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風冥從不曾對哪個女子傾心過,若是哪日他對哪個女子好了,便說明那女子的末日也便快到了,雖然她並不知道這女子究竟哪裡招惹到了他或是她的家人哪裡招惹到了他,但她卻清楚不管怎般這女子都不會活太久。
縱然邪風冥不會殺了她,但他會讓這女子死在這女子的鬥爭之中,這後宮之中最爲可怕的不是這些整日裡勾心鬥角的女子而是站在這羣女子身後的她們的丈夫。
女子的一生便是將自己的夫婿奉爲天,這天便是她們這一世的牽掛,可她們不曾想到的是,她們的天卻是這般的利用她們達到自己的目的罷了。
既然邪風冥是這般的人,即便是日後他真心的去待哪位女子,他這身旁的女子也絕不會少,並不是他薄情寡義,而是他要通過這些女子去達到一個目的。
這目的可能是關乎到誰的性命,或是關乎到整個國家,不管哪一方面竟然可以不費的上一兵一卒便可以達到的事情他便會去做。
這世間若要論心計恐怕,沒有誰能比得過邪風冥,論狠毒也沒人能夠及的上他,這般的才適合做帝王,不知……她的義兒是否也會變得像他這般的摸樣。
她在心中還是及其不希望她的兒子像他的父親的,但有些時候卻不得不希望他狠毒些,這樣最少可以在這表面平靜實際險惡的世間佔有一席之地。
“嫂子便是嫂子,不論何時都是這般的冷靜!”邪未然加快了自己的腳步來到上官欣怡的身旁,道:“你們先行退下,本王與嫂子有話要說。”
有些事情能不讓旁人知道便不讓旁人知道的好,一旦這些人知道了什麼,管不住自己的嘴不僅她們自己的命保不住,對於上官欣怡來說也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宮女們向着邪未然拜了拜後又將看了看上官欣怡,在得到上官欣怡的默許之後才向着上官欣怡拜了拜後退了下去。
待到這羣宮女抱着上官欣怡的那兩個孩子離開後,邪未然才用着只有上官欣怡才能聽的見的聲音說道:“昨夜白朗去尋你了吧!”
“你想說什麼?”上官欣怡並不意外邪未然知曉白朗昨夜去見她的事情,要知道白朗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這邪風冥的掌握之中,雖然她此刻還不曾知曉這邪風冥到底是如何將這孩子從白朗那尋來的,但她從邪風冥那看的出他並沒有將白朗怎麼樣。
不知何時她上官欣怡竟會對邪風冥這般的瞭解了,許是嫁與他的年頭多了,雖然她不清楚邪風冥會怎樣對她,但她卻知道他會怎樣對別人,這便是旁觀者清吧,對於旁人她一直都是以旁觀者的角度,但是到了她自己,她卻無法再去旁觀。
“嫂子向來都是聰明之人,九哥雖知他來卻不曾阻止,同時也不曾派人告訴他你所在的位置,而他卻尋到了嫂子的住所,嫂子該猜出他是劫持了什麼人才尋到你的吧?”邪未然望着上官欣怡輕聲道。
“你的意思是白朗昨夜劫持之人便是那秀女?”上官欣怡望着邪未然出生詢問道,若是昨夜白
朗劫持之人是那秀女今日這一切便說的過去了。
這秀女恐怕很有能是故意到了她的面前來了,而她還沒搭上話卻被一旁來的王萌兒等人給打斷了,這秀女不曾將昨日之事說出去恐怕便是來找她來討賞的,而邪風冥之所以會如此待那秀女多半是不想讓昨夜之人被旁人知曉。
畢竟這兩年之中邪風冥對外都不曾提及她上官欣怡究竟是因何不見了蹤跡的,當今的皇后與旁的男子在一起一走便是兩年這般的話不論在傳到誰的耳朵之中都是十分的難聽的。
即便邪風冥不在乎,但畢竟是有礙於皇家的體面,有礙於自己的名聲……難道邪風冥這般做皆是爲了自己不曾?上官欣怡此刻心中竟有一絲的感傷。
“嫂子便是嫂子,果然一點便透,這般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這秀女爲了自保今日不會將昨夜那般的事情說去楚但這並不代表日後她也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這秀女定是留不得的,但若是這般的便將她殺了,恐怕有些不太妥當,畢竟她的爹爹與哥哥在這朝堂之上都身居要職,若是她就這般的死了這二人恐怕定會讓九哥查上一查並交出個兇手來。
按理說這兇手並不難尋,但在她的父親與哥哥心中難免留下不好的記憶,對九哥是不利的很的。
唯有九哥將這秀女封了位子,然後百般疼愛,在由旁人嫉妒而陷害,這秀女即便是死了,這朝堂之上她的那個哥哥與爹爹也絕不會說出一個不字,即便是這兩人與九哥鬧翻也只不過自討了沒趣,成了奸佞罷了。
這般一來這朝廷纔會一如既往的穩固,九哥已然立了龍飛爲妃做了一次荒唐之事,若是他在做下什麼不濟之事便是對他及其不利的,君主既強橫過一次便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這般,時間久了對九哥並非是一件好事。”
邪未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九哥向來在嫂子的面前不善於說些什麼,若是他去說,肯去早些面對自己的心你們之間早便不會像如今這般的麻煩了。”
“他是爲了我才這般做的麼?恐怕未必吧,他這般做都應是爲了他自己纔是!”上官欣怡將自己的步伐減慢了些許道:“這世間之事便是如此,我原本還想些在選秀之時多爲你九哥選出幾個美人呢,但此刻看來我卻不得不顧及大局,我不想這天下剛太平些日子便又出現什麼慌亂。
改日,你讓邪風冥將那些要納進來的秀女的名單起草一份來,我按他心中的意思去辦便是了,畢竟這後宮還是少些女子進來畢竟好,這火坑,便讓他指定多的人來跳吧!”
上官欣怡的聲音很淡,她此刻甚是平靜的很,既然離不開這裡便幫着邪風冥爲自己兒子打下一片江山也好,畢竟這接位之人會是邪君義。
“呵呵,嫂子在心中還是念着九哥的,我其實還有一事要說與你聽。”邪未然頓了頓道:“九哥自從封你爲後之後便不曾爲你舉行過封后大典,我與九哥思索了一番,決定這大典便定在後日,不知嫂子意下如何?”
“定便都定了,有何必問我?想必是你九哥等不及了吧,這般一來也好,早晚都會如此!”上官欣怡與邪未然說話的功夫便已經走到了鬼判離的住處,上官欣怡轉過身來望着邪未然道:“你便送到此處吧,我便不讓你進來了,我許久都未曾與我的兒子好好的聊上一聊,你在這……”
上官欣怡的話還不曾說完,邪未然便點了點頭,道:“嫂子進去吧,想必在封后大典之後九哥定會讓你搬到鳳儀殿去,那裡離太子宮挺近的,若是閒來無事還可以去看看義兒和塵兒。
九哥的意思是要將這兩兄弟放在一處去住,唯有這般才能增進這兩兄弟之間的感情,他兄弟之間只要無堅不摧,日後便什麼的都好說了……”
邪未然說罷便轉身欲走,但卻被上官欣怡給喚住了步伐。
“邪風冥是想添丁加子?”上官欣怡望着邪未然的背影輕聲的問道,往日她不會想到此處,但是邪未然既然如此說,她便不由得不想到邪風冥的打算。
也是,畢竟邪風冥今年方纔二十頭,大好的年紀,火氣旺盛,多要幾個子嗣也不曾有錯。
不知爲何上官欣怡此刻心卻痛的很,這便是國君,這便是自己要答應跟在身側的男子,這樣的定此生註定少不了各類女子的陪伴……
邪未然不曾回頭,他怕看見上官欣怡的目光:“沒錯,但嫂子可以放心,這天下終有一日會是義兒的,這般的位子是誰也無法搶奪的!
嫂子你要理解九哥,九哥這般的做也是迫不得已的,知兄莫若弟,在他的心中永遠只能容得下你一個女子……”邪未然頓了頓道:“嫂子天色不早了我先行走了!”
邪未然說罷,便大步的從此處離去了,不知爲何,做錯事的明明是自己的哥哥他的心中卻十分的難受,好似這做錯事情的便是自己一般。”
上官欣怡望着邪未然離去的背影不禁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來,他既然不願,爲何他不肯當着她的面對她說出這番的話。
終究是他自私罷了,帝王終究不能獲得一人之心,註定身旁圍着一羣女子,卻又註定一人孤老。
若他真心待她便好了,只要他是真心的她便可以將自己全部的心都交給他,但這終究是不可能的事情。
都說帝王最無情也最多情,多情……呵呵,便是指後宮中無數的女子,但這些女子究竟哪個纔會得到帝王的真心。
絕情倒是真的,至於多情只不過是在衆人面前的一個僞裝吧,這一生僞裝度日,沒有一時會放下自己的架子,這便是帝王!
這世間每人都有每個人的命,得到一些東西便要去捨棄一些東西,這便好似一個定律一般,在這世間徘徊着。
上官欣怡轉身走進院子,心中竟是這般的痛着,但也是無可奈何,這皇后的位置她真的不想要……但這便像是命中註定了一般,不想要卻還跟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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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