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放心,裡面母子平安,只不過……”小童頓了頓道:“只不過那位剛生過產的,身子很弱,我師父正在裡面診治,但生命卻是沒有危險的,至於,那位小公子,雖然佔時平安,但是不排除日後夭折的情況,畢竟……這小公子是小產而至,此刻能夠存活已是萬幸,師父說多虧那調理着牀上那位姑娘身子的醫者,醫術高明,否則這位小公子必死無疑。”小童說罷便彎着身子退了出去,他並沒有將那男嬰孩被泡在湯藥之事告訴這二人,以免這二人擔心。
“是男孩?!”邪未然喃喃道。
“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進去看看?”邪未然看着小童離去的背影問道。
“等小的,的師父出來,二位也便可以進去看望了。”小童轉過頭彎着身說着,說罷後才緩緩的轉過身子離去。
就在邪未然和冷夜等在門外之時,驛館之中,後得到消息的冷傲、邱雲鶴正在一間屋子轉來轉去。
“女娃娃怎麼突然肚子疼啊?那裡可是我的重孫啊,哎,這個時候那個麗雅公主偏偏來湊熱鬧,害的我們都不能去找我孫女婿去問問,這麗雅公主來了也有些時辰了,怎麼還不走呢?”邱雲鶴在屋子子之中是急的走來走去。
“老前輩,您還是先坐會吧,閻少東去打探消息了,一會便回來,您這般也着急也解決不了什麼,我想主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出什麼事的。”冷傲站在那裡滿臉凝重的說着,她心下比誰都擔心上官欣怡,畢竟若是沒有上官欣怡她和哥哥早就餓死了,怎麼會像此刻一般呢。
“吱呀”一聲,門被輕輕的推開,閻少東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隨後將門關好。
“怎麼樣?”邱雲鶴見閻少東進來急忙問道。
閻少東搖了搖頭:“我打聽了在一旁的奴才,他們所說跟我們知道的所差無幾,若是想知道師傅她到底是怎麼了,恐怕只能等到隨着去的人回來才能知曉,至於師傅的去向那驛館的守衛說他們也不清楚。”
他自從跟着上官欣怡進到這個驛館之後,便一直叫着她師傅,所以此刻自然也將上官欣怡喚作師傅。
閻少東此刻心中也有些擔心上官欣怡,畢竟她答應過自己要幫自己報仇的,可是此刻她出了問題,雖然他不清楚,這上官欣怡爲什麼會突然肚子疼,被人攙扶走,但他敢斷定這件事非同小可,否則眼前這二人也不會如此的焦急,若是上官欣怡真的出了問題,那麼他的仇該找誰替他去報?就憑他現在的身手,連上官欣怡都打不過,更何況是他的仇人?
就在他們三人焦急的在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之時,邪未然和冷夜終於在等了許久之後,見到了昏迷不醒的上官欣怡,她雖然帶着人皮面具,但是臉上的蒼白之色也隨着她真實的麪人印了上來。
“孩子在哪?”邪未然在確定上官欣怡無事之後才,問着在一旁的婢女。
“回爺的話,小公子在內閣。”婢女微微的彎着腰說道。
“冷夜,你在旁看着嫂子,我去看看
我的侄子。”邪未然看了上官欣怡一眼,然後便向着內閣走去。
而冷夜則是一動不動的看着牀上的睡容。
邪未然走到內閣之後,明顯一愣,只見內閣之中唯有一個小巧的木桶,木桶之時皆是黑色的液體,而液體赫然冒着熱氣,那熱氣散發着及其難聞的草藥的味道,而在那木桶之中赫然浸泡着一個極小,極醜的小嬰孩,而一旁的產婆,正蹲在一旁看着那嬰孩的反應。
“這桶中是什麼藥?什麼要將我的侄兒放到這難聞的湯藥之中?”邪未然皺着眉毛走到那小木桶的側旁,一眼不眨的盯着那個緊閉着雙眼的嬰孩。
嬰孩的模樣十分的可憐,哪裡都小小的,皮膚薄薄的,似乎透過皮膚連那血液都能看的清楚。
產婆看着來人,並未起身,她只是小心翼翼的用一個嬰兒用的白色絲綢將那冒着熱氣的桶蓋上,然後緩緩的開口:“這是牀上的那位姑娘吩咐的,適才郎中也看過這方子了,郎中說,這方子不錯,可以滋補這孩子的不足,保這孩子一命。”
邪未然併爲言語,只是緩緩的身出手,去觸碰那小小的嬰孩,眼中皆是心疼之色。
“怎麼會這樣?”邪未然驚恐的看着那桶中的孩子道。
邪未然的手剛碰觸到那嬰孩,他便發現那孩子的皮膚及其的柔軟,故而連忙收回手,只見他剛纔所碰觸的地方竟出現了一個凹下去的坑,好半響才恢復原狀。
“這孩子是能夠活就已然是頗爲不易了。”產婆淡淡的說完這句話,便直起身子:“老奴的活已經完了,剩下的恐不是老奴能做的了,老奴便先退下了。”產婆說完便欠了欠身子,緩緩的退了下去。
邪未然並未理會那產婆只是一眼不眨的看着桶中的孩子。
就在邪未然看着這孩子出神之時,那桶中的孩子竟然睜開看眼睛,那雙眼睛不停的眨呀眨的,煞是可愛。
緊皺着眉的邪未然,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看着這孩子,在不覺之中,他的眼角竟劃過不明的液體……
“小傢伙,你要好好的,你孃親那般的盼着你到來,呵呵,叔叔還這般不爭氣的爲你流淚,你若是在不好好的,可對不起我們。”邪未然胡亂的抹去臉上的淚水,喃喃自語着。
那桶中的嬰孩好似聽懂了邪未然的話一般,竟撅起了小嘴。
“呵呵,你聽懂叔叔說的話了麼?我就知道我的侄兒是最堅強的。”邪未然看着撅着嘴的嬰孩不由的笑容加深,心中那不安皆因這孩子而煙消雲散。
不知過了多久,邪未然搬來一張椅子,看着湯藥桶中的孩子逗弄着,也不去管那孩子是否能夠聽的懂。
而冷夜則是一直守在上官欣怡的側旁,原本,他們還想着要回驛館給邪風冥稟報信,但是他們卻不放心上官欣怡和那嬰孩,故而,此刻只能等着上官欣怡醒了,冷夜再去報信。
上官欣醒來之時,便看見冷夜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她微微的張了張嘴:“冷夜,我的
孩子,孩子呢?”
冷夜望着那已經清醒的上官欣怡不由的露出一絲笑容:“主子放心,小主子好着呢,此刻小主子正由十五爺照料着呢,主子餓不餓,要不要喝水?”他站在這裡靜靜的等着上官醒來,已經有些時候了,他等的都有些害怕了,他怕上官欣怡就這般躺在這裡一睡不醒,他強忍住眼中的淚水,小心翼翼的詢問着。
上官欣怡緩緩的搖了搖頭:“我不餓,也不渴,冷夜,我有事交予你去辦,你先回到驛館,趁人不被之時將我所在之處告訴給九王爺,讓他安心。”
上官欣怡頓了頓:“然後,你去找爺爺,讓他把我這副皮囊的主人,禍藏從新攝魂,放回到驛館之中,你去取紙筆來,將我所說之藥記下,然後找那郎中將這藥煎熬好之後讓爺爺給那禍藏服下,這藥是讓人肚子疼的藥,讓那禍藏折騰幾次,便不會引起旁人的懷疑了,你此刻回去要將閻少東給我帶過來,不要讓他與真禍藏接觸,我怕他起殺心,壞我大事,還有,禍藏回去後,你和是我弟也要跟着回去,回去之後你們和爺爺還有冷傲不可來看望我,以免被他人懷疑,還有邪風冥,不到萬不得已也不要讓他來。”
“主子,這樣怎麼行?你自己在這裡我們放心不下,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的……”冷夜擔憂的說這,但卻被上官欣怡打斷了。
“你們走後,我會將鳳鳴宮的宮主令牌給他們看,他們會細心的照料我的,你儘管放心去吧,冷夜,你辦事我放心。”上官欣怡淡淡的說着。
其實就算是上官欣怡不將她那代表宮主的信物給他們看,他們也會盡心的去照顧她的,因爲信物是她定的,身爲鳳鳴宮之人,必須遵照宮主的吩咐,這是千年不變的規矩,若是有哪人壞了規矩,自由火鳳焚之,而她這般大的說也皆是爲了讓冷夜安心。
上官欣怡不想因她一人打亂好不容易爲邪風冥形成的陣腳,一旦這半月過去,邪風冥平安的退會到風煞國,一切便都好辦了。
“冷夜,你回驛館之後,管九王爺把那平安鐲要來,我要給你小主子帶上。”上官欣怡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弱弱的說着,雖然她還沒有看到自己的孩子,雖然她知道她的孩子現在很弱,但她只要想到那是她歷盡千辛萬苦都要保住的孩子,由不由得開心。
“是。”冷夜站在那裡,看着臉上泛着幸福的上官欣怡,不由得爲上官欣怡擔憂。
驛館,邪風冥好不容易纔將麗雅公主給送走,他看着漸漸遠去轎攆不由得鬆了口氣,此刻他最關心的莫過上官欣怡,就在他準備回驛館內找邱雲鶴商量這件事之時,冷夜和邪未然赫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邪風冥心中焦急萬分,但面色如常,他淡淡的掃過兩人,這二人對這他行禮後也裝作無事一般向着驛館走去。
“你們二人等下,本王有事吩咐你們去做!”邪風冥看着這兩人的背影,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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