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冷靜想想,本宮在晚宴之前從未進宮,何來的下毒機會。倒是太子殿下行事顯得魯莽衝撞,禍起蕭牆的醜事可別發生在我們皇家!”
慕容瑾倒是不卑不吭,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
他隨意走動,在白荷鳳跟前看了眼,說:“在骨國,誰都知道‘紅衫碎’乃是宮內禁藥,誰還敢私自盜用?”
慕容瑾緩緩離開太子與白荷鳳,五步之後突然轉身大喝一聲:“來人,在場的人誰都不準放走!”
大批的御林軍迅速將整個暢頤園圍的水泄不通,滴水難進。
“給本宮查,宮內禁藥必定是從藥房庫偷出來的,至於是誰查了就知道了!”
“夠了!”
太子慕容昊大喝一聲制止慕容瑾的發號施令,臉色極難看。
“慕容瑾,你這麼做未免也太假惺惺了!當務之急是找人給荷鳳解毒!”
“本宮非神醫,怎解的了‘紅衫碎’的毒?”
慕容瑾聳聳肩,事不關己的姿態回到了我的身邊坐下。
“除非九皇叔突然降臨暢頤園。”
慕容瑾的話一出,整個暢頤園陷入一片死寂,除了微微發顫的國主和痛苦呻吟的白荷鳳。
太子氣得直跳腳,一副想吃了暢頤園所有人的樣子,活像一頭兇猛的獅子,又無從發泄。
我以爲太子對白荷鳳情根深種,你儂我儂,卻被慕容瑾的話打碎了原以爲的美好幻想。
慕容瑾小聲說:“白家一族世代爲相,地位牢固,若要爲帝,必然得得到白家相助。”
我狐疑的看慕慕容瑾,又狠狠的瞪他一眼。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該死的慕容瑾說出來後,我以爲的恩愛情侶不過是貫穿了利益因素。
“你聽聽那個白大小姐痛哭得那麼慘
,你真不知道怎麼辦?”
“還有,你充大頭,把這麼多御林軍調出來搞得多尷尬,這麼多人就這麼擺着?還有,還有,你們的國主也就是你的老爹,怎麼也不站出來說句話,就由着你們囂張?”
慕容瑾越聽越想殺了我的表情,在我給他一杯沖洗了的玉露羹之後更加難看。
我剛纔無聊透頂,把茶水倒在了喝完的玉露羹被子裡。
“你這個死女人,話怎麼這麼多?”慕容瑾端着玉露羹的放回我跟前。
“父皇沒動怒之前從來不理會本宮與太子之間的互掐,至於眼前的爛攤子,隨着他們去,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那你們說的那個九皇叔又是誰?聽着像是就是活菩薩?”
“見死不救的活菩薩。”慕容瑾重複一遍。
那邊,太子抱着氣息微弱的白荷鳳,已經找不到之前的意氣風發,只剩下嘆息無力。
他二人跪在國主慕容雲峰跟前,白荷鳳始終半合着雙眼,痛苦呻吟。
“父皇,兒臣沒有辦法了,兒臣不想看着荷鳳就這樣死去。”
至始至終,從了太醫院的人出面給白荷鳳查驗劇毒,只有慕容昊與慕容錦互相爭鬥。
我坐在角落裡把每個人的臉色看了遍,離着慕容昊那邊最近的桌子上的幾位官員十分緊張的盯着半躺着的白荷鳳,想來就是她家人了。
可是爲什麼沒有人上前,連白家人都不敢出頭哭訴幾聲?
當慕容錦把御林軍召出來的時候,我有點明白了,隱約覺得這個骨國勢力最龐大的是慕容昊與慕容瑾,國主放任兩個兒子相互死整。
而在聽慕容錦說白家勢力龐大時,我又覺得白家也只是個擺設,背地裡只有那兩個人動一動手指,怕是就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我沒緣由的離着慕容錦
遠了點,這細微的動作還是被他發現了。
“女人,你想往哪裡去?”
“沒,沒有啊,有點熱。”
確實熱,我額頭開始冒汗。
慕容錦只瞪過我一眼,也不理會我想到了什麼。
高臺上,沉默許久的慕容雲峰終於開口,卻是揮手示意慕容昊帶着退下。
“你九皇叔常年不在家,朕也做不了主,帶着她回去吧。”
突然地,從角落裡站出來個小宮女,唯唯諾諾跪在地上,這一舉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啓稟國主,奴婢有話說。”她的聲音雖小,卻是流暢有力。
國主慕容雲峰陰沉的眉眼一挑,鏗鏘有力道:“啓稟國主,奴婢到御膳房領取食物時,曾見到妙美人從御膳房離開。”
這個宮女話一出,整個暢頤園鴉雀無聲,不用想都知道是想把矛頭指向正處於風口浪尖的妙美人。
妙美人的反應倒是比在場的任何人都鎮定至若,彷彿那宮女說的話與自己無關緊要。
當然,我也十分淡定的在看戲。
“父皇,你可聽見了,有宮女指證妙美人毒害兒臣未來的太子妃!荷鳳還未嫁入皇宮便遭此毒手,以後可想而知。兒臣斗膽請旨,將妙美人杖責而死!”慕容昊憤懣道來。
妙美人只輕輕搖晃慕容雲峰的身子,哀怨的說了聲:“國主,臣妾一直呆在寢宮,知道國主差人請到暢頤園才踏出宮門,何來的出現在了御膳房?再者,臣妾與白荷鳳無冤無仇,爲何要去冒死盜取禁藥害死她?這不是自己給自己下陷阱嗎?”
慕容雲峰聽罷,隨即擺擺手,欲牽着妙美人離開,說:“妙美人說的有理。朕身子不適,先回寢宮。”
慕容雲峰就此撒手離開,可叫我大跌眼鏡。
有這樣的皇帝嗎?
(本章完)