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心雨:大家覺得秀秀是一位真正的好領導嗎?真正好的領導無需事必躬親,而在於要爲下屬們指出前進的方向。要懂得發現人才、團結人才、利用人才。理性和判斷力是一個領導者的基本素質。回頭大家用這個標準衡量一下秀秀哈,當然,也可以衡量一下自己是否具備領導才能!
第3-52問:中秋節,大家都有什麼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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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風跟着小夥計一直來到了藥鋪的後堂,一間擺設講究的廂房裡,一位身着淺棕色長衫的老掌櫃正揹着手在屋中來回踱步,那皺紋密佈的臉上神情焦急。
小夥計將亦風就帶進了這間廂房,隨後緊緊關閉房門,退了出去。那屋中的老掌櫃一見到亦風,神色稍有舒緩,緊走了幾步迎了過來,邊搖頭邊嘆道:“亦風啊,你總算是來了,這幾天,不見了主子,真真是把我們急得團團轉呀!若是再找不到你們,老朽我就要準備以死謝罪了!”
亦風一聽這話,略帶慚愧地笑道:“鄭掌櫃,您這又是何苦的呢?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亦風啊,你是回來了,可是主子呢?”鄭掌櫃攤着雙手探身悄聲問道。
亦風朗聲大笑,輕拍着老掌櫃的肩膀,答道:“您就放心吧,主子一切安好!”說完,他從懷中掏出了段神醫的藥方,急切地說道:“老掌櫃啊,主子說了,讓您按這張方子抓藥呢。”
鄭掌櫃接過那藥方,只掃了一眼,便雙眉一皺,擡着眼皮又瞟了一眼亦風,謹慎地問道:“這是……”他雖心存疑慮。但卻不敢明問。
亦風眼珠一轉,便明白了鄭掌櫃的擔憂,雙手叉在腰間昂面笑道:“呵呵,這不是給主子的藥,是咱們主子又在管閒事呢!”
一聽此言,鄭掌櫃的一顆心這才安了下來,高聲喊道:“小桂子!”
另外一個候在門外的小夥計聽到喊聲,推門而入,來到了老掌櫃的身邊,恭敬地垂首而立。
鄭掌櫃將藥方遞給了那夥計。低聲說道:“小桂子,你到細料庫去抓藥。”
那小夥計接過藥方,點頭稱是。轉身出了房間,鄭掌櫃請亦風到裡屋坐下等候。
“亦風啊,你和主子如何突然便不見了蹤影呢?可是發生了什麼棘手之事?”鄭掌櫃小心翼翼地問道,那花白的雙眉之間的“川”字清晰可見。
亦風輕嘆一聲,雙拳緊握。在桌上重重地一擊,憤然言道:“哎,這個說來話長了,是有人企圖加害咱主子呢!”
“什麼?那主子可有危險?”老掌櫃一聽這話,立刻臉色煞白,神情緊張地問道。
“我和主子當時身中蛇毒。幸好被幾位公子所救。主子現在身體安康,老掌櫃不必掛念。”亦風見老掌櫃神色緊張,忙輕描淡寫地將事情說了個清楚。
老掌櫃眯着眼睛微微頷首。心有餘悸地搖頭言道:“哎呀,老朽聽着都是心驚膽戰啊,咱們這位主子,太固執了。亦風啊,老朽多嘴文問一句。主子現居何處?是否需老朽這就派人去接回來呢?”
亦風一聽此言,趕忙擺手答道:“主子如今暫居段家莊。我臨來之際,主子交代了,說是過兩天就回來的。”
“哦,那好吧。”老掌櫃無奈地點點頭。
趁着等待抓藥的工夫,亦風好奇地問道:“鄭掌櫃,如何這廬州城裡的藥鋪都跟商量好了似的,都沒有白花蛇舌草這味藥呢?”
鄭掌櫃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答道:“這是前日有一個大客商,說是急需大量的白花蛇舌草,便一下子將這城裡的所有藥鋪裡的蛇舌草都高價買了去。”
“啊?他要這麼多蛇舌草做什麼?”亦風奇怪地追問道。
鄭掌櫃神秘地嘴角一揚,撇嘴一笑,答道:“哼哼,或許他是要囤積居奇吧。”
亦風一邊撓着腦袋,一邊嘆道:“幸好主子有先見之明,交代了咱們藥鋪裡的任何藥材都不可賣空,要不,就白白辛苦救出這位文夫人了。”
“文夫人?這是何人呀?”老掌櫃隨口問道。
“哦,是主子救命恩人之妻。”亦風答道。
鄭掌櫃和亦風說話之時,那夥計小桂子已經將配好的草藥送到了裡屋。亦風拎起藥材,便急急地離開了“保和堂”,回到了段家莊。
文秀等人萬分欣喜,對着雲雷和亦風千恩萬謝,這就趕忙生火熬藥。不一會兒工夫,深褐色的湯藥便熬煮好了,秀秀一口一口地喂着白玉嬌喝了下去,又讓她躺下睡了半個時辰。
待到白玉嬌這次醒來,那眼神明顯靈活了許多,可讓衆人失望的是,玉嬌一陣清醒、一陣糊塗,且總是昏昏欲睡。
段逍遙又替白玉嬌號了號脈,隨後撇嘴着嘆道:“哎呀呀呀,看來必要以毒攻毒方可完全治癒啊!”
劉飛一聽這話,心中一沉,忙問道:“那要如何‘以毒攻毒’呢?”
段逍遙手捻着小山羊鬍,搖頭晃腦地答道:“依神醫我的診斷嘛,這位文夫人身中罕見的奇毒,且中毒頗深。一般的藥材只能緩解她中毒的症狀,卻不能完全解毒,只有讓她喝下蛇膽酒方可徹底消除後患啊!”
羅鎮虎一聽,一下子從角落中跳了起來,脫口言道:“這個好辦,我和二哥立刻到山上抓幾條毒蛇回來!”說着,便要動手出門。
而李皓軒細細琢磨着段逍遙這話裡的含義,卻覺得這所謂“蛇膽酒”並非尋常之物,於是伸手攔住了羅鎮虎,向他遞去了一個安撫的眼神。
果然,段逍遙狠狠白了羅鎮虎一眼,輕蔑地言道:“呸呸呸,哪裡有這麼容易?你以爲這‘蛇膽酒’唾手可得的嗎?”
文秀也覺得段逍遙這話另有玄機,於是急切地問道:“五叔,那這‘蛇膽酒’要如何製得呢?”
段逍遙再不搭理羅鎮虎和李皓軒,幾步踱至文秀身前,笑眯眯地答道:“所謂‘蛇膽酒’嘛,自然是要將新鮮的蛇膽汁液置於美酒中泡製而成的,只是這好酒易得,毒蛇卻難覓啊!”
見段逍遙的話總是這樣吞吞吐吐,文秀心急如焚,一掌重重地拍在段逍遙的後背上,語速飛快地喝道:“哎呀,我說五叔,你有話直說就好了!”
這一掌“啪”的一聲正擊在段逍遙的脊背上,他那瘦骨嶙峋的身子骨哪裡禁得住秀秀這樣一掌,他腰一軟,脖子一探,向前搶出好幾步,喉嚨發澀,咳嗽不止。
幸好對面的李皓軒眼疾手快,一下子扶住了段逍遙,否則他便要一頭栽到地上了。
可即便如此,段神醫卻並不領情,站穩之後,一把甩開了李皓軒的手,趔趄着勉強轉回到了文秀的身邊,咧着嘴可憐巴巴地說道:“我說大侄子,對待長輩之人,你下手也如此狠毒嗎?差一點就要了我的老命!”
文秀一聽這話,羞了個滿臉通紅,雙頰豔如桃花,抿着嘴、忍着笑,深埋起了自己俊美的臉龐。
衆人皆是忍俊不禁,尤其雲雷和亦風,他們這是第一次見識到這位神醫的詼諧之處,笑得格外大聲。
笑聲漸止之時,文秀低着頭,謙虛地抱拳向段逍遙賠禮道歉。一旁的劉飛也笑道:“神醫啊,我看您還是將此事一併說個清楚吧,不然秀秀心急,還不知道要急得拍下幾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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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一聽這話,氣得七竅生煙,劍眉倒立,雙眸圓睜,高舉着拳頭恐嚇着劉飛。可是劉飛似乎不爲所動,依舊保持着嘴角那一絲淡定的笑容,只用眼角的餘光微微瞟着秀秀。
段逍遙倒是被這話嚇了一跳,喉嚨發癢地嚥了好幾下口水,尷尬地抽動了幾下嘴角,乾咳了幾聲,故作傲氣地說道:“我所說的這‘蛇膽酒’選用的並非普通毒蛇,乃是蛇王山之上那蛇王之膽啊!”
雲雷來廬州許多天了,從來沒聽誰提及過“蛇王山”,不禁勾起他濃濃的興趣,好奇地問道:“蛇王山?可是在這廬州城附近嗎?”
此時,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段逍遙的身上,而段神醫在保持着自己平日裡那裝模作樣的姿態之餘,卻在眼角眉梢掛着一縷不易察覺的不安。
他環視了一下衆人,故意昂起頭,挺着胸膛,大搖大擺地踱出幾步,轉身背向着大家,緩緩言道:“段家莊北邊的羣山之中,有一座‘蛇王山’,因那山上住着一條色彩斑斕的‘蛇王’而得名。那‘蛇王’兇猛狡猾,劇毒無比,且它還會吸引得衆多毒蛇盤踞在山上,保護着自己。正因如此,‘蛇王山’禁地,我們當地人是絕不會踏入半步的!”
衆人聽得入迷,誰也不曾想到段家莊周圍還有如此神秘的一處所在。雲雷聽得入神,簡直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那漆黑的眸子中閃着熠熠的驚喜之光,恨不得現在就能一睹那“蛇王”的風采。
而文秀和劉飛聽完卻是心情沉重,他們知道,憑藉他們幾個人的能力,擅闖村民口中的“禁地”本就十分危險,更別說要取那蛇王之膽了!
羅鎮虎倒是並未有恐懼之心,只是對付毒蛇這種事以前從未經歷,亦並不擅長,因此心中總不免惴惴。他轉頭望着自己的二哥,卻見李皓軒雙眉緊鎖,雙拳緊握,沉思了良久,才上前一步,堅定地言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