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日他還留着那些可憐的蟲兒的屍體呢……他每每閒來無事之時皆會將那蟲兒抱起來細細的查看一番,好好的心疼一番,然後在將邱雲鶴從心底向外的憤恨一番。
“鬼判離!你個老怪,怎麼說般的提不起氣來,弄的好像我家寶貝孫女即將要死去一般!”邱雲鶴見鬼叛離冷言冷語的摸樣不禁氣不打一處來,直至今日他都沒明白自己究竟哪裡惹到他了。
“呸呸呸!我孫女纔不會死呢,要死也是你這老怪先死!”邱雲鶴說完那番話才發覺自己失言,不禁將頭扭到一邊,向着地下吐了吐道。
“邱雲鶴,我不與你計較便是好事了,你倒是越發的不要臉了,你說誰死了,我呸,你纔要死了呢!你的半截身子都快要長埋於黃土之下了你知不知道?”鬼判離單手掐腰,楊起自己的頭,向着邱雲鶴走去。
邱雲鶴見鬼叛離上前便急忙向着站在自己身後的邪未然身後退去,乖乖,他纔不會傻到讓他靠近自己讓後在自己身上下毒呢!
就在鬼叛離即將到達邪未然身旁之時,一直都未做言語的邪風冥沉這一張臉道:“鬼叛離!還不給朕住手!此刻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在這裡胡鬧!”他頓了頓將頭轉向邱雲鶴,道:“爺爺,您……您這麼大年歲了,朕本不想說你些什麼,但此刻你做的也未免有些太過分了!您的孫女已經躺在牀上了,您竟然還能與鬼叛離鬥嘴,你讓我說您什麼好……”
此刻的邪風冥已經徹底的對這躲在邪未然身後的老頭無可奈何了,若不是他有恩與他,又是真心實意的在幫着上官欣怡與自己,他早便將他一刀斬了,他纔不會管這老頭在江湖中有怎樣的傳言是怎樣厲害的一番人物呢。
這邱雲鶴最近這兩年來着實讓他很是頭疼……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這不是在擔心我孫女麼……”邱雲鶴十分沒有底氣的將自己的頭顱露了出來,道。
鬼叛離狠狠的瞪了邱雲鶴一眼,沒有再說什麼,便急急忙忙的退下了,而邱雲鶴此刻便如做錯事的孩童一般,躲在邪未然的身後不肯出來。
邪未然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邱老前輩,我與九哥有要事相商,嫂子這裡便全勞煩您照料着了!”
“你們有事便去忙吧,我的孫女我自會照顧好的!”邱雲鶴從邪未然的身後走了出來道。
邪未然看了邪風冥一眼,示意他隨自己來,但邪風冥似乎並不是十分的想從此處離去,他的眼睛一直都在看着上官欣怡。
“九哥,此事事關重大,還望九哥隨我來,嫂子這自會有邱老前輩在這照看這,九哥大可不必擔心!”邪未然望着不願隨自己來的邪風冥道。
他今天務必要將那件事說與他聽,否則……他恐怕永遠都不會真正的相信上官欣怡,即便他心中念着她,戀着她,但仍舊會猜疑她,不信任她,甚至痛恨於她。
邪風冥是何等人,恐怕這世間沒有人能比他更瞭解的了,他便是這般的矛盾的存在,他本想
他該是全完相信上官欣怡的,因在這天下未定之時,他體內毒素未除去之時,他可從不曾防範過上官欣怡,且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會替上官欣怡考慮周全。
但這般的信任卻未能維持太久,白朗的出現將這一切的信任都摧之殆盡了,尤其是在上官欣怡全然不顧受傷的邪風冥,全身心的撲向白朗之後,這信任便算是土崩瓦解。
上官欣怡不在身邊的這兩年,邪風冥一直都在迷戀與猜忌之中活着,若是他知道那件事或許,那便不會這般的痛苦了吧。
邪風冥轉頭望向邪未然,停頓了片刻,道:“爺爺,定要照看好這丫頭,若是這丫頭醒了便立刻叫人通傳與我便是了,切不可離開她半步,也不可讓她下牀半步,若是她在您的眼皮底下溜走,逃出了這皇宮,您的衣鉢恐怕便在無人能接了!”
他不肯離去的原因便是怕上官欣怡醒過來便想着離開,這等的事情他是決計不允許的,好在這邱雲鶴能夠壓的住她,否者就算是邪未然說破大天去他也決計不會離開一步。
“孫女婿,你放心吧,我定會將我的乖孫女照顧的好好的你們儘管放心去便是了!”邱雲鶴轉身搬來了一張椅子,放在牀前,隨即便坐了上去。
邪風冥見邱雲鶴這般摸樣不由得放下了自己的心,轉身便隨着邪未然走了出去……
此刻,邪君義正坐在一個兩人擡着的轎攆之上,而這擡轎子的並非是那些等閒的奴才,而是身穿鎧甲的御前侍衛。
身在轎攆之上的小人兒正指揮着他們全速向着鬼叛離所在之處而去。
起初邪君義是追在邪風冥等人的後面跑的,但跑了幾次,每每都累得氣喘噓噓,於是乎這聰明的孩童在一瞬間便想到了這羣奴才,但單憑藉着幾個普通太監的腳力,一時半會也趕不到上官欣怡的所在之處。
於是聰明如他般的小人就想到了那些個御前侍衛,於是呼便出現了眼下的這般情景。
既然邪君義他自己無法達到自己想要去觸碰的東西,那他便利用那些能夠輕易達到他想的目的的人,去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樣一來既省去了自己的時間與體力也可以輕鬆達到自己的目的。
只是不多時,邪君義便到了鬼判了的住處,他下了轎攆並沒有馬上飛奔進院,而是想着那兩位將他擡來的御前侍衛道了謝。
雖然他貴爲太子,但按年紀來算,這二人不管怎般都比自己大,既然這般自己道個謝又有何妨?
做人還是禮數週全些比較好,正所謂禮多人不怪,禮數多謝總不會有錯的,這都是昔日裡邱雲鶴交予他的。
邪君義這般的道謝,可是驚壞了這兩位御前侍衛,他們竟因這邪君義的這般致謝,爲邪君義賣了一輩子的命,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御前行走,便是皇帝的奴才,雖名聲好聽些,但終究是奴才,他們並不比那些宮裡的那些公公好到哪裡去,甚至有些時候還會被那些權位略微高些的公公,宮女使喚,而今,這當朝太子竟親自致謝,這是
何等的榮耀?恐怕他們這羣人之中從未有人聽到過主子謝奴才的吧。
他們無比激動的望着那抹嬌小的人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心中暗暗發誓,就僅僅憑藉着,太子這一謝,將他們未曾當過奴才,他們此生也定會安茜馬首的伺候着。
“鬼爺爺,你們站在這裡?我的母后呢?”邪君義跑進院落之時之間那院落前義老翁穿的十分的厚重,抱着瓶瓶罐罐坐在椅子上研究着。
“義兒來了,你孃親在右手邊的第二個屋子裡呢,你快些進去看看吧,她沒有什麼大礙,只不過是蹲在那的時間有些長,你無須太過擔心。”鬼叛離擡頭望着出現在眼前,長得十分可愛的小人,輕聲道。
邪君義道了謝,便急忙向着鬼叛離所說的屋子而去……
“什麼事,你非要此刻找我說?”邪風冥站在一處小橋之上,身披一墨色鑲着金邊的披風,輕聲問道,他此刻向着遠處望去,眼神之中卻沒有任何的焦點,不知他究竟在看着何處。
“是……有關於嫂子的……九哥,我……我瞞了你兩年之久,而今嫂子雖然身子弱些,但仍舊算是平安回到了你的身旁,既然嫂子平安歸來,我想我有必要向你說一件事!”邪未然頓了頓道:“但你要保證,日後絕不會去找鬼叛離的麻煩,畢竟在此事上,鬼判離也是爲了九哥好……”
“有何事便說吧,我應允你不爲難此事的任何人便是了!”邪風冥眸一里閃過一絲不明的光茫,不知此刻他在想些什麼。
“九哥可還記得你的毒是如何解的?”邪未然輕聲問道。
“記得,怎麼,此事跟我解毒有關?”邪風冥一種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不錯,九哥解毒之後便帶兵而出,而嫂子卻因爲你解毒……”邪未然頓了頓道:“不能說是解毒,她只是把你的毒引到自己的體內……你我平了戰亂歸來之時,嫂子才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鬼判離怕你看出端倪,所以謊稱她患了風寒,她如今的這般體質也皆是因你所致……”
邪風冥錯愕的站在原地,心口竟在聽到這句話猛的一痛,他轉過身來,凝視這邪未然,道:“她……竟將我體內的毒引了過去?你此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是爲我解毒麼?何時又變成了引毒?”
邪未然望着邪風冥眼中露出幾分憂傷的神色來:“九哥你體內的毒多年都沒有解,就算是鬼叛離在你的身旁,也只不過是將其壓制住了而已,你覺得嫂子何以有那般大的本事,竟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將你體內的毒那般輕而易舉的解了?
嫂子是在以自己的命換你的命!她之所以不肯告訴你是怕你不肯,鬼判離曾說嫂子若能活下來,便是她命大。
雖然她的血可以壓制那毒,但那毒畢竟是活的,就像人一般,即便是生活在無比惡劣的環境之下仍舊能夠生存,甚至反擊!而這般的反擊註定要比平時在你體內之時要強烈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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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