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
火急火燎的將楚暮叫了過來,上陌和他說了此事,結果……
“我不要,我打死都不要,想我堂堂一世英名,絕對不能毀在你這個女人的手上!”楚暮緊抱着院內的大樹不撒手,一臉決然的望着上陌。
“你不去也得去!”
上陌下了死命令,一揮手便衝上去了幾個人,使勁扒拉着楚暮。
“楚公子,你上次扮演的琴女我可記憶尤深,好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再讓你扮女人不是輕而易舉的麼?”上陌一聲冷笑,冷眼看着楚暮掙扎。
“不要!我不要!”
楚暮哀嚎:“扮大家閨秀很累的好不好?萬一惹到了哪家的公子,要死要活的要娶我怎麼辦?”
“哦?”上陌音調微揚,緩緩道:“你放心,我可沒打算讓你扮個多好看的,本夫人是要把你當普通丫鬟,可不是當姐妹的,樣貌屬於大衆,多點斑點就行了。”
“要扮醜女?打死本公子就算魂魄打散也不要!”
此一聽,楚暮更炸毛。
“哎呀~人不可貌相嘛~”
“我不!”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容齊突然一個冷眼朝楚暮飛了過去,伴隨着冷颼颼的聲音:“楚公子?你確定不聽我夫人的使喚嗎?”
楚暮抱着樹幹抽了抽眼角,他該怎麼回答?
“容二……你——”
“閣下可要想清楚了,在我面前,沒人敢不聽我夫人的話。”
容齊打斷楚暮的話,陰沉着雙眸看着他,身上有一種勢不可擋的氣勢。
他怎麼可以這麼有氣勢?上陌看呆了……
楚暮可憐巴巴的抱着樹幹,接到容齊如此陰沉的眼眸,瞬間泄了氣兒。
默默從樹上爬了下來,喪氣的一甩手,從丫鬟的手中接過早已準備好的粉色衣衫,奄奄道:“行了,本公子扮還不行嗎?”
說完,認命的進裡屋換衣服去了。
就這樣,三人行,緩緩踏上了進宮的路途。
由於楚暮扮的女裝,覺得委屈極了,上陌便開恩讓他也跟着一起坐了馬車。
不知道是不是路不太平整,馬車晃晃悠悠的。
“咳咳——”
容齊突然咳了兩聲,用手帕捂住了嘴巴,眉頭緊蹙。
他那幅樣子將上陌嚇了一跳,趕緊與他坐在一起,擔憂的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太顛簸了?”說完,便朝外面的車伕喊道:“車伕,慢一些,公子身體不舒服。”
容齊擡手示意她不用緊張,有些虛弱的道:“無礙,時辰不早了,還是快些趕去皇宮比較重要。”
上陌嘆了一口氣,有些不解:“怎麼會突然就咳嗽了?按理說舊疾是不會復發的,難不成是你感染風寒了?”
“許是吧!”
他這樣回答上陌的話,只是眼神不那麼認真,他的傷,只有他自己知道。
“唉!你這破身子啊!趕緊好吧!”上陌拍了拍容齊的肩膀,嘆氣道:“好了之後我就教你一些強身健體的功法,這樣就不怕病魔的折磨了。”
“什麼?”
上陌的話剛落下,楚暮就突然間發出一聲驚呼。
不相信的看着上陌,怔怔地問道:“你教容二功法?有沒有搞錯啊?”
“什麼有沒有搞錯?”上陌幾分不明白楚暮的意思,“容齊體質這麼差,我教他一些強身健體的功法全是好處,這有錯嗎?”
“哈!別開玩笑了,容二的功法還需要你教?他可是——”
“咳——”容齊突然間又咳嗽了一聲,與方纔的不一樣,這次乃是故意的,專門打斷楚暮的話。
望了望對面說話只說了一遍憋得難受的楚暮,緩緩道:“夫人有此心意,爲夫很欣慰。”
上陌嘴角抽了抽,“應該的,你要是死了,對我也沒什麼好處。”
“切~”楚暮酸酸的撇了撇嘴,突然,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
這寧上陌,該不會是不知道容齊會武功的事情吧?
若是這樣的話,那他一次要挾容齊爲他要解藥不更好?
想着,便試探性的喚了一聲:“容夫人?”
“嗯?”上陌挑眉。
“容夫人,容在下斗膽問一句,你瞭解容二公子多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上陌懷疑的眼神在楚暮的身上徘徊,爲什麼感覺此時的楚暮怪怪的。
楚暮有些忐忑的瞅了一旁的容齊一眼,見他一臉淡定,心下又有些捉摸不透了。
“這……我……我就是好奇,夫人,你可知道我爲什麼會被容齊送給你當侍衛,夫人難道就不懷疑,一個常年有病在身的人,是怎麼征服我這個常年在江湖遊走的易容手的?”
此言一出,上陌的眼神確實有些變化,看向容齊,不解的問:“你是怎麼征服他的?”
“這個嗎?”
只見容齊淡定從容的道:“那晚他夜闖容府,剛好被我暗衛碰到,打鬥之間我將你上次給我的半月殘扔進了他的嘴裡,我想起你身邊沒有暗衛,便以此爲條件,讓他保護你,若他表現得好,就將解藥給他。”
“哦~”上陌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楚暮聽得雲裡霧裡,容齊說的好像沒差,但好像哪裡又有些不對勁。
對!那晚並沒有暗衛,這寧上陌果然不知道容齊是個會武功的,想着脣邊的笑容擴大了。
“哦對了,阿寧,我正要和你說。”容齊淡淡的聲音又響在車廂內。
楚暮的得意一頓,擡眼就見容齊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頓時有種不好預感。
只聽得容齊緩緩道:“阿寧,半月殘的解藥我全部拿到了我這,若是他表現不好的話,或者惹你不開心了,你儘管跟我說,我就不給他解藥,以示懲戒。”
“噗通——”
計劃破碎!
楚暮一頭栽倒了車廂上,哀嚎道:“老天呀啊!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看來,他還是逃脫不了聽命於容齊的命!
上陌不明所以,愣愣的看着楚暮跟耍寶似得,問容齊:“他怎麼了?”
“不知。”
容齊還是淡淡的搖頭,想了想,又道:“許是魔怔了,不用管他,馬上就到皇宮了,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上陌狠狠點頭,不就是狩獵麼?她已經學會了!
皇宮,帶有容府標誌的馬車緩緩停在宮門處,楚暮首先跳下車,臉上堆滿笑容朝容齊伸出手,討好道:“二公子,奴家接你下來,快下來。”
容齊淡淡瞥了他一眼,似是有一絲嫌棄摻雜在裡面。
上陌見此,利落的跳下了馬車,雖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但有女俠的瀟灑風範,之後朝容齊伸出了手:“夫君,爲妻接你下車怎樣?”
“甚好。”
容齊答完,將手放到了上陌的手心中,狠狠的餵了楚暮一嘴的狗糧,外加啪啪打臉!
哼!傲嬌的看了楚暮一眼,扶着容齊向宮內走去,別以爲她不知道楚暮的那點小心思,不就是想討好容齊拿解藥麼?她偏不讓他如願!
進了皇宮,本是在大殿之上匯合的,卻不想還沒有到地兒,就見一排排的人在宮殿前等候,陣勢龐大。
終歸是遲到了。
上陌三人還未到跟前,就聽見單于碧兒的聲音傳來:“哼!容夫人可算來了,這都什麼時辰了?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要臨陣退縮了呢!”
上陌無意與她鬥嘴,直接忽視他,向南潯行了一禮:“上陌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朕哪裡敢治你的罪?”南潯說的似是有幾分幽怨,不過他是真不敢治上陌的罪,而且還得爲了大燕的面子而打圓場。
“朕聽說昨日你與南楚太子和公主去了狩獵場練習,今日來晚倒算情有可原,歸隊吧!這就出發。”
單于碧兒見此,冷哼一聲,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上陌。
鄙視又傲慢道:“寧姑娘此番就是不守時,就算昨日做了天大的事情,今日也不該將我三國的使者如此久等,這是極大的不尊重。”
“單于公主可不要自作多情,你一人,可代表不了這麼多人。”
上陌終是沒有忍住,冷冷的甩下一句話。
單于碧兒急速看了一遍晏鳴晏紫和秦韻晗,惱怒道:“本公主就是能代表,怎麼了?秦姐姐對你肯定也是不滿的,只不過是不好說出口罷了,你還真是厚臉皮。”
上陌眸色一頓,頓時冷颼颼的朝單于碧兒射去。
一直沉默的秦韻晗見此,連忙道:“行了,單于妹妹,時辰不早了,你快歸隊吧!”
本是想坐山觀虎鬥,卻不想被拉下了水,不得不開口緩解氣氛。
上陌冷冷的目光一直定格在單于碧兒的身上,突然間,越過她看到了後邊的單于豹,心下納悶。
納悶的不是別的,竟然是大燕的侍衛來找單于豹,這兩人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而且那侍衛竟是俯到單于豹耳邊說話,這倒是稀奇。
“行了,容齊,快帶上陌歸隊!”南潯被單于碧兒這種蠻不講理的態度熱的心煩。
大手一揮,吩咐道:“傳令下去,啓程,皇家狩獵場!”
大內總管應下,高聲喊道:“啓程!皇家狩獵場!”
話落,一隊人浩浩蕩蕩的出發。
一共派出了五輛馬車,皇上和皇后娘娘在第一位,秦韻晗第二位,容齊上陌第三,再後面便是單于兄妹,老規矩,南楚兄妹最低調。
馬車晃晃悠悠,晃得人想睡覺,就在上陌百無聊賴的靠在車廂上養神時,車隊突然停了下來。
“燕都百姓請求見容夫人!”
“燕都百姓請求見容夫人!”
一聲聲的呼喊聲傳進上陌的耳朵,讓她瞬間就打起了精神,卻一臉茫然。
這是什麼情況?
要搞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