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蘆……此刻已經是什麼季節了,竟有冰糖葫蘆,她許久不出去都覺察不到這氣候的變化了,不知外面有沒有下雪。
“有,義兒照顧弟弟的,義兒都把小團團讓給弟弟去拔毛了,我都沒有跟弟弟搶!”邪君義拍了拍自己胸脯,很是豪爽的說着,還將冰糖葫蘆湊到上官欣怡的嘴旁,道:“孃親吃,真的很甜,義兒不騙你!”
當上官欣怡聽到拔毛那兩個字之後便有一種極爲不好的預感,她甚至忘記了想要出去看下沒下雪的這件事。
她張了張嘴剛欲說話,邪君義那小傢伙便將冰糖葫蘆接着上官欣怡張嘴的功夫給送了進去。
上官欣怡被這邪君義用冰糖葫蘆堵住嘴巴,愣是將嘴邊的話給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她此刻正及其認真的對付着嘴中的冰糖葫蘆。
“孃親,冰糖葫蘆是不是很甜?孃親是不是很喜歡吃?”那小小的娃娃問完還不忘將自己手裡的冰糖葫蘆放到嘴裡細細的品嚐,那模樣好似十分享受。
上官欣怡將口中的冰糖葫蘆嚥下去之後隨口回答着:“恩,的確好吃,但卻不及你爹當年買與我的那個……”
她說完這番話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給咬下去,她怎麼會無意將想到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呸呸呸。
“爹爹……爹爹長什麼樣子?”小娃娃歪了歪頭,左手拿着冰糖葫蘆,右手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努力的回想着,但是不論他怎麼想卻都想不起這麼一號人來。
他皺着自己的小眉毛,苦着一張臉許久:“孃親,爹爹……長什麼樣?”他是真的想不起來了,他的記憶當中只記得爹爹的懷抱是無比的溫暖的,他非常喜歡那個懷抱,但至於其他,他一概是想不起來了。
上官欣怡望着那可愛的不得了的小人兒笑了笑,心中有着些許的苦澀,他不記得邪風冥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邪風冥本忙碌的無暇去顧及孩子,而今這孩子還被她給帶出來,而一晃便是數月,這孩子若還記得他便是怪事了。
“義兒想不想見爹爹?”上官欣怡輕聲問道,對於孩子來說見不到自己的父親的確有些太過殘忍了些,她本想着名裡讓白朗陪着去看他最後一眼便斷了與他的念想,絕了他這無情之人,但此刻她卻極想帶着這孩子,讓孩子遠遠的看上一眼他的父親。
“想。”邪君義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道,眼中竟閃爍出幾許期待的神色來。
“你若想,明日我便帶着你和弟弟去見你爹爹,但是你要保證你絕不會鬧!”上官欣怡無比認真的望着邪君義道,其實她並不認爲這小傢伙會真的不鬧,畢竟他的年紀尚小,什麼都還不懂,鬧些也是自然的,只不過,她還是會這般的去要求他。
“恩,好!”邪君義乖乖的點了點頭道。
上官欣怡看着這般的邪君義滿意的點了點頭,她總覺的似乎忘了什麼,但卻又想不起來,上官欣怡搖了搖頭便不再去多想了。
她這一不去想可便苦壞了小團團,待
到上官欣怡再看道小團團時,他那引以爲傲的紅色絨毛已經所剩無幾,那般模樣像極了即將,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次日清晨:
白朗蒙着雙眼被帶到上官欣怡的面前。
上官欣怡此刻懷中正抱着兩個打理的極爲整潔的孩子,根本便無暇顧及這個蒙着眼睛的男子,她看着這一左一右極爲乖巧的孩子自然是高興的很,即便是她此刻身子在怎般的不適她也要好好的與這兩個孩子親近親近。
不知道她將兩個孩子都帶出來是否有些過分,畢竟邪風冥此刻便只有這兩個皇子,若是此生真的不復相見,那豈不是無人去接衣鉢?
上官欣怡思索道此處不禁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甚是可笑的很,邪風冥纔多大的年紀,她不與她想見並不代表他便會守着她,而不去碰觸旁的女子,這天下之大從不缺乏美人,尤其是爲他添丁加嗣的美人。
要知道雖然這後宮是個有去無回的女子冢,但也難免有哪些個羨慕那些個所謂的深宮娘娘的榮華富貴,須知道,不是每個女子都那般想要平凡的過一生。
女子皆知進了宮便可以十指不沾陽春水,享受人間富貴命,卻不知多少女子進了宮後整日裡以淚洗面,等待那原是夫君的男子青睞與自己,女子間的鬥爭更別提是多麼的慘烈了,那冷宮之中又葬送了多少縷香魂。
原在王府的日子她便知曉哪些女子陰毒的招式,而自己卻也用過那般的招式,想必如今到了宮裡恐怕這爭鬥便更加的讓人厭惡了。
想來她此刻躲着他,想與他斷了這段情也不完全是因心中怨恨於他,還有些許的原因便在這深宮之中吧。
在王府那般的爭鬥她道不覺得怎般,自己易不是好欺負的角,但畢竟此刻與往日卻大有不同了,往日她乃是個無心之人,而今她卻是個癡情的種子,心中全然是他。
一旦這心中裝了那個人,不管怎般便是輸了,往日裡因無心不會嫉妒於誰,也不會心痛,頭腦之中時刻都是警醒着的,而今,即便是自己想要警醒也會因他而不受控制,亂了心魂去,人若是連心魂都亂了,還有什麼事情做的能是對的?會是對的?
這天下初定,必定會樂壞了那些有些資格進宮選秀女的女子及其他們的家人,要知道只要誰家的女子進了宮受到皇上的寵愛那可是讓其孃家也連着擡了身價,倍感殊榮的,若是誰家的女子進了宮還混的如魚得水,他們的家人便會恨不得在自家祖上的墳前多多的去燒傷幾柱香。
上官欣怡思索着竟晃了神,連那兩個小娃娃何時從自己的身邊跑到白朗的懷中的都不知道。
白朗笑着看着上官欣怡,心中倍感心疼,若不是他,這眼前的女子怎麼會受如此的傷?她臉上的蒼刺得她生疼,但他的嘴角依舊噙着笑意,緊怕這兒上官欣怡從自己的身上看出什麼來。
他抱着那兩個娃娃,心卻全都記掛在了那面前的女主身上,甚至竟任由着這一大一小倆娃娃在其身上抹上了許多的口水
乃至與鼻涕。
上官欣怡看着白朗那紅色袍子上的竟被那倆娃娃弄成了那副模樣,不禁搖頭在心中好好的感嘆了一番,這上好緞子做的紅袍子。
白朗看着上官欣怡連搖頭在嘆息的模樣竟誤以爲上官欣怡在擔心他受不了這兩個小傢伙折磨,他心中的鬱結一下子便減少了許多。
“丫頭不必這般的心疼於我,這兩個孩子我甚至喜歡的很!”白朗笑盈盈的望着上官欣怡,狹長的眸子裡皆是笑意。
白朗此刻的笑容是要多真誠便有多真誠,可比他剛纔苦着心裝出來要好上太多,但似乎上官欣怡卻並沒在意。
“走吧,若在不走,錯過他的那祭典及登基了!”上官欣怡將那黏在白朗身上的兩個小娃娃拎了下去,然後尋了個舒適的地方躺了下去。
原本那祭天的儀式本不該與那登基大典在同一處進行的,但因邪風冥受傷,耽擱了許多的時日,再因舊朝的慣例新皇登基,定要在那皇城之中,金鑾大殿之上,而今這宮殿卻不能是一日兩日便能鑄造成,故而邪風冥乾脆一狠心便昭告天下祭天與登基設在一日。
而爲了給此事討一個喜慶的彩頭邪風冥便傳話下去,說是祭天是爲了將他的意圖告達天廳,若是祭奠之後沒有任何的不祥之氣,便是上天同意了,他便可以在此時登基了。
這般瞎話編的可謂是深的民心啊,倒是上官欣怡聽到這消息後滿臉的不削,心中暗罵邪風冥無恥,竟連登基都不忘籠絡人心。
“不是要走麼?怎麼還躺下了?”白朗這一路上皆被蒙着眼,所以他並不知此刻他所在之地誠然是輛馬車。
不過這道也怪不得他,誰讓這馬車竟是這般的大,好似一個房間那般應有盡有,這樣的馬車還是他白朗在這之前從未見過,就連之前各國大大小小的馬車也不曾有這般的佈局。
什麼睡榻,牀鋪應有盡有。
上官欣怡看着這般的白朗心中不由的暗暗嘆了口氣,起初她見到這馬車之時也是狠狠的吃了一驚,她也曾要求過換一輛馬車,但卻都被鳳鳴宮前輩們給硬生生的擋了回來,說什麼她傷勢未好若好端的調息一般,容她去那新皇帝的登基大典已經是法外開恩,開恩在開恩了。
無奈之下她也只好坐在了這輛特別爲她而製成的馬車之內了,既然推脫不掉,便也只好收下他們這一番的成心了,總了沒有必要跟自己過不去便是了,左了也是她身子弱,自己在不好好的將養着,恐怕說不定那裡便面見了閻王,那時自己的兒子該有多可憐?
上官欣怡並未像他解釋,想必這馬車動了起來這白朗便該清楚自己身在何處了,上官欣怡看了一眼白朗道:“先坐下等會吧,一會我們便到了,我們可要說好了,一會邪風冥做什麼你就儘管看着便是,千萬不許做出任何事情來,你可別忘了你今日是陪我出來的,不能讓我不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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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