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強硬,將自己的鼓起發揮的淋漓盡致。
銀面微愣,隨即爽朗的笑了起來,並將手上的酒杯收走,仰頭全部飲儘自己腹中。
隨後,突然沉了聲音:“爲何對我防範心如此之重?我又沒有做過什麼害你的事情。”
這話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上陌抿了抿脣,要她怎麼回答纔是正確的,大概錯就湊在,她先遇上的人是容齊,也只要遇上了容齊,她與他纔有機會相識。
註定沒有緣分的人,努力再多也是無濟於事的。
“銀面,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她調整了坐姿,毫不畏懼的正視銀面的眸子。
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我來,是因爲楚暮的事情,你們前不久去闖了北辰,容齊重傷而歸,楚暮再也沒能回來,楚暮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讓他白死在北辰。”
說道這裡,她微頓,瞄了一眼四周的處境。
見四周安靜如常後,繼續道:“我要爲楚暮報仇,殺了赫連皇這個狗皇帝,你是北辰前朝的皇子,我今天來就是要和你說,我要和你合作,我願拿出寧家三分之二的財產,供你銀樓發展,推翻他的統治,將他斬首示天下。”
斬首示天下。
“好一個斬首示天下,我喜歡。”銀面妖冶一笑,一雙眼睛起到好處的眯起。
上陌望着他笑的樣子,暗暗咬牙,裡邊充滿了對北辰赫連皇的恨意。
心下,還是有些忐忑的,如今她除了和銀面合作,還真的沒有什麼幫派能和銀樓的力量相比。
更何況,銀面是北辰前朝的皇子。
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復仇者這個位置。
她既然都如此開門見山的說了,銀面你還真想不出來再扯什麼能多和她交談一會兒。
“容夫人是個爽快人,既然容夫人這麼爽快,那本座再拖拖拉拉就顯得不夠男人了,只要是和你談,本座什麼都答應。”
他說着,繞到了上陌的另一半,手掌有意無意的搭上她的肩膀。
上陌秀眉微蹙,不經意的一躲,便將他的手甩了下去。
“既然樓主也覺得這筆買賣很划算,那樓主你覺得,什麼時候能斬了那狗皇帝的頭呢?”上陌笑着問,整個臉上的笑意都不達眼底。
“不急。”
銀面猛地抽回了身子,緩緩道:“容夫人你要做的不過是殺一個人,拿一個頭,這很簡單,但本座要做的,是要光復北辰數萬子民的心,是復國。”
說到這裡,他再次看向上陌,眼神裡寫滿了‘你懂嗎’的意思。
接着,他又緩緩道:“若是如你想的那般,直接將赫連狗皇帝的腦袋砍了,那就太對不起你寧家三分之二的家產了,因爲赫連皇的腦袋,根本就不值得。”
上陌募地瞪大了眸子。
這麼情況的話,估計也就銀面能說的出來。
“那你準備怎麼做?”這一刻,她將自己弄成了和銀面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銀面從鼻間發出一生嗤笑:“赫連北辰嗎?已經漸漸步入衰落的階段,距離他們滅亡的日子也不遠了,現在我們要做的便是等。”
“等?”上陌不解。
“對,等一個契機,那個契機會讓北辰一闋不振,即使有百萬雄獅,也擋不住我銀樓只幾萬的好男兒。”
銀面的聲音特備的篤定,讓人聽了不由自主的心安。
就是這樣的銀面,他好想將一切都計算在其中,沒有人能逃脫的了他的預料。
上陌從懷中取出一個小信封,信封鼓鼓的,看起來裡邊有不少的東西。
她抿了抿脣,緩緩道:“這裡邊是寧家在城邊的所有商鋪和宅子,還有田地,因爲是城邊上的,官兵查的也不緊,你們可以讓銀樓一些人居住和種植,節省一些開資,後續我還會再帶來的,這就當做……我們合作的定金。”
“哦?”
銀面成功的被挑起了興趣,望着上陌的眼神多了一抹深意。
“小上陌~你知道的,我也喜歡你,也想對你好,你想爲楚暮報仇,我怎麼會不幫呢?至於你的這些東西,還有你說的三分之二的寧家家產,你覺得我會要嗎?”
他深邃的眼睛和容齊有的一拼,突然湊過來使得她猛地向後仰去。
眼看自己就要時空摔倒在地,募地眼見就多了一直大掌,將自己託了起來。
“小心點兒,摔倒了我會心疼。”
銀面毫不避諱的說着,曖昧的語氣讓上陌忍不住臉紅。
想到方纔銀面說的話,什麼喜歡她這錢不能要。
他都敢這麼說了,她敢不給他嗎?
倉促的將銀面推開,自己踉蹌了好幾下才站好,低着頭小聲道:“東西我就先放這裡了,接不接就由你,我府中還有事,就先走了。”
梳着或,她轉身就要跑。
豈料,她剛轉身,收我那件突然就被一隻大手握住。
緊接着,一股大力襲來,她猛地就被扯了回去,還沒回孤身,便感覺到脣上一片柔軟。
頓時,整個天地都開花了。
丫的,開的食人花!
“唔——”她努力掙扎。
可是,銀面的力氣太大了,剛大病過一場的她根本就掙脫不開。
脣齒之間,全是他身上的龍涎香的味道。
那片柔軟很着急,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入自己想進的地方,一探裡邊的溫度,想要狂掃裡邊的每一寸肌膚,可可是守門的就是不同意。
上陌煩了,在他無數次想要強行破開她的防守時,她猛地一開口,至極額就朝進來的那片柔軟咬了下去。
“呃——”
這下悶哼的換人了。
上陌趁機一把推開某人,不住的揉着自己的嘴脣。
那感覺就像是吃了自己最討厭的食物一樣,努力擦拭朝地上吐。
銀面見此,撫脣的時候眸底迅速劃過一絲黯然。
這一抹黯然,有意無意的傷了上陌的眼睛。
“你走吧!”突然,他淡淡開口。
這樣輕易的改變,到讓上陌愣了一小會兒。
隨後她反應過來,迅速的朝栗子泥外跑去,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待她走後,銀面終於忍不住捂上了自己的胸口,四畝地吐出一口鮮血。
“主子!”一直隱藏着的令姬見此,連忙飛身過來。
銀面將肺裡的血咳盡,才緩緩道:“無礙,不過一些淤血罷了。”
死丫頭下手真狠,竟然對他往死裡打。
“主子,我看您就別隱瞞了,這樣瞞着夫人,您也不好辦,夫人心裡定然也不舒服,還不如說開了好。”令姬將手帕遞了出去,滿目擔憂。
“不行!”
銀面堅決否定:“時機還未到,現在告訴她對她沒有什麼好處,誰都不準說。”
“是……”令姬有些不情願的應下。
想了片刻,突然想起來一些漏洞。
她連忙道:“可是樓主,就算你不說,還有云雨,她已經背叛了我們,隨時都有去找夫人的危險,段姑娘雖然看起來沒什麼波動,但現在她根本就不知道夫人不知道您的身份,若是等她們向夫人透露了,還不如您自首呢。”
令姬說的容齊自然知道,嘆了一口氣,陷入了沉思。
這正是他所擔心的,所以他現在就是努力,讓銀面在上陌心中也留下深刻的印象。
這樣的話,等上陌知道真相的時候,就不會那麼牴觸了。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怎麼感覺現在的銀面,就像是追求段雪絨的白亦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吐出一口濁氣,緩緩起身。
令姬趕緊跟在身旁伺候。
他不緊不慢的來到石桌前,講桌上的那個信封交給了令姬:“這是她的東西,去交給他,就說樓主不要,還是那句老話。”
“是。”
令姬接下,揣入了懷中。
“去吧,去追她。”
“那樓主,您怎麼回去?”她眸中盡是擔憂。
銀面身爲劍神,受傷的時候還是不要落單的比較好。
然,銀面並不將這些放在眼裡,只是是留給了令姬一個背影,漸漸朝竹林的深處而去。
“哦!”零幾好像明白了什麼。
轉身,放心的朝上陌消失的方向施展起輕功。
上陌是在一個時辰後纔回到容府,令姬沒有騎馬,只用的輕功,在到達容府的時候,纔算勉強的趕上她。
一見上陌下馬,就趕緊迎了上去:“夫人是,夫人你等等我,我要被你累死了。”
“誒?令姬?”
很顯然,上陌對於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令姬很是驚訝。
“你不在府中好好待着,出去跑這麼氣喘吁吁的幹嘛?”
令姬:“……”
再次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夫人,公子說過,要我一路保護你的啊!所以我一直都跟在你身後的啊!”
“什麼?”
上陌頓時大驚失色。
一把撈住了令姬的手腕,連忙將她拉到了府中不易被人察覺的地方,疾聲問:“你說你一直都跟着我?”
“是啊!”令姬實誠的點點頭。
上陌頓時有種自己玩完了的感覺。
募地,她伸出食指指着令姬的鼻子,用惡狠狠的語氣問道:“說,你都看到了什麼?”、
令姬猛不丁嚇了一跳,猛烈搖頭:“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嗯?”上陌顯然不相信。
靈機趕緊舉起了雙手:“我發誓,我沒有看到你除了和工資親親以外,再和別的男人有任何的接觸。”
“……”
上陌無語。
“算了,我不動你,但是我告訴你,無論你今天看到了什麼事情,都不許宣揚出去,尤其不能告訴容齊,你聽懂了嗎?”
“聽懂了。”令姬點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得。
上陌心裡始終吊着一塊大石頭,現在,只能希望令姬是個好的。
想着,她憂心忡忡的轉身,朝自己的主院而去。
“誒?夫人?”令姬突然又喊住了上陌。
上陌立刻反射性的頓下腳步,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我……”令姬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