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何?”上陌撇了撇嘴。
讓白亦那二貨去,早就預料到了會失敗的後果。紫諾皇后見她心情不怎麼好,只能安慰道:“姐姐莫要憂心了,白亦去了之後,我也想過,這個辦法的成功率實在太小,畢竟那段雪絨,是個不一般執着的人。”
“是啊!”上陌再次撇嘴。
現在,就只有看後日的了。
可就算是等到後日又如何,段雪絨有遺信在手,萬事她有啊!
“誒?”這時,紫諾皇后突然腦袋裡一亮:“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能讓皇上服衆,還能讓段雪絨不能嫁給容齊,但就是……”
“怎樣?”上陌見她這麼說,迫不及待的問。
紫諾皇后欲言又止,最後一狠心,道:“就是段雪絨得住進容府,但是盡是以師兄妹的身份。”
“這樣也行啊!她現在就是以師妹的身份在容府住着呢!”
總比嫁給容齊做平妻強!
紫諾皇后見此,也不再猶豫道:“辦法就是,我們將段雲龍留下的遺信弄到手,讓段雪絨拿不出證據,這樣段雲龍讓容齊娶平妻的事情就化爲虛有了,爲了能服衆,皇上您便宅心仁厚的讓二公子以師妹之情,唯一的古人而收留段雪絨,這樣,剛好。”
“這着實是個不錯的辦法啊!”南潯一拍巴掌,滿是讚賞的看向紫諾皇后。
紫諾皇后點頭應下他的目光,看向上陌:“姐姐,你怎麼看?”
上陌猶豫不決,這個偷人家父親也遺信的事情,還真是有點做不出來。
“容齊,你怎麼看?”她募地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容齊。
容齊望向她,聲音聽不出一絲波動:“只要能阻止她嫁於我,來破壞你我之間的感情,什麼辦法都不爲過。”
“厲害了。”南潯快要爲容齊鼓掌了。
有容齊這一句話,還擔心什麼?
上陌內心像是有十幾個戰鼓在爲自己加油打氣,心中衝滿了泡泡。
募地,她一拍桌子拍了起來:“行,就這麼說定了,今晚我就夜探段雪絨住的地方,將那封信偷過來。”
南潯和紫諾皇后面面相覷,這個人是想做什麼?
容齊將激動中的上陌拉了下來,淡淡道:“何必讓你親自出馬,去找銀面找幾個人便罷。”
誒?
他不說這個還好,說了上陌就想起來了,明天下午還是要和銀面見面的。
揮了揮手:“就不麻煩銀面了,我決定鍛鍊一下白亦,讓他將段雪絨約出來,然後找機會搜她的身,這等重要的東西,她一定會隨身攜帶的。”
畢竟,這關乎於她的終身幸福。
南潯點頭,雖然他很同意這個法子,但是他不太同意上陌前去。
“你若是覺得麻煩銀樓樓主不好的話,你可以選擇帶我們大燕死士前去,你一個人去的,我們總是不放心。”
紫諾皇后跟着點頭:“姐姐,還是不要着急去了。”
然,上陌哪裡還管這個,腦子裡都是容齊那句話,猶如給她打了雞血似得。
南潯見已經拉不住這人,連忙朝紫諾皇后使了個眼色。
紫諾連忙將上陌拉到了桌上,好心的爲她夾菜,一邊夾一邊碎碎念:“姐姐有什麼事,現在什麼都先別想,我們先吃飯,等吃飽了喝夠了,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好!”
上陌是真的聽進去了,坐下來就開始狼吞虎嚥。
一旁的容齊見此,不知爲何心情變的很好,脣邊都帶和愉悅的顏色。
今晚,月兒還算是圓的,容齊和上陌坐着容府的馬車,一搖一晃的回了容府。
上陌顯然吃多了,下馬車的時候,都拖着肚子下的。
而這一切,都被容府不遠處的一雙眼睛看在眼裡,那雙眼睛看到上陌微鼓的肚子,深深蹙緊了眉頭。
大半夜的,白亦終於從就樓梯解脫。
注意,是深更半夜,還是不是給人家刷盤子刷夠的,是不巧碰見了熟人,熟人給付的錢,這下丟人真是丟到姥姥家去了。
姥姥家在哪?
在北辰,夠遠吧?
深夜,小阿瑤睡的正想,一個翻身,突然感覺自己身前的溫度有些不一樣,
現在已經是夏天,平時也沒有這麼熱的,今兒個這是怎麼了?
某丫鬟一睜眼,突地,一雙亮晶晶的眸子就呈現在視線內。
“啊——”
一聲尖叫衝破雲霄,直接震醒了容府的一大半人員。
上陌慌忙點了燈,門外守夜的丫鬟連忙跑了進來詢問她是否有事。
“有個屁的事,有事的人在隔壁。”上陌一邊說着,披上了外衣就朝啊喲啊的院子裡跑。
阿瑤不同於別人,若是被的丫鬟,她會去,但也要穿好了衣衫。
但是那小丫鬟從小與她長大,性格她最是瞭解,膽子最是小,所以幾乎都是她護着她的,如今發出這麼驚慄的一聲尖叫,也不知道遇上什麼事了。
不行,她得趕緊過去看看。
然,等她到了阿瑤的院子,就見到一副跟自己想象完全不同的畫面。
只見阿瑤一手揪着一位渾身髒兮兮的人,一手拎着自己的一隻鞋,一邊打一遍罵着:“該死的白亦,你以爲你是將軍就了不起,不以爲你是郡王就能隨便上人牀,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本姑奶奶也不是好惹的!”
好傢伙,一向溫順的小野貓發飆了啊!
再看白亦,一邊跳着躲避,一邊發出慘叫聲求饒。
“姑奶奶,我真的不是故意,我就是太累了,想找個能睡覺的地方而已!”
阿瑤纔不是段雪絨,怎會信了他的鬼話,手上的動作指揮更重。
上陌忍不住扶額,這個白亦啊!簡直找死。
哪裡睡不好?偏偏去阿瑤的房間,不知道小丫鬟對這種登徒子最是厭惡麼?
唉……也辛虧現在是夏天,阿瑤是穿着衣服睡覺的。
“行了,別打了,再打下去人說不定就不行了。”上陌合適宜的開口,忍不住調侃。
這下,阿瑤才注意到上陌的到來,募地將鞋子一丟,就扎進了上陌的懷裡。
院中其他睡覺被吵醒的丫鬟見此,都識趣的回了自己房間,關上門老實本分的睡覺去了。
上陌揉着阿瑤的小腦袋,雖然現在的情況阿瑤很被動,但是她現在真的很想笑有沒有?
“阿瑤,到底怎麼回事?”
白亦見上陌問起,自己都還來不及委屈:“有這麼狠的嗎?往死裡打的啊?我不就是佔了你一半牀嗎?謀殺親夫啊?我從酒樓回來你不心疼還這麼對我,我容易嗎?”
“閉嘴!”募地,上陌一個劍眸射向他。
說的好像是阿瑤做錯了似得。
被上陌這麼一吼,白亦徹底老實了,耷拉下腦袋不再說話。
此時,院中只剩了他們四人,其餘的人都是去的退下了。
上陌沉眸望着白亦,這下好,阿瑤的名聲算是毀了。
這白亦,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
“行了,阿瑤,你先回房休息,白亦,你跟我來。”她沉聲吩咐,頭也不回的朝院外走去。
白亦詫異,眸中顯示着十分的不情願跟着上陌走。
他更想還是,和阿瑤在一起啊!
阿瑤聽了上陌的話,知道上陌不會讓自己受了委屈,便應了聲之後撿了鞋子回房去了。
她是上陌身邊的貼身丫鬟,是單獨有一間房間的。
這廂,白亦十分不情願的出了阿瑤的院子,來到了上陌的主院。
回訪後,容齊便將他擋在了裡間門口,示意上陌正在裡邊換衣服。
白亦忍不住感嘆:“你們將我帶到這裡幹嘛?這大半夜的,我真的很想睡覺啊!不對,你們該不會是想讓我睡在這裡吧?”
嗯?
他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事,猛地就護住了自己的胸膛。
一副良家婦女誓死不從的樣子道:“你們休想,我纔不會跟你們一起睡覺的。”
“滾!”
上陌盛怒的聲音從裡邊傳來。
頓時,他嚇得打了個哆嗦。
片刻後,上陌換好了衣衫,從裡邊走出來,臉上進水對白亦的嫌棄:“得了吧你,就你這樣的,睡我的房間我都嫌你髒。”
白亦“……”
收到了很大很大的傷害,背上有辣麼大。
“說吧,找我什麼事?”他悲傷過後,大爺似得坐到了凳子上。
上陌不可思議的一笑:“嘿呦,還長本事了,知道我找你就有事兒了。”
“廢話,你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白亦這回倒是硬了底氣。
話剛說完,他突然就朝上陌伸出了右手。
“你這是做什麼?”上陌微微詫異。
白亦有些急:“當然是我的錢袋子啊!那可是我一個月的零花錢啊!”
“哦~”上陌恍然大悟,眸色閃爍不定。
白亦一見她如此,頓時覺得自己命根子都掉了。
“喂!你不要說你給我私吞了,那可是我的!我的啊!我娶老婆的本兒啊!”
“你不是說那只是你的零花錢嗎?怎麼又變成娶老婆的本兒了?”上陌瞥他一眼,臉上怠慢了鄙視與不屑。
此等善變的男人,應當好好考慮一下是不是該將阿瑤許給他。
白一見此,情緒激動,語氣極快:“這當然是我的零花錢,但也是從我的積蓄裡取出來的,我的積蓄都是娶老婆的本兒,你將我這個月的零花私吞了,我就要重新取一回,去的還是我娶老婆的本兒,你說我說不對不對?”
“很對!”上陌認輸。
但是……
“你錢袋子不在我這裡啊!”
“哪裡去了?”白亦炸毛一般。
上陌狡黠一笑,朝那邊的容齊努了努嘴。
這時,剛好容齊也朝這邊望過來。
他不鹹不淡的道:“銀子,你就別想着再要回去了,算是對你的懲罰。”
“什麼?”白亦忍不住抽了抽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