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傾墨腰間的軟劍拔出,刺啦一聲刺破了大網。
馬兒縱身躍出,接着幾個黑衣人從四面八方跳出來,手裡都是長劍。
“玉兒,坐好了。”
寧玉抱緊風傾墨,“嗯。”
這時候聽風傾墨的肯定沒有錯。
風傾墨人在馬上,左手拉着繮繩,右手揮舞着軟劍,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
他這裡已經被埋伏,想必風傾哲那裡更加危急了。
還有那些大臣的子女,恐怕也不會脫身。
這是想要把他們一網打盡,如此大費周章的策劃,還能潛這圍場,要說不是熟悉這圍場的人那是不可能的。
圍場只有一個入口,另一面是懸崖。
要想從懸崖上來,不是不可能,但是想要很多人一起從懸崖上來,這可能性就太小了。
如今來埋伏的刺客這麼多,恐怕是早就在圍場埋伏好了才更合理。
冀王?
風傾墨軟劍所到之處,都是一片慘嚎。
馬兒衝出了包圍圈,很快變成了一個黑點。
“怎麼辦?”
黑衣人沒想到風傾墨如此厲害,居然毫無壓力的就衝出了他們精心包圍的包圍圈。
回去後要怎麼交代?
“我們去阻截兵部尚書的千金,抓住她也是一樣的。”
那些孩子是這次刺殺對象裡最弱的,抓住了兵部尚書的千金一樣能立功,就可以將功抵過了。
……
“吳姐姐,你的騎射這麼好,將來要是誰娶了你,恐怕會自慚形穢。”
黎麗掩嘴偷笑。
“瞎說什麼,我要嫁的男人定是文武,騎射定在我之上。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我嫁給他做什麼?”
“大周這樣的兒郎多啊,可是你總不能嫁個武夫吧?聽說鄒大人倒是文武,不過他已經有正妻了,吳姐姐你怎麼能當妾呢?”
“誰要當妾,看你再胡說。”
吳涵作勢要打黎麗,黎麗繞着大家跑。
其他人也是跟着起鬨,一羣人玩的不亦樂乎。
再看他們打的獵物,倒也有不少了,不過都是些小動物。
“好了,不跟你鬧了,我們接着去尋找獵物吧。只要我們今天打的獵物多,就可以在皇上和景王面前露臉了,回去後,我們的爹孃也會誇我們的。”
吳涵長得漂亮,家世好,騎射又好,是京城貴公子求娶的最佳對象。
雖說新上任的俞大人千金也是尚書千金,可是那可不一樣了,俞大人的千金被毀了容,根本是京城貴公子避之不及的對象。
那日在醉仙樓,之所以黎麗會惱,就是因爲那些說八卦的人不分清楚,只說是尚書千金,那不是把所有的尚書千金都包括進去了。
有吳涵的地方,那些男孩子都成了陪襯。
若是吳涵是那種只知道學騎射的女孩子,或許也沒有這麼多的仰慕者,偏偏她的琴棋書畫也是不差的。
“看,那是什麼?”
黎麗大喊。
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是一頭野。
“大家別慌,拿起弓箭。”
吳涵指揮着。
野對他們來說想要射殺是有難度的,就怕沒有射中野,反而激怒了它。
說着別慌,可還是慌,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碰到野。
不是說這一片只有一些野兔子和野雞嗎,怎麼會有野這樣的猛獸?
偏偏他們還打發走了侍衛,這會兒就他們幾個人在,怎麼對付野?
暗處裡,那些黑衣人盯緊了他們。
“什麼時候下手?”
“別急,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野身上,一會兒我們可以把他們全部抓住。”
“可那隻野會不會壞了我們的事情?”
那野身形巨大,身材足足有八尺,如此龐然大物,就算是他們也不是對手。
“一隻畜生而已有什麼好擔心的,到時候我們只要抓住他們就可以跑了,那野還能追上我們不成?”
吳涵他們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眼中的獵物,他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野,那野似乎還沒有發現他們。
“要不我們跑吧,那野好像還沒有發現我們。”
國子監祭酒的公子說道。
“你有沒有出息啊,我們還沒說跑你,你就要跑?”
黎麗鄙夷道。
比起父親的官職,國子監祭酒的職位可不高。
此時就算心裡再害怕,可是說出這種逃跑的話,在這些孩子眼裡都是被鄙視的。
特別是吳涵還是姑娘家都沒有說逃跑,他一個七尺男兒居然說出逃跑的話來。
這一羣人有四個姑娘,七個公子,總共十一人,連個丫鬟都沒有。
丫鬟都被留在了圍場的外面,只有幾個小廝是跟着拎獵物的。
現在這種場面,恐怕是他們從沒有遇到過的。
不過遇到這種野獸,大多數人還是害怕的。
“黎姑娘,不要這麼說,野不是一般的野獸,就算我們合力也不未必是它的對手,如果李厚齊還在或許還有可能。可是現在,我想我們都不是它的對手,跑纔是我們最正確的選擇。”
禮部尚書的公子說道,說起父親的官職,這裡就他和吳涵的父親官職高,同是尚書。
他說出這個話後,黎麗就沒有敢反駁,反而咬了咬嘴脣附和道:“舒公子說的對,涵姐姐,我們還是走吧。”
如此一說,可是讓國子監祭酒的公子鬧了個大紅臉。
他說的時候,黎麗是那樣的鄙視,可換做禮部尚書的公子說這個話的時候,就是對了?
吳涵看了眼黎麗,“要走你們走,我不走,野雖然兇猛,可也不是不可能戰勝的,如果我們射殺了野,豈不是比打多少這些小獵物都有用?”
舒公子皺眉,“吳姑娘,你怎麼這麼固執,那頭野身長九尺,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暗處的黑衣人不明所以,“他們怎麼了,吵架了?”
“好像是起了爭執,我們什麼時候下手?”
“再等等。”
“可是再等等,萬一驚動了野,我們豈不是更加麻煩?”
手下完全不明白頭領的意思,頭領怒道:“哪有那麼多廢話,新來的?”
“剛來三天。”
“怪不得這麼不懂規矩,你只要聽命令就行了。”
“哦,可是命令不對我也要聽嗎?”
“混蛋,誰告訴你命令不對的?”
頭領怒了,然而他的這個手下還要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