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震這兩天覺得自己的忍耐力經歷了不小的考驗,他和孟無妨的對抗現在陷入了消極抵抗的階段。他自然是不怕他,孟無妨無非就那兩招,叫罵和裝死。老套路,用了多少年了,乏味的很。
可是他畢竟是個正常男人,生理需求一向很旺盛。解決的時候對着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任是對方貌若天仙也沒情緒了。操的,今晚上再不行,他就只能出去過夜了。
哐啷一下推開門,老男人正弓着腰在那看電視呢,邋遢的鳥窩頭髒乎乎的睡衣,真是倒胃口。眼角掃過,薄脣挺嫌棄似的一撇。
“你他媽數豬的呀?!”男人暴跳如雷的從臥室的廁所衝出來,手裡攥着一團亂哄哄的報紙。“你惡不噁心?!上完廁所不知道衝啊!”
對過的人沒什麼反應,眼也不擡,老半天才應一句,“廁所抽水壞了。”
“壞了?壞了就叫人修啊!媽的,家裡養一個大活人屁用都不管。”說罷不解很似的,髒報紙一把扔他身上去,“以後報紙不許給我帶到廁所去,再讓我看見,我就讓你吃了他。”
孟無妨還是不說話,他罵他的,他就只當聽不見。說他屁用不管,冷哼哼的自嘲一笑,可不是‘屁用不管’麼。他也快憋不住了吧。
“我跟你說話吶,你又想找不痛快是不是!”
“哼,壓抑不住了不是。說吧,要個什麼姿勢。”腰帶一解,兩腿一攤,撅着白乎乎的大屁股問。
原本正通過暴吼來發泄怒氣的周震,被眼前大白屁股刺激的腦門子一跳一跳的疼。好啊,我心疼你,這可是你自己找不被當人看的。他也氣的解褲子,不過他解褲子是奔着腰帶去的。解下來,卷個圈,狠狠地一下下去。這老長一大道的紅印子。
孟無妨就是不吭聲,你打得狠,有本事的打死他。個孬種。不就會這兩下子嗎,人前人模人樣的,人後就是個變態。咬着牙,狠茲茲的嘿嘿樂。
“你樂什麼?啊?你樂什麼?!你知道我不想和你動手的,你幹嘛非的跟我對着幹,啊?”一下一道血印子,掐住他的脖子,兩眼瞪德血紅,“好好的,你給我好好的。不許惹我,我也不打你。”嘴上這麼說着,皮帶還是不停。眼神也不對勁兒狠嗖嗖的盯着那屁股,一下一下打的結實。他是真把周震給惹着了。
周震這回足足打了二十分鐘,好好的屁股,給□□的又紅又紫。行兇人都累的靠着沙發乎乎的喘粗氣,孟無妨更是挪一下都挪不動了。
“以後身上筋骨不痛快了,就照這麼來。”
“現在穿上褲子,晚上同我出去。”說完擡腿就走,好像身後的是什麼噁心人的垃圾。
香車寶馬,美酒佳人。
上流社會不過也就是一羣僞君子和臭□□,這話忘了在哪裡聽說的,真是至理。孟無妨心情有些煩悶,哪能不煩悶呢。他拖着一個爛屁股,站在一羣衣着考究的紳士和淑女堆兒裡,像個不討人喜歡的小丑。
不過無所謂,這又不是他被帶來的目的。看着遠處的周震,那傢伙披上人皮還是很像樣的。筆挺的衣着,英俊優雅的外表,誰能想象到他一個小時之前還在抽他的屁股來着。淑女們裡三層外三層的將他包圍住,到讓他找起人來很方便。
“先生,您得允許我請您喝一杯。”
孟無妨被嚇了一跳,上下打量着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年輕的男人,頭髮精心打理過,帶着個紅寶石耳丁。又是個長的不錯的富家子。
“先生,這杯酒您可一定得喝。”男人朝他有點搞笑得擠眉弄眼,看他只是發愣。就露出一幅小孩子的沮喪表情。“算啦,您要是不喝也沒關係。反正我被他們整習慣了。”男人低頭兀自嘟嘟囔囔着,“我走了,很抱歉打擾了您。”
走兩步又有些不死心似的,扭頭看了他一眼。彷彿是在說,你真不喝嗎?我可真的走了。孟無妨讓這個男孩子一樣的公子哥兒逗笑了。心想,這可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先生,請等等。”
男人飛快的轉過身,臉上的表情簡直像中了大獎一樣驚喜。“先生,您改變主意啦?”
“這到不是,我本來也沒有拒絕您。只是覺得有點突然。”笑眯眯的朝對過的先生溫言開口,自覺語氣和藹的像一個教師園丁。對過的先生卻刷一下子紅了臉,竟然還害羞不好意思似的撓了下頭。
“爲什麼要請一個老男人喝酒呢?在場的漂亮女士們可多的很。”
年輕人好像很吃驚,“老男人?!您可不是,您是個大美人兒啊!";說完似也覺得不妥當,很古靈精怪的撇了下嘴,“您可不要見怪,是我的朋友們在拿我開玩笑。如果我要是能請您這位冰美人喝一杯,他們就爲我標到今晚的紅桃K。”
“要不呢?”
“要不就罰我光着腳,從這兒走到門口去。”
“呵呵,那這個忙我可一定得幫。紅桃K,標到就可以和蘭黛夫人跳頭舞?”
“不,早就不是啦,這回是瑪麗皇后帶過的鑽石項鍊和耳環。”
“你信那是真的?我告訴你,這種慈善酒會拿出來的噱頭多半都不會是真的。而且,事後多半也沒處說理去。”
“嗨,我又不是女人,女人才喜歡那玩意兒。我已經被唸了好幾天了。”末了,還作了個快斷氣的怪模樣,惹得他哼聲一笑。
“女人?”孟無妨有意義的拖着長調兒。
“不是,我媽媽。比外邊的女人還要命,她嘮叨你可是合理合法的。”
“哼哼,誰說不是呢?”自己的姐姐也是那個樣子,“女人啊。”
就這樣,兩人竟一來二去成了知己。孟無妨在這個地方本來沒什麼朋友,很高興認了個小老弟。小老弟很健談,兩人又有很多的共同話題。一下子,無聊又無趣的慈善酒會有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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