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罷了!”邪風冥不以爲然的說着。
“你們這些孩子,合起夥來欺負一個小女子,祖母倒是挺喜歡上官欣怡這孩子的!看着和眼緣,若不是你們合起火來,或許我能與那孩子聊的來。”太皇太后臉上一副慈祥模樣,聽着傳來的慘叫聲,不由得輕微的皺着眉毛。
“皇祖母您此刻可不能心軟!九嫂子一人還好,她父親……暫且我們還不能掉以輕心。”皇帝拿着杯子,輕聲道。
“放心吧,你皇祖母心中有數,只不過……冥兒斷袖之事真的是你故意放風出去的麼?”太皇太后擔心的看着邪風冥,邪風冥是她最寶貝的一個孫子了,若是這件事情是真的,她該如何是好。
“請皇祖母放心,此時絕對是我故意放出風去的,至於……”邪風冥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一個侍衛跪在地上:“稟太皇太后,皇上,九王妃她……暈死過去了……”
“什麼?你們打了多少板子?”邪風冥臉色凝重的站了起來,問道。
“回王爺,十五大板。”侍衛恭敬道。
邪風冥大步的走向上官欣怡所在的地方。
只見上官欣怡趴在長凳上一動不動,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邪風冥急忙橫抱起上官欣怡,向着附近的偏殿走去,邊走還邊喊着:“傳御醫!影子去將鬼叛離給本王叫來!”
偏殿內……
邪風冥、邪未然、皇帝、太皇太后都皆在屋子裡打轉,而糾其原因則是上官欣怡……
上官欣怡已經被皇宮內所有的太醫診治過了,得到的答案皆是無力迴天,而被稱爲鬼醫的鬼叛離則是毫無把握的說是上官欣怡的噬心之毒發作,而此次發作還伴隨着那十五板子,上官欣怡能否熬過此關就要看她自己的意志了。
此番話一出可急壞了邪風冥這一屋子人。
“我就說,九嫂子在怎麼受罰也不可能叫的那般的悽慘,原來是挨罰之時噬心之毒發作了,九哥此刻該如何是好?”邪未然板着一張臉在邪風冥面前走來走去。
“別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十五你先帶着皇祖母和十一出去,這裡有我一個人就夠了!我的妻子,我來照顧,你們在這等也是於事無補!”邪風冥閉了閉眼睛,輕輕的說着。
等到他們都走了以後,這間屋子裡只剩下邪風冥和昏迷的上官欣怡兩個人。
邪風冥坐在上官欣怡的身邊等待她醒過來。
待上官欣怡醒來之時已是兩日之後。
上官欣怡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便是趴睡在她牀邊的邪風冥,她本想起身,但是卻怎麼也動不了,她垂下眼簾,狠了狠心。
“九王爺……”上官欣怡虛弱的叫着牀邊的邪風冥。
邪風冥動了動,擡起頭看着上官欣怡:“你醒了?哪裡還不舒服?要不要吃點東西?”
“王爺……帶我回家!我要配解藥……”上官欣怡虛弱的睜着眼睛。
“解藥?丫頭你能配製這解藥?爲什麼你早些配置解藥?難道寧可對着本王隱藏裝瘋賣傻也可不顧及自己的性命麼?你
究竟是爲什麼這樣做?”邪風冥在聽到上官欣怡說可以自己配置解藥的時候不由的怒了!他邪笑着看着上官欣怡,等待着她的答案。
“你以爲我不想配置解藥麼?這毒如此的兇狠,下毒的人根本就沒想讓我活命,你覺得這解藥除了難得外,還會怎麼樣?這解藥就是毒藥,想要活命服下解藥恐怕比毒發之時要痛苦,若是沒有那份堅持恐怕怕是活不成!我固然想要活命,但是談何容易?王爺你太高看我!”上官欣怡越說臉色越是蒼白。
她之所以說回去配製解藥而不是回去服解藥,就是怕邪風冥對她疑心加重,不過此刻看來,邪風冥定會對她的疑心加重,不過要比她直接說有解藥的要好的多。
邪風冥沒有在說話,只是看着上官欣怡,然後起身彎下腰,將上官欣怡抱了起來,施展輕功,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皇宮。
不知過了多久,上官欣怡已被邪風冥抱回了王府。
邪風冥將上官欣怡放在牀上後,只是吩咐了下人好好的照顧她,並管上官欣怡要了制解藥的方子,便消失了蹤跡。
上官欣怡自然不會將真的方子交予邪風冥,只不過是將方子中的幾味關鍵毒藥告知與他,其他的藥則是比較難尋的而已,而這方子就算是鬼叛離去查也不會查出個所以然來。
接下來的日子上官欣怡一直都在將養着自己的身體,除了邪未然和老翁邱雲鶴來過幾次,就剩下她自己,也算是自在。
就這樣將養了幾日後,上官欣怡已經恢復到了理想狀態,而邪風冥也拿着了所有的藥物,交予上官欣怡。
等上官欣怡將這一切準備就緒,邪風冥、邱雲鶴、鬼叛離三人,守在上官欣怡的身旁,等待她不適的時候好相助。
上官欣怡拿着那顆真的解藥,盤膝而坐,緩緩的將藥放在口中,然後便閉上了眼睛。
起初上官欣怡的面色紅潤,與健康人無異,但隨着藥物的入侵,她的臉色漸漸的白皙起來,在由慘白轉成了青黑色,頭上逐漸的出現了細細的汗珠,面容寧靜的她,開始露出痛苦的神色,身體百骸無一處不痛,她在忍,只有忍住這痛才能活命,她不敢有一點的鬆懈,如若她疼昏過去,這輩子恐怕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邪風冥看着上官欣怡如此的痛苦,不由得緊皺着眉頭,想要做什麼卻無能爲力。
“啊……”上官欣怡終於忍不住大叫起來,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骨骼都被劇毒腐蝕着,而噬心之毒在她的體內與這股劇毒成了對立方,反而開始保護上官欣怡的身體不被這劇毒所傷害,但該有的疼痛之感卻不斷的加重。
時間慢慢的流逝,邪風冥三人絲毫不敢放鬆,一眼不眨的看着上官欣怡,此時的上官欣怡烏黑亮麗的滿頭黑髮竟變成了絢爛的酒紅色,在陽光反射之下竟成一抹金色,全身都被汗水浸透,猶如從水底出來一般,她皮膚的顏色漸漸的蛻變着,竟恍惚間覺得她的整個身子都成了透明的,只是瞬間她的臉色有恢復到了紅潤狀態。
鬼叛離對着邪風冥和秋雲鶴點了點頭,示意他們二人上官欣怡見已經沒有什麼大礙。
邪風冥此不由得在心底大呼一口氣,心中慶幸。
但上官欣怡似乎要讓讓他們失望了,上官欣怡的身子竟又變成透明一般,但這次不同上次那般的純粹,她的身上好像有小蟲在不停的爬動着。
“怎麼回事?”邪風冥見此狀況不由的輕聲問道。
“王爺……若老夫猜測不錯,是蠱蟲作祟!”鬼叛離擰着眉毛看着上官欣怡,輕聲回答着。
邪風冥當聽到蠱蟲二字時便知道,定是他給上官欣怡下的蠱毒,出現了問題:“蠱蟲……怎麼會這樣?”
“回王爺,定是蠱蟲吸食了王妃的解藥,發生了變異,爲今之計我們只能等……切不可妄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鬼叛離將自己的判斷告知給邪風冥。
“我的乖孫女身上怎麼會有蠱蟲?”邱雲鶴站在一旁焦急的問道。
“爺爺,這蠱蟲,是下噬心之毒之人一起種在欣怡身體裡的,雖說現在還不知是誰,但也猜個八九不離十。”邪風冥怎麼會讓邱雲鶴知道這蠱是自己下的,只好把這下蠱之事推給想讓上官欣怡死的人。
邱雲鶴還想問些什麼,但上官欣怡的變化讓他把想說的話都嚥了回去。
上官欣怡身體上的小蟲竟一動不動,然後逐漸的模糊,然後消失,上官欣怡恢復到原來的狀態,而她原本白嫩的肌膚充滿了光澤,她的表情無比的寧靜……
上官欣怡的眼睛動了動,緩緩的睜開,她看着眼前着急的三個人露出一抹笑容,隨即便暈了過去。
邪風冥急忙上前將上官欣怡抱在懷中,小心翼翼的放躺在牀上,併爲她蓋上了被子,然後回頭叫來了鬼叛離爲她把脈,確定脈搏正常後才露出一舒心的笑容。
但這笑容並沒有保持多久……
“九哥!原來你在這兒,怎麼離開皇宮也不曾說一聲,害的皇祖母差點把整個皇宮翻過來,現在皇宮裡正人仰馬翻呢,我着實呆不下去了,纔想着過來看看,你趕緊的入宮跟皇祖母說一聲!否則在晚會這大街上就要貼出皇榜來尋你和嫂子了!”邪未然推門而入,看見邪風冥大聲道。
“你小聲些,你嫂子經不起你這麼喊!”邪風冥回頭看了看上官欣怡,發現她已然平靜的躺在那裡才微微的放下心來。
“嫂子?對了!嫂子究竟怎麼了?”邪未然想越過邪風冥看看上官欣怡,卻被邪風冥給攔住了。
“現在無礙了!跟我走,入宮跟皇祖母說聲,然後我們要去靈秋山莊一趟!”邪風冥扯住邪未然的胳膊就往外走去。
“九哥你輕些,我自己會走,不用你拉着我,我們去靈秋山莊作甚?”邪未然被邪風冥拉扯出屋子。
“上官狼秋的消息不是你一手把握的麼?怎麼現在卻忘了?”邪風冥板着一張臉道,心中恨不得將這個弟弟的腦子拆開來看看裡面都裝些什麼東西,上官狼秋重傷的事情還是邪未然第一時間告訴邪風冥的,可是傳話的人卻給忘了,怎麼不讓邪風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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