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同樣用了五種字體,可是他的這首詩卻是當場發揮的,而且傲天的書法造詣明顯在月牙之上,哪怕是不懂書法的人也能第一時間看出字的好壞。
月牙心裡驚歎。
“這首詩出自何人?”
月牙忍不住問道。
“剛剛做的,我覺得這首詩更適合觀賞。”
果然如此,得到確認,月牙面上不顯,心裡歎服不已。
現場的人倒抽一口冷氣,能寫出五種不同的字體就罷了,還能當場作出一首符合意境的詩,實在難得。
有人偷偷記下這詩,以後說不定能用的上。
最不震驚的可能就是程曦了,反正傲天能寫出來她不震驚,不能寫出來她也不震驚,反正發生在傲天身上的事情她都不震驚,一切皆有可能。
“月牙姑娘,還要比試什麼?”
“不用比試了,技不如人,我願意讓出房間。”
她說着看也不看傲天,自己上樓,扶着那個男人就離開了客棧。
“你真的忍心讓他們流落街頭?”
程曦不忍了。
“你打算跟兩個男人住一個房間?”傲天道。
“隨便吧。反正我不能看着一個姑娘家冰天雪地住在外面。”
程曦跑出去,追上了月牙,“姑娘留步。”
月牙回頭,扶着的男人面色蒼白,眼神卻格外凌厲。
程曦並不懼怕,翻了個白眼,“我是吃飽了撐的好心想把房間讓給你們,你這麼看着我,想怎麼樣?”
月牙抱歉道:“對不起姑娘,我哥就是這樣的,你別放在心上。”
程曦倒是不要意思了,擺擺手:“月牙姑娘,你還是帶着你哥回去吧,這冰天雪地的,你哥看樣子生病了,還是不要在外面折騰了。”
月牙想拒絕,可是這時候她扶着的男人捂着胸口面露痛苦之色。
“月牙姑娘快扶你哥回客棧,找個大夫給他看看。”
程曦焦急道,可不能因爲他們把人趕出來出了人命。
月牙點點頭,扶着她哥又回去了。
傲天無奈道:“人是你找回來的,今晚你就別想閤眼了。”
“我知道,我不困,我晚上到屋頂賞月去。”
程曦一副你難不倒我的模樣,非常可愛。
楊二看到兩人的互動若有所思。
到了晚上,楊二手裡拿着一壺酒,“傲天,咱們去賞月如何?”
“我正有此意。”
傲天看了眼程曦,程曦臉色很不自然。
楊二笑道:“程曦,你自己睡吧,我和傲天估計要聊一夜了。”
說着看都不看程曦,拉着傲天就去賞月去了。
程曦愣了下,隨即明白了,楊二定然是發現了她是女兒身,否則也不會這樣。
頓時覺得自己好丟臉,捂着被子什麼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楊二和傲天坐在屋頂真的賞月去了,“今天這個月牙姑娘很奇怪啊,應該說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好奇怪,看上去是受了重傷,功夫也不弱。”
“而且還是那種從小接受嚴格訓練的。”
傲天補充道。
楊二笑了兩聲,“傲天,你見過那些受過嚴格訓練的人?”
“見過。”
楊二怔忡了片刻,“我以爲你不會說實話,畢竟對於這些事情都屬於秘密。”
“楊二,你到底是什麼人?我不信你只是個普通的村夫。”
傲天閱人無數,如果不是因爲楊二的不同,他又怎麼會一路跟他同行。
可是一天不弄清楚他的身份,他一天都會防備着他。
突然屋裡傳來女人的驚叫聲。
“是傲曦。”
楊二震驚,比傲天先一步躍下屋頂,身手矯捷。
傲天眼睛微眯,緊隨其後。
來到房間,程曦沒事,只是驚恐的看着一個地方。
“怎麼了?”
傲天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了不知道何時隔壁房間月牙的跑到程曦房裡了。
他閉着眼睛靠在牆上,身上都是血,顯然已經昏過去了。
傲天和楊二同時跑出房間,往月牙的房間跑去。
月牙房間的門是反栓的,傲天一腳踹開。
嗚嗚嗚……
月牙被捆在椅子上,嘴裡被塞了一塊布。
傲天拿開她嘴裡的布,邊給她解開繩子邊說道,“你在我們的房間,你去把他帶回來吧,不過他渾身是血,我想你要想好說辭了。”
月牙還沒有明白傲天的意思,就聽到外面拍門聲震得整個客棧的地面都在響。
“開門,官府拿人。”
這時候官府來拿人,而月牙的又渾身是血,不用說抓的就是他了。
傲天抓住掌櫃的,找地方把他藏起來,不然你這客棧別想開了。
外面官府的人拍門聲更加劇烈了,裡面掌櫃的哭喪着臉,悔得腸子都青了,爲什麼要讓他們住進來。
現在真的是不藏也不行了,不藏被官府抓住這個人,他也要蹲大獄的。
客棧沒有人比他這個當掌櫃的熟悉,藏好了人,他去開門。
這麼久纔開門,早就引起官差的不滿和懷疑了。
“瑪德,怎麼這麼久纔開門?”
“差爺,睡的太沉了,沒聽見。”
掌櫃的被一把推開,“滾開,我們要搜逃犯。”
官差把上上下下里裡外外都搜了一遍,驚擾了所有的住客,可是什麼都沒搜到。
然而卻在樓梯口發現了血跡。
“這是什麼?”
掌櫃的裝傻充愣,“差爺,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夥計不小心弄傷了自己吧。”
啪……
掌櫃的被一巴掌扇的飛了出去,刀架到了脖子上,夥計們的魂兒都快嚇飛了。
可是誰敢站出來啊,這不是找死嗎。
“說,把人藏在哪裡了,不說就把你帶回去,所有的刑具用一遍,看你說不說。”
掌櫃的半邊臉都腫了,嚇得渾身顫抖,嘴脣直哆嗦。
可是他不敢說啊,不說也要死,這可怎麼辦?
“這是誰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傲天從房裡走出來,伸了個懶腰。
官差見到傲天,並不認識他,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沒你什麼事情,睡覺去。”
“都被你們吵醒了,還睡什麼?”
“給臉不要臉是不是?想跟我們回衙門?衙門的牢房可還空得很。”
“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們誰有能耐帶我回衙門的牢房。”
傲天冷笑。
程曦和楊二站在傲天身後,他們並不擔心傲天會處理不了這個事情。
特別是程曦,心道,皇上的叔叔你們也敢得罪,真是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