女娃,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道:“嗯,太子哥哥,我聽到了,父皇他在叫鬼爺爺,可是鬼爺爺跟本便不在這裡,父皇爲何要在此處叫鬼爺爺呢?”小女娃,一臉無害的說着,她那稚嫩的臉頰之上還有這一小朵的酡紅,正是因剛纔追逐邪君義之時造成的。
她那眉眼之間像極了邪風冥,而那張嘴巴卻是像及了她的母親王萌兒,這被上官欣怡欺負過的小人兒正是,王萌兒所生之女無疑。
邪君義聽這小人這般的說,他不禁露出一副瞭然的模樣,隨即便非常鄙夷的看了一眼那小人兒,道:“白癡,父皇根本便不是在此處,若是他在此處你我怎麼沒看見他?
那小女娃娃四處看了看,好似在證實自己的哥哥所說的話是否屬實一般,當她巡視一圈後才一臉的疑惑,道:“既然父皇不在此處爲何父皇的聲音還會傳到這裡來?”
“女兒家家的不要有這般的好奇心!”邪君義將自己的手向後一背,誠然一副大人的摸樣,他的這般摸樣皆是同自己的父親學來的,每次他去尋父親,父親都會這般負手而立,時間久了他便學會了。
“爲什麼我不能有好奇心?”那女娃娃歪着頭問道,父皇的聲音究竟是從何而來的。
邪君義哪裡知道爲何不能有太強的好奇之心,他之所以會對自己的妹妹說這番的話也只不過是因爲他在御花園玩耍之時聽到那一個太監爺爺在教訓一個宮女姐姐之時說過這番的話罷了。
至於這句話的含義他是不懂的,剛纔他之所以那般的說,也只不過是在學舌罷了。
他歪着頭思索了半響,才悠悠開口道:“女孩子家知道太多總歸是對你沒好處便是了!”
既然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還是不要說的好,免得自己的妹妹察覺出什麼便不大好了,他了不想毀了他好不容易纔樹立起來的,哥哥的偉大的形象!
“可是,不知道,纔要問不是麼?父皇也曾說過,人要有求知之心,唯有這樣才能成長不是嘛?”小女孩望着邪風冥,將自己的眼睛爭得很大,心中的好奇更甚。
邪君義見自己竟說不過自己的妹妹神色有些閃躲着,道:“既然你此刻都這般說了我就告訴你這一次!”邪君義頓了頓道:“父皇此刻定時在鬼爺爺那,他這聲音之所以能夠傳的這般的遠皆是因爲他會功夫!”
“哦,哥哥真厲害竟懂得這麼的多的道理,等我長大的我也要像哥哥這把厲害!”那小人兒稚嫩的臉上充滿了對眼前的這小人的敬佩之意。
邪風冥不知道他的這般一吼可算是成就了他的大兒子,令他的小女兒從此便踏上了崇拜之路。
鬼判離聽到這一怒吼不由得愣了愣神,邪風冥自從登基以來便很少光顧他這裡,今日卻這般焦急的出現在這裡,這不由得讓他錯愕不已。
這兩年來,向來都是他無事獻殷勤,過個
三五日便會出現在他的面前,爲他請平安脈,像這般的着急的找他的時候也只有太子那小傢伙生病之時而已,但邪風冥也決計不該是這般的表現。
鬼判離突然臉色一變,一種預感突然像他襲來,他放下手中的草藥,大步的走了出去,當他看到邪風冥懷中的那女子之時算是證實自己心中所想。
果然,果然是因上官欣怡邪風冥纔會如此方寸大亂,他望着邪風冥懷裡的人兒壓在心中兩年之多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上官欣怡還活着,只要她沒死便一切都是好的,自從兩年前出了那般的事情之後他便一直都怕,怕上官欣怡離開邪風冥後便會成爲陰陽相隔,眼下看着她還活着,他的愧疚也不免少了些許。
鬼判離大步的走上前,望着邪風冥懷中那臉色泛白的昏迷不醒的女子微微的皺了皺眉,道:“王爺這丫頭是怎麼了?”
他稱邪風冥王爺已經稱呼了許久,如今他已經成了帝王,但他依舊改不過來這口,依舊是喚着他爲王爺。
邪風冥並沒有因這稱呼兒怪罪於他,只是這般的任由鬼判離這般的喚着,什麼都不曾說過。
邪風冥面色凝重的將剛纔發生在太子宮一事說與鬼判離聽,他此刻不敢有絲毫的隱瞞,他緊迫他那絲毫的隱瞞會耽誤上官欣怡的病情。
待到邪風冥說完那般的話之後,她神色極爲古怪的看了邪風冥一眼,道:“斷袖!老朽跟了王爺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知道王爺竟然還有這般的癖好!王爺真是隱藏的及深啊!”鬼判離忍住自己的笑意,輕聲的調侃道。
他雖調侃着上管欣怡手下卻沒閒着,之間他迅狀況速的拿出細線開始爲上官欣怡診脈,不管怎麼的,上官欣怡的身體還是應當放在第一位的!
撇開他對上官欣怡的愧疚不說,單憑上官欣怡是眼前他調侃之人的心尖尖,他都要快些爲其醫治,唯有如此他才能調侃着邪風冥而又不會被其修理。
鬼判離診上上官欣怡的脈搏之後竟是一臉的愁容,半響之後他才緩緩開口道:“王爺,此刻王妃的身子骨是大不如前了,自從兩年前她受了那次傷之後便再也經不起任何的刺激,不然便會引起身體上的不適,從而導致嘔吐,乃至昏厥。”
鬼判離輕描淡寫的說道,他並未將上官欣怡變得這般弱的真正原因說出來,他怕眼前之人無法承受。
這是他第二次開口騙邪風冥,而那第一次便是上官欣怡用自己爲邪風冥解毒之事,而這第二次謊話的起因皆是因第一次而起。
有句老話是怎麼說來的,說了第一個謊話,就會有第二個謊話來圓,從而便會扯出數不清的謊話來,鬼判離算是感受到了這一說法的真實性。
“你的意思,她並非是因嫌棄我纔會嘔吐的,而是因爲她受到刺激才嘔吐的?”邪風冥望着鬼判離輕聲的詢問道,原來這小女子並非是因他斷袖而嫌棄他……不知爲何他得知這般消息後心中竟無比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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