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魔找了個藉口,說完了才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也許,他真的探尋到了事實的真相也說不定。畢竟,就算是燦,也很容易接受了尊上的這個計劃,雖然後來後悔了,卻也只是贖罪,卻並沒有真的覺得尊上的做法很殘忍。
可姑娘就不一樣,所以,姑娘怕是以前還真沒見過死這麼多人。
蕭非衣眯起了眼,“是這樣嗎?”
青魔不經意擡頭看了玉榻上的俊美男子一眼,心裡咯噔一下,不知爲何,總有種不安的錯覺,隨後,就看到蕭非衣突然站起身:“吩咐下去,魔界以後不許有殺戮!”
青魔傻眼了:“尊、尊上?”
這怎麼可能?
魔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這些年因爲尊上被壓制在黑域淵,魔氣屬惡,本就是以吞食爲主,這要是不能通過精氣修煉,那怎麼辦?
蕭非衣眯着眼:“本尊說不許,那就是不許……想修煉自己去想辦法!”
蕭非衣這麼一句話下去,整個魔界都沸騰了!
不能殺生!
尊上這是爲什麼啊?!
等後來不知哪天突然就傳出魔尊這是衝冠一怒爲紅顏,美人不喜見血,所以導致整個魔界不許殺生,頓時魔衆的表情是相當複雜微的……青魔更是嘴角抽了抽,不知爲何,他突然不希望姑娘來魔界了,這還沒來都把魔界攪和的天翻地覆,這要是來了……
青魔更後悔自己幹嘛要多嘴,沒事兒多什麼嘴!
離歌還不知道自己還沒去魔界就已經成了魔界的名人,墨祈帶着她回到了鎮子裡之後,隨後瞬移回了墨城,回了九王府。
墨祈因爲還要進宮一趟,所以他只把離歌送回到了主院外,囑咐好老管家好好照顧離歌,隨後就離開了。離歌心裡有事,也沒與老管家多言,怕被老管家看出什麼,推託累了,就進了主院歇息,主院這些時日雖然沒人住,不過卻打掃的很好,離歌進了廂房關了門,倒頭就把腦袋埋進了錦被裡。
只是她明明應該很累的,卻沒什麼睡意,睜着眼許久,翻了個身,靜靜瞧着**頂垂下的流蘇,腦袋裡很亂,她仔細算了算,只剩下七八日就要到大婚了,本來這應該是她最期待的日子了,可想到答應了蕭非衣大婚一過就要離開,離歌心裡悵然一片,她甚至都沒有想要要怎麼走,墨祈要是知道了,絕對不會答應自己這麼做的!
離歌想了很多,沒想到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她再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她擁着被子坐起身,還有些迷糊,清醒了些,竟是發現墨祈還沒有回來,她掩脣打了個哈欠,從**榻上下來之後,就打開了房間的門。
而房間的門一打開,就看到門口守着一個人,嚇了離歌一跳:“咦?”
藉着迴廊上掛着的琉璃盞,離歌看清楚了對方,有些眼熟,離歌這纔想起來,是先前宮裡送過來的兩個陪嫁的婢女,一個叫香奴,一個叫拂夏。離歌與拂夏更爲親近一些,也許是因爲拂夏曾經在妖獸襲擊她時保護過她的緣故。
不過現在離歌面前站着的是那個叫香奴的小婢女:“我記得你叫香奴對不對?你怎麼這會兒還守在這裡?用過晚膳了嗎?”
香奴臉紅撲撲的搖搖頭:“還、還沒,奴婢想等姑娘醒過來,怕姑娘醒過來是要找人伺候的。”
離歌並不怎麼習慣人伺候,不過她有個缺點,就是怎麼也不能打理這一頭青絲,先前府裡也沒多少人,要麼就是隨便綁個綢結,或者直接由墨祈給代勞了,可這會兒墨祈還在宮裡,她也不可能這麼披散着出去,想了想,就讓香奴進來幫她隨便打理一下。
香奴眼睛亮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真的有用武之地,連忙頜首道:“是是,奴婢這就幫姑娘梳妝打扮。”香奴以爲離歌是要給九王爺回來一個驚喜,於是,給離歌梳了一個很是繁複的髮髻,瞧着很是漂亮,只是難得頭上多了很多珠釵,離歌一開始沒發現,等意識到的時候已經遲了,又不好掃了這小姑娘的心意,於是只好等髮髻好了之後,撥弄了一下流蘇,還真的挺好看的。
離歌的誇獎讓香奴眼睛更亮了:“是、是姑娘長得好看。”
離歌伸出手捏了捏香奴的臉,站起身:“香奴長得也很好看。”她說的是實話,墨凌霄選出來的這些女子,模樣都是按照宮妃的標準來的,精緻漂亮,各有姿色。
香奴的臉更紅了,跟着離歌走了出去,就聽到離歌道:“你去用膳吧,別在這裡陪着我了,我隨便走走。對了,拂夏呢?”
香奴本來挺高興的,聽到離歌問拂夏,愣了下,隨即趕緊垂着頭回答:“拂夏姐姐去給姑娘準備晚膳了。”
“這樣啊,那香奴你告訴拂夏一聲,我稍後去看她啊。你趕緊去用膳吧。”離歌揮揮手,就出了主院,打算去問問老管家墨祈怎麼還沒回來,她想等他一起回來用晚膳,一般來說這會兒已經快過了飯點了,墨祈如果不回來,應該會讓人回來通知一聲的。
香奴小心翼翼應了,只是等離歌離開之後,咬了咬脣,頗有些不甘心,她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支走了拂夏,本來以爲姑娘肯定會第一眼記着自己,可沒想到姑娘這麼久了,竟然還沒有忘記拂夏。
她後悔了,若是先前是她去救了姑娘的話,姑娘是不是也會與她更親近一些?
她是不是也更容易待在主院裡,在姑娘的身邊?在王爺的身邊?
香奴心神不寧地回到了偏院她們專門的住處,一回去趕好遇到要出去的拂夏,看到她愣了下,問道:“你不是去主院了嗎?”
香奴低聲道:“姑娘讓我回來用完膳。”
“那姑娘身邊沒人伺候?”拂夏問道。
“……姑娘說不必讓人伺候,所以我就……”
“你啊,姑娘說不用那也要跟着啊,萬一有什麼需要呢。”管家已經吩咐過了,這幾日怕是要忙了,姑娘指不定有要問的事情,她們在這些時日已經被培訓過了,肯定懂得多,拂夏想想,就讓香奴先去用膳,自己匆匆往外去了。
香奴望着她的身影,咬着脣,心裡涌上一股很莫名的情緒,她似乎做什麼都是不對的?再聯想到先前拂夏對她的警告,攥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