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欣怡呆愣了許久,最後竟綻放出如花般的笑容。
一個時辰後,上官欣怡身着一襲紅色羅裙,頭上一支九鑾鳳釵,好一副仙女模樣。
邪風冥不由的呆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正式,而又沒有裝傻的上官欣怡,雙眼明明沒有什麼變化,卻格外顯得靈動,好似要將人的魂魄吸了進去一般。
“嫂子好美啊!我猜皇祖母一定喜歡你!”邪未然從門口出來,看見上官欣怡打趣道。
邪風冥此刻才緩了緩神,將自己的紅色袍子打理一番,不予理會邪未然,直接走到上官欣怡身旁,牽起上官欣怡的手:“上車,別理他!”
“哦。”上官欣怡看着板着一張臉的邪風冥,不自覺的答應了一聲,後轉身上了馬車。
“九哥,你太小氣了,我不與你一般見識!”邪未然說罷,便要進馬車。
“哎哎哎……九哥,你拉我做什麼?鬆手……我要與嫂子同坐一輛車……”邪未然被邪風冥扯着後脖領,拎了起來,邪風冥面朝天,不滿的大叫着。
“與我一同騎馬!”邪風冥淡淡的說出這句話後,便將邪未然扔到了一匹棗紅馬上,而自己騎上了一匹白色的馬上。
邪風冥大張旗鼓的帶着上官欣怡,攜十五王爺,向着皇宮進發。
馬車緩緩的進了皇宮,不知走了多久,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一個公鴨嗓子的聲音傳了進來:“奴才恭迎九王爺,王妃娘娘,太皇太后和皇上正在御花園等着二位。”
上官欣怡緩緩的起身,在車內的婢女急忙下車,小心翼翼的撩開帷帳,跪在一旁。
上官欣怡本打算飛身而下,卻沒想到一位年紀頗小的公公早已跪在上官欣怡所在的馬車旁,背對着天,小心翼翼的等着上官欣怡下車。
上官欣怡搖了搖頭,感嘆宮中的禮節要比在王府繁雜的多,連下個馬車都有專門的公公做踏板。
上官欣怡伸出手,原本該是婢女攙扶着她,卻不知道什麼換成了邪風冥,這般模樣,卻羨煞了旁人,王爺攙扶王妃下車,這是多大的榮耀,多少人都不敢奢求。
而恰恰上官欣怡這小女子根本就沒當回事,很自然的扶着邪風冥,腳踩着那個跪在地上的公公下了馬車。
“九王爺您對王妃娘娘真是寵愛有佳,奴才還是頭一回見您這般。”在一旁的公公,捏着蘭花指,細聲細語的說道。
“木公公見笑了,請木公公帶路。”邪風冥摟過上官欣怡的腰肢,輕聲道。
“木公公,你可別誇我九哥了,近來皇祖母的身體可還好?”邪未然不以爲然的站在了那公公面前詢問着。
“回十五王爺話……”那公公頓了頓跪拜道:“十五王爺您什麼時候回來的,奴才怎麼不曾看見?奴才給十五王爺請安”
“木公公你這可不是頭一次對本王視而不見了,起來吧,這也就是你這奴才,換做其他人本王定殺之!”邪未然不以爲然的說着。
“多謝十五王爺,二位
王爺、九王妃這邊請。”那個公公彎着腰小心翼翼的走在側旁爲邪風冥和上官欣怡指引着。
“爲什麼一個奴才,你這般的客氣不說,就連邪未然都不怪罪他的不恭之罪?”上官欣怡小聲的詢問着邪風冥,她心中的疑惑何止這一件?只不過眼下只能問出眼下的疑慮罷了。
“她是皇祖母身邊的公公,是皇祖母最貼心的人,對他客氣代表着對皇祖母的尊敬,至於十五弟,呵呵,這奴才救過他,而且這奴才就是這麼一個性子,我們早已習慣了,丫頭,一會在皇祖母的面前,你可別亂說話!否則我可救不了你!”邪風冥摟着上官欣怡的腰,將頭貼在她的耳側道。
上官欣怡難得乖巧的點了點頭,靜靜的跟在那位公公的身後是,思考着救命之恩這四字。
邪風冥鬆開了上官欣怡的腰肢,笑容滿面的前行着。
片刻之後,邪風冥、邪未然、上官欣怡來到一個亭子裡,一位滿頭銀絲慈眉善目的老婦人坐在那裡,離她不遠的還有一個身着明黃色龍袍的少年,這少年與邪未然、邪風冥長得頗有幾分相像。
“孫兒給皇祖母請安,皇祖母千歲千歲,千千歲,皇帝哥哥萬歲萬歲萬萬歲。”邪未然緩緩的跪下身子,恭敬之中還有少許的頑皮。
“然兒來了,快讓皇祖母好好的看看你,真是長大了不少,皇祖母的乖孫子。”老婦人笑容滿面的看着跪地上的邪未然,高興的說着,眼神不時的掃過上官欣怡的方向。
坐在一旁的皇帝並未言語。
“孫兒攜孫媳給皇祖母請安。”邪風冥恭敬的跪拜着。
“孫媳,上官欣怡給皇祖母請安,皇祖母千歲千歲,千千歲,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上官欣怡有樣學樣的跪拜了下去。
“都起來吧,冥兒坐到皇祖母身邊來。”慈祥的老婦剛纔還笑着,而此刻卻已經繃起了臉,只把邪風冥叫到自己的身邊卻把上官欣怡留在了原處。
邪風冥倒是很大方的走到了老人身邊,獨留上官欣怡站在原處。
“上官欣怡是麼?本宮看你長得也算是頗端正,爲何會在你入門後冥兒會有這種癖好?”老婦頓了頓:“你知不知道作爲一個妻子該做些什麼?夫爲天,夫的過錯,你理應承擔起來,不知你是如何照顧自己的夫君的,竟然能傳出如此大的事情,你夫君不是平民,他是個王爺!他的所作所爲都關係到皇家的血脈,顏面!茲事體大,你怎可這般任意而爲!真是好大的膽子!”
“皇祖母教訓的是,欣怡知錯,請皇祖母恕罪。”上官欣怡急忙跪在地上,將頭壓的低低的。柔柔的聲音響起,不忍讓人在多責怪一句,但這人卻除卻那位慈眉善目的老婦。
“認錯?認錯便能扭轉局勢了麼?認錯便可將犯過的錯一筆購銷麼?”老婦依舊不依不饒,充滿尊嚴的聲音響起。
“皇祖母您看您,九嫂子,第一次見您,您就這般的爲難九嫂子,還不將嫂子的膽子給嚇破了去!依朕看今日您訓幾句,順了您的氣去,也便
算了,您要是在多說幾句,恐怕我這九嫂子便要被您說哭了,到時候九哥可該心疼了,九哥可是疼嫂子疼的緊呢,您不希望您的九孫兒難過吧。”坐在一旁一直未曾言語的的皇帝終於坐不住了,開口道。
“梓兒!”老婦無奈的叫了皇帝的小名:“上官欣怡,今日有梓兒爲你求情,你便先起來吧!到本宮這裡來!讓本宮好好的看看!”
上官欣怡見太皇太后終於肯鬆口,才私下鬆了一口氣,緩緩的起身,小步來到了老婦的面前。
老婦仔細端詳了上官欣怡半響,隨即皺了皺眉,大怒道:“上官欣怡!你好大的膽子!”
上官欣怡沒料到這太皇太后會突然翻臉,她急忙跪下:“不知欣怡那裡做錯,請皇祖母明示。”
“明示?好一句明示!嫁給本宮的冥兒,便要做好作爲妻子該做的事情!你倒是好啊!上官欣怡!本宮倒是小看你了!你到底有何本事,竟直到今日都未與本宮的孫兒圓房?難怪!難怪本宮好好的孫兒會傳出那樣的事情來,原來皆是因你!”太皇太后簡直是氣急了,恨不得將上官欣怡活活的撕碎,她看的絕對不會有錯,上官欣怡的眉眼之間給她的信息便是如此!
邪風冥見他和上官欣怡之間的秘密被自己的皇祖母這般的就說了出來,他急忙站起來,跪在上官欣怡的側旁:“皇祖母息怒,這不怪上官欣怡,是她的身子骨弱,孫兒是想等,她身子好些了才……皇祖母切勿怪罪於她。”他知道此刻若是在不站出來,上官欣怡恐怕小命難保,在上官狼秋沒在上官欣怡面前死去之前他絕對不允許她就這般的被皇祖母處死。
“冥兒!此刻你還在護着她!好!好極,真是好極!”太皇太后的話還未說完,在一旁的邪未然也站了起來。
“皇祖母,孫兒證明,九哥所說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假,還望皇祖母明見,爲了九嫂子的身子骨好些,我還特意送去不少補品呢。”邪未然急切道。
“好!好!好!本宮就暫且信你們一回!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啊!將九王妃拖下去,打上二十大板!你們誰都不許求情,否則直接處死她!”太皇太后拍着桌子怒道。
隨着太皇太后的命令一下,兩個身着鎧甲的護衛將跪在地上的上官欣怡拖走,隨即便傳來上官欣怡的慘叫聲。
邪風冥無奈的起身坐在皇帝的身邊:“木公公告訴那兩個人輕點下手,別真的打壞了!”
“放心吧,早在您來之前,太皇太后便已經吩咐過了,不過王妃這般的可人兒您可真下的去手?”木公公捏着蘭花指,站在太皇太后身後道。
“九哥自然是下的去手,九嫂子若是不找個人治治她,恐怕日後更是無法無天,皇祖母正適合做這人。”跪在地上的邪未然,笑嘻嘻的起身,撣了撣袍子上的灰塵,大步的走到桌子前拿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九嫂子爲何叫的這般的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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