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妃,我們正在追查朝廷欽犯,希望王妃可以讓我們檢查一下馬車裡面。”
“放肆,馬車裡面也是你們能檢查的嗎?”
餘二呵斥道。
寧玉攔住餘二,對錦甲衛道:“不是我不讓你們查,只是今天確實不方便,我的丫鬟病了,見不得風,你們這一查,定會讓她病情加重。”
“丫鬟病了該去找大夫,王妃這是帶着丫鬟要去哪裡?”
“聽聞城外妙語庵裡的無遠師太精通醫術,我帶着丫鬟去看病。”
好在寧玉曾經聽魏夫人說起過無遠師太,有印象,不然真不知道找什麼藉口了。
其實無遠師太也不是精通醫術,只是知道一些醫理,但是這些錦甲衛又怎麼會去注意這些。
就算真的注意了,去調查,無遠師太也確實會醫術,並不能說寧玉說的就是假話。
“這……”
錦甲衛有點猶豫,可是指揮使親自下令,以後見到景王妃繞道走,現在這種情況該怎麼辦?要不要查?
跟旁邊的錦甲衛商量,最後還是決定放行。
馬車順利出城,梅瑤說道:“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不過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告訴風傾墨。”
“這個我恐怕不能答應你。”
寧玉乾淨利索的拒絕,她怎麼可能爲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去隱瞞,而且這個女人還是跟風傾墨有過婚約的女人,看上去這個女人對風傾墨並沒有死心。
“你倒是回答的乾脆,不怕我過河拆橋殺了你?”
梅瑤說道。
胖竹擋在寧玉身前,餘二也一臉警惕。
“你敢殺我嗎?殺了我,你和風傾墨就徹底不可能了。”
寧玉淡淡道。
“這麼說你相信我和風傾墨還有可能在一起?”
“不相信。”
梅瑤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他都有一段你們沒有經歷的過去,他對我還是有感情的。”
“可是他退婚了,這就意味着你們的感情已經過去了,而我和他纔是現在和將來。”
梅瑤盯着寧玉,劍鋒所指,“你再說一遍。”
兩個女人爭風吃醋真可怕。
寧玉看都沒看她一眼就上了馬車,馬車遠去,梅瑤收回劍,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她和他真的沒有以後了。
景王府的書房裡,九霄說道:“主子,梅瑤姑娘不見了。”
“什麼?”
“都怪屬下一時大意。”
“算了,她的脾氣就那樣,她想要走,沒有誰攔得住,只是京城的錦甲衛盯得緊,希望她別出事纔好。”
“不會出事了,她已經出城了,而且是乘着王妃的馬車出城的。”
若不是有確切的消息,他也不敢貿然來跟風傾墨彙報這件事。
“怎麼回事?”
風傾墨放下手裡的書,挑了挑眉頭,這兩個女人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怎麼就能遇到一塊去了?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錦甲衛遇到王妃的馬車就繞道走。梅瑤姑娘見此,便上了王妃的馬車,挾持了王妃,然後出城了。”
“玉兒沒事吧?”
“王妃沒事,已經回府了。”
風傾墨沒等九霄接着往下說,起身便出了書房,一路往福馨院去了。
寧玉前腳剛剛進屋,風傾墨就跟着進來了,寧玉錯愕的看着他,“找我有事?”
心裡卻在想,風傾墨莫不是爲了梅瑤的事情來的?這麼擔心她,想知道她的消息?
不知爲何這樣想着的時候,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堵塞感,好像被一團棉花塞住了,下不去出不來。
“你沒事吧?”
“我沒事。”
接着就會問梅瑤了吧。
“她出城了?”
果然是這樣的,他的心裡原來早就有人了,那她算什麼?
“對,她出城了。”寧玉的口氣徒然變得冷若冰霜起來,風傾墨錯愕了片刻,便知道寧玉在吃醋,本來打算解釋,卻突然覺得寧玉吃醋的樣子也很好,便更加變本加厲了。
“出城就好,我還擔心她會被錦甲衛抓住。”
“王爺要是沒有其他事情,我要休息了。”
這大白天的休息什麼啊,不過趕人的意思也很明顯,可是這是他的屋啊,他能去哪裡?
“我也要休息。”
“王爺,這不合適吧,這是白天。”
寧玉咬牙切齒道。
翠菊和冬枝低着頭,希望這樣的對話快點結束,免得搞不好主子爲了掩蓋這丟人的一幕賣了她們。
王爺啊,平時看着您挺冷酷的,怎麼也有這麼死纏爛打的時候。
如此糾纏了半個時辰,寧玉還是拗不過風傾墨,讓他留了下來,兩個丫鬟逃似的跑出了屋,給二人關好門。
晚膳二人都沒吃,一直到夜裡,兩人睡不着起身來說話。
“慕容家越發的囂張了,而且最近城裡來了個蘇一城你知道嗎?”
寧玉說道。
今天白天的事情,她覺得並非偶然,慕容皓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拿他慕容家開玩笑,只能說明他有所依仗,難道真的僅僅是因爲皇上要制約霍將軍才重用慕容家的?
“知道,這個蘇一城確實有錢,慕容家就是蘇一城在京城的靠山。”
“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
寧玉把白天在醉仙樓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風傾墨眸子裡的冷芒一閃而過,“若是慕容皓給你帶來了困擾,我可以現在就收拾他。”
“不用,你按順序來就好。”
風傾墨愣了下,明白了寧玉的意思,不是不收拾慕容皓,是讓他按照自己的計劃來,這丫頭太可愛了。
“嗯,慕容家暫時讓他們先囂張幾天,先把馮家收拾了。”
“馮家?”
“對,馮翰林這個老狐狸,想要當牆頭草,這下子可抓住他的把柄了。”
“他是不是一直在盯着你?”
在封縣的時候,馮翰林就曾經派人殺過風傾墨,按理說風傾墨這樣的王爺是沒有人會盯着的,偏偏馮翰林揪着不放,確實是個大麻煩。
“對,這老狐狸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察覺出我是在掩藏實力,一直盯着我不放,可能是想等到抓住我實質的把柄後,跟皇上揭發我。不過,我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幾天後,大周朝又發生了一件大事,當朝國公爺馮翰林竟然和突厥人勾結,想要企圖謀反,這罪名可比江家嚴重多了。
馮韻婉哭了一夜,在養心殿外整整跪了一夜,可是連皇上的面都沒有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