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心雨: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希望。只要心中還點燃着希望之燈,生命便閃着耀眼的光輝,這點光輝足以照亮前路。如果你的心中連這點光芒都沒有,那麼前路迷茫則是必然的了。
第3-110問:大家都是如何對待自己身體的各種不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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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飛聽了李皓軒的彙報,與秀秀交換了一下眼神,笑道:“呵呵,果然不出所料啊,兩個人躲得倒乾淨。”
文秀眼眸流轉,詭笑着建議道:“不然,讓五叔幫咱們鑑定一下?看看他們是否在裝病!”
劉飛卻一擺手,眯起小眼睛言道:“不必了,我相信這一切並非只是巧合。我先去修書,待到哥哥回信來再說不遲。”言畢便轉身來到桌前,展開白紙,提起毛筆,刷刷點點,奮筆疾書。
而一旁羅鎮虎依舊不解地問道:“這可怪了,自己家人爲什麼要揭發自家人呢?”
二哥李皓軒湊到羅鎮虎的耳邊,小聲言道:“許是她與那薛氏有過節。她現在不暴露身份,也是怕薛氏報復於她。而將來一旦巡按查出此事,她再站出來爲自己求情,也算是將功折罪吧。”
不一會兒的工夫,劉飛便寫好了書信。他放下毛筆,雙手捧起信箋,輕輕吹乾紙上的墨跡,將信送到了文秀的面前,請巡按大人過目。
秀秀接過信大略掃了一眼,淺笑着頷首言道:“阿飛的書法果然不錯,每個字都工整漂亮呢。”
這樣的評價劉飛雖經常聽到,但今日出自秀秀之口,卻讓他的心中格外喜悅。他略帶羞澀地瞟了秀秀一眼,隨即深埋下了頭,等待着秀秀接下來對信函內容的建議。
而這時候。劉飛只覺得有人碰了碰自己的手臂,擡頭一看,那信被秀秀送還到了自己的眼前。劉飛接過信函,詫異地望着秀秀,口中問道:“啊,這麼快便閱過了?”
文秀雙頰一紅,側目偷笑了一下,雙肩一聳,嬌羞地柔聲言道:“呃,只能看個大概。許多字還不認識呢。”
劉飛這才恍然大悟,苦笑了一聲,言道:“哦。還是我讀給大人聽吧。”說完,便舉起信函,纔要念出口,卻又被秀秀擺手攔下了。
“不必了。”文秀滿不在乎地笑道。
“怎麼?若你不細細聽來,如何知道在下所寫是否符合大人之意呢?”劉飛耐心地勸解着。心中暗道:這丫頭,是怕難堪?還是怕平添了麻煩?如何就不關心這信中措辭了呢?剛剛明明還特意叮囑我的。
文秀抿嘴一笑,一手搭在劉飛的肩頭,用手掌拍着他的肩膀,昂首自豪地言道:“你是我的師爺,自然能領會我心中所想。我相信你的。”
見文秀與劉飛如此親暱的舉動、如此曖昧的言辭,站在一旁的李皓軒和羅鎮虎都不禁在心中偷笑。兩個人故意將目光轉向了窗外,假裝看不到這一幕。
劉飛也早意識到了這些。他擡眼迅速地掃了一下李皓軒兄弟,見他們已躲閃開了目光,心中自是感激不盡。他紅着臉迅速閃開了身子,低着頭,向着文秀一抱拳。故意低聲嚴肅地問道:“呃,大人。那這書信該由誰送去京城呢?”
文秀一聽這話,豎起一根手指託在香腮邊,思忖了一下,言道:“要說腳程快,那自然當是李大哥了,可是李大哥大病初癒,實在不應如此勞累的。”
劉飛微微頷首,乾咳了幾聲,緩解着自己方纔的尷尬,言道:“的確如此,那這一次不妨就麻煩羅鎮虎兄弟跑一趟吧。”
羅鎮虎一聽,上前一步,痛快地點頭應允,並拍着胸脯保證定能送到劉翱的手中。於是,文秀取過書信,親自交到了羅鎮虎的手中。
劉飛則在一旁細心地告訴羅鎮虎到達京城之後如何找到劉翱劉捕快。羅鎮虎一一記下,並言道:“事不宜遲,俺這就買上一匹好馬出發了。”
送走了羅鎮虎,劉飛便準備與秀秀一起趕往廬州府衙,幫助何大川排查嫌犯。
而文秀卻推着劉飛的雙肩,將他推到椅子上坐了下來,笑道:“昨天忙了大半夜,大家都累了,我看,今日就不去府衙了,大家乾脆好好休息一天。”
劉飛那紅腫的眼泡秀秀早就看在了眼裡,也疼在了心裡,她自然不忍心讓劉飛今日繼續着繁瑣的排查工作。
劉飛拗不過文秀,只好答應休息一日。於是秀秀叫來了文小寶,讓李皓軒和劉飛一起教小寶讀書,自己則滿腹心事地退出了房間。
此時,太陽已經升起老高了,和煦的陽光灑滿了整個庭院。秀秀迎着暖暖的陽光,舒展着自己的臂膀。她這才注意到,這院中堆滿了金光的落葉,已將那石子路覆蓋了個嚴實。
文秀深吸了一口清新涼爽的空氣,淡淡一笑,心中嘆道:不過才一晚上的時間,秋風便將那樹上的葉子吹落了一片啊!這股犀利的寒涼之風果然厲害啊!
文秀拿起角落裡的掃把,伴着廂房裡傳出的小寶的朗朗讀書聲,將滿院的落葉清掃在了一起,隨後,悄悄地溜出了院子,直接來到了神醫段逍遙的房中。
段逍遙坐在桌面研究醫書,見文秀款款而來,忙放下書,起身迎了過去。
“哎呀呀呀,大侄子,今日如何有空看望你五叔呀?”段逍遙一邊忙手忙腳地撣着衣衫上遺撒的碎屑,一邊興奮地言道。
文秀徑自踱至了桌前,隨手捧起那本醫書,心不在焉地翻看着,口中笑道:“五叔在忙什麼呢?秀秀可是打擾五叔了?”
段逍遙氣鼓鼓地一揮手,假裝板着臉說道:“大侄子,你可是太沒良心了,這些日子都不來看望五叔,莫不是已經把我這個五叔忘在了腦後?”
文秀將那醫書小心翼翼地放好,轉身言道:“纔不會呢,秀秀心中一直惦記着五叔呢。五叔回家來住着可習慣?是不是比一個人住在外面熱鬧多了?”
段逍遙一聽這話,咧着嘴笑道:“嘿嘿,自然還是家裡住得舒坦啊!”
兩個人坐了下來,親熱地閒聊了幾句之後,文秀忽然神色一轉,低垂下眼簾,黯然地小聲問道:“五叔啊,秀秀昨晚突然有些不適,五叔可否……”
秀秀的話還未說完,段逍遙便“噌”地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用手指着秀秀,怒罵道:“哎呀呀呀,糊塗!真是糊塗啊!既有不適,那你還囉嗦什麼?還不快來診脈?”
文秀感激地望着這位可愛的老神醫,乖乖地伸出了右手。段逍遙沉住氣,又穩穩坐了回來,閉上雙目,靜靜地爲文秀號脈。
好半天,段逍遙都只微微調整了一下手指的位置,卻是一言不發。文秀倒是等得有些急躁了,劍眉微蹙,小聲試探着問道:“五叔啊,怎麼樣了?”
段逍遙被秀秀問得心煩意亂,皺着眉頭睜開眼睛,撅着嘴問道:“昨晚你到底有何不適,細細說來。”
“哦。”秀秀便將昨天晚上於深山之中突然的一陣眩暈描述了一遍。
段逍遙聽過之後,雙眉皺得更緊了,一手捻着山羊鬍,斟酌了片刻,又問道:“大侄子,這樣的不適有多久了?”
文秀揚着一張精緻的面容,一邊回想着,一邊答道:“呃,幾個月前也曾有過一次……後來……後來,又出現過兩回,但都十分輕微,所以我也沒有在意。”
段逍遙倒吸了一口冷氣,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秀秀,又驗看了舌苔,這才收回了號脈的手指,低着頭,神情嚴峻。
文秀見狀,心中一沉,急急地問道:“五叔,莫不是我染上了什麼重病?有話您不妨直說。”
段逍遙擡起頭,悲切地望着秀秀,抽泣了幾聲,才說道:“大侄子啊,你……”
此刻秀秀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一見到段逍遙這副表情,她便一下子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一雙眼眸緊緊盯住段逍遙,那眉眼間已經帶着幾分惶恐與不安了。
而段逍遙一邊搖頭嘆氣,一邊泱泱地說道:“哎呀呀呀,你五叔我無能啊,未能診出大侄子你究竟有何病啊。”
“什麼?”文秀聽得一頭霧水,眨了眨如水的明眸,莫名其妙地望着段逍遙。
段逍遙長嘆了一聲,手指輕敲着桌面,繼續搖晃着腦袋言道:“依你的脈象而言,並無不妥啊。”
聽段逍遙言辭閃爍不明,文秀火冒三丈,再也忍耐不住了,一把拉住了段逍遙的手臂,劍眉一挑,急切地厲聲問道:“五叔,你這話到底何意?”
段逍遙的手腕被文秀鉗得生疼,他咧着嘴呻吟了幾聲,終於掙脫了出來,一邊揉着手腕,一邊不情願地說道:“就是說,神醫我未曾看出大侄子有什麼重病啊!”
“我沒病?那爲什麼會突然間一陣眩暈無力呢?”文秀睜大了眼睛,詫異地問道。
段逍遙尷尬地擠出一個笑容,手捻着山羊鬍答道:“或許是你今日過於疲勞所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